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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见咚咚。”三天的日思夜想,羚也快发疯了,迫不及待的就想见到咚咚。
“好啊,先让你见见。”他大发慈悲一般,忽地握住她的手,她抗拒地挣了挣,如炬目光似笑非笑地睐着她,她立刻僵住,任他拉着,坐到了电视机前。
“咚咚,过来哦,来爸爸这边。”遥控器一摁,客厅里响起一串声响,羚瞪大眼看着屏幕,屏幕里,咚咚戴着游泳圈和顾少清在泳池里嬉戏玩耍,咚咚奋勇地蹬着小腿挥舞着小胳膊划水,视线始终紧盯着顾少清,看起来高兴极了。
“咚咚……”只短短三天没看见,她想的心都疼了。
这时盯着屏幕,恨不能钻进去把咚咚抱走,再也不让顾少清看见,一定离他远远的。
“爸爸在这儿,咚咚来……游过来……”屏幕里的顾少清,始终小心地照顾着咚咚,鼓励他,引诱他。
画面定格在咚咚落满水花的笑脸上,而顾少清,稳稳地抱着他。
“你无耻,居然让咚咚喊你爸爸。”
偏首,冷冷地瞪向看着屏幕眼神温柔的顾少清,他微微挑眉,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大刺刺地往后一躺,斜眼看她:“你想好了?”
羚抿唇,贝齿咬的咯咯作响,“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呵……”他轻笑,高大的身子压迫性地倾轧向她,“你这么冰雪聪明,怎么会不明白?”
见她冷着脸,一动不动,他有些急不可耐地扬声:“取悦我,就让你见咚咚。”
她浑身一僵,直勾勾地看着他,好半天没有动作,他低低地问:“你要进去洗个澡吗?”
她果真起身,一头扎进了浴室,在里面磨磨蹭蹭足足两个小时才出来,她出来时,顾少清正躺在床上,睁开眼对她笑,“我已经睡了一觉,唔,这会儿精神倍增,力气暴涨。”
他是真的睡了一觉,特意补眠,补体力。
她穿着睡衣,背靠着衣柜站着,满眼戒备地瞅着他,又怒又羞。
“过来。”他坐起身,像个高高在上的帝王般向她招手,她犹豫了一会,终于是一步一挪地走到他面前。
“嗯哼,我等不及了,开始吧。”他的声音,变得低沉醇厚,像是最动听的大提琴音,羚却听的头皮发麻,看着他的俊脸,木着身体。
等了片刻,他终于不耐,“你想放弃?”
她一颤,立即摇头,对上他悍然霸道的眼,心尖儿缩了缩,发狠地扑过去,他猝不及防,被她冲的往后仰在床上,她像只暴怒的母狮子,挥舞着四肢缠着他,张开利齿,在他脸上,脖子里,身上,到处乱咬。
她在他身上制造的疼痛,像是一剂最强大的催-情-药,令他整个人瞬间燃烧起来,双手逮住她的衣领,用力一扯,嘶嘶声后,睡衣被丢在地上。
她有所防备,内衣全都牢牢地穿着,他看红了眼,在她的尖叫声中,毫不留情地扯去。
他的吻犹如狂风暴雨,也如海啸过境,无法拒绝地兜头而来,当他悍然霸道地挺进她的最深处,用最原始的方式,与她紧密相连,眼前只剩一片白光。
她看不清他的脸,唯有他满足的喘息在她耳旁长长久久地回荡,他那么用力,似要劈开她,融进她的灵魂深处,誓死和她纠缠。
“看着我的脸。”他忽地停下动作,悬在她的上方,沉眼看她。
她大脑一片浆糊,迷迷茫茫地转动眼珠子看她,听见他在问他是谁,像是兔子似的偏头,一口咬在他撑在她脸庞的手臂上,“顾少清,你这个恶魔。”
他拧眉,低笑,深深埋进她的体内,声声唤她羚,逼着她叫他的名字,她终是敌不过他的力道,小猫一样有气无力地低吟,一声一声,都是他的名字。
他终于结束,窗外的天空已经落下帷幕,一片漆黑,她硬撑着坐起身,拉着被单盖住自己,问他:“我现在可以见咚咚了吗?”
他开了灯,室内顿时亮如白昼。
回头看她,俊脸分明性感的要命,她却视而不见,一心一意想着去见咚咚。
“这只不过是中场休息,我现在去拾掇点吃的,免得等下你体力不支晕过去。”他邪笑着下床,当着她的面幽雅穿衣。
“顾少清,你太坏了。”她气极了,拿起枕头就朝他身上砸去,可体力被榨干,摔出去的枕头还未碰到他,就后劲不足地掉到地上。
他不以为然地挑眉,“你是说我停下来太坏了?还是去弄东西给你吃,太坏了?”
羚瞪着眼,气的扯过被单蒙住自己,硬是忍着不哭。
房门打开,他走了出去,她太累了,软下身子躺下去,动都不想动,闭上眼,还没等睡着,顾少清过来了。
端着个白瓷盘,上面有涂满奶油的吐司和牛奶,“吃下去,等下才有体力。”
她愤怒地一扫,他轻轻一转,避开她的攻击,眯眼看她,“看来还挺有劲的嘛,你是不吃喽?”
