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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见茅山弟子对自己议论纷纷,略显得有点尴尬。而茅山掌门走上前,打量着凌霄,茅山掌门又看着凌霄手中牵着的狐妖,问道:“这两个小孩儿……”
“胡三太爷托付我,让我把这俩小娃带回狐族。然后路中结识刘白高道友,我俩走着走着,顺便把古林镇的妖邪都铲除,然后这两个生死未卜,有没有得救,还得靠掌门您来断定。”凌霄说道。
“让他们去休息阁吧,白高你跟我来。”茅山掌门吩咐道:“带凌霄道长去休息阁!”
于是凌霄等人被茅山弟子带去休息阁,吴玄子和牛妖被茅山弟子送往治疗。
“凌霄哥哥,这里就是茅山吗?”胡十八问道。
“你认识茅山?”凌霄反问胡十八。
“我有听太爷爷讲过,他说茅山风景很漂亮。”胡十八回答。
“那这几天,你和妹妹在茅山先住着,过几天我再带你们会狐族吧。”凌霄说道。
“嗯。”胡十八点头道。
凌霄安置俩小孩在房间,然后去往另一个休息阁。此时,吴玄子和牛妖的正躺在床上,脸上和上半身都插着细针,茅山掌门正在给两人治疗。
“掌门,他们还有的救吗?”凌霄问道。
“救确实有得救,只不过,你们几人真去了古灵镇?”茅山掌门答道。
“掌门您要是不相信,可我随我再一次去往古灵镇。”刘白高说道。
“这倒不必。”茅山掌门站起来,看着外面的天说道:“古灵镇这地方确实存在很多妖邪,一直以来,我们道教中人都想除去这些邪祟。可是不管是多大本事的人进去,都没命出来。我师父,上任掌门,也是丧命于此,每次古灵镇有人死,天色会大变。几天前,我看见天空出红色裂缝异象。”
“掌门,这红色裂缝异象代表什么?”刘白高问道。
“你们可知吴老先生?”茅山掌门问道。
“吴老先生……”凌霄嘀咕了一声,指着躺在床上的吴玄子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吴玄子的师父,就是吴老先生。听说拥有诸葛卧龙真传,算尽天下大小繁琐之事。”
“缘份呐!真的是缘份!”茅山掌门摸了摸下巴的白胡子,说道:“当时,吴老先生放话在阴阳界,他说我们学道之人的命运,就在古灵镇内。古灵镇只不过是一个藏有妖邪的小镇而已,但是却把握着我们的命运。吴老先生说,天空一旦出现红色裂缝,便是逆天之人出现。”
凌霄听到茅山掌门这句话,顿悟了一些事情。藏在古灵镇的不是将臣,而是掌控万物生灵的“命运”。
“那位逆天之人,有什么特征?”刘白高问道。
“一把神剑走天下,领袖清风道观来。”茅山掌门看着凌霄说道:“一身正气恶鬼纹,心存善意度苍生!”
“掌门你这话有点深奥,弟子不太明白。”刘白高挠头皱眉道。
凌霄听完茅山掌门的话,他把自己的衣服给拔开,露出身体上的恶鬼图案,一脸不知所措的看着茅山掌门。茅山掌门点了点头,说道:“凌霄小道友,你师父我认识,年轻的时候和你一样,行走江湖走遍阴阳界。后来住在一道观内,他脾气暴躁,但是心还是挂念这个国家。如今你有了这般成就,也多亏了你师父。”
“厉害啊凌霄,你竟然是逆天之人,那我们学道的五弊三缺,都会因你而破除!”刘白高笑道。
其实凌霄早有猜到是自己,早在之前,吴玄子就说凌霄是逆天而行之人。在古林镇凌霄与众人打斗,把神仙都打得灰飞烟灭,让命运留下狠话逃走。两万阴兵阴将在玄冥恶鬼符内,凌霄一心却想救苍生。
凌霄沉默不语,他走出休息阁,看着蔚蓝的天空想起自己的誓言,当今女帝武则天把朝廷管理的人模狗样,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谁来拯救世人?
老道:“缘见,往后师父若是不在,你要像师父年轻时候一样,走一路救一人可以吗?”
凌霄:“师父,我徒手怎么打得过邪祟?”
老道:“今日为师赐你一把昆仑剑,斩尽天下妖魔鬼怪!”
凌霄:“师父我想吃冰糖葫芦!”
……凌霄想起小时候,老道和他的一点一滴,不禁落泪。
“无敌不好吗?”刘白高走出休息阁,和凌霄聊了起来。
“好,怎么不好。谁都不是我的对手,受众人敬仰。”凌霄笑道。
“掌门说,人可以救活,但是我们的命运将会被改变。”刘白高叹口气,继续说道:“吴玄子颈骨全废,如果想要救活他只有一种办法,那就是让他变成长生不老的僵尸。那位老牛,曾经是一位出马仙,救活他就得继续让他吃妖丹。而我自己,被那位冷无情鬼将上身,反噬效果就是夺走我的阳寿,还有七天,我便离开这人世。”
“一个变成尸道,一个变成鬼道,一个变成妖道。”凌霄实在无能为力,他帮不上什么忙。如果真要是如刘白高这样做的话,三人都会成为邪祟,虽然能长生不老,但是往后一定会被正道人士追杀。
这就是五弊三缺,有失有得,有圆有缺。
茅山掌门也只能放眼旁观,无话说。
以茅山掌门的道术,能暂时让吴玄子和牛妖醒来。
“还有几日我便下地府了。”吴玄子笑道:“凌霄道友,感谢你这次帮了我大忙,死前能有你这个朋友,没能够和你一起畅饮一宿,有点遗憾。往后哪一年有缘,来世做兄弟!”
“你想开就好。”凌霄说道。
“我……我……”牛妖看着自己全身,发现他身上的妖气没了,牛角也没了。整个人长得有点傻呼呼,不过他还是认识凌霄三人,牛妖名字就叫做老牛,得知自己只是暂时活几天而已,原本笑着的脸有塌下去。
“终于还是要死了。”老牛叹气道:“俺人十年,做妖十年,每日每夜都很痛苦。死了还挺好的,至少能让众人记住我的名字。”
“你们两个,太自私了吧。以为就你们两个会死?我也陪着你们下去!”刘白高瞪眼道:“托凌霄道长的福,咱三人一起下地府,来世如果有机会,我定会打死凌霄!”
“等着你们,兄弟!”凌霄忍住眼泪,没让眼泪掉落下来。
七天之后,三人笔直的躺在床上,再也没有声息。
“凌霄哥哥,吴玄子哥哥他们三人睡懒觉不起床。”小叮当拉着凌霄的衣袖说道。
“让他们睡吧,他们困了。”凌霄摸着小叮当的头发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