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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的体质本来不适合怀孕的,所以你千万要注意,不过你放心,有我们照顾你,你会平安生下孩子的。”
“谁说我要生下他?”叶初夏反问,她对容君烈又爱又恨,就连她都理不清自己想不想要这个孩子,她怎么就那么确信她会留下。
莫相离叹了一声,“孩子,你身上流着我的血,你不会拿掉孩子的,你恨那个伤害你的男人,但是你更爱他,不要折磨自己,妈妈是过来人,曾经挣扎过,但是最后还是爱战胜了一切。”
莫相离气容君烈是一回事,但是却不赞成她拿掉孩子,伤敌一千,自伤八百,更何况,那人还不是敌人,是她又爱又恨又不肯遗忘的爱人。
叶初夏冷冷地笑了一声,默默喝汤。
…… …… ……
夜,深沉朦胧,容君烈倚窗而站,看着庭院里白色蔷薇迎月而开,想起那晚的浓情蜜意,心口又是一疼。婚礼那天,他看着她远去,整颗心都似被掏空了,他想不顾一切地留住她,可是叶琳又该怎么办?
叶琳披着件真丝睡袍,站在楼上看着楼下的他,婚礼结束后,他们本来该去度蜜月的,但是容君烈却推托公司忙,不肯去。
他们结婚三天了,可是他从来不曾碰她。虽然他没说,但是她知道,他是要为叶初夏守身。她忍不住冷笑,她会乖乖的当一个花瓶,那他就小看她了,她不仅要让他的身体背叛叶初夏,她还要让他的心背叛她。叶初夏,你给我看着,我是怎么把你的男人慢慢变成我的,我是怎么让他臣服在我裙下。
缓缓走下楼,她来到他身边,从身后抱住他的腰,将头埋在他宽阔的背上,轻声道:“君烈,我们还没有去登记结婚,你抽一天时间陪我去好吗?”
容君烈背影僵直,淡淡应了一声,转过身来要将叶琳推开,叶琳却瞅准时机扑上去吻住他的唇,容君烈眉头蹙紧,他要推开她,她却像一只八爪章鱼一样紧紧抱着他,拿饱满的****去磨蹭他,企图勾起他的情.欲。容君烈眉头皱得更紧,他拉开叶琳的手,低喝道:“琳琳,不要轻贱自己。”
叶琳脸上带着不顾一切的疯狂,她眼睛发红地看着容君烈,“你是我老公,我向你求爱是理所当然的,我没有轻贱自己。”
说着,她又贴了上去。
容君烈再次将她推开,不悦地看着她,“琳琳,结婚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我爱小叶子,你说你不介意,我说我们只做名义夫妻,你也说行,现在你又在做什么?”
叶琳当时答应他,只是权宜之计,并没有真的要遵守,更何况她想,就算现在他抗拒,总有一天他会要自己。可是看到他为了小叶子对她冷冷淡淡,她就恨得失去了理智,现在被他质问,她一时又气又恨又委屈。
她主动送上门去,他为什么不要?她挣开他的手,跌坐在地板上,嘤嘤哭泣起来,一边抹眼泪,她一边委屈道:“我知道你嫌弃我,看不起我,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也不愿意被人糟蹋,你说过会帮我忘记那场恶梦,可是你的嫌弃时时刻刻都提醒着我,我是肮脏的,君烈,我该怎么办?”
容君烈被她哭得心烦意乱,蹲下去要将她扶起来,她却顺势依在他怀里,啜泣道:“君烈,你要我吧,让我忘记那段不堪的日子,好不好?”
容君烈看着她脆弱的模样,险些就要点头,可是想到那张泫然若泣的脸,他就怎么也无法做到。他并非嫌弃叶琳,她的悲惨遭遇是小叶子害的,他只是对她没有了兴趣。
四年前,叶琳在婚礼上离开,他很难过,但是依然在外寻欢作乐,过着荒.淫的日子。可是这一次,与小叶子离婚后,他对任何一个女人都提不起兴趣,他对她们再没有发泄似的欲.望。
原来真的爱一个人,就会为她守身如玉,哪怕明知她再也不会回来。
缓缓抽回手,容君烈站起来,轻声道:“对不起,琳琳,我做不到。”说完他转身就走,叶琳慌了,她扑上去抱住他的脚,乞求道:“不,你做得到,君烈,你就把我当成小叶子,我无所谓的,你一定能做到。”
她已经把自尊糟踏到泥土里,只为向他求.欢,曾几何时,她叶琳竟落到这样的地田?
