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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楚风都能想到,练着华山剑法长大的令狐冲,又如何不知道?自然对于楚风所言,只当做单纯的安慰而已。
尽管这不像真相的话,其实已经接近真相。
令狐冲怀着悲观的心情,继续往下观看。
只见火把靠近石壁,字迹旁很快又出现火柴人的图案,虽然每一张图案都十分简陋,其中意境却淋漓尽致,只要稍懂剑法,看一眼,便能自动脑补出来。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吧!”楚风心中默默想到,这里面的字迹虽然不比风清扬凌厉,却底蕴厚薄,在初次惊艳后,延绵不绝,教人忍不住进入当时的意境,随着图画之中小人舞剑,而后与之另一武器对拆。
“哇!”令狐冲盯着剑图,眼睛冒出一抹赤红,接着便逆血上涌,吐出一口鲜血。
楚风连忙反应过来,一把拉住倒退的令狐冲,“这不过是魔教伎俩,将我们导入华山派,他们却以十足十的意境冲击我们,师兄,你内功才刚刚根基有成,怎么可能撑住?这样倚强凌弱算哪门子破解华山剑法,当真可笑之极!”
“不,错了,错了,都错了!”令狐冲心神大震,一边摇头,一边说道,也不知道是指楚风的话,还是指自己的剑法。
楚风凝视着石壁的剑法,笑道,“不如我们一招招演练,看看这破法是真是假?”
令狐冲默默的点了点头,也知道自己可能陷入迷障,抽出随身宝剑,开口道,“今日便叫我这大师兄考校一下师弟的华山剑法,到底练的怎么个火候了?”
“那师兄可要小心了!”楚风仿佛不知道什么是谦虚,抽出长剑,便闪电般刺出。
令狐冲长剑一横,做守卫之势,照着壁画所示的破解思路,一一的应对起来。
很快不过三招,两人便已经到了一个凶险莫测的地步,楚风以持平令狐冲的功力对战,越来越辛苦,就像剑上面缠了一层布似得,越久越是不能流畅。
令狐冲突然大叫道,“师弟,我要反击了!”
内劲一吐,在楚风回防的空挡,令狐冲手中的长剑,化作冷光,从他腋下斜刺而来。若非令狐冲事先提醒,便是楚风面对这样的变化,也得手忙脚乱。
“混元功!”楚风内劲一震,令狐冲这一剑还没有落在身上,就被无形的力量弹开,就连剑刃都微微弯曲,差点折断。
只是最后楚风虽然胜了,令狐冲却没有丝毫的高兴,若非楚风的混元功挡住,刚才的一剑早就已经从他心窝穿过。
令狐冲哐当一声,扔下手中长剑,坐在地上叹息道,“不比了,师弟你的内功修为远在我之上,这般比下去,即便是分出胜负,也根本不做得真实效果!”
“师哥,不必这么悲观吧,你想混元功能挡住那一剑,不就表示这破解之法并非绝对!”楚风收回长剑,捡起火把道。
令狐冲摇头一笑,说道,“只是,可不是人人都有师弟的天赋,内功几日便成!”
“嘿嘿,可也不是人人都有大师兄这般剑道天赋,只是微微一眼,便能把人家的破解之法,融入剑法,活灵活现的展示出来,而不流于形式!”楚风毫不客气的回礼道,毕竟一门武功破一门,其中变化必然要跟上,可以说质量至少都要不差目标。令狐冲只是看一遍就能使出来,根本不能以常理而论。
两人哈哈大笑一声,令狐冲也很快释然,“是啊,剑法在完美,关键还是人在使剑,为什么一定要执着完美的剑法?”
“师兄,你明白了?!”楚风好奇不已的道。
令狐冲笑而不语,将外面的小道凿开一些,拿出一些柴火进来,将洞中照的一片明亮。顿时,旁边其他的五岳剑派的破解图谱,也在石洞里一一展开。
“华山剑派,卑鄙无耻,暗箭伤人!”令狐冲眼中一惊,随着招数的还有辱骂之语。尤其是在意境下,他这仅仅一撇,便觉得一道仇怨,跗骨般涌上心头!
楚风似笑非笑的说道,“人在江湖,各凭手段,这些话不过是败犬的哀鸣而已!”
“师弟所言即是!”令狐冲点点头神色稍缓。
“不过,即使败犬的哀鸣,留在这里也是不详!”楚风摇头晃脑的说道,手中长剑化为残影,唰唰几下,字迹便被抹去。
令狐冲微微一惊,旋即又想起如何处理这五岳遗刻,该不该同师父讲。毕竟虽然石壁上那所谓的“尽破五岳剑派”的招数,有些言过其实,但若是没有防备,说不得便着了上面的道。若是不小心泄露出去,他怕就是华山的罪人。
楚风心知令狐冲的性格,行事向来不拘小节,大事却隐隐约约,没有坚定的立场,以及比拟的智慧。为了让这些遗刻重出江湖,以拉拢其余三个五岳剑派,顺便克制嵩山派,当下开口道,“师兄,今日洞中见到的剑招事关重大,而且时隔多年,上面更是还有五岳剑派,如今已经失落的剑法,此事定要与师父说说,尤其是眼下江湖风起云涌,华山弟子也好以此保全自身!”
“可是,若是不小心……”令狐冲想到这剑法对自己的打击,若是从这里流传出去,五岳剑派专修剑法的,也不知道多少人会为此,走火入魔,一蹶不振。
楚风淡淡一笑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若是此事落入魔教之手,我们却没有丝毫防备,到时候岂不是措手不及!”
“魔教?”令狐冲喝了两口酒,疑惑的说道,“只要我们不开口,谁能知道这秘密?”
楚风摇头一笑,面带严肃的说道,“师兄,我有一句心里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师弟,你说吧?”令狐冲面色严肃的说道。
楚风开口道,”俗话说的好,有一便有二,若是华山派跟不上时代,这一套剑法终究会被第二个人破去,与其被动接受,不如以这五岳遗刻为我派根基,重新梳理一番华山剑法,查漏补缺!”
“这……”令狐冲大吃一惊,心中登时没有隐瞒之意。楚风看得心中一笑,大概这就是那所谓的,一语惊醒梦中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