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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拂来,漫天飞舞的粉色花瓣如烂漫的雪花,在他俩面前飘过,夹着花香的清风肆意缭绕发鬓。
阎七看着陌祁煊认真的表情,小心肝仿佛住进了一只调皮的小鹿,脸颊火辣辣像被火烧一样。
当然,她并不意味他说的是真话,估计是他这副俊颜吸引了六界不少女子,魔界的琴心公主就是其中一位,被调戏应该是他的家常菜吧。
所以,他应对的能力都淡定得令人发指了。
罢了,这少尊非普通人,还是不要跟他玩了。
她下意识顺着风向提起指尖,愣愣道:“那个……小仙去追那梅花鹿……”
说着,迅速躲开他深邃的目光,转身就走。
“阎七……”
突然听见他迫切的喊了声。
阎七迅速停下脚步,才刚回过身来,就被他拥入了怀中。
她讶然轻愣,这是……什么情况?
陌祁煊拥着柔软的身子,鼻尖清秀她发丝的芳香,目光凝视着飘落在她发髻上的花瓣,在她耳畔沉声道:“婚期,就定在十二月初七吧。”
阎七有些不知所措,绕过他矫健胸膛的双手僵愣着,不知道往哪放,她轻扯嘴角,不敢看他,也不敢随意乱动,轻声道:“我们……发展得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不才刚见面吗?
竟然婚期都定下来了!
太不可思议了吧!
不过就调戏他一下嘛?
他刚才已经完美的反击了,如今还要变本加厉?
他低眸看她,她迅速躲开他的目光,小心肝“隆冬隆冬”跳得飞快,心中呐喊:少尊,小仙错了,求放过!
陌祁煊旋即勾起一抹轻浅的笑意,恳切道:“岁月已经够漫长了,既然可以快一点,又何必蹉跎?反正,你我情投意合。”
闻言,阎七迅速抬眸,触碰到他深邃的目光,呼吸微紊,脸颊处不由得泛起红云。
他这是认真的,还是在开玩笑?
迟疑片刻,她轻抿唇,试探问道:“你对我……也一见钟情?”
陌祁煊也不回避,凝视着她的眸子,点头不语。
阎七的小心窝旋即像被灌进了一泓蜜,这沉寂了几万年的桃花运是不是来得太迅猛了,虽然感觉发展得真的太快了,可是,她喜欢这速度,干脆,直接。
只是,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连忙推开他的手,向后退了两步,与他拉开距离,轻蹙眉心,表情复杂道:“但是……本仙与寒帝墨之阙,已有婚约,所以,你我是不可能的。”
她现在的心情是百感交杂啊。
听闻寒帝墨之阙与自己有婚约……
听闻墨之阙被少尊陌祁煊杀了……
听闻少尊陌祁煊为了维护自己,暴露了魔气……
可是,现在却是看似陌生的两人,彼此动了情,怎么办了?
陌祁煊看了眼她纠结的样子,不紧不慢应声道:“我前不久下凡历劫,正是寒帝墨之阙的身份。”
“……”阎七轻扯嘴角浅笑,好像……被某人耍了。
“你……也忘了我吗?”她试探问道。
“嗯。”陌祁煊应声点头。
阎七顿时扑哧一笑,欢喜笑道:“看来,这世上并非只有本仙记忆不好使,我们很登对。”
既然都是记忆力不好的人,她就不追究往日的事情。
陌祁煊凝视着她恬静的笑脸,沉声问道:“你为何到这来了?”
阎七连忙应声道:“河东妖白骨一事,修驰狱在蛊牢设了陷阱,我怕……怕你被算计,所以赶过来了。”
陌祁煊下意识扫看四周,再把目光落到她身上,轻声道:“白骨不见了,我们先找到摄魂珠离开幻境,再寻白骨。”
“嗯。”阎七轻作点头,与他并肩往山下走去,走了几步,她忽然好奇问道,“少尊,婚期,为何定在十二月初七?”
估计,不是为了越快越好,才定这个日子吧?
算算日子,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婚期就到了。
陌祁煊握住她凉凉的手心,浅笑道:“感觉那是个好日子。”
阎七下意识低眸看了眼被他握住的手心,他掌心的温柔悄然暖入她的心扉,她欢喜一笑,迈步前行。
陌祁煊侧眸看了看她唇畔温恬的笑意,眸底旋即浮起疼惜的亮色。
那日,阎七匆忙离开倦楼后,他回到倦楼,看到了搁在树上的《魔界轶事》,看到了被风展开的一页:阿钺哥哥,我们的婚期定在十二月初七,好不好?
