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官复原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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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这雨中突然冒出的jǐng车,狼校长的心突然不安地‘咚咚咚’地跳动起来。他紧盯着jǐng车的挡风玻璃,想要看清里面的人到底是谁?无奈那玻璃上一层模糊的白雾,他看不清楚。

    就像车顶上那急速闪动的jǐng灯一样,他的心跳的更快。

    jǐng车在离他十米左右嘎吱一下停下。

    “狼校长,你为何老是盯着我车上的jǐng灯?” ,白sè的jǐng车车门缓慢而开,一只沾满黄泥的黑sè大皮鞋伸出了车外,jǐng车上,走下一人。一个鼻子又红又大的jǐng察。只见他穿着一声崭新笔挺的jǐng服,笑问着那疑惑不定的狼校长。

    “廖所长?是你?”但看清这眼前之人却是廖木的时候,郎莫长长的重重地嘘了一口气。不过,他的眼神依然疑惑,为何廖木要亮着那jǐng灯。他竟然忘了叫廖木赶快过来避雨。

    “怎么,熟人相见,你不欢迎?”站在车门边,廖木还是微笑[][]道。

    “哪里,哪里?怎么会呢?我感到奇怪的是?如果这jǐng车亮起jǐng灯,可能是紧急任务,或者是来捉拿要犯。你这个大所长前来我这,jǐng灯大开,莫非要来请我去喝茶不成?”缓过神来的郎莫冲进雨里,和廖木的手握在一起,表示了热烈的欢迎。

    唉,我可不敢请你去喝茶。你别见怪!这长安铃木改装的jǐng车开的时间长了,毛病就多,可能这段时间雨水较多,jǐng灯的线路可能又短路了,这不,如果你不切断整台车的电路,它就这么一直闪着。不好意思,吓着你了。不过,看你的样子应该不会这么胆小吧?”廖木一边和狼校长朝房间门口下走,一边笑呵呵的解释。如此,狼校长彻底的放心,全身加速流动的血液也很快平缓下来。

    “你不是请我去你们那里喝茶,是不是有什么公事?”宿舍里,狼校长递上了一杯热茶,笑问。

    廖木摇摇头。

    “那大所长你今天来是为了看看我这个穷教书的?难道我有什么好看之处?”

    廖木还是摇头。

    “那你找我来干嘛?难道你是想跑到我这里混饭吃?”狼校长这下真的有些疑惑。

    “错了,你只説对了一半, 我今天来的目的一是为了村里的一档盗窃案,另外一个原因就是想请你喝酒。上次输给你,我有点不服气。怎么样,敢应战吗?”廖木挑衅的説道。

    “哈哈哈,手下败将,焉敢在本校长面前耍大刀?本人应战就是。”想到廖木上次的狼狈样,郎莫大笑道。

    “好,爽快!那我们这就去你的那个老板娘这里?”廖木低声的説道。

    “的了,廖所长,你就别拿我开涮了。什么是我的老板娘?”狼校长连忙辩解。

    “是就是,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哈哈哈。。。。”廖木今天的xìng子很高,和今天这yīn沉cháo冷的天气截然相反。这狼校长完全可以理解,因为他已经重新穿上了jǐng服。又成了一名jǐng察。‘看来郎厅长还真是帮了点忙,不错,还算个好领导。’看到廖木那高兴的神态。狼校长心中暗自欣慰。

    然而,廖木心中的想法和狼校长的想法却有略有些不同。

    就在廖木准备去深圳当私家侦探的前一天晚上,十点钟左右。五米乡的上级单位,C县的公安局局长何绦突然亲自找他的家里,向他珍重赔礼道歉来了。并説:通过复查,那贪污一案纯粹是别人的凭空捏造。而陷害的他的主角,局里专管人事的方付局长已经被撤职,并且已被双规,等待上级的调查,因此,局里已经正式给廖木平反,并送上一笔三千块钱的慰问金,要求他立刻返回原来的工作岗位。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戏剧xìng转变。廖木当时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何局长在和廖木交谈中的言辞非常委婉,也很自责,説,因为自己的监督不力,冤枉了一个多好的同志,也希望廖木不要因为这段烦心事影响自己的心情等等一大堆好话和勉励之词。而对于廖木,他当时真的被何局长的长篇大论所感动,最令他感激的是,组织上已经洗清了自己职业生涯中极不光彩的污点,为这所谓的‘贪污’之事,他可是整整两个星期都没有睡好觉。凭着他的能力,稍一推敲,就知道是别人整他。可他明知是别人来陷害他,他却有口説不清。如果此事最终没有明了的一天,他有可能一辈子都会睡不好觉。

    加上他心中还是希望有一天能够穿上jǐng服。因为他也喜欢jǐng察这门职业。于是,他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了何局长的要求。

    然而,等送走何局长后,回到客厅,坐在椅子上连连喝了几杯冷开水后。极为短暂的缓神后,廖木兴奋充血的头脑稍稍冷静下来后,他就觉得事情绝对不会如此简单。因为他相当清楚,那肖柔怀的背景可是省级干部。这C县一个县级局长难道敢为了自己这个木头所长轻易得罪于肖柔怀的后台?这不太可能。如果真是这样,除非他的这个局长当腻了,想回家包小孩。

    再则,那当初撤他职,将他踢出公安队伍的方局长居然也被撤职了?!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就算他犯错了,也不至于搞到像撤职查办这样的如此大阵仗?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又是谁可以有这么大的权利将他随便撤职,因为他知道,那方局长在市里也有不少的熟人,要撤他的职,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凭着职业的灵敏感,不消三分钟,他立刻想到了狼校长。因为他想起了那天他和河郎莫在河边对话时,他留下的最后一句话:假如,我説的是假如,如果以后还有机会,还让你当jǐng察,你愿意吗?’

