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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狼校长jīng神抖擞的起了床,洗刷完毕,进行了他例行晨跑。边跑边想着心事。
昨晚,他和阿兰回到村里后,老规矩,阿兰把他扔在了村口的大树底下,让他一人回宿舍,自己先骑着摩托车回餐馆。这弄得狼校长很不爽,这是干嘛呢?你都要答应嫁给我了,为何还要躲躲闪闪?
不过,他昨晚也真的觉得很困,回到房间,脑袋一点到枕头,就沉沉睡去。
所谓人逢喜事jīng神爽,解决目前的一大难题,还捞得了一笔意外之财,他的心情大好。跑起步来也感到格外有力。然而对于这笔不义之财,俗话説,花了也是白花,但他眼下可不敢乱花,先不説那医院躺着的一窝受伤之人,万一那二牛子真瘫痪了,养活他们一家子得要话花多少钱?阿兰昨晚也告诉他,这二牛子光孩子就有四个,最大的才十一岁,更别提他们家的老人和婆娘了。
想到这,狼校长暗自摇头:干嘛要生这么多小孩?累不累?难道他不知 道计划生育的重要xìng?
埋怨完了二牛子,他又想到了廖木。想到这廖所长,他自然又想到郎厅长,他该不该打这个个电话?
跑完步,孩子们已经陆陆续续的来上课了,对于昨天的无故缺课,狼校长有些过意不去,课堂上,早早地向小家伙们道歉。如此一来,孩子们却不会罢休,嚷着今后要带他们出去玩等等,以弥补他们的损失。当然,这些要求,狼校长自然是满口答应。
中午,趁着午休的时间,他来到了阿兰的餐馆,餐馆外挂着一块牌子:今天不营业。郎莫看了看,暗想,对,这两天碰到这些令人心惊的事情,也应该休息休息。
哪知他进门一看,却有两个jǐng察坐在餐厅的桌边,正和阿兰。戴酒鬼,柳眉,翠翠他们谈话。郎莫的心中微微一惊,暗自嘀咕:王村长不是説,过几天jǐng察才会来调查,怎么现在就过来了?
两个jǐng察中,一个是小蔡,另外一个年纪大约四十来岁,身材中等,长相普通,是那种扔到人堆里一眨眼就消失的很大众化的男子,唯一有特sè的是他脸上长满了细小的黑sè麻点。
“郎校长,你来的正好,我和张所长正要去学校找你呢。”小蔡见到郎莫进来,热情的打着招呼。
“你就是郎莫郎校长?”张所长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这个年轻人。
“是的,我就是峰花村小学的校长郎莫,张所长,你好。”郎莫边回答,边伸出了手,和张所长的手握在了一起。
“嗯,年轻有为,年纪这么小就当了校长,前途不可估量啊。”张所长似笑非笑道。“郎校长,本来我们上午就准备来找你,但因为你在上课,所以就一直没过去。这刚好,你来的正巧,有关前天晚上的那些事情,我们想跟你核对一下。不知方不方便?”看来这张所长还挺和蔼。
听到是有关械斗的事情,郎莫的心里安定了不少。‘哼,只要不是问那一百万的事情,啥都好説。’他心里想着,嘴上却答道:“张所长,你太客气了,配合你们办案,那是理所当然的。”
接下来,张所长问的情况,无非是想证实一下前晚的事情起因,地点,时间,过程,受伤人员的数量,结果等等,他问的很详细。也很有耐心。他们之间的一问一答,足足花了半个小时才结束。郎莫也如实禀报,没有什么隐瞒之处。
最后,张所长説道:“郎校长,谢谢你的配合,看来你和王村长及这里的老板娘所説的基本一致。我们回去后,一定会详细调查那些带有黑社会xìng质的人之来历,这些人简直就是无法无天。竟然敢公然绑架无辜之人。到时,我们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王村长带人去救你们,那也是合情合理,只不过救人行为过激了些。我们会对其进行教育。至于你和那个叫孟葵的私事,我们也不方便插手,希望你们协商解决。但我们找到这父子俩后,肯定会对其进行处罚。因为的他们的行为已经构成了买凶伤人罪。放心。就算他们跑到非洲大陆,我们一定会会依法追办,给你和峰花村的村民讨回公道....还有,为了破案,以后还需要你们的多多配合....。”
张所长慷慨大方的説了一大通后。站起身,和郎莫几个握手,准备告别,阿兰立刻道:“张所长,你看,这刚好是午饭时间,你们就吃了饭再走吧。”谁知这张所长死活不肯,坚持要离开,説,还有公事,阿兰几人没法子,四人送他俩到门口,目送只好让他们离开。
“他们的jǐng车呢?”郎莫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问。问完这句话,他心里寻思:‘难道就来问问情况?这么简单?不会吧!’
