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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 揪出爪牙
仅仅只是画人物头像，仅仅只是把人物形态特征勾勒出来，一幅画大约半个小时。
每画完一副，立马就有人送到牢房里，让姚老五指认，只希望运气好，能早点画到正确的那个人。
天快黑的时候，齐菡纱真是困了，看了看一边还在不停帮她磨墨的赫连翊，有气无力地说道：“你让人去帮我弄点薄荷来吧。”
赫连翊让了旁人去，很快就端上来一杯薄荷茶，提神的。
齐菡纱就喝了一口，这完全没什么作用，“直接把薄荷叶给我吧。”
她将洗净的叶片放进嘴里，一旦想闭眼，就咬一口，渗出一点薄荷汁来，又苦又凉，立刻就精神了。
赫连翊站在一旁脸色一直都不怎么好，看她这样自虐的方法却又无可奈何，能做的就是一直陪在她旁边，不去打扰她。
齐菡纱摇了摇头，提笔又继续。
天快亮的时候，赫连翊终于按耐不住了，将她手中的笔夺走。
齐菡纱脑袋已经有点当机了，“怎么了？”
赫连翊伸手将她按进怀里，深吸一口气，“先去睡会儿再继续。”
齐菡纱伸手捶了捶脑袋，快速地晃动了一下，决定坚持，“画完再说吧，都画了二十几副了，说不定下一副就是了。”
赫连翊没有放开她，“睡会吧，你也说了，说不定下一副就是，不急这一会儿，就睡一个时辰，我叫你。”
齐菡纱确实脑袋晕，点点头同意了，一头扎进他怀里，还动了两下。
赫连翊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扶着她。
席原进来的时候看到这幅场景，还是走了进来，轻声提醒：“赫连将军，要不要带夫人下去躺一会儿？”
“不用了。”赫连翊朝着桌上刚完成的那副画看了看，“先把这个拿下去看看是不是吧。
席原依言取走了那副画。
可是没一会儿又回来了，赫连翊一看他暗沉的表情就知道仍然不是。
还得继续。
中途的时候齐菡纱不自觉地又往他怀里缩了缩，赫连翊又让席原去去了一条被子过来替她搭上，防止她受冻。
席原又在旁边提议，“赫连将军也休息一下吧？”
“不用了。”只一个晚上不睡觉，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对她却是不同。
赫连翊并没有按照承诺在一个时辰后叫醒她，齐菡纱是被屋外吵闹的麻雀叫醒的。
齐菡纱抬起头来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都已经大天亮了，估摸了一下时辰，抬头看着赫连翊：“你不去上朝么？”
赫连翊抿了抿唇，回道：“嗯，不去了。”
“那你无故旷工，会被扣工资的！”齐菡纱说的还挺严肃。
“没关系，有太子在。”赫连翊的意思是有太子在，会帮他找个理由的，而不是帮他不扣俸禄。
而齐菡纱却觉得齐枫琏是老板的儿子，可以做主，那她还是老板的女儿呢，瞬间有点小得意。
席原一早就让人准备好了早膳，一见人醒过来，立马就端了上来。
赫连翊端起一碗粥试了试温度，舀了一勺递到她嘴边。
齐菡纱看了两眼，伸手接了过来，指了指桌上另外一碗粥，“你也吃吧。”
赫连翊这才在她旁边坐下，拿了盘子里一个鸡蛋剥好壳儿，放进她碗里，这次是给她吃的了。
齐菡纱也不客气，夹起来就咬了一大口，然后喝一大口粥。
饭也吃饱了，胃也暖了，精神了两分，看了看墨盘里有些凝固的墨汁，提醒赫连翊，“我们继续吧。”
桌上的东西收下去后，赫连翊继续开始帮她研墨。
一次次的尝试，一次次失败，齐菡纱也不气馁，提笔继续。
又是一个黄昏时刻，席原终于带来了好消息，“就是这个人！”
赫连翊接过来一看，“谢门新？”
“对，是他。”
齐菡纱一看就知道成了，立刻趴在了桌上，累死她了，困死她了，哎哟喂！
赫连翊看了看趴下已经起不来的齐菡纱，“席原，你先在此等候，我先将人送回去。”
“好！”
赫连翊回过身来，弯腰小心翼翼地抱起齐菡纱，准备先送她回将军府。
齐菡纱脑袋往他怀里拱了拱，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安安稳稳地睡过去。
……
赫连翊手下的兵力分两类，主要兵力是城外驻扎军营的入伍士兵，不能随意入城，另一类则是守卫皇城的巡卫士兵。
太阳刚刚落下地平线，赫连翊便亲自带队，协同席原一起将中书侍郎谢门新的府邸团团包围。
本来正在用晚膳的中书侍郎被抓了个猝不及防，带上手镣脚镣被带了出来，轰动的场景比之那天廖学士被捕时过犹不及。
人带回衙门的时候，太子已经坐于公堂之上，是要亲自审问。
“谢门新，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抓你？”
这个中书侍郎平时就是一身傲气，此刻也一点不低头，“下官不知，可即便下官犯了什么错误，也应该当由尚书大人责罚，不劳太子殿下费心吧。”
齐枫琏不怒反笑，“本宫已获得父皇口谕，暗查廖学士谋逆一案，谢侍郎，如果你还出的去的话，到时候大可让徐尚书亲自面圣，看本宫是不是在骗你！”
已经被抓住了，肯定是有由头的，谢门新也不可能完全镇定，只是在心里安抚自己，不要先自乱阵脚。
“那请问太子殿下，下官所犯何罪，还要被带上这手脚链子，况且，下官和廖学士并无半点往来，希望太子殿下不要冤枉无辜。”
“无辜？带人犯上来。”
没一会儿，姚老五就被带了上来。
“谢侍郎，你可识得此人？”
谢侍郎看了姚老五一眼，毫不心虚地回答，“不认识。”
齐枫琏又转向姚老五，“那你可认得他？”
“认得！就是他，和老刀疤以及李潘安一起，曾出现在城郊，他们叫他‘大人’，我亲眼看见他们一起进了暗道！”
“你胡说，什么城郊什么暗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谢门新瞬间有了一些激动。
无所谓他招还是不招，“姚老五，你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