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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七离开景府后,直奔皇宫,朝隽雍宫赶去。
“墨之阕!墨之阕!你给我出来!”阎七窜进寝殿大声叫喊。
“……”守在门外的白雀和乌雀不由得捏了一把冷汗,下意识看向就负手站在殿外凭栏处翘首远眺的墨之阕。
那女人匆匆就跑过了,也不多看一眼,敢问,自家主子长得像路人吗?
在寝殿内寻找一圈,无果,阎七再从里边跑出来,这回才把目光落到凭栏处那个高挑健硕的背影。
她轻迈脚步走过去,探眸向前瞅了瞅那张冰冷而俊俏无双的脸,此人好生俊俏,水墨的线条,刀削的轮廓,锋利而深邃的眼眸,稳秘的神态,都让人莫名生出狠记两千年的冲动,不像是轻易让人遗忘的。
“墨之阕?”她笑眯眯试探问了句。
墨之阕收回远眺的目光,侧眸看了她一眼,并未说话,缓慢转过身来正对着她。
阎七瞅见了他挂在腰间的血瓶子,确定他就是墨之阕,竖起二指甩了甩自己额前的发鬓,嘚瑟道:“我赢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说。”墨之阕简单应了个字。
阎七旋即竖起三根指头,郑重说道:“回答我三个问题。”
“说。”墨之阕再次应了声。
阎七敛起笑容,下意识凝视着他深不见底的眼眸,一字一顿问道:“你跟修驰狱,是什么关系。”
“暂不知晓。”墨之阕单手负后,侧身凭栏远眺,斜阳拉长的影子映落在地上。
阎七微咬下唇琢磨了会,紧接着问:“那晚在西子林,你跟妖王龚三恨发生了什么事?”
“干了一架。”墨之阕干脆回答。
“为什么?”阎七迫切问道。
墨之阕缓慢侧头看她迫切的神情,脸上并无任何情绪,反问道:“需要理由么?”
“呵呵……”阎七哭笑不得扯了扯嘴角,两个四肢发达的男子相遇,干了一架,的确不需要什么理由。
阎七整理了思绪,紧接着说:“好,第三个问题……”
“你已经问了。”墨之阕打断她的话。
“我什么时候问呢?”阎七不以为然反驳。
墨之阕双手负后,抬眸远眺,不紧不慢回答:“你跟修驰狱是什么关系。那晚在西子林你跟妖王龚三恨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
“那不算!”阎七气急败坏道。
墨之阕没有回应她。
阎七看他并没有理睬自己的意思,就算再问,他也不会回答了,琢磨了会,她下意识把手摸到左耳的紫星坠子上,迎着柔和的夕阳,轻扬笑脸,笑道:“你能不能给我说句甜言蜜语呀?”
听姁姁说,这个家伙为了哄骗颜颜,说了不少甜言蜜语,她还真好奇,这个冷头冷脸的家伙说起甜言蜜语来,到底是长什么样的。
“……”还守在隽雍宫的白雀和乌雀讶然愣住,这女人竟然明张目胆调戏主子!好无耻!
闻言,墨之阕缓慢侧过头来低眸看她,夕阳在她娇妍的脸庞笼罩了一层迷离的色彩,她清冽的笑容像夜里怒放的鲜花,恬静而绚烂,明澈的乌眸荡漾着他的容颜。
“……”
阎七忽然瞪大眼眸愕然吃了一惊,守在门口处的白雀乌雀也惊愕瞪大眼眸。
因为……墨之阕突然回过身来,一手覆上她的后腰,一手抓住她摸在耳坠的手腕,侧头吻下她柔软的唇。
金黄色的柔光笼罩成浪漫的色彩,清风徐来,轻拂她额前的刘海,撩起他倒卷翻飞的发丝。
只是……
还差毫厘就吻上她的唇,却突然就此停住了。
柔和的夕阳映射下来,像一抹迷离的纱巾隔在了两人之间,彼此看不清对方的眼眸,紊乱的呼吸却在鼻息交错融汇。
门口处的白雀和乌雀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生怕惊动了什么,一个劲在心里呐喊:这不是真的的!这不是真的!
“甜言蜜语……要这样说的吗?”
许久,阎七小心翼翼问道,唇弧不敢掀得太大,生怕自己嘴角的弧度开大了,碰到他的唇。
墨之阕缓慢松开她的手腕,收回扶在她后腰的手,向后倒退半步,双手负后侧过身去,淡淡道:“你走吧。”
“……”这下白雀和乌雀才松了一口气,看来自家主子虽然忍辱负重,但始终下不了手,不,下不了口。竭尽全力,他对这个女人也是提不上兴趣呀!
阎七虽敢莫名其妙,但又因为刚才的感觉十分怪异,她也不敢多留,匆匆离开。
看见她“落荒而跑”的样子,白雀冷峭嘴角,轻蔑道:“这个恬不知耻的女人,三翻四次勾引主子,这次羞大了,活该!”
