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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平静的看着我,那深沉的目光就像是浩瀚的夜空,偶尔又一亮点星光,却都挡不住夜的黑暗。
我的手上全是汗,想要再说点什么,却都梗在喉间没办法说出来。
叶是为我才这么做的,我说三道四倒显得我像圣母白莲花!而且我有什么资格说呢?
一切都是因为我呀!
我慢慢的低下头,心里涌过一阵阵的酸楚,但是酸楚之后……竟然又甜蜜!
可耻的甜蜜!
叶伸出手把我揽在怀里,轻轻柔柔的,他没有说话,却胜过千言万语。
事分好坏,人分善恶,而情爱却从来没有对错。
他既然是为了我,我既然也爱他,那我能做的就是站在他身边,陪伴他,帮助他,想办法弥补我们所犯的和即将要犯的过错……
我仰头,看到他下颌的棱角,竟然鬼使神差的仰着头去亲了亲,叶低头,我就笑着咬住他的下巴。
叶的身子一颤,随即把我压在后座上深深的吻住我。
车子什么时候停了我不知道,但车内唯一的一点光亮突然不见了,我只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和浓重的呼吸声。
我紧紧的拥着叶!
我爱她,我要成为他的!
这是我唯一的想法……
……
等我筋疲力竭的时候,在伸手不见五指的车内摸到叶的脸,他的眉头轻蹙着,不知道在想什么,我顺着自己的手凑过去亲了亲低笑起来。
好半晌见我笑不停,叶终于开口问:“笑什么?”声音慵懒有磁性,引得我又凑过去与他一个长吻之后依偎在她身上说:“刚刚我们似乎……是车……震啊!”
“嗯?”叶有些疑惑。
或者他一个千年老鬼并不适应现在的网络小说用词吧!
我笑着说:“没什么!刚刚……我很喜欢。”
“喜欢?”叶磁性的声音里似乎带了一点回味,好半晌又冷冷的问:“那么以前便不喜欢吗?”
啊?
这牛角尖钻的!
我连忙说:“不是!以前我也喜欢,但这次,我更喜欢。”
我投入身心,他用尽全力,我们紧密结合这样的感觉,我很喜欢。
叶没有吭声,只是缓缓坐起并顺便把我捞起来,他略微冰凉的手指划过的脊背,然后衣服就慢慢的回到了我的身上。
这是一种法术吗?
我扯了扯神奇的衣服,还没来得及问,车内的灯就亮了。
我看到叶跟我衣衫整齐的依偎在一起,而驾驶座的车门被打开,那个小帅哥推门进来:“先生,要回去嘛?”
“嗯!回去!”
车子继续开,叶的一只手拍在我脑袋上说:“你累了,歇会儿吧!”
“哦!”然后我就闭上了眼睛,沉沉的睡去。
“滴答……滴答……滴答……”
不知道为什么,我耳边一直传来滴水的声音,不大不小,不远不近。
好吵啊!
我想翻翻身伸个懒腰,可是全身上下立即传来火辣辣的疼,就像是被刀割火烧之后的样子。
这是什么情况?
我想要张口说话,可舌头立即像是被什么扎了无数下,麻麻的,苦苦的。
我嘴里被塞了什么东西?
我意识到这一点,脑袋里立刻清醒了很多。
忍着身上的痛慢慢的坐起身,我看到不远处有个小小的天窗,天窗里投射的一束光让我看清了我所在的地方。
四面都是张着青苔的墙壁,地上堆满了杂草,我身上穿着被打的破破烂烂的血衣坐在杂草上,脚上扣着重重的锁链,脖子上套着重重的枷锁,手也被扣进去了。
这是哪儿?
这是什么情况?
又是梦境吗?
我怎么觉得这一幕这么熟悉?
对了!是我在古装电视剧里看到的,监牢的情景!
难道又是哪个冤死鬼,像柳兮一样把自己前世冤死前的场景塞进了我的梦境里?
若是梦境,这还好说。
我虽然感觉得到锥心的痛苦,但终归不是我,我只要醒来就没事儿了!
我这样安慰着自己,牢门突然咣当一下打开了。
我扭头,看到两个带刀的差役冲进来大叫:“柳氏!提审!”
柳氏?
难道又是柳兮?
我还没想明白,就已经被两个差役拖着胳膊往外拉,根本不给我走路的机会,我想要双脚用点力气走起来,而不是被这么拖着,却发现小腿一下根本就使不上半分的力气,太疼了!
刚刚认识柳兮的时候,她就是被夹在石凳子上,折磨的就是腿。
难道这是那次折磨之后的事情,如今已经断了双腿了?
