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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季潇潇略带鄙夷地一笑,道:“你骟了这头狮子,是要他下凡办事的,对吧?”
文殊菩萨面露笑意,道:“很好,你果然知道。但是你说我有阴谋,却又指的是什么?”
季潇潇和文殊菩萨一问一答之间,丁二苗心神一转,已经知道了真相。
原来季潇潇说的是唐三藏取经之事。
当时唐三藏路过乌鸡国,却被夜游神告知,乌鸡国国王是假的,乃是妖精所变。真正的国王,却在三年前被淹死在水井里。后来孙悟空多管闲事,救活了真正的国王,打败了冒充国王的妖精。正要下杀手,却遇到文殊菩萨赶来,说这狮子,是他的坐骑。
但是骟了狮子和阴谋论有什么关系?丁二苗尚不明白。
只听见季潇潇缓缓开口,道:“大智和尚,你骟了狮子,是要这狮子报复乌鸡国国王。这是唐三藏取经路上的旧事,对不对?”
“哈哈哈……,没错,那个国王把我浸泡在水里三日,我也给他一点惩罚,让狮子下凡,将那国王推入井中,三年后被孙悟空救︽1,出。这算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但是我担心狮子和乌鸡国的王后在一起,坏了王后的贞洁,所以便骟了它。”
文殊菩萨大笑,道:“怎么,这里面还有什么阴谋吗?”
“当然有阴谋。你后来对孙悟空说,是怕这狮子和乌鸡国王后在一起,坏了人伦。其实不然……”季潇潇冷笑,道:“你是担心狮子和王后在其一起生出怪物来!假如狮子和王后生了一个人身狮面或者狮身人面的怪物来,那不是穿帮了?”
“什么穿帮了?”文殊菩萨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慌,欲盖弥彰地问道。
季潇潇道:“你说乌鸡国国王三年灾难,其实是谎言!你的真实本意,是要弄死那国王,操控狮子,彻底夺了乌鸡国的江山!只是没想到,那国王落在水井里,遇上了井龙王。井龙王藏起了国王的尸体,用定颜珠保护起来,再后来遇上了孙悟空,你的计划才被迫终止,并且扯出一套谎言来哄骗孙猴子。”
“我要那乌鸡国的地盘干什么?这是你没有根据的猜测。”文殊菩萨摇头,道:“这一切,行动之前,我都告知了佛祖,佛祖可以证实我的清白。”
“你自己心里明白就好。欺骗别人,却欺骗不了自己。”
季潇潇斜眼一笑,道:
“乌鸡国事件以后,你怀恨孙猴子,又让狮子下凡,联合白象精,搞了一个狮驼国。这头狮子因为做过三年乌鸡国的国王,所以管理国家有一套。狮驼岭妖精众多,却被狮子精管理的井井有条,什么巡山的烧火的,各司其职。小钻风等妖精,都有统一的工服和工号,这不是一般妖精能干出来的。”
文殊菩萨的脑门上有些細汗,道:“那是唐僧师徒的劫难,与我何干?我也是奉命行事。”
季潇潇哼了一声,道:“反正,你说狮子,我已经把你的狮子分析到位了。你不承认,我也没办法。”
“可怜了这个虬首仙,被贬为畜生,又被骟了。做了三年乌鸡国国王,后宫众多,却能看不能用,估计洗澡都要偷偷摸摸的,担心被宫女们发现真相吧?”
丁二苗接过话来,笑道:“都是西游里面多阴谋,看来不假啊。菩萨,我夫人分析到了这么多的情况,算是心静的吧?”
文殊菩萨面带不快,道:“勉强吧。季潇潇,你也说说你的事,看看我能否静心分析。”
“好。”季潇潇想了想,道:
“我就说一件关于菩萨的是吧。我小时候,见过一个菩萨,很奇怪的。有人在路上丢了一块金子和一根骨头,但是这菩萨不要金子,却要了骨头。请问大智和尚,这是为什么?”
文殊菩萨一笑,道:“一定是菩萨慈悲,要掩埋了那根骨头,对吧?”
“不是。”季潇潇摇头。
“那……就是骨头对菩萨有用,所以菩萨选择了骨头。”文殊菩萨又道。
“可是金子更有用处啊。”季潇潇继续摇头。
文殊菩萨皱眉,道:“莫非这骨头,是菩萨的法器?”
季潇潇继续摇头。
文殊菩萨一连猜了十几个结果,都被季潇潇摇头否决。
“我猜不出,请你揭秘。”最终,文殊菩萨无奈地说道。
丁二苗噗地一笑,道:“谜底很简单,因为菩萨是条狗。对于一条狗来说,有骨头吃最重要,要金子干什么?”
无心和长贵一起哈哈大笑,东倒西歪。
文殊菩萨勃然变色,道:“丁二苗季潇潇,你们辱我太甚!”
“此言差矣,你不是说众生平等吗?”季潇潇一笑,道:“既然都是平等的,那条狗为什么不能叫菩萨?而且你口口声声说静心,大智和尚,你此刻勃然大怒,算是静心吗?我看你非但没有静心,反而犯了佛家的嗔戒吧?”
“这……”文殊菩萨面色一僵,头上的汗珠滚滚而下。
半晌,他才开口说道:“善哉善哉,你们赢了,贫僧甘拜下风。”
“多谢大智和尚承让了。”季潇潇一笑,站起身道:“还请践诺前言,指点我们登天之路。”
“就算登天有路,你们身后之事,又该如何?”文殊菩萨指着丁二苗身后的无心和长贵等人,问道。
丁二苗回头看了一眼,正色道:
“他们都是佛教八天的人,我相信,但凡有一点善心,都不会为难他们的吧?而且,你们有规矩,能够进入最高天,便即成佛。现在如何安置他们,是你的事,不是我们的事。”
把这些悲苦之人带到这里,丁二苗已经仁至义尽了,自然不会再带着前行。
文殊菩萨点点头,终于开口,道:“好吧,我答应你,善待这些人。能够来到这里,也是他们的福缘。”
“多谢,还请指点前路。”丁二苗稽首道谢。
文殊菩萨一笑,道:“西行万里,普贤菩萨在那里等着你们。他的身后,便是登天之路。”
“好,谢谢指点了,告辞。”丁二苗一笑,转身和无心等人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