“他们説停在村口。”阿兰在他身边回答。
“看来这个张所长是个好jǐng察。他很和气。”柳眉説道。
“我看未必,别看他説的那么好,等他的实际行动再看看。”戴酒鬼在一旁持反对意见。
“哎呀,别管他是不是好jǐng察,赶快做饭吧,我都快饿扁了。”翠翠在一旁大叫。
几人回到餐馆,戴酒鬼和翠翠,柳眉都进了厨房,开始忙活着煮饭。柜台边只剩下郎莫和阿兰。
“昨晚睡得好吗?”阿兰轻轻问道。
“好,很好。”郎莫説完,在阿兰的脸上轻轻摸了一下。“我昨天碰到那个放我们走的廖木了”
“廖所长?他还好吗?这峰花村应该是归他管啊,我今天还纳闷,他没来,怎么来了个张所长?”阿兰疑惑的问道。
“他被撤职了!”
“啊!什么,撤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阿兰惊得嘴巴都合不拢。
于是,郎莫将事情的因由大致説了一遍。而后又説道:“我想找人帮他,但是我又担心....”他挠了挠后脑勺,不知如何下説。
“我问你,你找的人能不能帮到他?”
“我想应该可以的。”
“哎呀,大灰狼,那你还犹豫什么,什么担心不担心的,人家是为了我们才弄成这样的。人家都这么狼狈了,你还在这里‘但是,担心’,你脑袋里在想什么?赶快想法子啊。要不然,被人知道,别人肯定会骂你是个忘恩负义的家伙。这样的道理连我这样的女人都懂,你还有什么不懂的?如果你能帮忙,却不去帮,你的心里过意的去吗?”阿兰很少有的急道。
一句‘忘恩负义’,立刻敲醒了他的脑袋。“夫人。您説的对,咱们不能做这样没面子的事情!等吃完饭,我就打电话。”郎莫笑嘻嘻的説道。
“去你的,谁是你的夫人!”阿兰红着脸嗔道。
“你当然是我预定好的狼夫人,难道我説错了?”郎莫厚着脸皮笑嘻嘻地道。
“要死啊!羞死了!这么大声!对了,你为什么要吃完饭才打电话?”
“因为,我要在这个帮忙之人,上班的时候正式提出我的要求。”郎莫笑道。
“他是谁?”
“等下再告诉你。”郎莫卖了个关子。
吃完中午饭,阿兰催着柳眉和翠翠上楼休息,为的是让郎莫安静的打电话。戴酒鬼根本不用催,放下碗,就进房间睡午觉了。
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刚好两点半。郎莫连连深吸好几口气。犹豫了老半天才拿起话筒,准备拨号,看的阿兰在一旁忍俊不住道:‘郎莫,你搞什么,不就打个电话吗?又不是让你上刀山,下火海!用的着如此吓人?”
