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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菀一心投入在吸/毒之中,并未注意到身前这个人的变化,她的纤纤细手按在他的肌肤之上,用力的挤压着,更让楚风有着异样的情绪,他明白自己的生理欲望越来越强烈,眸中点燃的欲望如同一把火一样炽热的燃烧着,但这个时候他不该对她这么做,即便是夫妻,在野外交合毕竟也是一种有违礼节的事情。
她吸一口,吐一口,那暗红的血终于开始慢慢地转变成鲜红,她直起身子,望着那十字伤口上流出的血已经是正常颜色,欣慰的抬起头朝着楚风笑笑:“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
“嗯!”楚风强压着身体的冲动,勉强的点头笑笑,遂低下头,望着自己的胸口,她真得不能被小看,她的方法更像是野外被毒蛇咬伤后的救急,却也适合这类慢性毒。
她那小小的脑袋之中究竟囊括着多少东西?他再度抬眼的时候,眸中的欲火悄然褪去,留有的是惊讶。
陶菀吐了几口唾液,以免那毒药蔓延到她的身上,希望这毒不会通过口腔传播,即便要传播,也希望很慢很慢,至少要慢到他有药的时候,她一边暗想着自己的是否会因为这样中毒,一边开口询问道:“楚风,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按你的意思,如今我们是不可能去马车那儿,是不?”
楚风点头,若是现在回去,很可能被他们抓着,若是迟些回去,那辆马车很可能被作了手脚,因此无论是哪种,他们都必须弃马车。
“那我们的东西,怎么办呢?”陶菀焦急地说道,她的记事本都还在那儿呢,里面记载了她来这儿的事,要是丢了,她若回去后,如何跟人家证明她曾经到过异时空,如何证明在隋唐之前还有如此一个朝代存在过,她多么希望这个朝代可以出现在他们的历史课本上,而后写上是她陶菀所发现。记事本是证据之一,而后其它的证据还有带发掘。
楚风由着那伤口流血,这点血流不死他,他缓缓地系上衣服:“莫要急,这个就交给为夫来办就行!”
“你要怎么办?”陶菀好奇地问道,却也隐隐有着担忧,她怕他会一个人前去敌人的陷阱之中,既然一起来了,那么要死一起死,“你不会是想要现在就去拿吗?”
楚风望了望天空,夕阳离落,落霞织成一条华美的丝带披在浩瀚的天空上,给墨色的山头,蓝色的天边,白色的白云更是天上一抹炫丽的色彩。
人生就当如此,不能太过单调,既然可以选择华丽,那么就该这样。
“嗯!”楚风郑重地点点头,“你留在这儿,若是我没有回来,你记得不要现身,你会爬树,就最好躲到茂密的大树之上,可行?”
“不要!”陶菀想都没有想就拒绝了他的提议,她要和他一起去,明知道自己会拖累他,但她真不放心啊。
楚风摸了摸她的头发,宠溺地说道:“傻丫头!”
“你才傻呢!”陶菀顶嘴道,“我就是想要和你一起。”
“嗯!”楚风望着她赌气地模样,轻笑,“菀儿,等着我就行,你最重要的是什么物品?”
“额?”陶菀一时不解,愣神地望着他。
还真傻样,楚风低笑:“你的包袱之中有什么重要物品?”
“你不准备把包袱中的东西都带来吗?”陶菀疑惑地问道,帯一整个包袱应该比带里面的物品要来得方便吧。
楚风刮了刮她的鼻子:“不是,就只是问问,免得到时候你最重要的东西被掉包!”
