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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请听儿解释。”张戟恭敬的说道。
张正间闻言，皱着眉头看了身旁的莫晨一眼。说道：“说。最好，给我解释清楚。为什么要这么做。不知道，龙界和我青龙会的关系吗？”
张戟没有答话。反而恭敬的，一挥手。只见一卷画出现在了自己的手中。
在这幅画出现的同时。
张正间的脸，直接变了。
变得很痛苦，很难看。
“你这是什么意思！”张正间几乎算是咬着牙说道。
张戟郑重的走到桌案前。他当然知道，为什么张正间会这么生气。
“父亲。请看。”张戟恭敬的说道。
张正间深吸了一口气。沉声说道：“看什么？”
张戟慢慢的打开了画卷。
张正间此时却抬起了头。
不忍去看画卷上的人。
张戟也没说话。他知道，他的父亲要稍微的平复一下他的心情。
这时，出人意料的。在张正间身旁从来不主动说话的莫晨。却开口说道：“陛下。画已展好。”
张正间此时。冷冷的看着莫晨。什么也没有说。
莫晨此时却没有了，平常那副见惯了生死的死寂感。反而，没有被头发遮住的右眼中充满了柔情之色。说道：“陛下，您该看画了。”
张正间过了一会。眼睛里亦充满了思念之色的看着画卷。不过在看向画卷的时候。脸色有些苍白。
突然，张正间把画合上。冷冷的说道：“看完了。什么都没有。”
张戟此时却严肃的说道：“父亲，孩儿有话要问。”
“什么话？”张正间说道。
“母亲……真的去世了吗？”张戟有些疑惑的说道。
“你……”话没有说完。张正间就想动怒。
一旁的莫晨，直接说道：“请陛下。息怒。”
张正间强忍着，想要转身离去的情绪。说道：“你且如实说来。这幅画，到底与你私自到龙界有什么关系？”
“父亲。孩儿怀疑，母亲还活着！”张戟严肃的说道。
张正间呆呆的看着张戟。有些不敢相信他说的话。
要知道，当初荒啸行可是真真正正的当着张正间面。被主神直接把寿命，全部抹消掉。当场死亡。
现在听到张戟这么说。张正间反而愣住了。
张戟看见张正间的表情，不由的担心说道：“父亲。您……”
张正间。看着张戟平静的说道：“接着说。”
张戟闻言。紧接着，缓缓的说出来。那一天所发生的事情。
说完之后。张戟看向张正间那呆滞的脸庞。第一次嘴角泛起了一丝苦涩。说道：“父亲，您不相信？”
张正间咽了一下喉咙。呐呐的说道：“你先和孔雀先生他们回宫吧。我等一会在回去。”
“孩儿领命。”张戟点了点头说道。
说完，转身离开。
门外。一秀等人，皆是好奇的看着门内。
“一秀姐。你说陛下，会不会打大公子？”琉璃好奇的说道。
一秀闻言不由的皱了一下眉头说道：“多嘴。怎么说话呢你！”
一旁的二秀。也不由的说道：“这次，大公子闯的祸可是不小的。你说，咱们要不要求求情？”
一秀无奈的说道：“二秀。你就不能给姐姐我涨涨面子吗？我刚才，还在心底夸你。今天，你没有多嘴。你就说这话，合适吗？”
二秀，俏皮的吐了吐舌头。说道：“开玩笑罢了。”
这时，门被打开。
一秀等人。立即把脸绷了起来。看着张戟说道：“大公子。陛下何意？”
张戟施礼。说道：“父亲令。让我等先行回宫。他随后就到。”
一秀闻言点了点头。
“看来。大公子没有挨责罚啊！”二秀传音说道。
琉璃回答说道：“好事啊！咱们也不用，给陛下做思想工作了。”
这时，一道声音传递到俩人的脑海中。说道：“你们俩个，给我老实点。”
二秀和琉璃皆是下意识的看着一秀。
屋内。张正间的手指点了点桌案。说道：“你觉得，戟儿的话能相信吗？”
“大公子，从来没有撒过谎。他也不屑撒谎。”莫晨说道。
“那就是，可以相信了。”张正间说道。
“是。”莫晨回答说道。
张正间有些疑惑的看了看手中的画卷。随即看着莫晨说道：“莫非，真像戟儿说的那样？”
在说这话的时候。张正间的语气不由的颤抖了起来。眼睛里也充满了希冀之色。
莫晨严肃的说道：“陛下。妾身当时也在场。啸行夫人当时根本就抵挡不了那一招。”
莫晨的话，就像是一柄大锤一样，击碎了张正间心目中。那本不怎么结实的幻想。
事实上，不光是莫晨这么认为。就连公孙伯圭事后也是这么认为。
张正间轻轻的抚摸着画卷。什么也没有说。
莫晨在一旁有些，不忍心看面前的男人。
她第一次心目中升起。张正间有些可怜的感觉。
自从啸行夫人死了之后。
张正间就像是疯了一样。自己一个人，呆呆的走过了自己和荒啸行俩人经常去的地方。
并且，一个人抚摸着那两杆双戟。
要不是，那时候青龙会经历了一场恶战。死伤惨重。并且，又查明荒啸行的死与本族高手有关。及时转移了视线的话。
说不定，张正间现在已经成为了一个废人了。
每天就只有，机械般的走着和荒啸行以前走过的地方。
张正间站了起来。平静的说道：“回去之后。命四大王爷迅速进宫。”
“是。”
随即，推开门走了出去。
荒真站在门外。看着张正间笑道：“姐夫。”
张正间点了点头。说道：“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都是自家人。说辛苦见外了。”荒真连忙说道。
张正间眼神有些痛苦的说道：“我在龙界的亲人。就只剩下，你和荒围了。”
荒真感觉自己的嗓子像是被堵住了一般。抽泣说道：“姐夫。我无能啊！”
张正间闻言厉声。说道：“不怪你！一切怪我。如果，不是我，当年的脾气太过于高傲的话。说不定……”
张正间死死的握紧了拳头。
随即飞奔而去。莫晨亦在后面跟着。
荒真也不知道自己站在原地多久。
他的脑海里，只记得张正间的一句话。
“有空回家坐坐。我也已经好久，没有和你搭搭手了。”
‘或许这些年里。姐夫的脾气真的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