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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因缘际会,他接掌A&C时,上任老大离去前,才隐约提起过那段往事,琛哥自认这辈子极少服人,但是却不得不服景辰熙的胆识,面对杀人如麻的大毒枭,他能做到面不改色,来去自如,可见他确实是有些能耐的。
“OK,我不会动你身边任何人,但是我们之间的协议,我希望你能够尽快兑现,你知道我的耐性极有限。”琛哥说完挂了电话。
景辰熙收了手机,目光落在远处的别墅上空,这里面有他最想保护的人,若是他们因他而出了差池,他万死难辞其咎。
…… …… ……
叶初夏领着小鱼儿回到别墅,刚走进花园,就听到屋里传来满堂笑声,她神情怔忡了一下。这几天,白有凤对她跟小鱼儿不像前几日那样,总是充满尖酸刻薄,她偶尔也会逗逗小鱼儿,让小鱼儿陪她去外面晒太阳。
然而这样的日子总让她胆战心惊,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一般。
她牵着小鱼儿进了别墅,一眼就看到沙发上坐着一名背影修长的女人,栗色的大波浪卷发,妩媚动人。听到玄关处的动静,白有凤与那女人齐齐回过头来。
叶初夏看到白有凤眼底忽闪而过的仇恨,看到了叶琳脸上甜美的笑意,“小叶子回来了,快进来吧,小鱼儿,到姨妈这里来。”
叶琳哪次见到叶初夏不是怒目相对?她突然转变态度,倒让叶初夏谨慎起来。她永远都不会忘记叶琳的伪善面具。
小鱼儿怯怯地看着叶琳,并不接近她,叶初夏蹲下柔声让小鱼儿叫人,小鱼儿一个劲往叶初夏身后躲,就是不肯叫人。白有凤借机发难,“小鱼儿,怎么不叫人?真是没家教!”
容君烈从玄关处进来就听到白有凤的斥责声,他拧紧了眉,瞥了一眼安坐在沙里的俏丽女人,眉头皱得更深,“小九,带小鱼儿上去换衣服。”
叶初夏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叶琳,最终还是咬唇牵着小鱼儿上楼了,白有凤在楼下冷嗤,“瞧你都惯出什么德性出来了,回来见我也不叫一声,小鱼儿这么没家教,都是学她的。”
白有凤这一句话一下子打翻了一船人,叶琳的脸色也不太好看。虽说叶初夏的亲生父母是景柏然夫妻,但是她从小长在叶家,白有凤这句话骂了叶初夏,也等同于骂了她。
但是她的脸色很快就恢复过来,站起来冲容君烈娇柔的唤,“君烈,你回来了。”她走过去,打算接过他手里的公文包,容君烈的手避开,冷漠地看着她,“你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叶琳脸上有些挂不住,“我来看看伯母。”
容君烈点了点头,然后转身上楼去了。叶琳追着他的背影,眼底的笑意变成了不甘与怨恨。若当年他对她有这一分的好,她何至于寂寞空虚,何至于认识了程枫,何至于会受了这么多苦?
如今她在十八层地狱里受尽煎熬,她怎么可能会允许他在幸福的天堂逍遥?
刚才听白有凤说叶初夏已经怀孕三个月了,她心里更是嫉妒不忿,她也为他生过孩子,为什么他从来不曾对她有过多一分的怜惜?如今她想当母亲都当不了了,四年前的宫外孕,夺去了她当母亲的资格。想到此,她就恨极了他们。
这一切,都是拜他们所赐。
容君烈回到主卧室,换了家居服出来,径直往儿童房走去,老远就听到屋里传来母子俩的嬉笑声,他的心情大好。
刚入秋,天气还带着炎热,小鱼儿浑身光溜溜的在地板跟床上上蹿下跳,叶初夏拿着衣服在后面追,忍不住威胁他:“小鱼儿,再不乖乖的把衣服穿上,一会儿感冒了,要喝苦苦的药哦。”
小鱼儿在床上比了个大力水手的标准动作,笑嘻嘻道:“妈咪,我身体倍儿棒,今天跟我一起的那个小花童说喜欢我呢,还说我很结实。”
叶初夏满头冷汗,只好脱了鞋去床上逮他,一边堵他一边道:“童童可不喜欢不穿衣服的孩子哦,快来把衣服穿上,要不童童不跟你玩。”
童童是小柔娘家姐姐的女儿,漂亮得像个洋娃娃,因为是单亲,她姐姐总带着孩子东奔西跑满天飞,所以童童现在已经会4个国家的语言了。
两个孩子用英语交流,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如此深的友谊。
闻言,小鱼儿认真的想了想,然后乖乖的坐到母亲怀里,让她给自己穿衣服,不一会儿,他开始打喷嚏,容君烈走进来,将小鱼儿抱进怀里,“让你调皮,看吧,感冒了。”
小鱼儿将头埋在容君烈的肩窝处,调皮的耍赖,“爸爸,爸爸,你今天为什么走了,你不知道童童好漂亮哦,我喜欢她。”
容君烈揉了揉他的头发,“嗯,那小鱼儿要乖乖吃饭,快快长大,然后去追她好不好?”
