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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公公,果然是你!”
朗太医惊出一身冷汗,方才为了闪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见张公公手里的短刀被江小白给打飞了,这才狼狈不堪地爬了起来。
几名太监一哄而上,把张公公给按在了地上。
“张公公,你为什么要那么做?太子是你一手带大的,你如何狠得下心啊!”鬼皇真不敢相信杀死太子的竟是一手把太子带大的张太监。
张太监冷笑道:“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给我个痛快的!”
“想死可没那么容易!不把你背后的势力交代出来,朕不会让你好死的!”鬼皇道:“想要个痛快的,酒吧指使你那么做的人说出来!”
张太监冷笑道:“太子无能,国家交到他的手上,迟早国将不国。我杀了他,那是为了天下万民着想。镇南王文韬武略,哪一点不比太子强上无数倍。这皇帝的宝座应该传给镇南王!”
“这么说是镇南王指使你杀死太子的了?”鬼皇沉声问道。
张太监大笑道:“是又怎样!镇南王手握十万精兵,麾下战将如云,纵然你是皇帝,你又能拿他怎么样?”
“你倒是交代的痛快!”鬼皇喝道:“来人啊!把此人押出去凌迟处死,株连九族!”
“慢!”
就在此时,江小白站了出来,对鬼皇道:“老皇帝,事有蹊跷。”
“怎么了?”鬼皇问道。
江小白道:“你难道不觉得他交代的太痛快了吗?都还没有动刑,他就交代了,这分明就是想栽赃嫁祸给镇南王啊!”
朗太医道:“有可能是张太监他自知进了大牢就得受皮肉之苦,所以想求个痛快的,所以立马就交代了。他自知难逃一死,所以想求个痛快的,不想受那大刑之苦。”
鬼皇点了点头,赞同了朗太医的说法。
江小白冷笑一声,“朗太医,你倒是厉害得很啊!那么快就把真凶给找了出来。是不是该奏请鬼皇赏赐你点什么?”
朗太医道:“岂敢岂敢,太子之死,我也有莫大的责任。如果我不去伙房,这张太监岂会有下手的机会。”
鬼皇道:“你罪责难逃,罚你三年俸禄。”
“谢陛下不杀之恩。”朗太医心头松了口气。
“老皇帝,你难道不想找出真凶吗?”江小白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真凶就在眼前,江小白,你什么意思?”鬼皇问道。
江小白道:“张太监根本不是真凶,他充其量就是个帮凶。真正的凶手是朗太医!”
“江先生,你怎么能含血喷人呢!我是太医,我不是刽子手!再说了,我怎么可能杀害太子?我不要命了吗?”
朗太医面红耳赤地为自己辩解。
江小白笑道:“朗太医,哪个凶手会自己承认自己是凶手呢。你和张太监这一唱一和的,真是默契啊。”
鬼皇皱着眉头,等待着下文。
朗太医道:“江先生,凡事得讲究证据。你说是我杀了太子,好啊,你拿出证据来!否则我必定奏请陛下惩治你!”
江小白道:“老皇帝,派人去把黑骨请来吧。我有一些问题要咨询他。”
鬼皇吩咐了马公公,让马公公安排人去请黑骨。
没过多久,黑骨便从天星宫赶到了太子宫。他在来时的路上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进了太子宫,这才知道太子死了。
“陛下,微臣来了。”
鬼皇道:“江小白有些问题要问你。”
江小白道:“黑骨,你精通药理,你去闻一闻张公公受伤的味道,看看能不能闻出什么来。”
黑骨知道江小白不会空穴来风,便过去闻了闻张太监的手。
他的确是在张太监的手上闻到了一些味道。
“张太监手上的味道是蛇信草留下的吗?”江小白问道。
黑骨摇了摇头。
“张公公手上的味道不是蛇信草,而是天心草的味道。天心草在宫内很常见。味道和蛇信草相似。”
朗太医又道:“在张太监房中搜查到了蛇信草,那这又如何解释?”
江小白道:“真是可笑!那分明就是放在那里等着人去找的。试想一下,哪个傻帽会把犯罪的证据藏在自己的房间里。太子一死,太子宫的每一个人都脱不了干系,老皇帝肯定会彻查下去。张公公是哪根筋搭错了,非要把蛇信草藏在自己的房间里。”
“黑骨,你再闻闻朗太医的手。”江小白道。
黑骨上前一步,道:“朗太医,得罪了,请把手伸出来。”
“我不!”
朗太医高声道:“陛下,您难道就这么看着他们那么羞辱微臣吗?微臣虽然官阶不高,可也是朝廷命官,皇家的医官啊!”
“朗太医,为了洗脱你的嫌疑,还你清白,你还是照做吧。”鬼皇道。
“朗太医,圣旨已经下了,你难道想抗旨吗?”江小白喝道。
朗太医只好把手伸出去,黑骨在他的手上闻了闻,也没闻到蛇信草的味道。
“回禀陛下,朗太医的手上没有蛇信草的味道。”
朗太医得意一笑,“江先生,这下我是不是可以清白了?”
黑骨又道:“不过太子宫内倒是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寒晶香的味道。寒晶香一般人吸入体内是没事的,但是像太子那样体弱的,则是可以毙命的。”
峰峦叠起,没想到黑骨居然推翻了太子的死因。
“黑骨,你检查一下太子的尸首,看看太子到底是因何而死的。”鬼皇道。
黑骨立马对太子的尸体进行了检查,他很快便发现了什么。
“陛下,太子是因为吸食了寒晶香而死的。寒晶香性寒,极寒,体弱多病者吸入太多的话很容易造成死亡。”
“朗太医,你不是说太子是被蛇信草毒死的吗?”鬼皇质问道。
朗太医赶紧跪了下来,“微臣医术有限,可能……可能是微臣诊断错误。”
江小白道:“不是你诊断错误,而是你想让事情按照你的剧本编排的那样发展。朗太医,你还不认罪!”
“我没有罪!我凭什么认罪!”朗太医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