“一本书!”陶菀毫不隐瞒地说道,“一本记事本,里面记载着我的事。”那并不是什么私密日记,所以告诉他无所谓,他看了也无所谓,反正就是那么简单的几句话。
“好,我知道了!等着我!”楚风捧起她的头,在她的额头上轻吻,“相信我,你也要保护好自己,记得不要出来,带好你的匕首,它很有用。”
“嗯!”陶菀知道即便自己说道嘴巴破,他也不会带着她同去马车取东西,不如就这样听他的话,她就在这丛林中等他,夜色来了,也更容易隐藏。
带陶菀在树丛之中隐藏好,楚风这才离开,离去之时,他默默地望了几眼树上的人。
陶菀靠坐在一个算不得粗壮的树上,而且坐的位置也很高,若是身子在轻巧点,她都可以爬上树梢,眺望大片树林。
她的心一直在乱跳,有些不安,总觉得会发生点什么,她很想爬下树,追上去,可她怕,万一还没有追到楚风,却碰到那群杀手,那岂不是她会成为人质,徒给楚风添麻烦。
虽然她不觉得自己在楚风心中很重要,但她以为他至少不会看着她落入敌手。
时间在悄然流逝,她做得双腿有些发麻,便垂放下去,来回晃动着,她看不到树下的路,也看不到树上的天空,她的四周都是密密麻麻的树叶。
她唯一能够感觉到的就是风声,风吹树叶沙沙响。
楚风给她找的这棵树还真不算差,那树叶重重叠叠,使得吹到她身上的风都很小,让她觉得并不是很冷。
她默默地数着数字,一到六十,一到六十,……3600秒过去了,7200秒过去了……她渐渐地不知道自己究竟数了多少数字,她只知道他还没有回来,她听不到树下经过的脚步声。
那悬着的心越来越高,她都觉得在这样下去,她的心就要蹦达出来了。
不行,她要去找他,她不能这样坐着。
她抬起腿,扶着树杆,慢慢地站了起来,头碰到树叶,发出了沙沙的声音。
就在这时,她听到了除却这树叶声,还有另外的声音,是他回来了吗?
她兴奋地差点脱口而出,好在那声音在她喉咙处停住了,幸亏这一次大脑的反应比较快,她怎么可以都不明情况的时候,就给对方一个身份呢。
她静静地站在树杈上,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倾听四周发出的声音。
风声,树叶吹响声,野兽嘶鸣声,还有异样的窸窣声,那窸窣声不同于虫儿在草丛中爬动声音,更像是有人在缓步走动着,而且还不止一个人。
陶菀缓缓地坐了下来,靠着树杆,闭上眼睛,慢慢地去分辨着究竟是有多少人,但她不是狙击手,不是经过特殊训练的人,她无法判断究竟是不是人,是有多少人,她只能感觉到若是人的话,且是敌人的话,定会寡不敌众,不出意外,来者至少超过10个人。
她暗想,这楚风也真有能耐,有人竟然愿意请这么多人来杀他,面子真大啊。
但她不清楚,那些想要暗杀楚风的人究竟是谁派来,若说是宫中那假太后派来,那她是怎么知道他们要前往江南,若说不是,那又会是谁呢?这楚风究竟是得罪了多少人?还是他的人生价值太高,遭人嫉妒?
不过她想到了一件事,那便是,在他们上路之前,曾去街市上溜达一圈,他究竟是为了什么才去街市?难不成是为了告诉那些敌人,他要出门了?这可能性不大吧?
当然他可能真得有事情要事先处理,而那时候恰好所谓的敌人看到他们,姑发生接下来这一系列的暗杀追杀行动。
真是可怜了她的小命。
她的脑袋都是提在裤腰带上了,一不小心可能就没有了。
想归想,她还是静静地听着周围发出的声音,声音越来越近,好像就是在树底下,她无法透过茂密的枝叶看清楚下面究竟是什么,所以她选择敛气屏息。
就当做此刻是在水中了,也希望下面的那群不分敌友的人能够早点离去,免得她活生生憋死。
她还不想死太早。
“七。没!”一个人恭敬地说道,“我们从那边过来,并没有看到任何迹象。”
“你们那儿呢?”一个好似首领的人沉声问道。
“回七,没!”
“继续搜!”命令下达,可急坏了树上的陶菀。
搜什么搜啊,在搜下去,她就要死了。她惶恐地听着四周发出的声音。
有金属碰到石头的声音,有脚踹树的声音,还有人用拳头捶了下她所在的树上,把她的魂都给吓走了一半,那力道直达,让陶菀叹为观止,他一拳砸在树上的时候,她感觉到整棵树抖动了下,她幸亏没有惊叫出来,不然就悲剧了。
她不是靠坐在树杆上了,而是抱着树杈整个人趴在上面,双眼透过密密麻麻的枝叶使劲地瞅着下面的动静,下面的人擎着火把好似在寻找些什么。
她伸出手,轻轻地拨开树叶,想要瞧得更清晰些,奈何她碰到树叶的声音略微有些大,惊动了属下的人儿,她赶紧地缩回手,搂着树杈,整个人僵在上面,不动不响,不呼吸,闭着眼睛静静地听着。
“七,没!”
