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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的前四天,穆氏终于大赦天下,开始放两个礼拜的年假。
临到年关街道上更加萧索了,不少商铺都关了门,这个时候苏思儿就有少许的落寞,他们都回了家有亲人可以团聚。
工作也可以暂时放一放,苏思儿先睡足了精神,又找出时间出去逛了逛,在人满为患的大商超里不停的采购,推着满载的购物车,感觉异常的满足,周围熙攘喧闹的人声鼎沸,真切让她感觉到那种过大节的气氛,采购的有用无用的东西将房子内堆得满满。
张姨已经放假回老家,穆梓蓝也不在,看着空荡荡的房子,苏思儿突然想给白莫打个电话。手机拿起来,她犹豫着忍了忍作罢,白莫最近挺忙的,她不能老这么打扰他。
忙里偷闲,苏思儿决定做顿饭来犒赏自己,她翻开刚采购回来的食材,大致扫了眼,又找来一本食谱,挑出几个自己喜欢的菜名,便开始动手洗菜。
按照顺序,在苏思儿炒完第三道菜系,预备熬最后一道汤时,她听到房内有了声响,转身看去,穆梓蓝正站在厨房门口看她,他单手插裤袋,另外只手还拿着刚从车上拔下的钥匙。
他看了看刚桌上摆着的饭菜,又瞧到苏思儿还没有停手的打算,他问道:“有人要过来?”
苏思儿咳了一下,道:“我自己吃。”她只不过给自己做了几天的量。
穆梓蓝点了点头,然后离开了,苏思儿转回身也继续做自己的事,把切碎的蘑菇丁和豆腐放入鱼汤中,调至小火慢慢炖着,定了闹钟在一旁提醒时间。
苏思儿放下挽起的袖口,她有很长时间没下过厨了,也不知道手艺有没有生疏,她摆了碗筷,正犹豫要不要叫穆梓蓝一起,他们两个最近相处的还算平和,可是若叫上他,又铁定会尴尬和不自在。
她还在思索着,穆梓蓝就已经拿着文件又出门去了,他回来只不过是拿东西。
苏思儿轻吁了口气,开始吃自己做的饭,味道还算可以,这顿吃不完就留着下次继续吃,苏思儿只是享受做饭菜的那个过程。
她刚吃完饭,还未来得及收拾,电话便响起来了。
是小助理打来电话提醒她:“老板,虽然大家在休假,但你不要忘了我之前给你安排好的行程啊,今天下午有个私人聚会,晚上还有个张氏公司的年会要参加。”
苏思儿轻轻笑了笑:“嗯我知道,谢谢,还是你心细。”
小助理笑嘻嘻:“我份内事情嘛。老板,我妈妈做了一堆好吃的,你要不要来我家尝尝,我爸妈会非常非常欢迎你的。”
“以后有时间就会去。”苏思儿不禁心里一暖,“新年过得愉快。”
挂掉电话苏思儿赶紧将饭菜放置冰箱,换了衣服化上妆容,便驾车赴约去了。
她是前些日子才定下的这个私人聚会,地点于市中心很远,是位官场人家修建的一座形似寺庙,但一旦踏入却又是一番天地的高级会员制会所,会员年费甚是高昂,昂贵到令人咋舌的地步。会所里各种设施娱乐皆有,布置装饰都是古风瓷器红瓦木柱,甚至场地修建时皆按玄宗风水八卦而来。
虽是仿照古址,但会所透出的气息不是清净高远,反而角角落落全都透着奢靡之意。
内部的奢华,配合着寺庙的外观,苏思儿觉得挺讽刺的,这不是辱没了庙堂和无量佛吗,但开设这高级会所的是官宦子弟,官职还不低,因此也无人敢说什么,不过门庭若市倒是生意不错。
这一回苏思儿便是应了约,受那官宦邀请,去参加私人聚会。
官场的开口,商场的哪敢不从,商界的诸多规则,有时还要多仰仗这些当官的。
经济依附于政治。
苏思儿一路开车过去,路道上的车流量不再那么拥堵,街两侧处处张贴着喜福对联,配着路上残留的白雪,春节的气息浓烈,新年真的是要来了。
停完车子,苏思儿整整风衣便跟门口的守卫说明了来意,侍者立刻引她走过红漆大门,踏上铺就而成玉石地面。
就像朝拜似的,绕过长廊和一个又一个的拱门,走了好长一段路,才真正来到会所中心。
迎面立马热闹起来,会所内三三两两有认识的人,苏思儿向对方打了个招呼,
侍者将她领到一个室内球类场,便退去了,苏思儿走进去,只见数位公子少年们在玩保龄球,手或执烟或执酒,也有几位搂着高挑女伴,说说笑笑。
近千平的场地,各种室内球类器材都有,壁球、保龄、网球等等,可是偌大的地界只有他们这一行人在,显然是包了场。
听到她来的声响,几个男人扭头看来,全是些官商集团后代,各个家里背景不俗,
“呦,看看是谁,唐大少,你家那位过来了啊。”说话的男人眉眼一挑,叼着烟,苏思儿认得他,是某个财团的次子,花边新闻很是不少。