“我才不吃坏男人做的东西,魔鬼,混账。”她恶声恶气骂着,气都气饱了,是真的不觉得饿。
他定定看她,当着她的面,举止优雅地把白瓷盘里的东西全部吃完,而后把盘子一扔,一步一步,走近她。
她后退着,瞪大眼,感觉危险在寸寸逼近。
“顾少清,你——”所有的不满挣扎,很快在他的攻城略地中,失守,陷落。
整整一夜,无休无止,到后来,她近乎累的虚脱,他才好心地放过她,累到极致,纵然被他温情地抱在怀里反复抚-摸,也无力过问。
只本能地沉睡,闭着眼,昏天暗地。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再次醒来时,窗帘拉上了,室内一片昏暗,她艰难地支撑着身子起来,摩挲着走到窗户边,用力拉开,只才露出一条缝。
窗外的烈阳顿时倾洒进来,抬手遮眼,适应了一会儿才打开窗户,让炎炎热风吹进来,吹散一室旖旎,吹散浓重的男欢女爱之气。
“你醒了?过来吃午饭。”房门打开,顾少清一脸神清气爽地出现在她面前,白衬衫黑长裤,发型整齐,都市男精英形象。
羚已经懒得和他说话了,打开衣柜随意地挑了一套衣服,沉默地踱进浴室冲澡,洗澡时发现满身的淤青,只瞄了一眼,便不再看。
整齐地出来时,顾少清已经摆好了碗筷,很家常的三菜一汤,有荤有素。
看他凛然的架势,如果她敢尥蹶子不吃,他一定还有其他招数用在她身上,咽下不甘和委屈,走过去,在他的示意下坐下,端起碗,开动。
晶莹香糯的米饭入口,舌尖弥漫过香味,就连青菜蘑菇都十分好吃,味蕾像是故意要背叛自己似的,口水流个不停,很快,她吃下了一碗米饭。
而他立即给她添了一碗,还趁机诚意十足地开口:“抱歉,昨夜把你累坏了。”
她低头,扒饭,却又听他补上一句,“但这也不能怪我,你不懂能看不能吃的滋味,真是天大的煎熬,好不容易吃到嘴里,恨不得连骨头渣子都吞进肚子里。”
她重重地放下碗,冷冷开口:“你还让不让人好好吃饭了?”
他微怔,唇畔露一丝笑,万分殷勤体贴地照顾,不再多言。
这次,羚没有心急,他要做什么,她在一旁默默地陪着,等他终于收拾好厨房,无事可做时,便拿眼看他。
他心知肚明地朝她笑,“想看咚咚?”
她有点怕了,怕他再来一遍,有点儿战战兢兢地看着他,不出声,不点头。
“瞧你,咚咚是我们的儿子,我会不让你看他吗?”他轻描淡写地说着,温柔地牵住她的手,“走,我带你出去。”
出了景和公寓,上了他的车,他歪着头定定地看着她,郑重其事地说:“看咚咚之前,我们得先去一个地方。”
“去哪儿?”她莫名其妙,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
他不解释,径直驱车离开,到达目的地时,羚才知道是人工湖,他下车帮她拉开车门,朝她伸出了手。
纵然不解和不耐,也只能耐着性子把手交给他。
下了车,他牵着她的手,顶着大太阳绕着人工湖漫步,周围郁郁葱葱,偶有凉风吹来,湖面上,长了大大的荷叶,亭亭玉立的荷花才冒出尖尖的鲍蕾。
走了一半,羚擦了擦额头的汗,“我走不动了。”
他轻飘飘看着她,“我背你?”
她立即摇头,只得拉紧他的大手,勉强支撑着,好在他撑着她,使得她走得非常容易,一圈之后,他停下,动作小心地自口袋里摸出什么,慢慢递到她的面前,打开,丝绒盒子里放着一枚精致的钻戒。
她蹙眉,他已经不容置疑地抓住她的手,缓缓地替她戴上,她欲拔掉,他冷冷看她,似乎只要一拔下,就再也见不到咚咚了。
“这枚婚戒,只配你。”他垂眸,定定地看着她如玉的手指,眼底的温柔,比湖面的水还要轻软,动人。
她撇开脸,故意不去看。
“现在可以带我去见咚咚了吗?”
“自然。”
重新上路,这次去的是顾宅。
眼前是占地庞大的私宅,当磅礴恢弘的顾宅慢慢呈现在眼前时,羚只觉得陌生和不真实,这分明是用来拍摄的影视道具。
当他们走近,门口齐刷刷站立的两旁佣人,整齐划一地鞠躬,欢迎,“欢迎少夫人回家。”
张嫂和金诺满脸笑意地迎过来,羚无心应付,只拿眼寻找视频中那个游泳池,下意识以为会在那儿看见咚咚。
谁知走进大厅,就看到咚咚被顾生抱在怀里,立即发疯地跑过去,一把抱入怀里,眼泪控制不住地直往下流。
“咚咚,咚咚……妈妈来了。”三日不见,咚咚好像胖了些,看见她,朝她咧嘴笑,口水顺着嘴角往外流,她仔细一看,原来小家伙长牙了,两个乳白色已经很明显。
“咚咚长牙了,好棒哦。”
看着咚咚,一时之间什么都忘了,力气好似也全都回来,一入怀,就舍不得撒手,也不敢撒手。
“少夫人,您别累着,我来抱。”张嫂体贴地走过来,伸长了胳膊要抱咚咚。
羚转过身不让,顾少清移至她身边,朝咚咚微笑,轻声慢语,“咚咚乖,来爸爸这儿,爸爸抱抱。”
咚咚像是听懂了,兴奋地伸长胳膊要顾少清抱抱。
他总是自称咚咚的爸爸,误导他,羚已经窝了一肚子气,深入虎穴,却不好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