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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战争进行到白热化状态。
刻骨君就有那么骨子硬气,聂辅周大力抓什么险重课目,他就非得在那个课目上出类拔萃,达到聂辅周所定的常人无法想象的超高标准。
比如说,反战俘训练。
夜晚水上渗透突袭,执行任务回来,刻骨相思在大雨中整理装备擦枪,邵延平告诉他们训练间隙进行身体检查,让他们逐个进入一个小房间。
当时相思就感到很奇怪,之前进去的人怎么都没有出来?
轮到秦入骨进去了。坐好后,以为美艳军医让他脱去上衣,他正准备卸下装备,突然几个黑衣大汉冲了进来,他来不及反应,身体和头就重重地被摔在地上。一顿脚踢拳打后,双手被反扣,眼睛贴上黑胶袋,再套上黑头套,被塞进一个小房间审讯。
“干什么的?”“在执行什么任务?”诸如此类。
相思也是这样被俘虏,不断经受审讯。事关军事秘密,当然不能说。没有给他们答案,便开始经受各种各样的酷刑。
瓦斯熏,狗头锄打脚底,电椅逼供,窒息水塘,塑料袋窒息……
相思在电椅逼供时,再忍不住,咬舌准备自尽,被邵延平阻止。
最后因此未通过反战俘训练。
对了唯一撑到最后的,是泰刻骨。
经受过以上酷刑后,他竟还有力气,撑着被松绑准备拷上手铐的刹那间,他整个身体突然暴起。两名武装人员根本没想到他还能拼杀,猝不及防,其中一名的胸口就中了一拳,庞大的身躯向后飞去。
紧接着,持枪的武装人员感觉自己的M16另一头传来一股大力,自己的身体被对方的右腿扫中,M16脱手,瞬间就成了泰刻骨的战利品。
成功地击退两名武装人员,并抢过他手中的武器,可未等泰刻骨将M16调转枪头,他的四周就已经有五支黑洞洞的枪口指着他:
“别动,不然让你脑袋开花!”
泰刻骨绝对不会允许自己死得又糊涂又窝囊,赔本的买卖他不做。
所以,现在他选择服从,伺机反击。
那名被击退并被夺去M16的武装人员一把拿起他的武器,狠狠的朝泰刻骨头上砸去。
“我叫你反抗!叫你反抗!”
丢了面子的武装人员这一充满愤怒、羞愧和宣泄性力量的全力一砸,如果被砸中,泰刻骨恐怕立即就会脑浆迸裂。他条件反射性地略微一闪,枪把子重重地落在他的肩头。
“咔嚓!”
肩旁上顿时传来一阵剧痛,他不禁怀疑自己的骨头已经出现裂痕。
“还敢躲闪?”
枪把子疯狂落在他的身上,不一会,他就被砸得瘫倒在地。
等他苏醒过来,已经被押解在卡车上,周身的疼痛已经大为缓解,活动了一下肩膀,他感觉骨头并没有断裂。多年的残酷训练已经让他练就了一身铜皮铁骨,抗击打能力更是已经达到非人的境界。
手上的手铐是用特殊材料制成,逃脱几乎基本为零。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的心里第一次升腾起一股无力的感觉。
很快,他被武装人员们押解进一个黑屋,“哐当”地一声,铁门被关上。
黑屋里弥漫着瓦斯,泰刻骨只一嗅,便知是有毒的瓦斯。
空无一物的黑屋,没有准备,也没有设备。面对毒气,他只能迅速的脱下身上仅有的内衣,用尿淋湿,做成最原始也是他目前唯一能做的简易“防毒面具”,捂住口鼻。
三分钟以后,铁门被踢开。开始最后一波严刑逼供。
甚至有坐老虎凳,灌辣椒水的国产古老刑罚。
“妈拉个巴子!这种小儿科别拿出来丢人现眼!”泰刻骨边受虐边破口大骂,“有种你就拿出满清十大酷刑,往老子身上招呼,你家大爷我只要皱一皱眉,就跟你姓!”
骂得那些施刑者鼻子嘴巴都气歪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被带出“战俘营”,去掉头套撕掉胶袋,打开手铐,一个个“恶魔”向他敬礼祝贺:他顺利通过了反战俘训练。
邵延平满意地拍拍泰刻骨的肩膀,“你说说,是什么给了你力量来战胜困难?”
