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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竟不知皇后原是这般深藏不露。”唐睿由心底里赞叹。
轻夏想了想说到:“有件事情,奴婢只是猜测,皇上不妨探一探菱贵妃的口风。”
唐睿示意她继续说。
“奴婢一年前和皇贵妃在姬荷的别院里,姬荷正在残忍的剥离一个女人的皮肉,后来发现皇贵妃时,他的眼睛里有亮光,似是找到了逢生的希望,而且奴婢确信,姬荷靠近皇贵妃时明显愣了一会儿,他的鼻子动了动,他能闻到皇贵妃身上的味道。”
轻夏的心绪再次波动起来,她强压下自己的情绪,说出了她的推测,“由此,奴婢猜测,皇贵妃不但能治好姬荷的嗅觉和味觉,或许还能治好他的痈疽之症,因为皇贵妃天生的体香。”
“姬荷碰过小景的事情为什么不早告知朕?”唐睿语气阴寒如地狱索命的阎王,那个恶心的男人碰过他的小景,怎么能……
轻夏赶紧磕头请罪,“皇上恕罪,姬荷只是靠近娘娘,并没有做出其他……”
“不许!”唐睿如同震怒的猛虎,活像自己的食物被别的动物抢走,牙齿咬的咯吱作响,“她是朕的,性命,身子,味道,都只能是朕的,谁敢碰她,朕,绝、不、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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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斋宫,牧景喝着茶时不时偷瞄一眼坐在自己对面心不在焉的夙风,他该不是在意唐睿招菱花侍寝吧,应该不会吧,菱花都入后宫一年了,早不知侍寝多少回了,这会儿在意有些莫名其妙吧。
正此时,夙风猛地看向牧景,到给她吓了一吓,差点儿将杯底的茶一个冲动泼到他脸上,“咳……你这突然想吃肉的眼神有点儿……瘆人。”她斟酌着语句形容。
夙风没理会她怪里怪气的言辞,低声说道:“冬儿决计知道李良儿腹中孩子是何人的,才会被菱花灭口,这样说来,菱花也知道。”
“但姬荷似乎认定那个孩子是他的,他难道不知自己绝育一事吗?”牧景思忖,这件事似乎不是想象中的复杂,而是很复杂。
“皇上又是如何知道姬荷绝育的?这件事几乎没有人知道……”夙风眼色晃了晃对上牧景的眼睛挑眉说到:“你有没有想过,皇上许是知道了些什么。”
牧景弯起眸子,“皇上今天很平静,不得不叫我怀疑,姬二夫人所说的一切他其实早就知道。”
“如此说来,皇上费尽心思救姬二夫人出来,不是因为她知道的秘密,现今又留着她的性命,好生保护,皇上究竟想做什么呢?”夙风猜不透,帝王之心本就难测,这位帝王似乎更不好揣摩。
“李尚书……”牧景念叨了一句,问向夙风,“姬家当初为何选择了李尚书?这明明是一条险路,甚至可以说是一条死路,少有差池,一陨具陨。”
夙风耐心的同她解疑,“李尚书是姬老爷子一手扶持起来的,姬老爷子对他不止有知遇之恩,更有救命的大恩。
这件事很早了,当时的李尚书正值弱冠年纪,他有才学,却不懂得涉交人情世故,得罪了当时在位的左丞相,因为他的手里有一副前朝名画大师知铸的真迹,左丞相数次想予以高价买回来收藏,都被他婉拒,说是家传,不转手。
后来,左丞相在身为太史令的姬老爷子府邸看到了那副家传的知铸真迹,问了出处,才知是李尚书赠与的,而当时的李尚书从户部小小的典司史调到了六部之首的吏部做了右侍郎,官升三级,且得到了先皇的赏识。
左丞相心胸还算开阔,并不计较画的事儿,但他平生最讨厌卖官鬻爵,官员调动是他的分内之事,姬老爷子越俎代庖,私自调动官员严重踩踏了左丞相的原则,朝臣私下里皆认为左丞相以公济私。
当时的李尚书却不自知,以为攀附上了姬老爷子,就可以高枕无忧,行事渐渐乖张起来,多次在朝堂之上顶撞左丞相,虽然他的确言之有理,但他忘记了左丞相掌管的三部里,吏部为首。
这道梁子越结越深,左丞相派人暗中观察李尚书,发现他和当时的长公主关系不寻常,长公主早已和蓝国公定有婚约,连婚期都定了,却屡屡和李尚书暗中幽会。
这个重大的发现,左丞相即刻派人给先皇呈了一封密信,但这封密信被姬老爷子截下了,李尚书自然也就知道了。
不久后,左丞相突发暴病而逝,其中的原因自是能叫人深究一番的。”
牧景转了转眼珠子,狐疑的看着夙风问道:“这是宁庭轩告诉你的吧?”
夙风点头,“没错,宁庭轩是左丞相的得意门生,这些事情他自然知道,姬荷数次想要打压宁庭轩,就是因为宁庭轩身居左相之位后,暗中不停歇的调查姬家,也悄无声息的卸去了姬家一部分不小的势力。”
牧景明亮的双眸闪烁着几分钦佩,“宁庭轩竟有这样的魄力,难怪当初轻而易举答应和我们一条船。”
“其实,我们是送上门去的,他自然乐的接受。”夙风悠悠的道了一句。
牧景忽而站起身,也顺手拉起了夙风,递给他一套和自己一样的黑袍说到:“皇上今儿将李良儿留在尚书府,我们去瞧一瞧她是不是能把持住自己。”
“有必要吗?你就不关心关心你的夫君,他正和别的女人翻云覆雨呢,说不定不久再诞下个皇子公主,君儿和沫儿怕是会失宠了。”夙风悠悠的提醒。
牧景笑的那叫一个高深,“人总要有忧患意识,才会变得强大,君儿和沫儿自然也不能例外。”
“哦?那你不在意吗?”夙风率先走在前面,进入最里面的偏间。
牧景跟上去,笑嘻嘻道,“我不在意,你是不是很在意?”
夙风正要打开窗户的手顿了顿,偏过头看她一脸戏谑,煞有介事的说到:“我有点儿在意,除了母亲以外,我身边只出现过两个女人,一个是你,一个是她,却都没有逃过皇上的龙爪。”
“夙风……”牧景凄楚的唤一声他,更加凄楚的说到:“你为什么要算上我?我们从小同床共枕过无数次,我也对着你流了好几箩筐的口水,你都无动于衷的啊。”
夙风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这个女人自打生了孩子以后,时常没有脑子,很容易感动,如今对皇上不在意了,可别把心思转到自己头上,他扯着笑将她握着自己手腕的素手移开,郑重的说到:“现在依旧无动于衷。”
“哎!”牧景垂眸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幽幽的赞叹,“你的荷香比我的梅香好闻多了,幸好姬荷没闻到……夙风,”牧景忽地抬头,对上夙风莫名的表情说到:“也许,我有个法子能引出姬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