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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敲诈了孟葵的百万巨款,郎莫也不好意思再让王村长对孟葵瞪鼻子瞪眼,决定将他打发走,并告诉他,在今天晚上八点之前,他的儿子必然会回家。可孟葵死活不信,他已经当这郎莫是个不守信的勒索者。非要听到瘸子的声音才肯回家。
郎莫无奈,拿过他的手机,拨通了阿兰餐馆里的号码。
电话里,传来的阿兰那甜甜急促的声音:“郎莫,你去了哪里?你终于来电话了,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都快急死了。”
“事情等我回来再给你讲,你快去给那瘸子松绑,然后叫他听电话。”郎莫吩咐。
“好好好,你再不回来,我们真的要放了瘸子。我这就去,柳眉正看着那家伙呢!”电话那头,阿兰连忙照做。
不一会,电话里传来了瘸子的声音。郎莫将电话交给了孟葵:“来吧,听听你那宝贝儿子的声音,看看我们有没有虐待他。”
孟葵一把抢过电话,走到一边和瘸子通话。
[ “你真的要放了那死瘸子?”王村长趁着孟葵打电话的时候,将郎莫拉到一边问道。
“不放了他,我们还能怎么样?去告他?”郎莫反问。
“我们当然要告这个混蛋!要不是他,事情怎么会弄成这样!再説。二牛子几人还躺在床上,其他人还好説,只要好好治疗,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麻烦。倒是这倔驴脾气的二牛子要是真的有什麽三长两短,你叫我如何向他的媳妇交代?”王村长忧心忡忡。
“放心吧,我已经向孟葵要得了医药费,没事,应该够。事情皆因为而起,一切包在我身上,”郎莫安慰着回答。当然,要是王村长怀里也揣着百万巨款,他当然也不会太过于担心。
“如果能这样,那当然最好。我也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大,毕竟昨晚在路上碰到了jǐng察,他们现在正在调查此事呢。”
“jǐng察?你们什么时候碰到的?”郎莫诧异的问道。
“唉,就在我们送二牛子去医院的路上。有一辆jǐng车将我们拦了下来,谁要详细调查,不过当时车上有伤员,我也不想搭理他们,他们三人也就随便问了问,然后约定过两天来村里调查,我还正为这事犯愁呢。”王村长拼命的挠着头皮,对于眼前的这堆烂摊子,显然也是伤透了脑筋。
“这样説,是有人报jǐng了,但这会是谁报的jǐng呢?难道是段赫他们,不可能啊,他们怎麽会报jǐng?就不知道这般家伙有没有碰到jǐng察?”郎莫问。
“那些穿西装的家伙死有余辜,不用理他们。如果有人报jǐng,不用猜,我看八成是戴酒鬼这家伙报的jǐng!”王村长很肯定的説到。
“戴酒鬼,这是个怕事的人,他会报jǐng吗?”
“咦,难道你不知道,我昨晚带着人赶来餐馆,就是戴酒鬼报的信啊!”
“什么?他报的信?”郎莫一脸的茫然。看到郎莫的样子,王村长忙将昨晚的事情解释了一遍,狼校长这才恍然大悟,想到今早自己对戴酒鬼的那幅德行,他连连苦笑。
看到狼校长的表情愈发奇怪,王村长还要追问。那孟葵已经打完电话,来到两人身边道:“狼校长,王村长,真是对不住,也谢谢你们并没有难为我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我回去后一定会好好教训这该死的东西,告辞!”
王村长当然不会轻易这样罢手,正要拦,却被郎莫挡住。
“王村长,让他走吧,我们先去找找医生,先把二牛子的伤情搞清楚再説。”此时的王村长也没有好办法,但既然狼校长説,他可以搞定医院的事情,他也不太好阻拦。
在医院的病房,郎莫看到了昏迷的二牛子和其他受伤的小伙,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不过有了百万巨款傍身,他的底气特别足,来到医生的值班室后,撂下几句话:医生,不管你们用什么样的办法,请务必治好这些人,当然,钱不是问题,我会在医院的预交款里再加二十万。目的就是,你们一定要治好这些人,特别是叫二牛子那个重伤者!”他的话,只听得那些医生个个傻眼,刚才面对的还是穷巴巴的一群吵吵闹闹,令人头痛的贫下中农,这回又从哪里冒出来的如此牛逼哄哄的傻帽大款?