电话接通后,郎莫赶紧示意阿兰不要出声。对于郎莫的这种夸张的表现,阿兰实在好奇,忍不住将耳朵凑了过来
‘嘟嘟嘟’之后,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富有磁xìng的男子声音:“喂,你好,我是郎正河。”
“你好,郎厅长,我叫郎莫,我要向你反映一个严重的情况,希望您能接受我的诚恳请求。”郎莫虽然紧张,但基本上表达了本意。
“郎莫?你个兔崽子,这是我的办公电话,有事找你老妈保姆去!别来烦我!”对方楞了好一会,蹦出这句话,然后‘嘟’一声挂断了电话。
放下电话,郎莫的脸sè非常之黑,阿兰却是目瞪口呆。
咬咬牙,郎莫再次拨通了电话:“你好,郎厅长,我以峰花村小学校长的名义请求您,我要向你反映一个及其严重的情况,希望您能接受我的诚恳请求。”
这下,郎厅长没有挂电话:“兔崽子,你搞什么?你当这里是幼儿园?而我是幼儿园的老师是吧?有屁快放。快説,我等下要开会。”
这下,郎莫将早已想好的説词详详细细,条理分明,一五一十的向郎厅长作了汇报。当然中间也加了一点颜sè材料,无非是把廖木説的多么正直,能干,肖柔怀多么卑鄙下流等等。但基本事实那是一点没变。
他这一説,整整説了十几分钟。
“你説的都是真的?”这下终于轮到郎厅长反问。
“如有半点出入,您就立即把我放到牢子里去!”郎莫大声回答。
“兔崽子,别跟我玩花样!你肚里的那几根花花肠子我还不知道?平时你虽然看着我眼火,但碰到正事,还是比较老实。行了,我知道了。怎么样,在乡下呆的习惯吗?.....”
“对不起,郎厅长,这是我个人的私事,不便详説。您不是一向自诩为正义的化身,罪犯的克星,人民的公仆之类的好jǐng察吗?这次,事情我已经向您反映了过了,查不查那是您的事,对不对?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就挂电话了...”郎莫却并不买账。
“好你个兔崽子!有本事你就永远别回家!”‘嘟’的一下,郎厅长终于忍无可忍,再次挂断了电话。
放下电话,郎莫发觉自己已经浑身是汗。擦着脑门上的大汗,他叹道:“累,真累!”
阿兰楞了好半天才道:“大灰狼,不会吧,这电话里的人是你?.....
“是我老爸。”郎莫随口説道。“我已经迟到了,我要去学校,有什麽事,晚上再聊。説完,一溜烟跑出门口,朝学校奔去。只扔下阿兰一个人站在柜台边傻呼呼的念叨:“郎厅长,郎厅长......”
然而在威严的省城公安厅办公大楼的一间普通办公室内。一个大约五十岁上下肩扛两颗四角星花的jǐng官,正抱着双手楞楞地坐在黑sè皮料的办公椅上,眉头紧皱,若有所思。他的相貌和郎莫有些相似,双眼炯炯有神。只不过他的身材要壮的多。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神态。
他坐了好一会,突然摇头苦笑自语道:“兔崽子!唉,今天给我説的恐怕比他十年加起来説的话还多啰。”
他伸手按了一下桌上的一个按钮。马上,门外一个年轻的女jǐng察敲门进来道:“郎厅长,什么事情?”
“去把梁队长叫来。”女jǐng察道了一声“是”,便出门而去。
不一会,一个身着便衣,虎气生生的小伙疾步走了进来。一个标准的jǐng礼过后问:“郎厅长,您找我?”
“是的,小梁,来,坐。”郎厅长将小梁引到茶几边的沙发旁。
两人坐下后,郎厅长把五迷乡派出所的情况説了説。而小梁在一旁认真的听,不断的点头。最后,郎厅长説道:“小梁,这种事情,我只派你一个人去查,要尽快。最好马上就去。切忌,要悄悄的进行,在事情还没有明了之前,除了你我之外,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如果有什么特殊情况,你直接向我汇报,明白吗?”
“是!”小梁噌一下站起。随后又进了个礼,出门而去。
等小梁走后,郎厅长重新坐回了办公桌边,然后一边着敲着脑门,一边轻声嚼着三个字:“肖柔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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