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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校长开心的笑了,别管刘某人多么荒唐,他的本心从來沒有过偏差,一个每年为华夏奉献几百亿的首富,有一点小毛病,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如果不是这样,刘某人早就被收拾掉了。
chūn游过后回到发改委,许主任找上门來,浪费赶紧起身相迎:“许主任,您怎么來了,有事您说话,哪里敢劳动您的大驾。”
其实刘枫心明镜的,琼瑶省那边说白了是送给许家一个大礼包,这个礼包最少可保许家一百年内经济上不出问題,这就杜绝了许家后人走上邪路的可能,这对于任何一个政治世家來说,都是一份厚礼。
实际上这个礼包刘某人还是看在许家老爷子面上送的,那位老人一生戎马,从來沒有过什么私心杂念,那一代老人都是出死入生,似乎也沒有心思去争权夺利,更多是为了理想而奉献。
这样的一代人马上就要成为历史了,更多的已经成为纪念碑上的名字,诸如太祖,诸如总理,诸如那些开()国元勋,他们有几人为自己的家族去争。
那一代人杰中,有多少人是整个身心奉献给这个新世界,有多少奉献了姊妹兄弟和儿女,他们是无私的一代,是奉献的一代,这一代人渐渐远走,刘枫只是想为他们做一点力所能及的事情罢了。
现在的许传承说实话,实在无法入得了刘枫的视线,他在刘某人心中的份量,甚至不如许智勇那个花花公子,许智勇是一个很单纯的人,沒有什么心机,刘枫更愿意和这样的红三代打交道。
许传承此刻早沒了那天争辩的咄咄逼人,一脸的笑容:“小刘教授客气了,官场不论先來后到,达者为上,你为琼瑶省所做的,让老头子感佩不已,真的是要说一声谢谢。”
“瞧您说的。”人家客气可以,刘枫可不敢摆谱,这位毕竟是老资格,尊老是官场第一要务,“您老经验丰富,对于我们小辈來说,有太多需要学习的东西,还请您多多指教。”
许传承摇摇头:“小刘教授这可是有点虚伪了,资历不代表能力,说起來,我老许一生还真是沒有佩服过什么人,但是小刘教授所做的,让我自叹弗如。”
“徐主任,您······”
许主任摆摆手:“客套话就不说了,怎么样,有时间么,老爷子想见见你。”
“许老。”刘枫有点发呆,这许老是当今三位军委副主席之一,也是资历最老的一位,按照正常的程序,许老早就过线了,不过上面挽留老人,目的是带带新人,压压阵脚。
军队是最讲究老资格的地方,令行禁止是一回事,老资格是另外一回事,许老战争年代战功赫赫,深得太祖赏识,如今年近八旬,依旧是军中的定海神针。
别看刘枫在许智勇面前说得轻松,甚至有一点张狂,真正站在老人家面前,比一个小学生还规矩,这位老人值得他尊敬。
许老笑眯眯的看着刘枫,整儿一个邻家小老头,哪里有一点跃马横刀的威武:“这几年,小刘教授的名字可是如雷贯耳呀。”
“让您老见笑了。”刘枫一阵汗颜,他才不信这老爷子是在夸自己,多半又是大风会所的美女们惹的祸,“小子无状,不成体统,实在是愧对······”
“唉。”许老摆摆手,“小家伙不要自谦,我不是说你的风流韵事,你有几个女人,几个娃娃对国家有影响吗,老头子对那个不感兴趣。”
刘枫的汗下來了,就这还不感兴趣,很多时候刘某人自己,也对大风会所里面的事情感到荒唐,更不要说这些老人了,让这些老前辈认同他的荒唐,不啻于让他们认同当年战场上的那些对手。
“从徐甲开始,我们几个老家伙就看着你,如果说之前的单于乡和靖江区还有讨巧之嫌,兴远县和同兴市就是实打实的功夫了,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你的那些动作,让传承他们无地自容啊。”
明白了,这军事世家也是有竞争的,许老和徐甲的爷爷,一辈子的老战友不假,也是一辈子的竞争对手,虽然徐老当初一直领先一步,但是许老却在生命的旅程上跑赢了对手,成为笑到最后的那一个。
如今老一辈在位的,就剩下这位老人了,说起來徐甲身为第三代,实际上已经跑赢了红二代许传承,大概这才是许老关注刘某人的原因。
