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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真的不是……”
白明月已经不想再听她说什么,她缓缓起身,从蔡舒雅身边擦过,头也不回的回了房间。她所想要知道的,无非是她不相信,不相信这么多年来,蔡舒雅明知道她父母是谁,却未在她面前透露过只言片语。
原来,她是不知道的。不知道当初,跟她同一间病房同一天生下孩子的女人究竟是什么身份。也难怪她能忍得住,这么多年没找到上官家,去看一眼自己的孩子。
蔡舒雅最终还是走了,她没接受墨子寒的安排。白明月的话,让她没有那个脸面再接受他的任何照顾。墨子寒知道她和白明月之间的心结,一时半会儿没有那么轻易解开,只能派人找到租给她房子的房东,暗中关照她。
蔡舒雅不在这里,家里虽然有下人,墨子寒仍是不放心,他打电话给温兰。听说蔡舒雅搬出去之后,温兰除了叹息,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她收拾了东西从海景别墅赶了过来,对墨子寒道:“家里的事不用你担心,我会陪着明月,顺便照看孩子。子寒,公司一定有很多事情等着你去操心,你尽管去忙吧。”
“谢谢妈。”看到已见苍老的母亲,墨子寒有些过意不去,可他又实在不放心白明月一个人在家里,没有人陪在她身边,不时的跟她说说话,他担心本就受到不少打击的她,会更加消沉下去。
温兰和白明月一向相处的很好,有母亲在家陪着妻儿,他是很放心的。再加上同样身为母亲,或许,温兰的话白明月能听进去一些也不一定。
“有关明月身世的事情,您找个时间,好好开解一下她吧,我担心她会一直接受不了。”墨子寒恳求道。
“是啊,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我会想办法劝劝她的。不管怎么说,蔡妈妈养大了她,景辰他妈妈是她生母。景辰他妈妈前几天还给我打电话,说想过来看看明月,问明月喜欢吃什么,她该给孩子准备什么礼物。”
温兰说道,心情有些复杂。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还是有些心疼。
“到底是自己亲生的,就算没在身边长大,当妈的哪有不心疼自己的孩子呢。至于亲家母对明月怎么样,我也是看在眼里的,要不是知道真相,我真不敢相信,明月居然不是她亲生的。我看她们都是真心疼爱明月的,明月如果想清楚这一点的话,也许心里会好受一点。”
“但愿吧。”墨子寒苦笑,明月现在跟他都很少说话了。她的想法,他从未像现在这样,一点都无法触摸。
母子二人说了好一会儿话,最后,温柔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把墨潇然找到她,希望得到她手上那百分之十的公司股份的事情,告诉了墨子寒。
原本,这些她是打算留给墨子寒的。以前墨守成对墨潇然有多偏心,她心里很清楚。之所以不给墨潇然,是因为清楚的知道该给他东西,墨守成早就给了。
她从未争过,只想着把自己手上的东西都给子寒。可谁能想到,子寒从未想过接手墨氏。再后来李素洁带着墨语回来了,本就是墨守成亏欠大伯母一家的,还给他们也无可厚非,谁能想到现在,又回到了墨潇然手里。
“子寒,既然这东西你不想要,给潇然也没关系。可是我之前答应了你大伯母要给她,如果她拿到了股份,做出什么对潇然不利的事来,潇然要怪起我,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温兰有些为难的道,只能跟墨子寒商量。她一开始并不知道,墨潇然和李素洁母女俩争夺公司大权的事情。可眼下她知道了,再加上墨潇然又坐上了那个位置,当妈的,又怎么忍心看到他因为自己的缘故,从那个位置上下来呢。
墨子寒冷笑,真亏墨潇然开的了口,居然主动向温兰讨要她手中的股份。当着温兰的面,他自然不会说他什么。毕竟,他不想看到母亲伤心。有些事情,能瞒就瞒着她一些吧。