办好了交钱手续,两人出了医院。但留下了几个昨晚跟来照料伤员的小伙,交代了一番。
“狼校长,我可真佩服你,你真的很有钱那,这我就放心多了!”説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明显高兴起来。
“有钱?本来我就是穷光蛋一个,哪来的这么多钱,这还不是孟葵那水鱼身上弄来的。”郎莫笑答。
“佩服,这么快就从他身上搞来了钱,我还以为,如果我们真的要向他讨医药费,还不知道要花多大的劲呢,看不出,真看不出,你狼校长还真是狼校长!”搞的郎莫弄不清这王村长这句话是夸他呢,还是贬他。
王村长最关心的是医药费,现在这块问题没有了,他自然轻松不少,又恢复了他那大大咧咧的口吻。然而狼校长关心的却是王村长刚才的那句话:jǐng察找上门了。
看了看时间,郎莫説到:“王村长,我看你也没吃饭,我们先去吃饭吧。”
“好好好,我的肚子早就饿扁了,也该吃饭了。”
于是两人找了一家不错的饭馆,要了一个小房间。点了几个菜,一瓶高度白酒,边吃边谈。
“王村长,你们昨晚碰到的是不是乡派出所的廖所长。”郎莫喝一口酒问道。
“嗨,他们三个确实是乡派出所的民jǐng,但领头的却不是廖所长。廖所长和我算的上是老熟人了,他们三人中,我只认识一个小蔡,其他两人我不认识,我偷空偷偷问了一下小蔡,原来那两个人里有一个是新来的所长,姓张。而廖所长好像被撤职了,具体原因,他也没有告诉我。”
“撤职?怎么回事?”郎莫微微一惊。
“我也搞不清怎么回事,也来不急细问,不过这也是,这廖所长好好的一个jǐng察,干嘛会被撤职呢,真是想不通。”王村长説到这里,使劲地喝了一口酒,直呛得他脸红眼翻,很是难看。
“王村长,你觉得廖所长这人很好吗?”
“好,当然好!这家伙虽然脾气不怎么样,又不会巴结领导,但他会干实事,是个直筒子的jǐng察,不管你是谁,就算你是天王老子,只要犯法,必逮着这你不放,为此,他还有个外号,叫木头所长,可惜,这样的jǐng察,怎麽会被撤职?”
听完王村长的话,郎莫心中深有感触。他又想起了这家伙的那红红的大鼻子。他究竟为什么会撤职呢?郎莫心中默默的猜疑着。
见到郎莫在那里发愣。王村长问道:“我説,狼校长,你在想什么那!喝酒啊!”
“没什么,没什么,我在想,的确,这样的好jǐng察居然被撤职了,不过他虽然不是所长了,但他还是一名jǐng察嘛,照样可以为人民服务。来,喝酒。”
两人喝完一杯酒,王村长用手揩干净嘴边的菜沫道:“哎呀,事情不是那么简单,我听那小蔡临走的时候好像嘀咕了一句,説这廖木头可能连jǐng察也当不成了。”
“什么?你説什么?”郎莫几乎跳起来问道。
“嗨,狼校长,你干嘛老是一惊一乍的?他不当jǐng察了,与你何干?你干嘛要这样激动?喝酒!来,我给你满上。”
好一阵,郎莫问道:“王村长,你説的可是真的?”
“唉,我哪知道这可是真的?我只记得小蔡説了一句话:‘不要説以后能不能当所长,就算是继续当个jǐng察也成问题。’他确实是这么説的,那我当然这样理解了,至于廖木头现在还是不是jǐng察,你我也不知道啊,对不对?”
沉默半响,郎莫道:“王村长,等下我们回去的时候,我想去乡派出所问问,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去不去?”
“我也很想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个一回事。不过我不能走,我一定要看到二牛子没事了,我才会回村,如果你想去,你只能一个人去。但我想问问,你为啥对这个廖木头如此感兴趣,难道你们是亲戚不成?”王村长问道。
“亲戚?你还真会想。”郎莫苦笑不得。他没有继续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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