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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子慕一来就看司徒宁安差点把林庆刺个对心穿,没有一掌杀了她就算是便宜她了,救她?赵子慕觉得自己做不到。
给林庆检查了一下之后发现他只是中了类似于软筋散的东西,才放下了心来。
将人抱到一处放好了之后,便向司徒宁安走去,司徒宁安傻笑地看着她,呆呆地看着她道:“你是来带我走的吗?”
说着朝赵子慕伸出了双手,薇儿却挡在了她的身前,哭着对赵子慕道:“公子,我家小姐不是有意的,她,她只是,只是……”
“只是不想活了是吧?我现在就可以成全她!”说着一脚向司徒宁安踢去,司徒宁安若被这一脚踢实再加上她原本受的伤,绝无幸活的可能,结果只听得咔嚓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响起,赵子慕皱了皱眉头,收回了脚,只是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司徒宁安的贴身丫鬟。
这丫头倒是让赵子慕想起了自己家里的那小丫头,转过头看了林庆一眼,又将目光投在了司徒宁安的身上。
薇儿拼着骨头疼痛的痛苦抱住了她的脚,用祈求的目光看着她,赵子慕蹲下身来,抬起了薇儿的头用淡淡的眼神看着她道:“若这一次你们能活下来,告诉你的小姐不要对我用心思了,因为我与你们想的不一样,我并不是一个男人,而且,我不喜欢女人。”
语闭,大帐中突然静了下来,两主仆都呆愣掉了,愣愣地看着她,目光中全是不可置信和迷茫。
赵子慕并没有脱下衣服向她们解释和证明的打算,走到林庆的身边,看他一直睁着眼睛看她,苦恼地笑道:“你这样我该怎么带你走呢?”
说着在他的额头轻轻地吻了一下,林庆又眨了眨眼睛,赵子慕有点无辜地道:“我看不懂,所以你别眨了。”
林庆气苦,这地方如此危险他想让她先回去,但她分明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让她自己先走有那么难吗?!
闭上眼睛不想看她,赵子慕便转过了身体又走向那两主仆,蹲下来笑着道:“有解药吗?”
见二人没有回答,赵子慕的声音又加重了一点,薇儿回过神来连忙咳嗽着道:“这,咳,这本来就不是什么毒药,只是用多了会产生这种效果,所以并没有解药。”
这时司徒宁安又似哭非哭似笑非笑地突然对赵子慕道:“你喜欢林庆?”
“公主!”薇儿又紧张地挡在了她的身前,不安地看着赵子慕,受伤的身体微微颤抖。
即使再不相信但薇儿也明白,眼前的这个人无论是男是女喜欢的都不是她的公主,她甚至看得出来她眼里的冷漠无情,那是针对她们的。
“你骗我!你骗我!!”司徒宁安撕心裂肺的喊道,身上的伤和心里的痛都是眼前的这个人给予的,究竟要怎样她才能解脱出来,她已经无路可走了。
“司徒宁安,我并没有欠你什么。”说到这里赵子慕并不想再说什么了,这个女人悲惨的命运原于她的身份与她何干,她只是一个路人,并不参与她身边的一切,她从来没有想过接近她。
赵子慕走近薇儿一把将她打昏,她必须马上带林庆走,为了防止这两个人捣乱,所以必须把她们将打昏。
赵子慕的力道不重,在打昏了薇儿之后又走向了司徒宁安,刚想对着司徒宁安做同样的事,掌刀一下却被司徒宁安抓了下来,赵子慕看着她,司徒宁安惨笑了一笑,片刻,赵子慕瞳孔一缩退了一步,手却还是被人紧紧地抓着。
司徒宁安依旧撑着身子惨笑着道:“如果你先遇到的是我,你会不会喜欢我?”
“我是女的!”赵子慕冷声道,真心觉得这个女人快疯了。
“那他还是个太监呢?!”司徒宁安大声地冲她吼道,因为受伤让她的呼吸很不稳,手臂也似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全身颤得厉害,可却依然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似乎如果得不到答案她是不会善罢甘休。
赵子慕愣了一下,看了林庆一眼,才对司徒宁安道:“我这一生可能就只会喜欢这么一个太监,所以……”
赵子慕走近司徒宁安一下子就拍在了司徒宁安的后脑上,在闭过眼的最后一瞬是便只剩下了她绝望和死寂的眼神。
现在大帐内的人昏的昏倒的倒,赵子慕没有时间了,迅速地走出了账外,没多久便跟一个小兵一同感情好地走进来,林庆虽然无法看到门口的情况,可是听那人口里操着一口流利的匈奴语心中也是默然了半响,他和那些匈奴人说话的时候都是有一个懂中原话的匈奴人在一旁翻译的。
而她这种贤良淑德既可以宜家宜室相夫教子又可以女扮男装上阵杀敌建功立业,甚至自由出入敌人大营的人怎么就喜欢上他了呢?
