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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很清楚拓跋夜哲说的话也是实话,只不过这并不能代表东方傲天就能够因此举行婚礼。
“那既然如此,繁文缛节你们北夏国已经是省了,那在凤朝这里铺张浪费不大好。”
这一句话直戳到拓跋楚嫣的心中,蚀骨的痛一下子的涌上心头。
他的意思,是连一个婚礼都不愿意给她。
心里很明白拓跋楚嫣是怎么回事的拓跋夜哲,自然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掉链子。
毕竟,“拓跋楚嫣”现在是北夏国的人,她被如何待遇,自然也是关乎到北夏国的颜面。
“九王爷这般说法就不对了。拓跋公主在拓跋皇的心里本来位置就不轻。”
“要是得知前来和亲,连一个婚礼都没有,铁定会生气。”
又是以这样的方式来威胁他们。沧澜在心里几乎都要笑岔气。
如果真的是什么狗屁拓跋公主,还是唯一一个,像这位所谓的使者在他们面前所说的那般。
地位如此之重,又是怎么可能会远嫁他国呢。
沧澜只是默默的看着不说话,这种场面,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静静的坐在一边看戏。
她能明白的事情,东方傲天自然也很清楚。
“使者这样说难免就有些不妥了,既然在拓跋皇心目中的位置不重,那为什么远嫁他国呢。”
“再者,入乡随俗。”
反正话就撂在这里了,要婚礼,没有。
要么嫁,要么滚。
当然,这是潜在里的意思。
坐在对面的拓跋楚嫣,双手紧紧攥起,长而尖利的指甲嵌进了肉里。
痛,却永远都比不上心里的一分。
他竟是再次的视她如敝靴。
到底自己是哪点比不上沧澜?到底是哪点?
场面一时僵在了现场,空气好像凝剂了一般,迟迟未流动。
良久过后,坐在龙椅上的东方霸终于是开声打破了面前的僵局。
“九王爷,既然拓跋皇有意将拓跋公主送来和亲,那凤朝自然也是不能亏待于她。”
老皇帝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沧澜表示一点都不惊奇。
能够光明正大的往东方傲天的怀里塞女人,他怎么可能放过呢。
相信东方霸一定还想多塞几个,只是觉得应该留有一点的时间给她适应吧!
紧接着,东方霸便是开口说道,“朕看这样吧,三天之后是黄道吉日,到时候在九王府中大摆筵席,把拓跋公主娶进九王府!”
一锤定音,即使东方傲天有再多的言语也只能放回肚子里。
沧澜的脸色明显有些不好,但并没有多说什么。
在旁人的眼里看来,她是接受不了这种情况。
紧接着,沧澜从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来,“父皇,既然事情已经定了下来,那儿媳就先回去准备了。”
在东方霸的允可之下,沧澜和东方傲天齐齐的走出了养心殿。
而殿内,低垂着脑袋的拓跋楚嫣冷笑一声。
沧澜,才这般你就已经忍不住了?好戏,才刚刚开始呢!
而此时,已经走出宫门外的沧澜扬起了嘴角。
“恭喜九王爷啊,即将娶到一位美娇娘。”
话语里充满了戏谑,她脸上带笑的看着身边的东方傲天。
然而,东方傲天却是一本正经的回答,“在本王的心里,娘子才是本王唯一的美娇娘。”
他说得认真,眼里全是深情。
一直都注视着东方傲天眼眸的沧澜不禁红了脸颊。
她确实是很坚强,甚至比别的女人更为坚强上几分。
只是这并不代表着她不需要有人在身前为她遮风挡雨。
如果可以,沧澜也希望自己做男人身后的女人,只是,她的个性如此,经历的事情更是容许不得她自己退缩。
这辈子,她注定不是做男人身后的女人,而是与男人一起并肩作战,共同甘共苦的女人。
“少贫。”
娇嗔出声,身边的东方傲天则是一脸笑意的看着身边的沧澜。
不管是哪个样子的沧澜,他都爱到了骨髓里。
无法想象有一天,如果失去她自己会是怎么样的场景。
“娘子,我们一定要好好的。”
东方傲天把沧澜拥进了怀里,低声叹息道。
分明的感受到他的情绪有些低落,沧澜还以为自己刚才的话伤到了东方傲天。
可是想想又觉得不可能。
或许,是这样的争斗让他无奈,让他累了。
他从小都在山上长大,为的就是不想理会这皇室间的争斗。
如今却是为了她,甘愿面对这样的风风雨雨。
有夫如此,她还能要求些什么呢?
“恩。”
轻声却是坚定的回答了东方傲天的话,两人相拥着离开了皇宫。
三天的时间,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却是很快的到了。
九王府中,张灯结彩,那些下人在沧澜的吩咐下,也算是尽心尽力。
实际上她们对这位即将进门的侧妃没有一点的好感。
可是偏偏王妃如此吩咐,她们也只能照做。
平常冷静的红袖根本就不知道这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是按捺不住性子了。
“王妃,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里练书法!”
红袖都在心里为沧澜打抱不平了。听在王府中的丫鬟们说,就连王妃进门时,也没有这么大的场面。
如今,只是娶一个侧妃,不仅仅是在礼数上都超越了王妃,更甚者整个京城都闹得沸沸扬扬的。
然而,沧澜除了吩咐丫鬟们尽心尽力的把事情做好的同时,还在书房里练书法。
这里面的事情沧澜很是清楚,但真正的到了这天,她的心里还是有些隐隐作痛。
明明知道是演戏,但她的心还是忍不住的有些刺痛得厉害。
无法装作完全的不动于衷。
书房内突然响起了“吱呀”的一声,一个黑色的身影从窗外跳了进来。
“为什么不阻止他?”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语气里都是冰凉,似乎那六月天里呼出的寒气一般。
冰凉,直凉到心里。
沧澜只是淡笑出声,“阻止做什么?”
她很清楚这其中的事情,阻止根本就解决不了问题,何必呢。
残月的脸上深沉得厉害,没有一点的暖意,“我去帮你杀了她!”
那话语之中,满满的都是杀意。
眼见着残月就要往门外走去,沧澜无动于衷,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止,依旧是在不疾不徐的写着自己的字。
直到残月的手已经触摸上门的时候,沧澜的声音在身后悠悠响起。
“不必去了。我自有打算。”
至少,那还是北夏国名义上的拓跋公主。
残月回头,脸上都是不赞同。
“你明明知道,我可以为你……”
做任何的事情。
话没有完全说话,却是哽咽在自己的喉咙间不作声。
他知道,如果再次的踏出这一道界线时,他以后都不可能再次的见到她。
沧澜头也不抬,“残月,就算你是杀手,但你别忘记了,你还是凤朝中的一员。”
只要能够和凤朝扯上任何的关系,北夏国都能以此为借口。
攻打凤朝,到时候真的是势如破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