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为什么要躲

夜微阳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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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行的路上,牧景五人从宽敞的官道转向林中小路,已经换了三次马匹,路越来越崎岖,景色也愈发的荒凉萧条,而明日他们要越过横在面前的沙漠。

    唐睿买了六头骆驼,五头驼人,一头载物。

    现在的他们准备在这家唯一的荒郊客栈好好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就出发。

    轻夏和轻雪已是累极,倒头就睡,牧景自是不可能叫醒她,只好自己去帮助唐誉睡眠。

    唐誉站在窗前,看二层下的唐睿与客栈掌柜了解沙漠上还需要补齐的东西,听见门被推开的声音也没有转头去看,却在牧景正要扬手点穴的时候,说到:“你已经有十日不与我好好说过话了,为什么?”

    牧景半空中的手停了停,收回。

    “你想我说什么?”

    唐誉回过头来,心里空空的,没有任何感觉,他向前一步,俯身环着牧景,感受她的心跳,他好久没有感受这种熟悉的跳动了。

    “你是不是已经不喜欢我了?”

    牧景没有挣扎,一会儿后,喉咙里涌上一个音节,“嗯。”

    唐誉听到了,可他就是做不出反应,他的心不跳了。“刚刚的话,等我的心活过来的时候,再告诉我。”

    “好!”牧景答应一声,扬手点了他的睡穴,扶他到床上休息,而后丝毫不作停留,走出房间,关上门。

    “过来。”正要回自己房间的她听到唐睿的声音。

    “吱呀”唐睿房间的门关上,他伸出一条手臂抵在门上,半圈住牧景,“我们是不是做些夫妻之间该做的事?”

    “什么事?”牧景稀松平常的问。

    唐睿执起她的手,牧景视线移过去,他的手指穿插着她的,握紧抵在身后,一张脸慢慢的靠近,呼吸洒在她的眼睛下方,突的说到:“你不躲吗?”

    牧景眨了眨眼睛,扑哧笑了,“我为什么要躲?”

    唐睿气馁的瞪了她一眼,放开她的手,自行解衣,“帮我擦背,我要沐浴。”

    等他坐进浴桶,牧景绕到他身后,不禁出声,“你背上的胎记倒是好看,形似……嗯,对了,像梅花花瓣。”

    “花瓣不都是一个样,怎么就是梅花了,秋嬷嬷说像桃花,说我啊,可能上辈子背了一桩桃花债。”

    “是吗?那我可不能挡着你还债,往后我带你找很多的美人,你一一还了吧。”

    唐睿笑笑,“你倒是大方,如此不是辜负了皇祖母的初衷,她老人家在一日,可不许我碰别的美人。”

    牧景力道适中的擦洗,“你瞒着不就好了,只要你不打轻夏轻雪的主意,其他美人,往后看上的,交给我,我一并给你收回来,看着也养眼不是。”

    “算了,我怕是无福消受,对了,你想不想搬出皇宫,住在宫外?”

    “我一直住在宫外啊,武林盟不就是在宫外。”

    “我是说,我们的府邸,要不要搬到宫外。”

    牧景哦一声,说到,“我无所谓,你看着办吧,最好婆婆一起搬来就好了。”

    “皇祖母啊,她应该出不来,罢了,回去后,我还是与你去武林盟吧。”

    “不用不用,武林盟我应付的过来。”

    唐睿仰头,“你是想背着我红杏出墙?”

    牧景笑眯眯的靠近他,“我是怕百里臭虫晓得我们的关系,找你麻烦,还有啊,我那个师父也不是吃素的,万一回来,指定要我和臭虫给他生孙子,我不得想好应对之策。”

    四目相对,唐睿清清楚楚的看到她泉水般的眸子里满含笑意映出自己,“你不能护着我?”

    “护你当然没问题,可是我还有正经事情要做。”

    “什么事情?”

    “把百里臭虫给降服了。”

    “如何降服?又以你自己为诱饵?”唐睿危险的瞧着她,太后叫他一生守着这个女人,既然已经是夫妻,无论如今有没有情意,总不能吃了亏不是。

    “不然呢,你上次不觉得他对我已经上了心,师父说诱敌深入,后酌情撤退,他就会自个儿送上门来。狩猎当日,他来过一次,命令我不许与别的男人走的太近,看来师父的战术已经成了一半。”

    “那接下来你当如何?”

    牧景认真的思量了一会儿,摇摇头,“我还没有想好,回去问问柳长老,他应当有法子。”

    唐睿缓缓伸出赤条条的长臂,慢慢拉她俯身近前,唇轻碰了碰她的,警告道:“你若敢假戏真做,仔细我叫你半月下不来床。”想了想,他似乎也只有这个堪称得上威胁了。

    牧景愣愣的舔了舔双唇,许久问道:“你很厉害吗?”

    唐睿邪邪的笑,“你要不要试试?”问完又补充道:“明儿还要赶路,我没关系,就怕你会体力不支。”

    牧景眼中闪着不明不白,审视他一会儿,说到:“我擦完了,剩下的你自己来。”

    “好,你也洗洗再睡。”唐睿好心情的叮嘱。

    牧景点头,出去帮他关上门。

    唐睿挂着笑,低声叹道,“皇祖母说你单纯还真是,许久不见这样清澈无暇的眼睛了。”

    次日凌晨天不亮。

    五人踏上了望不到边际的沙漠,驼铃声儿清脆的响着,黄沙很安静,安静的附和着顶上的烈日散发热气,干燥直抵喉咙深处。

    牧景担心轻雪和轻夏受不住,行走一个时辰就给她们喝点水,眼看到了第四日晌午,牧景发现,只剩了一个水囊,她分成了五份儿,坦言告知。

    晚上,牧景走出帐篷,替换守夜的唐睿,“你去睡会儿,我守着。”

    唐睿并未站起身,示意她坐旁边,牧景依言坐下,他解下腰间的水囊,喝了一口,搂过她,用嘴渡给她。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把自个儿的水分给轻夏轻雪了。”说着把自己的水囊给她,“拿着!”

    牧景轻笑,“不用,我是习武之人,可以忍受,明日就到了。”

    唐睿不由分说塞给她,道了句“我是男人”起身往里头去了,转身时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挂了笑。

    牧景看了会儿怀中的水囊,仰头望天,星星很亮很亮,一颗,两颗,三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