我被拖着拐了几个弯,终于从牢房被拖到了刑房。
这里的光线比牢房里好太多,桌案上还摆放着蜡烛,让我能看清案后坐着的人,穿着官袍两撇胡子。
差役把我丢在地上说:“大人,犯妇柳氏带到。”
那大人道:“那便开始!”说着拍了一下惊堂木,随即厉声责问道:“犯妇柳氏,你与乃父柳天赐合谋,协助宁王造反,还有哪些同党,还不速速招来?”
果然是柳兮吗?
我突然想起柳兮先前对我倾诉的身世,她说:“我乃九江道人士,名唤柳兮,父亲柳天赐乃当世大儒在文人墨客间颇有名望。时至宁王谋反失败,有奸人污蔑我父亲藏匿宁王在朝中同党的名单,我父诉冤,竟被那些人上了大刑,最后不堪受辱自尽于诏狱。”
难道这是柳兮的父亲柳天赐死后,哪些人对柳兮的折磨?
那大人的问话过后,刑房内静悄悄的没人吭声,他就又拍了一声惊堂木怒道:“大胆刁妇,本官问话是给你将功赎罪的机会,没想到你竟如此刁钻不堪,想要死扛到底?来呀!给我大刑伺候!先打二十嘴巴!”
纳尼?
我嘴里塞着东西根本就说不出话好吗?
我拼命的想要挣扎,想要张嘴让他看到我嘴里的东西,但是那大人根本就别过头去,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两个差役把我绑在木桩子上,然后从墙角拿出一块竹板,板中夹着贴片。
我被这么帮着本根就无法动弹,那差役拿着长长的板子对着我的脸便左右开弓的打了起来!
第一下我只觉得嘴里的东西完全镶嵌到肉里,牙齿都松动了!
第二下牙齿和血在嘴里来回游动,血腥味满嘴都是让我想吐……
但我没吐出来,紧接着第三下、第四下就跟着打上来……
二十下过后,我的脸上除了疼痛什么感觉都没有了,只觉得天翻地覆冒着火,脑袋昏昏沉沉的,却不能晕过去……
晕过去就好了!免受痛苦!
我心里想着,脑袋重重的垂下。
差役上前用手在我鼻子下探了探说:“大人,犯妇晕过去了!”
“晕过去了?命还真硬!那便继续打,打死为止!”
还要打?我心惊胆战!
就在这时,暗处走出一个人,那大人和差役无不对他毕恭毕敬,可惜我实在是没有抬起头看他的力气了,就只能看到他黑色的靴子和丝绸袍子。
他声音凌然问:“我要的人呢?”
“人我等早已安顿好!”那个官员讪笑着说,又冲手下人呵斥:“还不快把张李氏抬出来?”
“是!”两个差役赶紧去牢房,这刑房只剩下大人与仵作两个公差的时候,那个大人就躬身站在穿丝绸袍子的人面前道:“员外且放心,我等知道柳小姐是员外想要的人,根本没对她用任何刑法!出了先前堂前问审那次验明正身之外,伺候都是找了这个女囚代替。下官废了好大的劲儿才打通上下关节,让她们二人互换了身份……”
“大人辛苦!”那人的态度冷冷:“后日天香楼,草民设宴,还请大人商量。”话是谦卑的,语气却是高傲的。
那大人连连拱手点头:“谢员外,在下却之不恭了!”
很快差役抬着一个担架出来放在我前面地上,差役说:“大人,张李氏的尸骨带到。”
那身穿丝绸的男子连忙上前,看着柳小姐声音冰冷:“怎么回事儿?”
看到他冷冰冰的眼睛,那大人赶紧对仵作使了眼色,仵作对两个差役招招手,然后带着他们出去了。
等刑房的门一关,那大人赶紧走上前来说:“员外莫慌!柳小姐没事儿!只不过柳小姐与这女囚张李氏互换了身份。
这张李氏毒害公公,被婆婆状告,本是判了斩监侯,明年秋天便要问斩,反正都要死,让她冒充柳小姐是死得其所,但毕竟是犯人不能随随便便就没了不是?
下官前日已命人去张家报信儿,说张李氏死在狱中,命他们昨日来领取尸骨。那张家人怨恨张李氏不肯来,于是下官今天一早就让人去告知张家,今日要将张李氏火化。”
那大人说了半晌见穿丝绸的员外没有任何回应,就接着说:“未免人多口杂,不想更多人知道,所以仵作给柳小姐服下一种药,可昏迷一个时辰作假死状,等会儿差役会拉着柳小姐去火葬场,火化当然是假,等那骨灰出了火葬场送到张家,员外便可将柳小姐带走。”
“谢过大人!”
我晕晕沉沉了半晌,又听了这些勾当,心里泛着怒火,可是想到原来柳兮竟然没有冤死,那之后又是如何死的呢?
我微微睁开眼睛,目光正好看到躺在地上担架上的柳小姐,这一眼叫我大吃一惊。
这哪里是柳兮?
这分明是……何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