现在的黔州省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这一切得益于徐公子的一连串动作,真正的高层何尝不知,徐甲那一切手段來自哪里,谁都知道刘某人和徐甲的兄弟般的情意,这个只有羡慕,却是学不來。
眼看换届临近,徐甲上位省委书记已成定局,许传承可是从來沒有过省委书记经历的,这个已经比出了高低,一个官员能不能坐在省委书记位子上,能不能坐稳,能不能有所作为,这些都是衡量一个官员能力的标尺。
华夏官场,省委书记才算得上是真正的封疆大吏,就连省长都要略逊一筹,当然,陶皖国那位省长例外,刘枫知道,自己在某种意义上來说得罪人了,帮着徐甲也就意味着打压他的对手。
这个毋庸置疑,不过刘枫并不后悔,为兄弟助威这个就是他的一种人生理念,他坚信一点,一个不能重情重义的人,也不可能去深爱自己的家园,深爱自己的祖国,深爱自己的民众。
这几年刘枫所做的,让无数人艳羡,他推举起來的又何止徐公子一人:“您老过奖,我充其量也就是命好,有点小聪明,加之朋友们助力,这才有今天,沒有这些条件,我恐怕还是燕京党校的客座教授,根本就不会走到现在。”
说这些,刘枫不是客气,而是在解脱自己,先声明自己是因为朋友关系才帮忙的,之前和你许家沒有一分钱的过码,这个怨不得我了,别看面前的老人看似无害,实际上蕴藏的杀伤力绝对不是他刘某人可以承受得了的。
许老哈哈大笑起來:“不错,一个好汉三个帮,难得你有这样清醒的认知,任何人的成功,都离不开臂助,传承,你听明白了吗。”
“是,我听明白了。”许传承像是受教的小学生,规规矩矩的回答,“琼瑶省之所以沒有找到一条发展的道路,就是太过刚愎自用,沒有博采众长,才会导致那里的远期规划一次次沦为笑柄。”
许老叹口气:“知道就好,朝闻道夕死可矣,虽然你领悟的有点晚,总算比沒有一点清醒要强,年轻人有年轻人的长处,当年的红sè队伍,哪一个不是年轻人。
记得当年最年轻的军团长寻淮洲,15岁投笔从戎,16岁入党,18岁担任师长,21岁就是军团长了,堪称现代骠骑将军,那是一个传奇,只可惜天妒英才,牺牲的时候还不到二十三岁。”
“是,您老教训的是。”许传承唯唯诺诺,“想起來还真是惭愧,如果不是《GDP论英雄不能自我阉割》,我还在为自己的房地产经济沾沾自喜,根本沒有一丝的觉悟。”
许老深邃的目光看向天边的白云:“琼瑶省是我们许家的根,不管许家将來如何,一定要对得起父老乡亲,许家之所以成为今天的许家,是无数的老表帮扶的结果。
老头子一路走來,多少战友成为了烈士,一将功成万骨枯,沒有当初战友们的帮助,老头子也许早就成为白骨,嘿嘿,许家如果沒有这个认识,早晚是要被老表们唾弃的,那时候一切都晚了。”
这句话犹如当头棒喝,许传承登时头上冒汗,不错,沒有了根基的许家,什么也不是,许家之所以成为许家,就是因为有琼瑶省这个最坚实的根基。
沒有这个,许家也许在红sè年代,许老被打倒那时候就已经一蹶不振,哪里还有他许传承上位省长的好事,越是传承rì久的世家,就越需要一个根,就像是一棵参天大树,需要发达的根系一样,根繁才能叶茂。
“谢谢你刘教授。”
许传承居然站起身,端端正正的给刘枫敬一个军礼,刘枫大惊,赶紧站起身还礼,口中连声说:“许主任您这不是折煞小的么,千万使不得、使不得。”
许老摆摆手:“小刘教授不用和他客气,他这是替琼瑶省的老百姓礼敬你,这是应该的,嘿,小刘教授,我们许家是不是有点太过乡土味,把琼瑶省视为自己的禁脔,似乎很过份呐。”
“不是这样的。”刘枫正sè道,“古人尚且知道一室不扫何以扫天下,何况我们现代人,如果每一个人都把自己的家乡当成自己的家,把这个大家像是建设自己家园一样倾心打造,想必整个华夏会更加美好。”
许老爷子笑了,满是沧桑的脸上,笑得那样开心,就像是一个开心的孩子:“好好好,说的好,爱国,说白了还是先爱家,一个不爱乡土的人,怎么可能去爱国。
就像是一个不孝敬父母的人,如果说他会尽心尽力爱国,恐怕谁也不会相信的,忠孝之道,原本就是一而二二而一的事情,这到什么时候都不会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