每次走进倦楼,他仿佛都能看见一个随时出现在某处,做着各种事情的倩影,倦楼是为她而设。
从倦楼布局的点滴来猜,那应当是一个时而活泼浪漫,时而娴静凝练,时而糊涂大雅,时而雷厉风行,时而勇敢果断的女子。
但是他寻遍了脑海,并未能找到一个与之相配的女子。
直到刚才看见了她,脑海里被遗忘的倩影似乎旋即得到了补缺。
在将她拥入怀的那一瞬间,这种熟悉的感觉,他完全肯定,她,就是被自己遗忘的、曾静深爱的女子。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丢失了与她有关的记忆,但既然再次找到了她,就绝对不能再将她丢失。
魔宫太子殿,炎霆太子与部下商量事情后,独自留在书房,随后,察觉到一股清逸的仙气。
炎霆太子低嗤一声,端过搁在旁边的茶杯,冷哼道:“既然来了,何必藏头露尾?”
话音刚落,一袭清逸白蚁的御长兴出现在书房内。
炎霆太子冷眼睨向他,戏谑道:“今天已经警告了你一遍,你们昆桐七仙是闲着无聊,还想来污蔑我五皇兄?”
御长兴坐到一旁的座椅上,轻展手中的折扇,莞尔浅笑道:“今天故意让冥蛊和断手鲁莽行事,为的就是让五皇子放下警惕。现在,本仙要与太子殿下好好详谈。”
炎霆太子稍带警惕打量了他两眼,试探问道:“详谈什么?”
御长兴合上折扇,侧头看他,娓娓道来:“如今且不说,五皇子的灵魂是否被调换。听闻炎霆太子跟五皇子感情甚笃,自然也不希望他被李代桃僵。所以,我们想到了一个折中的办法,用魔界的析魂术,来检验一下。”
析魂术与姻缘咒术都是魔界皇族的一种禁术,它可以将灵魂从躯体里分离出来,置于法器内。
从前,有些邪魔为增强法器的力量,特意抓来其他法力高强的妖魔,用析魂术夺取其魂魄,将魂魄封锁在法器内当做器魂奴隶。
因为这种法术太过阴险可恨,渐已失传,唯有魔界皇族中少数魔掌握其秘窍。
闻言,炎霆太子瞬间半沉脸色,冷声轻哼道:“说来说去,还是在说我五皇兄伤了阎七?想趁机挑事?若真有此事,你倒是说说,我五皇兄是如何伤了她?”
御长兴旋即敛去的笑意,脸上添了三分薄冷的神色,轻拂袖站起来,转过身来,直视炎霆太子质疑的目光,别有意味道:“在这件事上,以我们昆桐七仙的能耐,可以直接杀了你五皇兄,只是,我们不想滥杀无辜。”
察觉到他蠢蠢欲动的杀气,炎霆太子跟着站起来冷眼盯着他,但据他所知,昆桐七仙并非无事生非之徒,顶多就是八卦得毫无底线罢了。
炎霆太子心下一紧,稍带迫切问道:“阎七真的受伤了?她如今怎样了?”
御长兴下意识握紧手中的折扇,目露冷色看向别处,无奈道:“这就是他的高明之处,明明七七受了委屈,可是,我们还是不能坦白,他如何受了委屈。”
顿了会,他再收回目光看向炎霆太子说:“析魂术是魔界之术,操控在你,尽管施加在五皇子身上,也不伤他分毫。还望,炎霆太子相助。”
他特意来请求炎霆太子使用析魂术,一,是为免因为五皇子与魔界大动干戈;二,希望炎霆太子的析魂术能够助他逼问出破除灵镯反噬的办法。
虽然老尊圣君说,他会想办法破除反噬。
但是,他们昆桐并不想坐以待毙,于是,兵分两路,毕寒他们去保护阎七,他们来寻求解决事情的办法。
炎霆太子琢磨了会,才应声道:“可以,但是,你需答应我一件事。”
“请讲。”御长兴点头道。
炎霆太子旋即勾起一抹诡秘的笑容,别有意味道:“要本太子对自己的皇兄使用析魂术,可以,前提下,本太子先对你用析魂术。若你所说不假,本太子自然会让你魂归体魄。若是图谋不轨,你将会成为本太子的器灵。如何,敢还是不敢?”
“无妨。”御长兴应声道。
闻言,炎霆太子恍然一愣,难道,他就不怕自己心怀叵测?不管事实如何,都将他收作器灵?
灵犀殿,琴心公主看着“五皇子”掌心处的药丸,将信将疑抬眸看他,试探问道:“吃了这颗药丸,就可以在蛊牢里横行无阻?”
瑜姑郑重点点头,应声道:“不错。这是为兄从魔尊那里要过来的。只要你拿到河东妖的白骨,便可以轻而易举对付阎七了。”
“是么?”琴心公主拿过她掌心处的药丸,打量了“他”两眼,别有意味道:“万一这药丸是假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