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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脸色很不好看。
看着我半天才说:“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你身上有鬼魂特别喜欢的一种东西,我……。”
他话没说完,我已经明白了,我就是一个鬼特别喜欢的目标,所以只要是跟这事有关的,他都可以拿我去做试验,本来以为金红死后这种事情就结束了,谁知道每天都在进行,最关键的是我永远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不过石诚告诉我,顾世安的死却也不是鬼魂做怪,只是长期藏在鬼魂后面那个虚弱的人,大概是累极了也没有能解脱,所以选择了这种方式。
我不知道想跟我暧昧的到底是鬼魂,还是顾世安本人,但这些东西都已经不重要,说到底也只是石诚眼皮地下的一步棋,走向何处他决定。
此时他按着那些资料说:“白副校长已经自首了,这些东西全是他提供出来的。”
“然后呢?他还供出了什么?”我淡然问。
石诚看看我说;“他的确罪该万死,害了很多好女孩儿,前期只是自己原因导致,后来是被阴灵利用,这里面除了柴家,还是宋氏,听他的意思好像还有一股力量。”
这是肯定,柴家,宋氏,包括桃园墓室里的一切,还有我们曾经去过的地府,林轩家里,这么多的小块,想要一个人把他们联系起来,并非易事。
这个人不但厉害,还得在他们之中有威望才行,我想不出这人会是谁。
看石诚的样子也没什么眉目。
我心情因为知道顾世安和石诚之间的事,坏到了极点,没有一点想跟他交谈的想法,就起身回了房间。
但事情已经出了,既是不跟他说话,所有的事还是会铺天盖地的来,躲都躲不过去。
现在孟浪也被折腾了进来,竟然不知道宋氏的女婿竟然会姓孟,而一直跟我们合作的孟浪在守着学校的时候,一直还给他放水。
宋家已经是几百年前的人了,就算那个女婿姓孟,就算是跟孟浪在很早以前真的有血缘关系,但这特么的都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些东西对一个后来人真的很重要吗?
这里面肯定还有事情,是石诚没跟我说的,或者是连他也没问出来的。
我从卧室出来,加了一件厚羽绒服,告诉石诚我出去买东西,然后出门打了一辆车就往医院去。
王妈看到我来,慌忙站起来叫“太太”。
孟浪也脸色木然地喊了一声“嫂子”。
我把王妈支出去,孟浪好像一下子就意识到我来的目的,竟先一步说:“能说的我都跟石总说了,是我自己的错,大概我也不在适合做这个行业了,等出院后,我就辞职。”
我忍不住笑着说:“跟我说这个干吗,我和石诚都不是你的领导,辞不辞职也没必要向我们汇报,不过你放着宋氏那个女婿不管,让他弄死那么多人,自己心里下得去吗?”
孟浪捂着自己的头说:“我说了不是故意的。”
“孟浪,你当我是第一天认识你?这种事情是用故意能说得过去的吗?他跟你已经八杆子打不着了,别说是一个阴灵,正是你们要抓的东西,就逄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如果在你面前害人,你能不管?”我直言,并且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他闭着眼睛好久,再睁开时,眼里泛着血丝,咬着牙说:“你想知道什么?”
“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不是以前,现在。”我说。
孟浪的表情痛苦不堪,跟之前喝酒时一样,这让我瞬间觉得不是石诚没有问出来,而是他没跟我说。
石诚能陪着孟浪喝酒,肯定早就理清这里面的关系,而且找到了要害,但他不告诉我又是为什么?这个人跟我并没有直接关系,其实如果不是好奇心,我也可以选择不知道,但这种被欺骗的感觉真特么的槽透了。
“嫂子,你听说过阴阳眼吗?”他终于还是开口。
我点头,这些东西是石诚跟我说的,好像小雪李勇他们都有,总的来说就是可以看到鬼,我也曾被蓝星整个这种眼睛,但后来发现并不怎么好用,找不出原因。
孟浪甩着头说:“也罢了,这种事情憋在心里久了,我自己也难受,你也不用怪石总,他猜不猜得出来,我不知道,但我肯定没跟他说。”
好吧,你们是好基友,互相包庇。
“所有生有阴阳眼的人,都不会像正常人那样,平淡过完一生,他们能看到不该看的东西,自然要多一份别人难懂的痛苦。”孟浪又说,但我个人觉得绕得有点远,我只想知道他跟那个鬼女婿到底是什么关系而已。
他歇了一口气才又接着说:“我到现在都知道我出生时的情景,那天我一落到产房里,就看到一个浑身穿着红衣服的男人,他的脸妖艳无比,对我笑,我当时就吓哭了,但医生护士,包括我妈都认为那是小孩子的正常反映,所以欢天喜地的把我抱了出去。”
第一次听到有人说自己出生时候的事,而不是以“听我妈说”开头,不能不说很震惊。
孟浪却根本不理会这个,接着往下说:“我被抱回产妇病房,那个红衣的男人也跟了进来,然后告诉我,其实我是他的儿子,要我记住他,而且长大后也要看到他,然后就用两只眼睛使劲地看着我。我当时眼睛疼的要命,拼命的哭,一屋子的人都看我,有两个刚出生的婴儿也被我带动的哭了起来,整个病房都乱的不行。”
“但那个男人只笑着站在角落里,直到我自己哭累了停下来,他才说给了我一双可以看到鬼的阴阳眼,这样我以后就可以随时随地看到他了。”孟浪说到这里使劲揉揉自己的眼,好像这样就会好受一些似的。
好吧,这种经历真的不是谁都有的,而且我听的都毛骨悚然,甚至想到自己之前做的关于出生时的梦,那个时候梦里还有一个人不停的说让我去死,不知道那个是不是也是鬼,而我这个鬼童子之身,是不是也是有人一早种下来的。
孟浪苦笑着说:“你能想像吗,当我长大以后,把这个事情跟我爸妈说的时候,他们眼里的那是什么表情?”
我摇头,然后问他:“那你真是他的孩子吗?”
孟浪怪叫着说:“鬼知道。”
“既然你都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帮他?”我直问。
孟浪又开始揉自己的眼睛,并且快速说:“因为他出来说,如果我不帮他就要我把眼睛还给他。”
既是这样我仍然不相信孟浪会妥协。
但他却说:“这么多年了,他一直存在我可怕的记忆里,没人能理解,也没人听懂这不实际的鬼故事,但这个对我却是极大的折磨,我为什么会选择这个行业,是因为我只有把那些做恶的阴灵给生生弄死,才觉得心里有一丝的畅快,我希望这里面有他,但看到他时又异常害怕,总觉得他只要动一动手就能把我给弄死。”
孟浪痛苦地把头埋到自己的手心里,声音像是要哭出来:“你都不知道那天在学校里又看到他,我有多恐惧,我宁愿他直接把我杀,但他没有,却阴阳怪气地说他只是来看看我,我特么要他看什么?一个人妖,一个见不得光的鬼。”
我停了好久才试探的问他:“是我们毁柴家之前吗?”
孟浪一下子把头抬起来问:“你怎么知道?”
其实他那天是有些奇怪的,也是我第一次看着他拎着酒瓶做事,那些掉在地上的女性内衣像有人的恶作剧,故意扔到那里做为某件事情的掩饰。
那么孟浪真的是鬼女婿的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