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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慕雅侧头顺着顾谦的视线看过去，只见乔峰年从乔氏大厦里走出来，他似乎看上去是像是要出去，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视线一直都在往这边看。
乔峰年知道白慕雅来乔氏的，刚刚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故意的，他们在电梯里碰倒了，只是白慕雅一直都在打电话，确认一些事情，所以至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开车吧。”白慕雅到是不觉得什么，说了一声。
顾谦也没说什么。
不过白慕雅对顾谦刚刚说的话比较敏感，问道：“顾少刚刚说小看他了，是什么意思。”
顾谦看看她，说道：“你不知道吗？”
白慕雅摇摇头，公司里她没有什么特权，回去以后，似乎她和莫离琛一直都有些默契，很少会提起公司的事，尤其是那些逾越出公司层面上的事。
不过顾谦可不像莫离琛那么公事公办了，也没那么多忌讳，说道：“乔氏集团最近手里的两个项目，都是这位乔家二少爷的功劳，最近关于乔家一门双杰的赞誉可是不绝于耳的呀。”
“什么项目？”白慕雅问道。
顾谦说道：“一个是南郊政，府的旧城改建，一个江城的号角湾的开发。”
“号角湾？”白慕雅闻言一愣，“那不是莫氏集团前段时间想要争取的项目吗？不是说被一家海外投资公司的竞标了吗？我记得我们莫氏集团好像是因为污水处理方案不符合标准，这怎么一转眼成了乔氏集团的开发项目了？”
“呦呵，知道的还不少啊。”顾谦笑着说道。
这其实也是白慕雅无意间听莫离琛之前随口说起过，还有吃午餐的时候听公司同事们八卦，其实她具体的也不知道多少。
顾谦倒是也不回避的继续说道：“合作呗，乔氏集团出钱，另外一家公司出技术。他们那边有一套非常先进的污水处理技术，但是那家投资公司没有那么多资金吃下那个项目，而乔氏则分到了一大半的蛋糕。而这是乔峰年一手促成的，而且还是在那家海外公司准备竞标那片开发地之前。”
白慕雅微微蹙眉说道：“难道莫氏集团的污水处理方案不够好吗？”
顾谦笑笑说道：“够好，但是指标差了那么一点百分数。而且莫氏集团也不可能一人全吞下那块蛋糕，只是关键还是在议会那边原本的数据我们是完全符合规定的，但是就在临竞标前三天，突然有了新方案，莫氏集团这边没有预先得到更多消息。”
白慕雅闻言微微皱眉说道：“莫氏集团没有是先得到消息那乔氏集团呢？只是一个百分数的差距，真有这么巧合的事？”
顾谦笑笑说道：“是啊，就是那么巧。”
……
他们来了一个高级会所里。
白慕雅笑笑说道：“顾少，你请我来这儿吃饭，这是要大出血啊。”
顾谦笑着说道：“你男人在这儿谈生意，你就使劲吃吧。”
果然啊……
白慕雅不禁暗叹了口气。
这时，从高级会所里传来了有人的呵斥声。
拐个弯，就看到前面乱哄哄的，有个长得挺清秀的女孩子一个劲的在道歉，旁边还有人在向一个人道歉。
走进一看，是莫离琛。
Ada在一旁手忙脚乱的在替他擦掉身上的汤渍。
莫离琛摆了摆手，脱下了外套递给了Ada，转身朝着前面的一处用餐餐厅走去。
顾谦啧了一声笑着说道：“要不要打赌，那姑娘肯定不是故意的。”
白慕雅稍稍沉默了一会儿问道：“难道经常有这样的事发生吗？”
顾谦有点不嫌事大的说道：“还真不少，花样也是层出不穷，反正足够那家伙吧膝盖给跪断了。”
但是白慕雅则侧头看着他笑着说道：“我就知道，阿琛绝对是经受得住诱惑的好男人。”说完，她美滋滋的朝着莫离琛刚去的方向走去……
吃了晚餐回家，第二天，外面昨夜又下了场雨。
睡梦中，莫离琛的手机嗡嗡的震动着，将睡梦中的两个人给吵醒了。
莫离琛定了定神，小心翼翼的安抚了一下怀中的白慕雅，伸手接通了手机：
“Ada？”
“总裁，我们竞标价格被人泄露，德国CTG公司已经和一家OT公司在一小时前签约了。仅仅以…0.1％的优势取胜。”
莫离琛微微蹙眉，“OT能源？”
“是的，这是一家海外的一家小型小能源公司，而我调查过了，法人代表是……”
莫离琛淡淡道：“林子娇？”
Ada顿了顿回答道：“是，总裁。”
