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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兰,怎么了?”苏然然低下身子,轻声问道。
戚小兰抬头看了苏然然一眼,又看了苏小粉一眼,摇摇头,和戚御墨十分相似的小脸上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
苏然然当初为了避免孩子和自己一样会有心理上的一些弊病,专门关注过一些儿童心理方面的知识,知道这段时期的孩子心理都很敏感,尤其是小女孩,说她是玻璃心也不为过,因此不敢大意。
犹豫了一下,伸手轻轻在戚小兰头上抚摸了两项,然后低头,柔声道:“开心和不开心要和妈妈说,需要什么也要和妈妈说,好吗?”
戚小兰诧异的看了苏然然一眼,然后赶紧低下头,过了一会儿,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苏然然看到戚小兰这个动作,欣喜的不得了,不管这么样,这是她到这里来之后,小兰第一次对自己表现出不排斥,这对于一个母亲来说比任何事情都值得开心,不是吗?
得到女儿的首肯之后,苏然然对于现在尴尬的谈话也觉得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配合着家里的两个老太太有说有笑。
黄妈年纪一天天大了,之前家里的那一批佣人,戚御墨只把黄妈带过来,名义上是让她继续管理他们的饮食起居,事实上,是为了给黄妈一个安享晚年的地方,所以平常黄妈做饭什么的并不是很多。
但是今天这种情况,黄妈再也按耐不住自己做夜宵的洪荒之力了,非说苏然然的面色不好,一定要亲自下厨给苏然然调理一下,苏然然推拖不得,也只好跟进厨房帮忙。
卓语柳看着苏然然和黄妈两个人往厨房走去的身影,笑了笑,调侃戚御墨道:“阿墨,我看黄妈已经完全忘记了谁才是受伤者了呢!”
戚御墨不甚在意,如果说受一次伤能够换来这样一段时间短暂的相聚和快乐,他倒是宁可自己多受一点伤了。
黄妈做完夜宵,大家吃下去之后,时间已经不早了,卓语柳作为一个老年人,率先提出要上楼去睡觉了,两个小孩子今天闹腾了一天早就睡倒在沙发上,被女佣和黄妈抱进卧室中去了,苏然然本来想跟过去看看孩子,却被费戊再半路给拦住了。
“小然然,小然然!”费戊声嘶力竭的“喊着”,声音却小的可怜,苏然然差点没听到。
“怎么了?”苏然然转身看到费戊狰狞的脸,吓了一跳,下意识的问道。
“我那个,和你说点事。”
苏然然点点头,“说吧。”
费戊抬眼瞄了苏然然一下,然后清清嗓子,说道:“咳咳,是这样的哈,首先我先说明一下我这样说没有威胁你的意思哈,就是问一问你的意见,问一问而已。”
苏然然看着费戊,眼神深邃,费戊这个样子想也知道这件事情不是和戚御墨有关就是和许涵有关。
费戊抬眼看到苏然然的眼神被吓了一跳,这种好像X光一样把人看的透透的眼神简直就是和戚御墨如出一辙。
啧,这两个人还总是一副再也不可能和对方在一起的嘴脸,明明已经过去四年了,还是这么有夫妻相。
不过想归想,费戊是没有单子直接这样和苏然然和戚御墨说这样的话的。
“那个,我,我,我是这个样子的哈,你看,阿墨今天的伤吧,虽然不致命,但是毕竟还是被车挂到了,那么大的创伤面,胳膊也缝了这么多针,现在虽然没事,但是到了晚上啊,半夜啊,估计就会发起烧来,本来他今天应该留院观察,医院的护士熟悉这种情况自然会定时去看一看情况啊,但是现在已经回到家了,自然就没有人管了,所以……”
费戊故意留着后面的话没说完,然后看着苏然然,等她接下句。
苏然然表情没什么变化,淡淡道:“不是还有你这个私人医生呢么。”
不咸不淡的一句话,说的好有道理,怼的费戊一口气差点没抽上来。
这个情节不对啊,正常来讲苏然然这个时候不是应该自告奋勇了么,交给他……算什么!