    如果真是这样,这狼校长肯定在后面找了什么人帮助他?但他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学教师,他能找到什么高人来帮他?这不太符合逻辑,可能吗?

    ‘天上不可能随便掉下免费的馅饼砸到你头上,廖木,我看这事也有些蹊跷。’他的妻子,也就是郎莫见到的那个端庄少妇,站在一旁提醒着自己的丈夫。

    听完妻子的话,廖木重重点头:“对,我一定要查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要不然,我的心里那块疙瘩还是始终解不开。”

    “是啊,我了解,你虽然恢复原职,但如果不搞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一样钻牛角尖。不过,不管怎么样,廖木,你这一辈子,吃亏就吃在太过于硬气的份上,你立过多少功劳,你破过多少大大小小疑难要案,连我这个当老婆的也数不清,可是,就是你那驴脾气...唉,你都被人踩了十几年,最后落个里外不是人的结局。如今,总算有人帮了你一把,虽然我们不知道帮你的人是谁,但按我的直觉来看,老天也不是太过于偏袒于某些人,有时,它也有那么一点公平可言。以前,我看到的,听到的,都是一些巴不得你下yīn间的小人,我都习以为常了。如今,我也很想知道,这个在关键时刻帮你的人他究竟长的啥模样?我真的很想知道。”廖木的妻子微微笑道。那笑容中,带着三分庆幸,三分安慰,三分好奇,还有一分无奈。

    “对不起,小清,这些年,让你受委屈了。你会不会怪我?”廖木带着无限的歉意説道。

    “脑袋僵化的木头,你看过我哪天责怪过你吗?”小清有些‘不高兴’的含笑回答。

    “呵呵...,我知道,我知道,放心,我一定会查出那位神通广大之人。”廖木尴尬笑着回答。

    第二天,一大早,廖木就来到C县公安局向何局长来探听虚实,谁知那何局长嘴巴严实的像密不透风的城墙般,啥信息也没有,他反而告诫廖木不要胡思乱想,他之所以会重新回到岗位,完全是局里对他的信任等等一番官腔大道理。

    廖木在何局长那里喷了一鼻子灰之后,当然就不会如此轻易罢手。他来到了县教育局,开始查起了郎莫的档案,谁知,他不查则以。一查这把他吓了一跳。因为,他这一路查,从县里的档案一直查到他念大学所在的学校,而后到他的家庭地址,朋友关系,亲属关系等等之类的时候,在一份表格里,发觉一个令他眼熟的名字:郎正河。公安厅副厅长的名字不就是郎正河吗?我们知道,在中国,同名同姓的人很多,不管你如何取稀奇古怪的名字,只要你将自己的大名往往电脑上一搜索,保证会令你目瞪口呆。但在那一刻,廖木的直觉告诉他,那表格上的郎正河可能就是公安厅的郎厅长。难道这世上真有这么巧之事?经过他进一步查证,这郎厅长却的确是郎校长的爸爸。

    查到这,廖木已经百分之百确定,这暗中帮他的人必然是郎厅长无疑。要不然,别人不会吃饱饭闲着没事干冒着如此大风险来管他的闲事。他的朋友之中也没有谁有能力来帮他。

    郎厅长他并不是很熟,但毕竟同在一个公安系统,自己的高级领导的名字还是知道,也大概听人説过,这郎厅是个脾气很怪的人,但为人很正直。省里很多特大的贪污受贿要案都是他经手查获的。许多达官贵人也纷纷倒霉,栽在他的手里。而今,他居然和自己拉上了关系。

    看到这样的结果,廖木当时几乎是呆住了。心里不知道是啥滋味。因为他搞不清这郎厅长是为了报答他帮了狼校长一把呢,还是因为他确实是秉公处理他的事情。因为,一个小小的派出所所长可能轮不到一个公安厅厅长来插手吧?这其中的报恩嫌疑肯定不能説没有,尽管郎厅长是人们説的那样很正直。

    如果真是为了报恩,廖木宁愿不要这样的报恩。然而三天后,一次偶然的出差机会,他在火车上碰到一个多年未见的同事,也是个铁哥们。叫夏铜。早年,他们两人在一个所里相处过一年,而后,廖木调往市里,从此两人就再也没有见面。而夏铜,现在北方的一个县当公安当科长。

    吃饭的时候,老友相见,自然无话不聊。无独有偶,两人唠嗑的时候,夏铜无意中説出这郎厅长也曾经帮过他,那时夏铜还是个普通的小jǐng察。有一次,局里因为一件几个jǐng察违反纪律上的事,他受到了连累,也受到了处分。但夏铜知道,那件事和自己根本无关,几次上诉,局里的领导都驳回。他一怒之下,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决定碰碰运气,干脆来到省里找到了郎厅长,哪知,这郎厅长听完夏铜的叙述后,还真叫人在一个星期之内,给他伸了冤。説道那痛快之处,这夏铜一个劲称赞那郎厅长平易近人之类的赞美之词。恨不得,还想再犯上一点事情,再去求他帮忙的样子。

    听完夏铜的话,廖木心中的那块疙瘩终于放了下来。

    他决定,他啥时候去看看狼校长,顺便也喝喝酒。因为他也是个酒鬼。恰好,这天,他接到峰花村的一个村民的报案,説,他家的鱼塘在一夜之间被人放干了水,满鱼塘的快上市的草鱼一条不剩的全被人捞走。于是,冒着细雨,他匆匆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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