挂了电话，莫离琛垂眸看了看怀中的白慕雅，稍稍舒展了眉头轻抚着她的脸庞，柔声道：“吵醒你了？”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她追问他。
莫离琛道：“没什么事，睡吧，还早呢。”
白慕雅不放心的看着他。
莫离琛对视着她的眼睛，沉默了片刻后轻叹一声道：“我收购德国CTG公司的竞标价被人泄露了，所以收购失败，不但如此，我前期做准备都泡汤了。”
“我刚听到你说林子娇，这件事和林子娇有关吗？”白慕雅皱眉。
莫离琛道：“林子娇是这家OT实业的法人代表，这个公司是我很早就知道，也不是什么秘密，但是她只是以投资的名义和乔氏集团合资开的，挂在乔氏集团底下的，但……”莫离琛稍稍沉默了一会儿后道：“如果我是林子娇，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做，所以这家OT实业应该已经和她没关系了。”
白慕雅咬了咬手指，道：“乔氏集团？”
而她的脑子里则就像是闪电一般的闪过她的脑海，她想到了那次看见顾谦单独一个人和莫建树见面
，而且鬼鬼祟祟的。
“怎么了？”莫离琛捏了捏她的下颚。
白慕雅看看他，抿了抿唇，摇摇头，她也不知道自己要怎么说，直觉告诉她，这件事一定和顾谦有关，但是她没有证据也不能随便乱说。
但是她心里还是莫名的有些不安，她隐约觉得侍寝不会这样就结束的。
又过了几天正好是一个周末，白慕雅和米岚约好逛街，她们走进了一个咖啡店坐下准备喝杯咖啡，这时候，米岚惊呼了一声，“小雅！小雅！你快看这个！今天早上九点三十分，顾谦宣布辞职声明。”
白慕雅闻言，心头不禁咯噔了一下，“你说什么？！”
米岚道：“你快看这个！”说着，她从微博上找到了那个视频给白慕雅看，道：“就两个小时，这段视频已经刷上了热搜。”米岚道，“以前我还觉得他这个人挺讲义气的，但是没想到，在莫氏集团被爆出一些列财务问题的同时，竟然辞职了。”
“财，财务问题？”
“是啊。”米岚点头，“这个开始我也没注意，最近网络上还有一些三四五线外小报消息说，有人爆料，莫氏集团或是深陷一起多年前的财务问题，虽然还没引起主流媒体和调查部门注意，但是如果越弄越大的话……即使不是真的，恐怕也将会被引起关注。”
白慕雅皱眉，“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呢？”这件事她知道不是一个捂得密不透风的秘密，但是没有证据，这种事，谁会敢乱说呢？
莫离琛不是说不会有事？莫老爷子至少也不会现在出手的吗？
这时，白慕雅侧头，咖啡店里推门进来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顾谦。
昨天和今天，那么的突然，突然的让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昨天还一起有说有笑的喝酒，第二天竟然他是说走就走，就仿佛一切都是计划好的。
顾谦也看见白慕雅了，他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的径直走到了她这边，依旧像以前那样，走过来就伸手揉了揉她的头，“这么巧，逛街啊。”
白慕雅咬了咬唇，道：“我听说你辞职了？”
顾谦看看她，而后一笑，“怎么了？我离开了莫氏集团，我们就不是朋友了吗？”
白慕雅站起身，看向他道：“我们能单独说几句吗？”
顾谦看着她，微微挑眉，耸了耸肩，“OK。”
……
两人坐在附近的一个小广场的木椅上，阳光不错，白慕雅看着他，直截了当的问道：“昨天还好好的，为什么今天突然就离开了公司呢？”
顾谦道：“要走要留应该也没那么复杂不是吗？”
白慕雅道：“你和阿琛那么多年合作无间，可是你说走就走，你……”
顾谦深吸了一口气，道：“你上次问过我，为什么我会留在莫氏集团，我不是早就回答你了吗？所以你觉得我会一直甘心情愿的留在他身边？小丫头，合则来不合则去，这是那么平常的事，你为什么这么纠结呢？”
“合则来不合则去？”白慕雅深吸了一口气道：“似乎我明白什么了。那么好有一个问题，你有没有出卖过阿深？那次在阳城，为什么你会去见莫建树？还有，为什么你的保险箱里有很多阿琛签字的财务报表？那些是什么？那些看上去是莫氏集团的账务，但是仔细想想又似乎不是，我没有仔细看。顾谦，你到底有没有出卖他？！收购竞标的数字，是不是透露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