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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雕点点头。
“不用了,我在这儿还要待上好一阵子,一两天根本回不去,五六天六七天也不一定,这儿全是无边无际的海洋,没有森林,更没有香湖,对你的生存环境不合适,你就安心回去吧,我想回家的时候,我坐飞机就行了。东海有直达咱们酒州的飞机。”
神雕又点点头,将脑袋蹭着钱多多的手臂,眼里散发着柔光,依依不舍的样子。
钱多多站起身来,“好了,回去吧,用不了多久,咱们还会再见面的。”
此时,就在离他们一百多米远的地方,有一栋高高的楼房,十楼的阳台上有一个小孩在独自玩耍,小孩偶然看见火车上的房顶上有一个人,还有一只大鸟,感到很是新奇,用手扒着护栏,转过头去,高声大叫道:“外公,你快过来!外公你快过来,那里有一只大鸟!”
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六十多岁的老者,面容清矍,戴着一副黑框眼镜,正在认真的看着一张报纸,听见小孩的喊叫声,转头一看,连忙放下报纸,起身跑过去:“糖糖,你干什么呀,一个人不准上阳台玩!”
“外公,你看,那儿有只大鸟。”
小孩儿拉着老人的手,往车站的方向指去。
老者往车站的方向一看,笑道:“糖糖,那不是大鸟,那是一个人呀。”
“外公,我明明看见有只大鸟。大鸟已经飞走了。”
小孩抬头向天空看去。
天空中有一只小鸟,在高高的飞翔着、盘旋着、啸叫着。
钱多多站在房顶上,也在仰望着天空,向着神雕用力地挥着双臂,表示再见。
啾!
啾!
神雕啸叫两声,向着西边的天际飞去。
钱多多望着西边的方向,直到神雕的身影只剩下一个小小的黑点,微微笑道:“雕兄,如果我是一只雌雕,我一定会爱上你的。”
钱多多低下头来,望望四周,迈开大步,向房顶边上走去。
百多米外的高楼上,老者看见一个男人向房顶边沿走去,猛然一惊:“不好,那个人要跳楼自杀!”
老者双手拢在嘴巴上,大声喊叫着:“喂,你不要跳楼呀!”
钱多多听见有人叫喊,不由得停住脚步,转头一看,看见百米之外有一幢高楼,有个老人在阳台上对他叫喊。
老人的身旁还有个小孩,小孩的脑袋刚刚可以露出护栏,看见外面的世界。
因为他过人的视力,完全能够看清老人着急的模样,也能够看见小孩稚嫩的脸庞。
老人又在叫喊了:“喂,你冷静一点,什么事情都是可以解决的,千万不能干傻事呀!”
钱多多不禁摇头笑了:“这老头儿多半以为我要自杀。我活得好好的,干嘛要自杀呢。不过,这真是个好老头儿,这么远还拼命的招呼我,生怕我走上了绝路,好人呀,愿上天再给你五百年的阳寿。”
钱多多又往前走去。
“喂,站住!站住!”
钱多多又站住脚,回头一笑,“可惜是个老头儿,要是美女的话,倒是可以跟她聊聊天,逗逗趣,解解闷……算了,肚子饿了,还是找大牛要紧。”
老人见他继续往前走,自己拼了命的喊叫声,也无法阻止他寻死的决心,急忙掏出了手机,拨打着女儿的电话:“喂,小虹。”
苏虹正坐在警车上,接听着父亲的电话:“爸,什么事啊?”
老者急急地道:“小虹,你在哪儿?”
“我在办案子呢。”
“我在家里看见车站的楼顶上有人自杀,你赶紧跟车站的派出所打个电话,让他们劝一下,晚了就来不及了!”
“自杀?爸,你确定他真的是自杀?”
“是啊,没错!我叫了他几声,他都不答应!”
“男的女的?”
“男的。好像挺年轻的。”
“在哪个位置?”
“车站前面广场的位置。”
“好了,我知道了,我马上给车站派出所打个电话。”苏虹挂了手机,又开始跟车站派出所打电话。
老人刚刚打完电话,看见车站房顶上的那个男人已经走到了房顶的边缘,丝毫没有迟疑,纵身跳了下去。
老人禁不住眼睛一闭,喃喃的哀叫起来:“完了完了,已经迟了,死定了!死定了!死定了!”
他知道,车站候车大楼的楼顶至少二十米高,不亚于六七层的楼房,下面的广场是坚硬的水泥地面,一旦跳下去,肯定完蛋了。
小男孩仰起脑袋,很是天真的道:“外公,那个叔叔在干什么?他是在玩超人的游戏吗?”
“不是,他不是玩超人的游戏,他是玩绝命的游戏。”老人弯腰抱起小孩,往客厅里面走,“糖糖,这个游戏一点都不好玩,你千万别玩那样的游戏,听见没?”
小孩点点头:“嗯,糖糖不会玩这样的游戏,摔在地上肯定很疼的。”
小孩子不懂事。
岂止是疼。
是粉身碎骨。
当然,对于钱多多就不一样。
钱多多往下面一瞟,找到一个相对僻静的地方,安安稳稳的落在地面上,旁边是一个书报亭,那儿忽然间多了一个人,谁都不会注意。
广场很大,人也挺多的,熙熙攘攘。
钱多多背着旅行包,在广场上走了几步,拿出手机,看看时间,正是七点整。到了七点,也就是到了傍晚的时间了。
广场这么大,也不知道牛犇在哪儿。
钱多多也不着急,反正有牛犇的手机号,找到他很容易,先逛逛再说。
正在这时,广场上呼啦啦的冲过来一队警察,还有不少的保安,二三十个人的样子,大家的神情都是很紧张,有的疏散人群,有的伸着脖子,向广场的楼顶上张望。
“自杀的人呢,怎么没看见人呀?”
“是啊,鬼影都没有一个。”
“这个楼顶是全封闭型的,一般的人根本上不去呀。”
“虹姐是不是搞错了,这儿怎么可能有人跳楼自杀。”
“应该不会的吧,虹姐心思缜密,她怎么会搞错呢。”
警察们望着楼顶,议论纷纷,疑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