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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医生一边看着孙天师把脉,一边吩咐女儿道:“秀枝,去给道长和两位少年仙人砌茶。”
之后,金童、玉婉和王老医生、孙天师居桌而坐,相互交换意见。
这时王秀枝砌好茶来,给每人端上一杯,不知是什么茶类,金童和玉婉闻之茶香,便觉神清气爽。
孙天师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看着金童和玉婉,道:“我一直在想着一个问题,咬伤村民的怪物,显然并非极其恐怖的妖类,然而昨日差点要了我的命的妖气,却是超乎我的想象。两位少年仙人,在我离开之后,你们和妖人一室观察,觉得那妖人用的是何种妖术?”
金童和玉婉听了,相互看了一眼,都没有立刻回答,因为他俩也没有完全搞明白。
虽然还没有完全破解妖人用什么妖术害人,但是金童和玉婉却已经发现村中猪圈里那些正在妖化的妖刺猬。
而妖人在与自己和玉婉战斗时,化成了一个巨大针球,样子虽然不同于刺猬,却也有着相同之处。
由此推断,郭铁和村民们都是被妖刺猬咬伤,只是咬伤郭铁的那个妖刺猬,远远比咬伤几个村民的妖刺猬厉害得多。
看到孙天师和王老医生都用期待和信任的目光看着自己,金童便将自己的推断和盘托出。
听了金童的推断之后,玉婉接着道:“我和金童看到村民豢养的刺猬时,当时便认为,极有可能,有一个妖道之人,把刺猬驯化成妖物,然后让妖刺猬咬人,把妖气传染给村民们,这仅仅是我们的初步判断,到底如何,还请孙天师前辈得出高见。”
王老医生在旁边默默地听着,其实王老医生也有自己的想法,然而作为一个凡人,在几个仙人面前,自然知道应该谨慎说话,王老医生只是时不时地看孙天师一眼,老人都是崇尚经验的,王老医生觉得孙天师的见解应该更为老到。
孙天师听了金童和玉婉的话,没有急于发表意见,而是向王老医生看了一眼,问道:“王医生,刚才我给伤者切脉,没有发现一点气血运行不正常,你觉得伤者气血运行怎样?”
王老医生听出孙天师的发问,这才直言道:“我倒觉得,有一个伤者和其他伤者情况不一样,说来,他被咬伤的情况比较特殊。
大前天晚上,我正在院子里面整理药材,突然外面一阵闹腾,大伙送来一个病人,我问其缘故时,病人神智已经不太清醒了,只说是脖子上被一只猫咬了一口。
我查看他的脖子,只见不大的伤口里面已经化脓,流出一些绿色的液体。我问他是怎么被猫咬伤的,这时候他说话已经不连贯了。
从其断断续续地叙述中,我感觉他是被中了妖术的猫咬中了,从伤口和症状来看,确是如此,过去我曾见过被猫咬的伤口,就是这样的形状。”
金童和玉婉听了王老医生的讲述,相视一眼,会意道,看来自己的发现和判断还是有限的,除了村民豢养的刺猬可能被妖化之外,其他动物,也有被妖化的可能,事情越发复杂了。
被猫咬的那位伤者右边的一张上,躺着的一位已经清醒过来的村民,听了王老医生的话,道:“我可不是被猫咬的啊,我是被一只刺猬咬中的,那只刺猬非常厉害,它一跳老高,像疯狗一样追着咬我。”
孙天师也觉得此事越来越重大了。
他看着金童,问道:“金童,看你和玉婉的表情,似是已经有了主意,不妨说来听听。”
金童看孙天师态度诚恳,便将郭铁如何变成一个巨大针球,以及路上和玉婉所遇猪圈里豢养的刺猬沾染妖气之事,统统讲了出来,然后道:“这只是我和玉婉的初步观察,刚才听说这位村民是被猫咬伤的,现在看来,并非只是一两种动物传染妖气。”
孙天师点点头,道:“嗯,我也觉得事情越来越复杂了,看来,不管什么动物,只要被妖刺猬咬了,就会中妖邪,特别是人被妖怪咬了,会中邪更厉害。而且,人咬人,更难防备。万一越来越多的受伤村民再咬更多的人,岂不是像传染病一样,变异之人越来越多?”
玉婉听后,说出自己的担忧,道:“危险性还不止于此,一旦村民们身上种下妖物的种子,就有可能影响别的村的村民,这样,这个地区就不是安居之地了。”
王老医生叹息一声,道:“我和村干部们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不让村民们到外村走亲,以防其再咬其他村的村民。”
王老医生毕竟都是有着见识的凡人,对各种事情也极有经验,早在村里刚刚发生妖事引起混乱之时,就和村干部们立即着手布置,不让村民出村,同时,对村子里的村民做了大量安慰工作。
而现在,王老医生认定,孙天师,金童和玉婉的到来,给村里消除灾难带来了希望。
王老医生看出来了,金童和玉婉两个小小少年,都是出远门历练过的少年仙人,虽然目前经验有限,但是王老医生看得出来,金童和玉婉,都聪明过人。
特别是经过昨夜金童带着玉婉和妖化了的郭铁相处一室之后,王老医生对金童和玉婉刮目相看了。
而孙天师呢,心里还有另外的想法。
孙天师虽然还没见到过金童和玉婉如何施展法术,但是他见了金童的那把仙器斧子,心中却已猜测,金童会不会是自己同门师父教化出来的。
孙天师是被金童和玉婉救下来的,当时的情形告诉孙天师,金童年纪虽然不大,但是仙力在那里明摆着。
孙天师领教了那妖气的厉害,心里已经觉得,目前村里出的妖孽,凭自己一个本地道士,根本就除不掉,必须借重金童和玉婉这两个少年仙人的力量。
金童和玉婉的初衷,是为了获取一百颗妖丹,现在他们心里,还在想着黑色针球体内的那颗妖丹。
然而现在,两人意识到,在获取妖丹的过程中,客观上能为民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