很快,那些被派出去搜查的人,又无功而返,等待着那领头人的命令。
“没有?”那人沉声地反问道,好似在怀疑些什么,随后重重地说道,“地上没有,就给我搜天上的!”
“是!”
这可把陶菀给吓的要尿尿了,搜天上的?换句话说,不就是说搜树上的吗?
他干嘛那么聪明呢,搜不到就搜不到呗,干嘛要搜树呢!
她要等着楚风回来呢,她还有很多很多事情没有完成呢!
她能够听到四周响起爬树的声音,她暗自笑了下,武侠小说中,那些人不都是轻轻一跃就能上树,就像楚风和凤歌一样,他们怎么和她一样,是手脚并用呢。
她想象着一群人抱着一棵棵树往上爬的场景,当真好笑啊。可是,她每次想要笑的时候,大脑就会立刻警告她。
夜风吹,树叶儿沙沙响,可此时,树叶儿是哗啦啦的响,还有人似乎用武器在树上乱砍。
可怜的树啊。
这样下去,她迟早会被发现,她必须得想个办法,不能坐以待毙啊。
死要死的光荣。
她思绪扭转千百回,依旧寻不到逃生,隐身的方法。
看来她只能听天由命了。
“七,还是没有!”
“撤!”那冷酷且深沉的声音再度响起。
听到这么一个字,陶菀觉得就好像是死里逃生一般,害怕的心渐渐的平复了些。
可紧接着的一句话,让她的心立刻有悬了起来。
“七,你身后的那棵树并未搜寻!”有个不知好歹的人说道。
这时候,她忽地感觉到她的脚被拉了下,她整个人瞬间僵住,难不成她被发现了。
脚又被轻踢了下,她全身都被绷直了,她真得有那么倒霉吗?
树下的人没走,又有人来捉捕,她究竟是得罪了那路神仙啊,不,她这么乖巧的人怎么会得罪人呢,楚风啊,你究竟得罪了多少人啊,你牵连到我了啊,懂不懂啊。
她回过头,想要看清是谁在踢她,是谁找到她的时候,她看到了一个再熟悉不过的人,双眼立刻染上一层氤氲,她咧开嘴朝着他笑笑,这是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她想要开口说话,想要告诉他,她害怕。
他朝她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随后指指树下,摇摇头。
陶菀噙着那快要流泪的双眼,点点头。
树下一片安静。
安静地让陶菀怀疑是不是她的耳朵出了问题。
接着,一阵沉闷的撞击声响起,陶菀所在的这棵树摇晃起来,她紧紧地搂着树杈,不让自己摔下去。
“这样呢?”那冷酷的声音响起,让人不敢质疑。
没有一个人回答他的话。
“撤!”
树下又响起窸窣声,大家如同虫潮一样退去,渐渐消失。
陶菀边抽噎,边缓缓的直起身子,从树杈上站了起来,她望着站在后方的楚风,眼泪情不自禁地流了下来。
“你终于回来了!”
“对不起,让你等太久!”楚风温柔地望着她。
两个人地站在树杈上,彼此凝视。
楚风缓缓地朝着她走去,在离她最近的距离,将她搂近了怀里,抵着她的头,轻拍着她的背,柔和地说道:“没事了,没事了。我回来了!”
听闻,眼眶中的泪水渗的更是汹涌,她真得很怕,很怕他回不来,很怕他回来的时候,自己成了敌人的武器,拿她威胁他。她不断地用嘲笑他们的行为来给自己宽心,可心那片地方一直揪着,揪得让她一旦想太多,就会崩溃的感觉。
“你怎么才回来啊!”直到泪水留得差不多的时候,她才敢哭着质问。
“对不起!”楚风松开她的身子,一手扶住她的身子,一手擦拭去她眼角的泪,“以后不会了。”
“不许骗我,不许让我这样害怕!”
“嗯。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