“那个,小然然,你有所不知啊,我今天也是做了两台手术了,身体比较倦怠,当然,我也会守夜,但是你知道有的时候人要是累极了的事实是不受自己控制的,所以我觉得,还是有个人和我替代一下比较好,这样对阿墨也比较好。”费戊结结巴巴的解释道。
怂恿别人献殷勤怂恿到这个份上,费戊觉得自己也是真的不要脸了。
“哦……原来是这样。”苏然然做恍然大悟状,然后在费戊期盼的目光下,理所当然的说道:“那也好办,不过是看着点吗,这个墨园虽然没有Z国的大,但是女佣还是有很多的,你找一个机灵点的,和你一起守夜不就好了,费戊你现在还没有女朋友呢吧,正好给你个机会让你秉烛夜谈,没准还能聊出个什么别的人生。”
费戊觉得自己简直快要被苏然然气扎了,从前怎么不知道这个是个这么刁钻的姑娘。
“苏然然你……等会,你什么意思,许涵又男朋友了吗?”
“噗嗤!”苏然然没有忍住一下子笑出来,耸耸肩,“我怎么知道,我平常都在Z市呆着,老许在A市呆着,隔着十万八千里我怎么清楚她的状况,再说,你看她是那总会主动把状况告诉别人的人么!”
费戊心里有点慌,还想再问点什么,苏然然却打了个哈欠,摆摆手,说道:“费医生,我困了,回头再说哈。”
说完,苏然然就转身往双胞胎的房间走去,理都没理费戊。
费戊:……
这就完了?就这么走了?
怪不得都说女人是个绝情起来可怕呢,这个是被救了之后不管死活,那个是轻轻松松的移情别恋。
男人啊,都是可怜的动物。
费戊回来之后,戚御墨从手里的文件中抬头看了他一眼,被他脸上绝望的表情吓一跳,问道:“怎么了这是,见鬼了?”
费戊没好气的点点头,“是啊,见鬼了!”
戚御墨耸耸肩,觉得费戊一个大男人整天跟个女人一样喜怒无常,也是够累的,不再理他,继续低头处理了文件。
临近双胞胎的一个卧室里。
窗帘别严密的封死,一点光都写不进来,屋子里的一切因隐匿于黑暗,唯独chuang上的来回反转和叹气的声格外显眼。
“哎!”苏然然猛地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用手用力抓了抓头发,样子自暴自弃。
“怎么就睡不着呢!今天是我让他救得吗?不是!他没有人管吗?他有一个医学界数一数二的天才医生给他做专属的家庭医生!他今晚真的很危险吗?费戊只是说了会发烧而已,就算是真的发售也是发不死人的啊!”
苏然然坐在床上絮叨着,每说一条都觉得自己分析的无比进准,但是为什么,自己的心就是老旋转不放呢。
“出去看一趟吧。”
苏然然对自己说。
“出去喝口水,要是没什么事情正好回来睡觉。”
这样想着苏然然在睡裙外面,披了一件厚厚的睡袍,就出门了。
外面月光很弱,屋子里面黑压压的,苏然然走的却准确无误。
苏然然在这里没有呆几天,按理来说,对于房间的格局布置应该是十分陌生的才对,但是苏然然住的时间越久越发现,这里的布局几乎是和Z国的墨园毫无差别,不只是布置,就连整个建筑的设计也是一模一样。
苏然然想了想,朝着原来他们两个人的卧室的方向走了过去。
微弱的灯光透过门下的缝隙映在走廊的地板上,苏然然知道自己找对了放下,挣扎了一下,她轻轻推开门把手。
费戊果然没有说错,他正在坐在戚御墨的床边,脑袋一点一点的打着盹。
而戚御墨却没有睡着,而是努力伸着胳膊想要够什么,但是他现在一个胳膊被划伤缝了好几针,腰上还有撞上,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对于现在的他来讲简直是比登天还难。
够了好久,还没等够到,戚御墨整个人就脱力半糖半摔在床边,好像岸上濒死的鱼。
苏然然心中一急,一下子顾不了那么多了,赶紧跑进去,把戚御墨扶了起来,“你怎么样?”
戚御墨诧异的看向苏然然,看到她脸上担忧的神色之后,勾唇一笑,“没事,就是想倒杯水喝。”
大量的失血和高烧,让戚御墨整个人许多很多,本来十分好听的嗓音,此刻也变得十分沙哑。
苏然然的心揪了一下,抿了抿嘴,扶着戚御墨坐靠在床上,赶紧给他倒了一杯温水,让戚御墨喝下去。
屋子里面的灯光昏暗,但是即便在这样灯光下,苏然然依旧能够看出戚御墨面色中的苍白,和嘴唇的干裂。
“你脸色看起来不大好,是不是发烧了?”苏然然说着,皱着眉头,十分自然的伸手去摸了一下戚御墨的额头。
她的手刚放在戚御墨的额头上,两个人就同时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