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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昆仑山,我们三人再一次的分开。这一次,是我提出分开的,毕竟我是一个普通人,刘皓和吴涤身上还有道术,偶尔可以斩妖除魔之类的。联系的话,肯定还会有联系的,什么道教圣典,什么昆仑剑,已经离我远去,曾经红极一时的阴阳先生张亮,如今已经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三十六岁大叔。
叼着烟推开棺材铺,安静的出其。才几天没有回来而已,家里就清静了不少。小叮当的离开,小非的离开,这个家,少了一份热闹。我给祖师爷上了三炷香,跪在祖师爷的面前,歉疚的说道:“爸,师伯,对不起!我没能找回昆仑剑,道术已经废了,我是一个普通人。爸,您不是曾经说过吗,要不是我不抬第五口棺材,你根本不会把道术传给我,让我做一个普通人,即使是一个打工仔也好。”
一番道歉的话过后,我站起来,愁帐的点燃烟,但是又想起小非和上官燕对我说过的同一句话“少吸烟”。我苦笑着掐灭烟头,把家里一切都收拾好。
桌子上摆着小叮当吃剩下的零食袋子,电脑桌面上,摆着我和小非还有小叮当的合照,我把照片给放进抽屉里,把整个棺材铺大扫除一遍。看着文房四宝和符纸,我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总之一切都收拾好后,坐在一个安静的棺材铺内,我靠在躺椅上睡着了。
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我们所有人都在一起,小非没有回到他的那个世界,小叮当依旧是一只长不大的狐妖,上官燕是一个普通的女孩。渐渐,他们消失在我的眼前,我伸手想要抓住他们,却怎么也抓不住。
我哭了,哭醒了。擦去眼泪后,我忍不住还是去抽烟,只有抽烟能让我冷静下来。
买了一打啤酒和一斤白酒,我打开大门,把桌子往门口移去,用最古老的方法开了阴阳眼,我才知道,没有道术的我用古老的方法开阴阳眼,感觉眼睛有点痛,不过过一会儿就没事了。
晚上在门口飘荡的游魂还是有的,都是一些老家伙,我都认识。我把酒给倒在杯子里,放在一旁,然后我自己揭开啤酒瓶,大口大口的灌入肚子内。那些老鬼都被白酒的味道吸引过来,他们都畏惧我,没敢过来喝。
“都站在那里干嘛,过来一起喝酒啊,老吴,过来和我喝两杯。”我对一个老鬼说道。
这个老吴,死了有十三年,他说不想去投胎,想要看到自己的孙子结婚,他才肯下去投胎,所以每天晚上都会来我这里游荡,和其他的鬼下棋聊天扯淡之类的。老吴算是这群鬼里的“鬼王”,这里的鬼都不敢对老吴大吼大叫。
老吴飘到我身边,他坐在凳子上,用力的吸食这白酒的味道,鬼吃东西就是吸,吸完了这酒的香气,这酒就变成了普通的水。
“这是怎么了?”老吴问道我:“看你的心情很不好啊。”
我喝下一整瓶的啤酒,敞开肚子说话:“我没道术了,以后,这地方,我管不了你们,你们可以走了。”
“这话说的,好像我们很愿意留在你这儿似得!”老吴笑道:“没就没呗,你怕被我们这些老鬼勾魂做替死鬼?”
“你这老吴,说话真幽默。”我苦笑道。
“你儿子,小狐狸,还有这上面的千年鬼将,怎么不见了?”老吴问道我。
“我儿子去了他该去的地方,我家那只小狐狸回到了她的狐族。这次我去和别人比赛,借用了鬼将的千年戾气,打败了僵尸将臣,他也随之魂飞魄散,一个个都走了,剩下我一个废人,以后,我要是死了,你罩我。”我笑道。
“行,一直都是你罩我,轮到我罩你了。”老吴笑道:“你小子酒量挺好的,喝一杯?”
“你会干杯?整天用个狗鼻子吸来吸去的。”我嘲笑道,然后拿起啤酒继续灌。
我和老吴聊了很久,一打啤酒,是我的极限。最后我还是醉倒在我自家的门口,第二天,我是被摇醒的,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师叔。昨晚喝大了,一身的酒味,脑袋有点涨,我摇摇晃晃的点燃一支烟,皱眉问道:“师叔,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的话,我估计你要自杀。”师叔嫌弃的说道:“你看看你,都弄成什么样?整得比我还老,你是不是傻子?”
“我什么都没了,喝几瓶啤酒,我又错吗我?”我抱怨道。
师叔从洗手间拿出一条水管,忽然对着我开水猛的冲我,我被师叔这水给冲醒,我一边后退一边喊道:“行了行了,别冲了!”
师叔对着我的脑袋冲了几秒钟,骂道:“冲醒你个扑街仔!”
随即,师叔关掉水龙头,踢开周围散乱的东西,继续骂道:“你看看你,都成什么样子了?不就是没有了道术,不就是没有了喜欢的人嘛,至于吗?至于这么颓废吗?”
“那你还想我怎样?我只是宣泄而已。”我反驳道。
“哎,早让你防着点苗大伟那小子,明争暗斗,你斗不过他。我早让小叮当回她的狐族,她也像你一样很执着,不回!就是不回!来了一出人妖相恋,搞不懂你们年轻人的思想,如果你师伯在世,肯定会打歪你的嘴巴!”师伯说道。
我没敢继续顶嘴师伯,被早晨的水冲得有点发冷。师叔让我去换身衣服,几分钟后,我简单的冲洗走到大厅,师叔丢给我一个铃铛,说道:“这铃铛是小叮当的,她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没想到是这样的一个结果,当初真不应该心软,没有把她给逼回狐族。”
“您早知道了?”我问道。
“你师伯和我早就知道小叮当的事情,小叮当不是一只简单的狐,有些事情,很快你就知道了。暂且不说小叮当的事,你在昆仑山的事情,我大概的了解的一下,你被阴了,但是立下一个一年赌约,有没有想过这一年里,应该做什么?”师叔问道我。
“一时的气话而已,一年时间,除非让我变成僵尸去杀了他,这样我就赢了。”我说道。
“你现在是普通人,对付一只孤魂野鬼都难。”师叔说道:“棺材铺是看不住的了,你出去找一份工作,这一年里,自己参悟下,总有回报的。相信我,你是天命的主角,苗大伟绝对赢不过你。”
师叔的这一番话,点燃我心中灭掉的自信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