苏思儿顺着他的话往旁边一看,果然见到了穆梓蓝。
他也正拿眼看着她,身边还陪有一位美人。
苏思儿一瞬间就知道这回应约来错了。
“唐少,你怎么叫了两位佳人来陪伴你,真是艳福。”那人继续流里流气道,“时常听说你家多出个美女来,今天终于见着了。”
穆梓蓝冷着眼睛转首看向他,男人群里立马出来一个人,笑了笑,道:“我说刘蕃你不只常上报纸,话还不少,这苏思儿是我邀请来的。”说着他朝苏思儿迎了过来,“我还真怕你不来。”
苏思儿标准微笑:“不敢。”
面前这人就是开这会所的官宦家的子弟,前些日给苏思儿下邀帖时,她确实不想来,但又不能拒绝拂了对方面子,于是便勉强应承下来,她完全不知穆梓蓝也会在场,看样子,穆梓蓝也是不知她会来。这人在邀了穆梓蓝的同时又让她来,怕是也没安什么好心。
苏思儿面不改色走到先前说话的刘蕃前面,客气一笑:“苏思儿,幸会,听闻您大名也由来已久。”
他看着她笑,抬手吸了口烟,苏思儿料到他会做什么,便闪身走去了一旁,他唇里呼出的烟雾刚好只触及到了她的发梢末尾。
他身旁的女伴看起来年龄极小,画着浓妆,此时捂着嘴咯咯直笑:“她反应倒快,没被你烟气熏着。”
苏思儿没去理她,从场内侍者的手中接过杯红酒,便跟邀她来的那个官宦子弟笑道:“你这倒热闹,一会儿还来人吗。”
“还有几个,要过年了嘛,大家一块聚聚。”他指指保龄球,“过来玩几局。”
她正要摇头,又一个男人半坐在桌上道:“苏大小姐吗,几年来步步高升的,手段那么了得,陈少,你不怕她玩球玩死你。”
陈少笑:“我看是你怕了吧。”
那人哼了声,跳下桌面,走到球道前看向苏思儿:“来吧,十轮为一局,每局十万。”
话一出便有人起哄了,众人纷纷拿看好戏的样子瞧着,苏思儿想皱眉但忍住了,这会儿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她最终顶着目光,笑了笑走到对方相邻的球道,边擦手边道:“其实我不太会玩,恐怕要在你面前输的很惨了。”
语气平和,态度不卑不亢,颇为落落大方。
这些人似乎有意看她笑话,那她更要保持风度。
果然,几轮下来,苏思儿打得中规中矩,反观对方回回领先,她对保龄球确实不擅长。
每回轮到对方来开球时,苏思儿揣摩旁观的仔细,如此下来第一局还是输掉了。
“恭喜。”在许多人的笑里,苏思儿却是认真朝他赞道,她能感觉到背后穆梓蓝的注视。
接着又跟他打了一局,仍是输掉,一局当中只有偶尔几轮会能上赢几分,饶是如此,苏思儿不恼不怒,平静淡笑。
和对方四目相对时亦赞赏一笑,将娴静风度保持到底。
在这么多人的观看下,苏思儿明确感觉到他们的别有用意,还有那轻视,她将注意力完全放在球场上,不去在意旁边的那些讽笑和奚落的话语,她一直嘴角带着淡笑,目光柔和,看对方出球时专注有礼,轮到自己出手干净利落,即使是输也绝不皱眉头。
也许是因为这样的态度,输了三局下来,对方对她减少了些许先前的剑拔弩张。
准备再玩第四局时,他摆摆手抽了根烟:“不玩了,欺负你也没什么意思。”
苏思儿笑笑,转身准备走时,围观里有人笑说道:“张少心软了,怜香惜玉了哈。”
刘蕃跟着站了出来:“等等,还有我呢,再来跟我玩几局。”
“让我来吧。”略微清丽雅致的声音响起,苏思儿一看,是穆梓蓝身旁陪着的面容姣好的女人,踱步站起身,迈着优雅步伐。
刘蕃一笑,让出了位置:“陈大小姐要出手了,难得。”
女人擦了手,也没等苏思儿说答应与否,便滑步上前投出一球,姿态优美力道标准,正正好好十球全倒,几个男人鼓起掌来,陈少低笑道:“我说妹妹,你手下留情些。”
已经输了四十万,苏思儿再一看这架势,心中暗叹,只觉今天一定会破财破到吐血为止。
苏思儿微揉了下额间,颇有些无奈,她掷出一球击倒了六个目标后,她就想直接认输了的,虽说输球不能输阵势,但这样一轮一轮下去,简直是让人看笑话。
“弃权主动认输罚金双倍。”陈大小姐看出她企图。
苏思儿死心的抛出球,在想当然的又输两局后,原先跟她打对球的张少走到旁边,用拿烟的手指了指球道:“喂,你往左边站点,出手时尽量伸直。”
苏思儿站直了身,捧着球对他弯唇眯眼,扬笑:“谢谢你。”
他咳了声,让到了一边,苏思儿瞄准投出球时,略微听到身后有男人开口:“张少,搅局啊你。”
张少压低了声音:“你们别太过了,这么为难人。”
“呦,真心疼怜惜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