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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重,这个短短几个月之间就让匈奴人记忆犹新,像把利刃一样悬挂在匈奴人的头的名字,让他们不安,也甚至闻之色变。
这个人年轻,善于领兵用兵,作战灵活,风格铁血,与他对战不是让你措手不及就是会打的非常艰难。
他手下的兵马每人都配备有自己的马匹,速度几乎可以赶得上他们匈奴勇士的铁骑了,作战也比大梁西北边军的任何一个将领所带的人马都勇猛,他手下的人如果对上匈奴人甚至可以用嗜血两个字来形容。
所有人都想不通,这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狠人啊……
从一个将领手下所带的兵就以看出这个将领是个什么样的人,而这个赵重毫无疑问是个狠人。
就像突然从地里长出来的一样,突然就出现了,而相对与他的子民长生天似乎更偏爱于这个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出来的恶魔。
许多人甚至怀疑他与之前一直出现的黑甲鬼卫有关,虽然现在与他们交战的时候他们没有杀人放火,可是那狠戾的作风实在是与传闻中的那支部队太像了,让人不怀疑都不行。
而这个人竟然还是当初匈奴王庭马匹骚乱的始作俑者,可以说最近一切令他们匈奴人惊慌的事都是刚才那个人干的!
塔塔呼吸急促地看着赵子慕离去的方向,心中思绪万千,这样的人竟然说要与他合作!
塔塔一边兴奋激动的同时又怀疑忐忑,他实在是无法判断她所说的事的真假了,但只要是为了那一个渺茫的期望,无论什么他都愿意一试!
赵子慕离开大营三天,等她回来的时候却发现气氛有点奇怪,一些将士的眉宇间似乎都带有着忧色,这不仅仅是一些人,更或者可以说她所看到的人几乎都是这样的神色。
想了一下便带着月六快速地往自己的营地走去了。
还没等到了大营,就发现月五和月七正站在路上等着她,而且月五的神色也有些不对,带着点踹踹不安,这是一个明显心虚的表现。
赵子慕看了两人一眼,然后点了点头当先往大帐的方向走了过去,一边漫不经心地对月五月六两人道:“回去说。”
五月脸上的表情滞了一下,便讪讪地跟着几人一同往大帐的方向去了。
“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赵子慕一边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风一边坐在大帐中央,目光直视着月五道。
杀的人多了,赵子慕的身上也带着一股锋利的气息,即使什么也不说,瘦弱的身影光坐在那里也会给人一种压力。
月五不敢看她,诺诺地低下头吞吞吐吐地就是吐不出几个字来,赵子慕瞟了月七一眼,月七立马识趣地站了出来在月五慌张的神情下代替他回答赵子慕道:
“夫人,他放蟹子咬了五皇子。”
赵子慕眉心一挑,也不看慌张的月五对月七道:“咬得怎么样了?”
“没死,不过快了,据大营里的军医说,这种蟹子十分罕见,解药也很难找,而且西北不像梁京什么珍贵的药材都有,五皇子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说不定就要完了。”
赵子慕的目光从月七的身上移回了月五的身上,带着点烦躁地道:“为什么?”
赵子慕不理解,五月竟然会对司徒元嚣下手,是什么原因让他竟想要司徒元嚣的命呢?
难道是林庆?可是林庆远在几千里之外,更何况他没有理由最近对司徒元嚣下手。
月五在赵子慕的眼神下低了头,垂头丧气地道:“我只是想要给他一个教训而已,可是谁知道那只蟹子竟然会这么毒。”
月五也知道自己这次闯的祸有点大了,皇子啊,那是天潢贵胄般的存在,别说对他不敬会受到惩罚,就算是受了一点轻伤也会有人因此而付出生命,而他现在竟然差点还害死了他,一旦被人查到别说是他,就算是赵子慕和林庆也会被他连累。
月五对赵子慕道:“月五自知闯下了大祸,月五愿意一个人承担,绝不会连累到千岁爷和夫人的!”