但既然是他的了,那她便没得跑了,不管谁要都一样。
而那个匈奴的士兵还没有来得及对大帐内的情况惊愕便又被别人一刀割破了喉咙,至死也没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迅速地将那个匈奴士兵的衣服给林庆换上,然后在将他们两个人的脸涂改对调,一把将匈奴士兵丢在了林庆的床上,然后扶起了林庆便往大帐外走。
门口处的士兵见他们刚进去就出来便盘问道:“怎么回事?刚才见他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变成这样了?”
赵子慕神情很苦恼地道:“兄弟,他犯病了,你知道有种病一犯起来,就是草原上牧民最出色的猎犬也没辙啊!”
周围几个士兵立刻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理解地点点头道:“原来如此,兄弟辛苦了,还是赶快把他送回营帐吧。”
话刚说完,倚在赵子慕身上的林庆便抖了起来,眼神凶狠地看着他们,几个匈奴士兵一惊,心想原来这人病已经犯得这么厉害了,急忙一挥手对赵子慕道:“兄弟你赶紧走吧,再晚人可能就没救了!”
赵子慕连连称是,连忙快速地扶着林庆离去。
待到一处无人之地的时候,赵子慕立即迅速地将林庆扔到了一匹马上,然后跃上马共同往一个方向奔去。
不久,匈奴王庭的营地里立即响起了喧哗声,高呼声,大骂声,马蹄声到处都是。
林庆逃走的事情自然被穆珂知道了,大怒的穆珂下令,所有人出动一定要将林庆找回来,并且说了只要是活的都行。
这就意味着穆珂不打算跟林庆客气了,一定要给林庆一个教训,无论断手还是断脚,只要有一口气就可以跟穆珂交差。
然而所有的匈奴人出动找了一天却没有发现丝毫痕迹,林庆和那个带着他逃走的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穆珂暴跳如雷,命令所有的人仔细找,连草原上的耗子洞都不得放过,并且谁找到了他,穆珂赏金千两。
而此时那两个人被整个草原搜寻的人,却在离匈奴王庭不远的一处地方挥舞着马鞭在为匈奴王庭木马,而离他们不远处的地方还有几个穿着同样服饰的人在和他们干着同样的活。
一马鞭挥下,马儿的一声哀啼引得周围的几个人望了过来,一个汉子大声地对赵子慕道:“我听到了马儿的哀鸣,哈楼,扎尔达这是怎么了?”
赵子慕连忙对那个汉子抱以歉意的一笑道:“旗木大哥,扎尔达感了风寒,所以下手一时没了轻重,您不必担心。”
汉子“哦”了一声之后,叮嘱他们注意身体之后就没有在说话了。
赵子慕看着似乎被抽得很委屈的马儿对林庆道:“你抽的再狠,太子殿下不还是好好地在东宫待着吗?穆珂不一样好好地坐在王帐里。”
林庆哼了一声,不说话了,赵子慕走近了他拉着他走到了一条小河边,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小包药粉,然后轻轻地倒在了小河里。
林庆注视着她疑惑地道:“你往里面放了什么?”
赵子慕笑了笑道:“一些能让马儿癫狂的药,我已经查到了月一和那些禁军等人关押的地方了,现在这些马匹喝了水,到今夜药效便会发作,那时便会将所有的匈奴人都吸引了过去,而后我会去将他们救出来了。”
“我和你一起。”林庆道。
赵子慕笑着道:“你确定?”
林庆没吱声了,不过依然没有放开背在身后紧握的手,赵子慕拉着他在一处草丛里躺下,往他的眉心上碰了碰道:“别担心,我会很快回来的。”
然而林庆难看的脸色依旧没有改变,叹了一口气道:“没关系的,这里不是你的战场,你不擅长真刀真枪的在沙场冲锋陷阵,但若在朝堂谁也拿捏不了你。”
赵子慕知道眼前的这人很憋屈和懊恼,但这都是冲着他自己的,恐怕一脱困就要开始翻云覆雨了,到时候肯定又会有很多人想用唾沫杀死他了。
林庆却突然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半人多高的青草将他们的身影都罩住了,林庆幽黑的眼睛注视着她,突然就笑了一下道:“她砰了你哪里?”
赵子慕愕然,然后轻轻地喊了一声他的名字道:“那是个女人。”
说实话被司徒宁安吻了一下让她也觉得有点头皮发麻,不过这不应该算是她的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