容君烈的脚步猛然一滞,叶琳以为他动摇了,还来不及欣喜,他已经拂开她的手,冷淡道:“你不是她,我也永远不会把你当成她,琳琳,不要活得这么卑微,不要向一个不爱你的男人乞求****,即使他能跟你上床,他也永远不会爱你。”
容君烈已经把所有的话都说死了,叶琳惨白着一张脸,死死地攥紧拳头,指甲深陷进肉里也不知道疼,不知道是不是太生气了,她的肚子一阵阵闷痛,她蜷在地上呻吟,一声大过一声。
容君烈前行的脚步猛然停顿住,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回过头来,一眼就看到叶琳趴在地上,额上冷汗滚落下来,他吃了一惊,连忙奔回去,将她从地上扶起来,就见她脸色惨白,连忙问道:“你怎么样了?”
叶琳捂着肚子,一个劲的叫疼。容君烈急忙将她抱起来,然后也顾不得让她换衣服,匆匆向外走去。将她小心地放在副驾驶座上,他道:“你别紧张,不会有事的,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
叶琳恹恹地靠在真皮椅背上,肚子痛得很厉害,也不知道是不是晚上吃的东西不干净,疼得她冷汗直冒。
容君烈飞车赶到医院,抱着她向医院里冲去,她是肚子痛,他抱她先去内科看,内科医生已经下班,他又抱着她去了妇产科。好在妇产科的医生有值班,摸了摸叶琳的脉象,又按了按她的肚子,问她哪里痛,然后道:“没事,先验尿吧。”
叶琳是生过孩子的,医生让她验尿,她隐隐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事,一时间脸色白如死灰。她被强.暴后,只顾着算计小叶子,却将最大的一个可能给遗忘了。
容君烈见她脸色惨白,急道:“医生,她肚子痛,跟验尿有什么关系?”
“先生,你别着急,等你老婆验完尿出来,我们再细说,去吧,卫生间出门左拐,走到尽头就是了。”妇产科医生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样子长得很和蔼,她拿了一个验孕棒递给叶琳,然后给她指路。
叶琳抖着手接过去,容君烈没见过这玩艺儿,自然不知道有什么用处,他想扶着叶琳去,叶琳摆了摆手,不让他扶。走出医生办公室,她简直觉得天昏地暗,双腿都在直打哆嗦。被人强.暴了她只有恨,没有怕,可是现在,她真的害怕了,她不要怀上孽种,她不要他们将烙印烙在她身上一辈子。
好不容易走到卫生间,她双腿软得站不住,扶着门框走进去,她愣愣地坐在马桶上,半天都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为什么,所有倒霉的事都要让她承受?
容君烈在医生办公室里左等右等,都等不到叶琳回来,他生怕她晕在卫生间,连忙站起来,那个中年妇女招呼他坐下,道:“你们是新婚夫妇吧,看你们很恩爱呢。放心,她没什么大事,恐怕会有喜事。”
听医生一脸不必担忧的样子,容君烈额上飘过三条黑线,又等了等,他坐不住,起身往外走,中年妇女在后面艳羡的说:“年轻人啊,总是恩爱的,分开一分半秒的都想得不行,唉。”
容君烈头上一群乌鸦飘过,他走出去,就看见叶琳脚步虚浮地走过来,他连忙去扶她,问她怎么样了,她未语泪先流,哭得那个可怜,哭得那个悲惨。
容君烈看她哭得莫名其妙,连忙问:“到底怎么样了,她为什么让你去验…验尿啊?”
叶琳看着懵懂的他,越发悲从中来,如果肚子里这个孩子是容君烈的,那该多好啊,可是……,想起她怀了个孽种,她就哭得更凄惨了。她的哭声引起四周诧异的目光,容君烈顶着众人谴责的目光,扶着她向妇产科办公室走去。
叶初夏从住院部下来,本是想去找妇产科医生问一下怀孕期间有什么注意事项,刚走出电梯,就看到容君烈扶着哭得凄凄惨惨的叶琳往前走,她连忙闪身躲到一边去,心跳陡然失速。
她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他们,看到他们一副恩恩爱爱的模样,她只觉得刺眼,扭转头要回楼上去,又想着她为什么要躲着他们,于是理直气壮地向妇产科办公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