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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莫名的就答应了她。一如既往,学不会拒绝,我承认心里放不下对她的眷恋......
说不出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很特别,也很慌张。我怕见到她,情难自控地想起曾经那段美好的时刻,想起那段付出了全部的爱情。
最好的爱情,留给了她。最难忘的记忆,也存在于那段时刻。
物是人非后,究竟剩下了什么,没人知道。但我知道的是,我们回不去了,回不到当初那份最美好而又天真的时候了。
我有了爱人,她,也有了归属,在命运的齿轮下,我们只剩下遗憾。
有些烦闷的拍了拍头,觉得一切离我很远,又都很近,就这样来回撕裂拉扯着,让我无法自拔。
安默一直没走,在一旁饶有兴致的打量着我,抬头,凝望她那双秋水一样的眸子,有些许沙哑的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安默摇了摇头道:“出什么事了吗?”
“没。”
“哦......那我走了,下次别在职场抽烟。”
“放心吧,我的大总监!”
安默的话恰好提醒了我,此刻,我真的很需要烟草来慰藉压抑的内心!
吸烟室里,就着残留在空气中的二手烟,我给自己点燃一根,大口的抽着。这是在慢性自杀,更是在宽慰自己。
我敢保证,哪怕相见,我也不会向上次那样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那时候赵琳是我的全部,白桃还没走进过我心里,或者说我没发现过自己爱她,所以,凭着酒精的麻痹,那天单身夜里我睡了她。
伤害,对于三个人的伤害。
所导致的直接结果就是赵琳负气再度出国,我跟白桃的婚礼没有如期举行,自己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沉浸在痛苦自责中无法自拔。
有错吗?
站在人性的角度讲,那时候我做的种种错事都违背了自己的良心,但就爱情而言,不认为错了,每个人都有权利选择自己的爱情,自己喜欢的人......但终究,一切都被开始成熟的心智,日渐漫长的时间所打败。
最后,只有无尽的缅怀,缅怀那个没有死,却长眠在心里那座坟墓里的人。
这一整天,不知道是怎样度过的,当时钟停留在六点的那一刻,我走出了盾安大厦,带着点点沉重,向着丁香湖的方向走去。
那是我们第一次约会的地方。
在那里,我们第一次拥抱,接吻,相依在湖畔的草地上,谈着对未来的憧憬......
“许诺,你看对岸的花儿多美。”
“再美也没有你美。”
“就你会说话。”
“我不仅会说,还会做......”
那年初冬,湖面结了一小层薄冰。两个没有脱离孩子心性的人,拿着手头,一块一块的丢到湖面上,就着飘飘洒洒的雪花,无忧虑的笑着,闹着......
“琳琳,以后我们会在对岸有个家。”我指着刚建成没多久,但贵到没商量的小区说着,那是给她承诺,一个家的承诺。
赵琳靠在我肩膀上:“会有的,我相信你。”
那个雪夜,一抹落红,绽放在旁边酒店的床单上。她,成了我的女人。
“你会对我好的,对吧?”
“这辈子,只有你。”
关于这里的记忆,好像电影镜头一般闪过我的脑海,原来,我们曾经靠的那么近。
我来到湖边,草地发了新芽,却已经不是见证曾经那份爱情的草地了,如同时间流逝,磨灭了曾经的我和她。
赵琳还没来,我独自一个人,在春风的轻抚下,沿着岸边走着,闭上眼,仿佛能够嗅到许多年前的丁香花味。
纯洁,自然,就像她一样。
我看像天空,夜色渐进,没有完全落下的太阳,跟粼粼湖波相互辉映,仿佛一块镜子,闪过那一刻的镜头,丁香花,开了,她,不属于我了。
莫名的,我感到心酸,感到可笑。
笑曾经的山盟海誓,笑那份认为不会改变的爱情,更他妈.的在笑当初那个天真的自己。
如果,那时的我就有自己的想法,如果那时的我就知道上进,是不是现在我们的孩子都可以......毕竟,五年能够发生很多事情。
汪洋现在的生活是我所羡慕的,也是我曾有机会实现的。
一切的一切,都在现实地车轮下,沦为笑柄。幸好,我还有白桃,也幸好我能够及时醒悟!
而她,有了凌晨这个痴心富二代,她那个局级母亲一定会满意的吧......
“来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赵琳出现在我身后。
转过头来看她,一头短发随着春风摆动,清冷,无法忘却的容颜是那样熟悉,黑色的高领毛衣,更将她衬托的如同一只行走在黑夜里的天鹅......
“嗯,来了。”我声音有些颤抖。她离我如此相近,却恍若在中间隔了一道鸿沟!
“这里变化挺大的。”赵琳似有感怀道:“原来这里没有广场。”
“是啊,五年,能够改变很多。原来的影子越来越少了。”我是在说丁香湖,也是在说我们。
赵琳打量了四周:“走走吧。”
“好。”
就这样,我们并肩走在岸边,就像很多年前那样,只是我们也不再是曾经的那对少年。有了彼此的生活,各自有了不同的圈子,就连爱人,都不再是彼此。
很奇怪,很自然,又他妈很让人难以接受。
当所有杂糅在一起之后,我们之间还剩下什么?
我不知道,她,应该也不知道的吧......
“那时候的花儿多美啊,在伦敦就没有这样一个地方。”
“现在的应该也很美,只是我们看不到了而已。”
赵琳看着我,似笑非笑:“或许吧。”她注视着对岸:“一切都在潜移默化的改变着。”
什么在变?
丁香湖畔的那些化,围绕着广场的草坪,对岸的房子,当然,也包括我们,曾经那么相爱的我们。
点了点头,一句话也没有说。
漠然点上一根烟,凝望对岸,像她一样。
我有很多问题,比如说这些年她在英国过的如何,比方说现在的她与凌晨之间相处的怎样,还比方说,半年前,她为什么又选择离开,那时候的我们,明明是有机会的!
但,所有话都涌到嘴边的时候,我发现在一切都成定局的此刻,说什么,也没有用途。
万言当说,不如一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