“妈,你别担心。他已经当上了公司总裁,这是经过集团内部董事会选举的。就算大伯母拿走您手中这百分之十的股份,只要他有能耐,就没那么容易下来。”
墨子寒说道,看着母亲目光坚定,“再说,这些东西本就是亏欠大伯母一家的。我们给了她们,就当是替墨守成赎罪吧。”
“可……墨语不是拒绝了吗?”温兰还是犹豫,人都是有私心的。墨潇然怎么说也是她亲手带大的孩子,私心里,除了墨子寒,她当然更想把自己有的东西都留给他。
墨子寒真为母亲感到不值,她还不知道,她倾心相待的孩子,是怎样的狼心狗肺。
“这事我来处理,您就别管了。妈,您总该不想,因为墨守成的这些不义之财,一直被大伯母骚扰吧。东西都给她们,以后我们就两清了,再也不必觉得欠她们。”
温兰一听,终于没了话说,她无可奈何的点头,“好吧,妈听你的。”顿顿,又说道:“听说你大伯母住院了,子寒,你改天有空还是去看看吧。”
墨子寒唇角一扯,本想拒绝,可一想到那百分之十的股份,与其一直留在这里被人惦记,倒不如找个机会,亲自去找墨语,让她接受。
“我知道了妈,我改天就去看看她。”
当然,李素洁见到他估计心情不会好得到哪里去。说实话,如无必要,他还真不打算去碰这个钉子。
“子寒,你说妈是不是……是不是太无情了。”谈起这些事情,温兰只觉得有说不出的心累。她想起那天墨潇然来海景别墅,问她有多久没去看墨完成。
她整个人都愣住了,有多久?她怎么都不记得了。似乎在他出事之后,她去监狱看过墨守成一次以后,便再也没有去过了。
是因为恨吧,毕竟一个为了情妇,一心想要置她于死地的男人,让她怎么能不恨呢。这样的恨,让她还怎么愿意经常去看他呢。她一度,甚至连听都不想听到墨守成这个名字。
可随着时间渐渐推移,再大的恨,也慢慢在淡化了。以至于,温兰想起这个问题,开始有点犹豫。
墨子寒则是不解,“为什么这么问?”
温兰看着他,眼里有痛,终究还是变得沉静。她叹气,“你爸他……自从坐牢以后,我便没再去看过他,也没再想过去管他,想着就当他是死了。可我现在想想,他终究是你们的爸爸。”
“妈,您不用这么想。”墨子寒目光一沉,看着母亲眼里的痛楚不言而喻,“想想他当初是怎么对您的,想想当初他要害死您的时候,他有没有想过,这样会让他的儿子失去母亲?”
温兰语塞,伤疤像突然被揭开,她以为自己愈合了,没想到揭开仍是刻骨的痛,“子寒……”
“这样的想法,您连想都不必想。”似是意识到自己太过激动,墨子寒定了定神,握住温兰的手,“再说,他造的孽,也得他自己偿还。妈,您就别再多想了。”
温兰摸了摸儿子的脸,有些愧疚,“妈知道了,妈以后不提这些事情了。”
这个话题太过沉重,墨子寒说着心里也不好受。他勉强对母亲微微一笑,扯开话题,“妈,以后我们一家人好好生活。您看,您现在都有孙子了。”
“是啊,你说的对。妈真是,没事想那些干什么。”温兰一拍膝盖,“对了,我来了好半天了,都没听到小家伙哭一声,辰辰这孩子可真乖,他在哪儿睡呢?我去看看他。”
“我怕他吵到明月,让保姆带他在自己房间。”墨子寒说道。
温兰急急忙忙起身,所有的不快烟消云散,欢欢喜喜的去看她孙子去了。
墨子寒看着母亲的背影,目光微沉。他们一家人现在温馨而平静的生活,他绝不容许任何人影响,也不绝会让任何人破坏。
晚上,温兰带着孩子早早的睡下了。因为有她看着孩子,比保姆带孩子更让他们放心。墨子寒在书房处理一些紧要的公司文件之后,早早的回了房间。
感觉到身后温热的体温,带着些许湿气拢住了她。白明月倏地睁开眼睛,醒了过来。她背对着墨子寒,没有说话。墨子寒搂着她腰,将她整个人都圈在怀里。
“我明天去公司。”他凑到她耳边,低低的说了一声。温热的气息拂在耳际,白明月有些不自在,下意识的挣了挣,男人的手臂收得更紧。
他吻着她的侧脸,忽然伸手扣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掰过来,用力吻上她的唇。动作有些粗暴,白明月吃痛,不禁呜咽了一声。
他们已经许久没有,哪怕只是这样简直的亲热过了。白明月挣扎起来,她的抗拒,更加让墨子寒不满。就算她恨他,怨他,也不该什么都不说,就这样一直冷漠的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