小鱼儿一听,愁眉苦脸起来,“追是什么意思?”
“追就是像爸爸妈咪一样,白天在一起,晚上睡在同一张床上……”容君烈坏笑着看向叶初夏,叶初夏额上飘过三条黑线,“尽瞎说,别教坏了孩子。”
“哦,我要跟童童睡一起,爸爸,为什么要长大了才能睡一起?”小孩子永远有十万个为什么。
容君烈被他问得哑口无言,又瞅了叶初夏一眼,然后一本正经的回道:“因为长大了才能做想做的事。”
“容君烈。”叶初夏听他往十分邪恶的地方教孩子,怒得直吼。
容君烈一脸鄙夷地看着她,“瞧吧,你妈咪想歪了。”叶初夏气得直抽气,明明是他乱教,怎么是她想歪了。可是细细回想,他的话里还真没有别的意思,她气得不想理他,走过来把裤子塞进他怀里,咕哝道:“我回房换衣服。”
走到门边,她还听到小鱼儿天真的问:“妈咪想什么了?”
叶初夏发现自己不能再待在这里了,否则会被容君烈气得脑中风。回到房里,她一眼就看到叶琳大哧哧地躺在她床上,她眼里顿时冒出犀冷的光芒,沉声问:“你怎么进来的?”
“门开着,我就进来了。”叶琳看都没有看她一眼,目光在房里四处转着,讽刺道:“他还真是爱你啊,以前最讨厌蕾丝跟流苏,还有这些淡粉色,为了你,在这样的地方也能睡着,真是令人嫉妒啊。”
叶初夏看见她躺在自己跟容君烈的床上,就满肚子的邪火,她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叶琳,冷声说:“你起来!”
叶琳赖着不动,“小叶子,不要这么小气嘛,男人都给我睡过了,睡一下床有什么关系?”
叶初夏被她的无耻气得脑门都痛了,她没想到叶琳会变得这么无耻,她想起那****给自己发的彩信,心口一阵闷痛。容君烈当时语焉不详,只说那晚与叶琳上床的不是自己,可是他却接了叶琳的电话。
叶琳对容君烈一直垂涎三尺,那晚那么好的机会,她怎么可能会放弃,而且如果那人不是容君烈,他又怎么做到让叶琳不曾发觉的?
叶初夏很不愿意去想这些细枝末节,可是看到叶琳登堂入室,又躺在她跟容君烈的床上,放肆的对她说这番话,她又忍不住怀疑起来。
怀孕的女人心灵多是敏感而脆弱的,她不愿意怀疑容君烈的话,但是心中的动摇已经出卖了她。叶琳一直盯着她,自然知道自己的话对她造成了影响,她菀尔一笑,“小叶子,不如我们效仿娥皇女英共侍一夫?你怀孕的这段时间,就让我来满足君烈,如何?”
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叶初夏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门边,声音尖锐道:“出去!立即给我出去!!”
叶琳不为所动,她斜睨着她,一副好心的样子,“你好好考虑一下我的建议吧,男人出轨,多是在老婆怀孕的时候,与其便宜了别的女人,不如把他让给我,你放心,我不会跟你争宠的。”
叶初夏气得暴跳如雷,眼里怒火狂炽,她倾身去拉叶琳,骂道:“叶琳,你怎么会这么无耻,你就不怕丢尽了叶家的脸面吗?”
叶琳笑睨着她,压低声音道:“他本来就是我的男人,是你抢过去的,我能退让到做小三的地步,你该感激我才是,对了,你想知道我跟他上床的细节吗?他最喜欢的就是后入式……”
“啪”,清脆的巴掌声在室内响起,叶初夏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没料到自己会被她激得失去理智,手掌火辣辣的痛,却抵不上心里的痛,她们是姐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难道为了个男人,就真的要弄到鱼死网破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