阎七回到萃华苑后,换下比赛的衣服,盘膝坐在床上晒月光,闭目思索目前的状况。
根据所了解到的信息,狐妖姁姁是因为颜颜的死才潜伏在麟王府,时刻准备找墨之阕报仇。
而妖王龚三恨则是助她报仇的“幕后军师”,估计他也是想振兴自己的威势吧。
还有修驰狱,遇见他是个意外,如无意外他是冲着墨之阕来的,关系未明。
不管怎么说,这些个妖魔都是冲着墨之阕来的,是他的劫,与她无关。
待渡劫成功恢复仙法,尚且可以考虑回来看热闹,现在能置之度外就置之度外。
至于墨之阕是个什么东西,暂且搁置。
御长兴那家伙到底藏着什么任务,这是她目前最关心的,最好奇的。
“嗯……”阎七舒惬地伸了个懒腰,忙了一天,该歇会了,她展开双臂倒落柔软的被褥,唇畔勾起浅浅的笑弧。
被温柔的月光笼罩,格外舒惬,脑海不由自主浮现在夕阳下差点与墨之阕相吻的唯美画面,只是,他的脸已经被记忆模糊,连那份悸动、那分紊乱的心跳声也跟着逐渐模糊。
“吖!”她触电般坐起来,拼命甩了甩脑袋,想那画面干嘛?
“哈哈……”突然传来青狐按耐不住的大笑声。
阎七满脸黑线机械扭头瞥向它,这家伙从回来到现在就没停止过笑声,都笑到浑身肥肉颤抖面部抽筋了,还东倒西歪笑个不停。
“你到底在笑什么呀?”阎七纳闷问道。
“呵呵……嘿嘿……呼呼……”青狐幸灾乐祸的笑声十分奸诈阴损,实在笑得肚皮疼痛了,它才甩甩尾巴,戏谑道,“七七,你被嫌弃了!”
阎七拉下脸来,迷惑问道:“什么意思?”
“意思还不明显吗?”青狐激动得倒在地上滚了两圈,还“呵呵”不止,解释道,“那墨之阕刚才分明就是想吻你,只是,纠结再三,他还是下不了口,是不是你口臭才被嫌弃呀?”
“你才口臭呢!”阎七气急败坏反驳,“谁说他想吻我呢?别在这胡说八道!”
青狐撇了撇嘴,不以为然道:“别在这里给我装傻,摆明是知道自己被嫌弃了,才装作不知道他刚才在干嘛。”
“你……”阎七咬牙怒指着它,可一时间又无从反驳,没错,她清楚墨之阕刚才想干嘛。
一开始,她是被吓到了,在那种氛围下,脑袋空白一片,哪有心思考虑他为什么突然停止。
回来后,她也是默默纠结了一番,虽然不是很乐意跟他接吻,但对他的态度十分满意吖,活了两万多年还没跟谁吻过哩。
可是,第一次,就这样无疾而终,脸皮的确有点挂不住了。
青狐一脸嘚瑟用雪白的尾巴轻扫地板,戏谑道:“你继续装,我不会拆穿你的。”
“他是打住了,但绝对不是嫌弃!”阎七极其败坏反驳了句,旋即穿上鞋子向外跑去。
“有好戏看!”青狐唯恐天下不乱甩动大尾巴追上去。
阎七直接闯到隽雍宫去,白雀和乌雀招架不住一个劲提醒:“陛下在沐浴!你不能进去!陛下在沐浴!”
“他沐浴,又不是我沐浴!”阎七不顾阻挠,寻了一个空隙,直接从他俩中间窜了过去,直奔墨之阕的专属浴室。
“喂!”白雀和乌雀连忙转过身往通廊追去。
还在浴池里沐浴的墨之阕,听见阎七蹬蹬跑来的脚步声,他轻挑泡在水里的二指,浴池里忽然冒出浓厚的阵阵水雾。
阎七跑进浴室来的时候,浴室里已经水雾弥漫,压根看不见任何东西,她蹙了蹙眉心,试探问道:“墨之阕,你在这里?”
白雀和乌雀随后跟进来,看见里边水雾弥漫,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
“何事?”泡浴在池中的墨之阕淡然问道。
因为水雾弥漫,看不清东西,阎七不敢贸然前行,开门见山问道:“今天傍晚,在外面,你是什么意思?”
这女人还有脸问,白雀禁不住暗暗窃笑。
既然她问了,他也不打算隐瞒,直接回应:“朕虽然决定把你当作这一次较量的战利品,但是,身体接触方面,太过分的,还没有心理准备,须缓一缓。”
阎七哭笑不得扯了扯嘴角,迈前一步责问:“你这是……”一脚踩空,“扑通”一声,栽到了浴池里边。
与此同时,墨之阕迅速从水里跃出,赤脚落地,快速扯过浴袍披在身上,冷声提醒:“太过主动,不好。”说罢,弹指,健步向外走去。
“活该。”白雀在心里戏谑了句,快步跟上去。
听见浴池里的扑通声,乌雀也爱莫能助,跟着向外走去。
他们仨离开后,浴室里的水雾很快消散。
“咳咳……”被呛着的阎七好不容易伏到墨玉沿壁缓气,歇了会,才咬牙切齿责问,“他说那些话,是几个意思?”
蹲在边上的青狐笑得越发阴损,幸灾乐祸戏谑:“还能是几个意思?明张目胆的调戏你,顺便高高在上的鄙视你!喔!还有,十分友好的提醒你。”
“什么战利品?什么较量?谁主动啦?”阎七抓狂咒骂,“墨之阙,你是个什么东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