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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欣心中暗恨,权以熙刚才的注意力都在大女儿的身上了,现在就被她淡淡的一句话转移了注意力。
这个和她离心的女儿,一点用处都没有。
看到容欣没有说话,还敢瞪着她,权以熙心中的暴虐感浮了起来,正想把心中的怒火发泄出来,却听到门口有一道声音响起起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老公,你回来啦!”容欣赶紧站起来,从来没有这一刻,她是多么欣喜冷昊天的出现。
冷昊天“嗯”了一声,目光落在尊贵邪魅的权以熙身上,快步走了过来,“权少,你过来寒舍,蓬荜生辉!”
“如果这里不是冷初月的家,我一步都不想踏进来。”权以熙右脚搭在左脚上,一派贵公子的模样。
冷昊天的笑脸彻底僵凝了起来,干笑一声,“权少,不管怎么样,你踏进我的家门,我仿佛中了彩票一样狂喜着。”
“假!”
权以熙幽幽地吐出一个字,瞬间让周边的气压连降了几度。
“权少,我说的都是真心话,你要相信我。”冷昊天微弯着身子。
“你有什么值得我相信?”
冷昊天感觉到一阵寒气通过皮肤的表面钻进他的血管中,流遍他的全身。
“要不要…我剖开我的心?”冷昊天冷得牙齿直打颤。
“剖啊!”
权以熙笑得如沐春风,眼底的阴鸷让人心惊。
冷昊天愕然地看着权以熙,他说的是真的吗?
他还有享受完这个世界的美好,还不想死啊!
迎上权以熙那双阴鸷的黑眸,他颤抖地说:“权…少,我年纪大了,你别吓我!”
权以熙嗤笑一声,“做不到就不要说出口,徒惹人笑话!”
冷昊天惊惧地颤抖着,权以熙针对他的意味很浓,以前他不喜他们,也不会这样针针见血。
难道他查出来了吗?
冷昊天想到这里,大腿犹如筛子一样抖不停,他做得这么隐密,权以熙怎么得知的?
“权少,是我口贱,你大人有大量,你原谅我吧!”冷昊天贪生怕死地求饶。
权以熙慵懒地靠在沙发上,把玩着冷初月黑而亮的发梢,心不在焉地说:“冷昊天,你给我说说,这段时间你做了什么亏心事?”
冷昊天和容欣的脸色一变,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底看出了惊惧,沉默了一会,冷昊天提心吊胆地看着权以熙,“权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权以熙嗤笑一声,没有回答冷昊天的话,微垂眼睑。
他的沉默,反而让冷昊天的头皮绷得更紧,一股令人窒息的气氛在蔓延。
冷初月静静地坐在那里,垂眸微笑。
“记得把这里的布置重新换过,我看着碍眼。”过了一会,权以熙抬起头,转移了话题。
“…”不知道情况的冷昊天,疑惑地转向自己的妻子。
容欣慢慢地挪近他的身边,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把刚才的事情一字不漏地说了出来。
冷昊天闻言,笑着说:“权少,你放心,我一定会换过家里的布置,你想要什么布置,直接和我说!”趁着权以熙不注意的时候,他偷偷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这是你家里,我不敢越俎代庖。”权以熙挑起浓密的剑眉,冷声地道。
冷昊天在心里低咒一声,不好越俎代庖?那你还对我家里的装修指指点点?
“有问题?”权以熙看着他的嘴巴动了几下,就是没有说话,他目射寒星,高冷的模样让人望而生畏。
“不敢!”冷昊天赶紧低下头,整个身子都是绷着的。
权以熙“哦”了一声,在冷昊天提心吊胆的时候,他温声地道:“那就是有问题而不敢说了,放心,有什么不满的说出来,我洗耳恭听!”
声音温和,眼底却布满了寒冰,煞气若隐若现,冷昊天的心脏“扑通扑通”地乱跳着。
冷初月坐在权以熙的身边,也感觉到他无声的警告。
“权少,你说这话就折煞我了,你的品味是最赞的,你说的话,绝对没有错!”冷昊天眼也不眨地拍着权以熙的马屁。
权以熙呵呵一笑,低头看着冷初月,“我的品味当然是最好的,看冷初月就知道了!”
冷昊天点头哈腰地笑了起来,“权少,怪不得你在商场上无往不利,你的眼光很毒,就算是我比你年长了那么多,对上你,我自愧不如!”
“和我相比?”权以熙淡淡地看着他,眼中划过一抹不愉。
“是我说错话了!”冷昊天差点控制不住地扇了自己一巴掌,幸亏在最后关头,他的手掌握成拳,放在唇边清咳了几声。
权以熙看了他一眼,“月儿前两天发生的事情,你知道吗?”
冷昊天的腿一软,他偷瞄权以熙的反应,只见他邪肆地看着他,唇边噙着的那一抹笑容,他吓得心里紧缩起来。
“我听说了,我也想不到安七七是那样的人,早知道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我一定不会让初月去参加的。”
“我还以为你早知道的呢?”权以熙妖孽地笑了起来。
冷昊天的头犹如摇浪鼓地摇过不停,“绝对没有!”
“你确定?”权以熙的脸上的笑容摹地隐匿起来,悠悠地说道:“你知道欺骗我的后果,会有什么后果吗?”
冷昊天的后背已经湿透了,胆战心惊地低着头,“我就是知道欺骗权少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因此你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欺骗你。”
权以熙定定地看了他一秒,这才轻移视线,问着容欣:“你呢?”
“权少,我不会欺骗你的,你现在是初月的男人,我们现在是一家人,我怎么会做出陷害自己的家人的事情,你说是不是?”容欣碘着笑脸。
“一家人?”权以熙讽刺地笑了起来,“谁和你是一家人?”
容欣一时反应不过来地“啊”了一声!
“你啊什么啊?”冷昊天低声地呵斥了她一声,这才谄媚地对着权以熙说:“内子是山野乡妇,不懂得礼仪,希望权少你不要怪罪她。”
“看在你们是月儿的的父母的份上,今次就算了,月儿是我罩的人,如果被我知道,有谁在背后居心不良地算计她,下场犹如这个。”权以熙摹地拿起一个玻璃杯,在冷昊天惊慌的眼神中,玻璃杯从他的手中滑落,直接摔落在地上。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