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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电话响了,陈耀朴拿起电话问道:“喂。”急促的声音传来,“陈院长,我是徐阿发,红叶公司带法院的人强制执行,冻结了我宝水公司320万元流动资金。”
“有这么回事?什么时间?”
“昨天下午,今天早上我们财务去转帐发现的。”
“上个月我参加省高院的全省副院长培训班,昨天才回,今天上班,我帮你问问什么个的情况。”“你回来了,不然我要去省城找你,那我马上过来。”
“好,你稍晚一点来,我现在要跟院长汇报工作。”
陈耀朴放下电话,点上一根名贵烟,抿上一口名贵茶,心想,你徐阿发也太不够意思了,你大前年一个债务纠纷的案子,标的380万元,一审在中院,二审在高院,老子为了你找人多少次?穿针引线,陪上陪下,帮你搞定了。可你对老子如何?吃了两次饭,×了两个×,送了两瓶好酒、两条好烟,年底送一个红包,也不到两万元,说是什么一万八,“幺发”,你发我也发,真抠门。这次又有案子求我了,看你怎么办?
他拨通内线电话,请兼执行局局长的肖副院长帮查一下市中院那个执行法官查封了宝水公司320万元流动资金。之所以问是否中院的人干的,因为一审是那个法院,申请执行就在那个法院,当然也可以请属地法院协助执行。他在法院这么多年,何况还当过两年执行法官,这点业务还是懂的。再说他跟肖副院长可谓是铁哥死党,两人同时进入法院,20年来关系一直不错,两人在工作上也一直相互关照。
陈耀朴没等肖副院长回话,要出门到冠兰院长办公室去点个到并汇报省城学习情况,徐阿发火急火燎的闯了进来。
“老兄,快急想个办法解冻银行帐号,公司最近资金紧张。你晓得我是做商贸生意的,没有流动资金,等于死像一个憨粑一个。”
“你一个这么大企业,资产上亿,生意做到国外去了,还在乎几百万元。”
“哥哥吔,我是高山打鼓——名声在外。你不知道办企业的难哟,到了这个份上了你不帮我,谁帮我?”
陈耀朴没吱声。
徐阿发见他爱理不理的样子,只差没叫他做爹:“老兄你帮我,我心里有数的,决不亏待你。”
“你我交往这么多年,情如手足,莫说见外的话。这样吧,你把判决书给我看一下,容我来想个办法。”
10页的判决书,10分钟看完,陈耀朴不愧民商法的高手,在这个一般律师看来死定了的案子,到了他手上却是牛溲马勃。当即寻找到了案子的可攻之处,计谋也随之而出,说:“阿发,这样吧,当务之急,走两步棋:一,你就本案提起新的诉讼,封存对方的资金;二,我通过关系暂时不让对方划走你的款,然后再解冻。”
这个好主意,妙招,似救星下凡,徐阿发这个作生意头脑立刻领悟陈耀朴的主意。尤其是第一步棋,姑且不说官司输赢,就凭着冻结对方银行资金,也要他们的命,最少也可以增加对话或者说谈判的筹码,想起前几天通过律师调解交涉,请求红叶公司退让一步,少还一点判决书支付的款数并分期偿还,竟然要老子一分钱不少而且要自己一次付清,真可恶。现在有了陈耀朴的点子,激动得正要说感谢,电话响了,肖副院长回电告诉陈耀朴,是中院执行局花局长和小史执行冻结宝水公司流动资金的,目前320万款还没以扣划到法院。
陈耀朴说:“肖院长麻烦你帮我个忙,请你跟花局长和小史说一下,请他们暂时不要将冻结宝水公司流动资金扣划到法院,更不要给付申请执行人,因为宝水公司就此案偿还问题正在与红叶公司交涉。”
“没问题,我这就说。”
陈耀朴放下电话说:“阿发,你现在去肖副院长那里,就说是我让你来找他,顺带两条好烟感谢人家。”徐阿发说好,我车后厢就有,又拍拍脑门,忘了,来你办公室时忘了也给你这些,我这就去拿。
徐阿发上来,先丢了两条名贵烟两瓶名贵酒给陈耀朴,又去肖副院长的办公室了。回来,阴沉沉的脸开朗了,笑着说:“陈院长,搞定了,肖院长已经跟中院的主执行法官花局长说好了,冻结的款暂不给对方。”
陈耀朴说:“阿发你行时嘞,你起诉此案,请求对方支付你标的款也要近500万元,现在可以不到中院立案,就到我们法院。因为市中院作出了从今年起关于民商案子诉讼标的在1000万元以下的由县级法院审理的规定。”
听到陈耀朴带来的好消息徐阿发差不多要跪下了,说:“这一下更好了,在你这里立案,在你手上审案,胜诉赢定了,不然在中院不说输赢不知分晓,就是立案能不能立都难说。”
“你也知道好歹啊。”
“那当然。知恩必报是我做人的本质,你要怎么吃怎么玩只管说。”
“不说这些了,别人听到不好。阿发,还要说明一下,案子在我们这里赢是没问题但如果对方上诉到中院,中院怎么判,我就没有把握了。”
“中院的事先不管,先在你这里办,帮我解冻是关键。”在徐阿发看来,有陈耀朴做靠山,加上他跟市里关系这么好,估计对方赢不到哪去。这不比上次的案子,在市赢了在省里却输了,也怪自己,当初没找陈耀朴,就是那个鬼律师说是自己市里有人省城也有人,结果请吃请送的花了冤枉钱到底是输了官司。
“好吧,既然如此,你先换个律师,以前那个律师不行,连辩护的要点都找不到,还有辩护时,急起来嘴巴里象含了个×似的,连讲话都讲不清楚。”
徐阿发反映极快:“我那个吊律师的确不行,叫他害苦了,这不在高院输了,是要换一个,不过我对律师的行业不熟,你帮我介绍一个如何?”他想,我找的律师尽管水平一般,可诉讼费不贵,再换律师,费用高呀,还不知道能力如何?可眼下一切都仰仗他,还犹豫什么。不如让他请,既给了他面子,又让律师听号于他,再说他跟律师还有什么秘密,谁也扯不清楚,这样有利于自己打官司,只要能帮自己打赢官司,叫他做爹都可以,还在乎他帮找个律师。
“我们有规定,法官不能为当事人介绍律师的。”
“你莫出面,告诉我是那个律师所,叫什么名字就可以了。对外,打死我也不会说是你介绍的人。”
“在我们水清县听说红红律师事务所的天天红蛮有名气,不知怎样?”
“好。我明白你的意思,现在就请。”
“着什么急,明天也可以。反证律师事务所天天都开门的。你现在跟我去中院,感谢花局长,确保你的流动资金不被划给人家,尽管肖院长跟他们说好了,也只是暂不付款,期限是七天,再说以后解冻还得靠人家。”
“你这样一心帮我,我一定要重重的谢你。”
“我们兄弟之间别说那么多客套,不过我对人是很真挚的,不像有的人过河拆桥。”这话似乎有指徐阿发,徐阿发装不明白。
陈耀朴出门前拿起内线电话,告诉冠院长他学习回来了以及简要的将学习情况说了一下,算是报了个到,省得再上冠院长的办公室当面报告。然后他拿出中院通信录,找到花局长电话,约好等下中院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