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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兮若在对面听着,冷不防打了一个冷颤,似乎那邪恶而又恐怖的冰蚁,爬进了自己身体里一样。
就连叶孤帆和李伟年也有点心里发毛,这尼玛苗疆蛊术,既吓人又恶心人。
“那个,冰蚁蛊先不解释了,狄云,眼前的这个病人,你有没有办法救治?”林兮若问道。
病人的儿女都长大成人了,眼巴巴地在一边看着,带着哀求。
“病入骨髓了,成功的希望,只有一半。”狄云反复看了一下,道:“如果我提前半天看见,就好了。”
“这么说就是能治了?狄云,别耽搁了,想想办法吧。”林兮若说道。
“可以救治,但是有话说在前面。救活这个人的把握,只有百分之五十。假如治不好,这个人当场就会死去。”狄云看着病人家属,道:“你们明白我的为难之处吧,要我救人可以,但是事先需要免责。如果救活了这个人,你们无需感谢我;当场死了,你们也不能怪我。”
病人家属一呆,立刻在一边商量开了。
狄云看着林兮若,道:“先给我把材料找来,我需要一点点干枯的艾叶。”
“干艾叶?我试试。”林兮若拿出电话,一通乱吼,然后挂掉等待消息。
艾叶不稀奇,到处都有,就是端午节家家门前挂着的艾草,用来辟邪的。但是此时正值端午之前,艾草初长,干枯的肯定没有。好在有的人家,去年的端午艾叶都还留着,所以,也不难找。
这边,病人家属的意见很快出来了,让狄云放手治疗,生死看天意。
与其这样等死,不如尝试一下,虽然是疾病乱投医,但还有一半的机会不是?所以,大多人都会做出这样的选选择。
“好。”狄云点点头,挽起了袖子。
不多久,干枯的艾叶送到,整整一小捆。
狄云从上面撸下碎叶,集中在一起,要来一个小碗,就碗里点着火,然后喷了一口上去,压住了火苗。
顿时,整个病房里浓烟滚滚,呛得众人大声咳嗽。
这玩意,一点点地燃烧,有一点清香,可是烧多了,漫天烟雾就让人顶不住了。
狄云似乎习惯了这种味道,并不以为意,让叶孤帆捏开病人的嘴巴,然后将小碗里的艾叶,一起塞进了病人的嘴里!
“捂上他的嘴巴和鼻子,生死,看天意了!”狄云说道。
叶孤帆照做,把病人的嘴巴和鼻子一起捂住,然后一笑,道:“天意在我这里,我叫他不死,他就不敢死!”
众人一呆,不知道叶孤帆这话什么意思。
“别开玩笑了,我没多少把握。”狄云低声说道。
“我没有开玩笑啊,我是认真的。”叶孤帆嘿嘿一笑,道:“你是利用艾叶的烟气,来毒死蛊虫,是吧?这个我虽然不行,但是我可以控制病人的魂魄,不让魂魄离身,只要他的身体损伤不是太严重,就会活过来。”
狄云一怔,随后反应过来,道:“太好了,这样的话,我的把握要提高到百分之八十。”
一边的林兮若和病人家属也闻言一喜,虽然病人家属并不懂叶孤帆说的是什么意思。
狄云翻看着病人的眼皮,大约五分钟左右,见到病人眼睛里充满了血丝,这才让叶孤帆松手。
叶孤帆一笑,松开手,却快如闪电地在病人脑门上拍了一掌,一张纸符已经贴在了病人的额头。因为叶孤帆发现,病人已经有了出魂的迹象。
说起来一奇怪,病人似乎是被叶孤帆这一掌拍醒的,随即剧烈地咳嗽起来,地动山摇。
狄云松了一口气,道:“好了好了,这条命算是捡回来了。”
医生们冲进病房,开始进一步救护。狄云和叶孤帆等人走出病房,站在走廊上说话。
“还有两个病人,情况好一点,但是也不乐观。狄云,麻烦你顺便救治一下吧,我代表病人家属,感谢你。”林兮若说道。
“没事,只要病人家属免责,就可以。”狄云倒也不推辞。
林兮若转身叫来病人家属,把情况说了一遍,让他们自己决定。病人家属也不傻,见到情况最严重的都有所好转了,自然愿意让狄云治疗。
……
一个小时以后,狄云讲这两个病人,也治疗了一下。还好,一切顺利。
走出医院,就在医院大门外,林兮若问道:“狄云,对于我们来说,破案和救人一样重要。案件不破,以后还会有人受害,所以还需要你提供一些情况。”
“我明白,你想问问,究竟有哪些人,可以使用冰蚕蛊,是吧?”狄云反问。
“好聪明的姑娘,和叶孤帆倒是一对机灵鬼。”林兮若赞许地一笑,点头道:“没错,我就是问这个。”
“都是苗疆放蛊人,按理我不能说。但是你既然是叶孤帆的师父的……朋友,我就破例吧。冰蚁蛊的使用,除了我之外,还有湘西三大家,王,姜,黄。”狄云说道。
“王姜黄,是这三家的姓氏吗?”林兮若问道。
狄云点点头,道:“没错的,如果你不怀疑我的话,那么,就在这三家找了,别无分店。”
“我当然不会怀疑你,因为你是我的朋友丁二苗的徒弟叶孤帆的朋友嘛。”林兮若一笑,道:“有没有王姜黄这三家的具体资料?”
“抱歉,这个没有。”狄云摇摇头。
林兮若点点头,不再追问。
李伟年忽然问了一句,道:“两个死者,都是什么人,有没有互相之间的联系?”
“有联系。这两个死者,都是老年学者,而且都是历史学家,都是研究唐朝历史的。”林兮若想了一下,道:“但是这两个死者生前,却因为学术见解不同,关系很僵,道不同不相为谋吧,老死不相往来。这次,两个人都死于冰蚁蛊,唉,有点造化弄人的味道……”
历史学家,还是研究唐朝历史的?
叶孤帆听着一愣,脱口问道:“是不是专门研究武则天的?”
“哦……好像是吧,这个还不太清楚,要不我查一下?”林兮若有些迷糊,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