说完便砰砰砰地给赵子慕嗑了三个头,等着赵子慕发落。
一旁的月六和月七都不忍地看着他,却又无法为他说什么,这次的祸太大了,一旦被人查到,那么无论是谁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原因。”赵子慕简洁明了地道,月五等人一向知分寸,他不相信他们会无缘无故地做出这等事,因此又问了一遍。
还没等月五开口,月七主动地站出来恭敬地对赵子慕道:“因为五皇子对您心思不轨,而且还冒犯您,因此月五才想给他一个教训的。”
几人一直跟在赵子慕的身边,因此许多事他们也比较清楚,因此当听月六说了那日在大帐中发生的事后,愤怒的月五便一直想找个机会给司徒元嚣一个教训,所以才做出了这件事。
月五等人跟着林庆也很多年了,林庆对他们不薄,而他们也是心甘情愿为林庆卖命,因此为了林庆就算是皇子又怎样?他们照样敢下手,胆大包天也不过如此了。
赵子慕站起身子,然后朝大帐外走去,几人一见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也马上站了起来跟上去。
现在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晚了,但只要不连累到千岁和夫人,他们做什么都甘愿。
司徒元嚣的大营现在已经布满了卫兵,五皇子的受伤让他们惊慌失措,因此现在只要是一只苍蝇在他们面前飞过他们也决不敢大意。
从外往里看,大帐中人来人往,有军医和军士还有各级将领,都神色慌张地来回走动。
没办法,司徒元嚣的身份太敏感了,如果真的在西北出了意外,那么别说是凶手 ,就算是整个西北的将士都会跟着一起倒霉。
现在所有人最想做的事不是想着怎么抓凶手,而是怎么阻止这件事的发展下去,决不能让司徒元嚣这样死去!
赵子慕到了司徒元嚣的账外之后便让人进去通报,很快赵子慕里通传得到了肯定,几人一起往里面走去。
意料之中,西北的大将以及陈靳都在营中,而当她进去的时候所有人都看了她一眼然后又收回了目光。
可以理解,赵子慕是他们间年龄最小的,要知道这里站的都是大人物,如果没有意外赵子慕是没有资格接近司徒元嚣的,可意外的是陈靳竟然将她放了进来,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赵子慕对着所有人施了一礼,目光在陈靳的身上停了一下,然后便转向了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脸色发青的司徒元嚣。
司徒元嚣的胸膛起伏很弱,赵子慕看得出来这是伤了元气的势头,可以肯定的是如果司徒元嚣再这样躺下去,恐怕就连现在胸口这点微弱的起伏也没有了。
赵子慕的唇角无声无息地扯了一下,而围在司徒元嚣床前的众人都神色紧张地盯着他,眼神中透出了一股忧色,脸色很难看。
陈靳已经亲自下令叫人将这件事彻查到底了,司徒元嚣来到西北本来就是抱着一颗报效大梁的心,试问现在哪个皇子像司徒元嚣一样赤诚,如果司徒元嚣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去,就算是景惠帝不会拿他怎么样,但陈靳心里的那一关也过不去,如此一个心中装着大梁的皇子陈靳怎么容许他就这样不明不白地在自己的地方死去呢?
一干人脸色铁青地离开了,如果不是军医说过不不宜移动司徒元嚣的话,那么他们早就将司徒元嚣送回离这最近的城里了,那里照顾司徒元嚣会更加的便利。
司徒元嚣被咬的是右腿,因为他的左腿原本就被箭射伤了,所以行走的时候往往注意更多的是左腿,所以右腿在不注意之下便被咬了。
所有照顾司徒元嚣的人都脸色恍然,司徒元嚣如果真没救了他们也跑不了,而陈敬也一直守在司徒元嚣的身边,神色焦急的盯着他,大帐内的气氛一片愁云惨淡。
赵子慕站到了司徒元嚣的身旁,说实话看到他这个样子她心里还是应该不仅仅有一点愉悦。
月五做得没错,只是下手重了点,真让这五皇子一病不起的话恐怕就不好了。
手里捏着师门特制的保命丹药,给司徒元嚣倒了杯水化在里面,刚想给他喂下但又停了下来,想了想又多放了一颗。
眼中飞快地闪过了一丝光芒,然后赵子慕便将水给司徒元嚣喂下,神态平静又从容,仿佛在做着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一样了,因此即使有人看见了也只是以为赵子慕顺手给司徒元嚣喂了点水,甚至还会因此感动觉得她和司徒元嚣关系好呢。
当然,赵子慕做的事或许并不值得别人感动,看着水顺着司徒元嚣的嘴缓缓流下,赵子慕感觉自己的心情更好了,便给司徒元嚣喂得更认真更仔细了。
可是要知道药虽然是个好东西,能救人的药更是好东西,可是如果吃多了那这药还是好药吗?
赵子慕敢保证,司徒元嚣醒来之后感觉也一定不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