相思忍不住插嘴,“那还用说,因为他是中国军人,是我们的国家、我们的军队,给了他坚持到底的力量。”
坐着的泰刻骨被瓦斯熏得浑浊不堪的眼球望了望相思,突然摇头:
“老实说,我在忍受残酷折磨时,我并没有想得那么高尚;那时候,我脑海中唯一的念头,就是战胜我父亲,超越我父亲!”
听了这话,相思想及那些非人酷刑,胸口蓦地就像撕裂了一般。
她走过去,抱着他的头,“为了战胜聂辅周,不惜忍受那样的痛苦?”
他把脑袋靠在她的胸前,“痛苦过去了就不觉得是痛苦,但是此时此刻我好想家。”
“果然还是个兔崽子,”相思轻敲了一下他的脑壳,“但是个有种的兔崽子!”
邵延平笑了笑,转过身总结道:
“一名特种兵,不但要体魄强健,机智灵活,战斗技巧熟练,战斗经验丰富;更应该具有无所畏惧,坚韧不拔的意志。这些带侮辱性的训练,实际上就对人的意志的严峻考验和磨炼。特种兵只有一个信念,不惜一切,完成任务。除此之外,什么都可以忍受!清楚没有?”
“清楚!”
“清楚了就来享用‘美味佳肴’吧!”
野外生存训练场。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大桌子,上面堆满了“美味佳肴”:各种水果,菜蔬,杂草,调味品,周围还有鸡、兔子、狗和蛇,这些只是冷盘。
品尝完冷盘后,战士们围成半圆形在地上坐好。
邵延平身子半弓,双脚踩棍,棍压鸡头,手抓鸡身,向上一提,身首分离,鸡血乱溅。带毛没头的鸡还在乱扑腾,紧接着又抓起另外一只鸡,一口咬掉鸡脖子,鸡血喷了出来。
“每个人趴在地上,吮吸一大口鸡血!”
战士们挨个趴地上喝鸡血时,邵延平又手腕一翻,鸡肉与鸡皮、鸡毛瞬间分离,几秒钟开膛破肚。
趁大家不注意之际,邵延平手抓肠肝等秽物突然向战士们的脸、脖以及胸前投去,一股腥臭直逼得人无法呼吸。邵延平却哈哈大笑,“这就是茹毛饮血的适应性训练!”
大家正喝着鸡血,总队的通信员从远处跑来,与邵延平耳语几句。
邵延平急急地跑回来召集大家:
“全体都有,立正!向右转!目标总队办公室!跑步走!”
十分钟后,总队办公室门口,战士们整齐地标枪般林立。点名后,聂辅周出现在队列中中央,邵延平马上在转身以标准的跑步姿势跑到聂辅周面前,立正报告。
“稍息。”聂辅周给邵延平回敬军礼。
“是!”邵延平向后转回到队列前,“稍息!”
聂辅周走了过来,扫视了战士们一遍,“同志们!”
“唰!”全体战士立刻立正站立。
“稍息!”聂辅周说。
“同志们,大家应该都知道了,目前我们全国很多地区都遭受着洪水的袭击。”聂辅周重重地挥了一下手臂,“政委同志,你来说说情况。”
“是!”旁边待命的政委马上跨前一步,宣读资料,“上周,受暴雨影响,珠江水系爆发洪水,西江、北江和东江水位先后超过历史最高水位;三大支流汇入珠江,致使珠江水位迅速上涨,超过警戒水位。加之最近珠江流域强降雨频繁,梧州水文站已经出现第一次洪峰,流量为54500立方米每秒……”
队列中的相思听得有些不耐烦,忍不住“报告”一声。
聂辅周招手让政委停下,对着相思点点头,“说。”
“我们是肩扛抗洪救灾重任的解放军战士,不是每天研究数据的水利局工作人员!”
相思的话让那政委横眉竖目,聂辅周则忍住笑,大手一挥:
“总之,我们的任务就是随时待命,随时准备增援到抗洪抢险的第一线去!同志们,有信心完成任务没有?”他的声音忽然提高了几分贝。
“有!”全体战士扯着嗓子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