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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崇楼逆光站在公馆的门口,暗夜下的他,冷漠的表情更是显得骇人。
沈如故还想着瞒他,却不料被抓了个正着。
青慈那丫头低着头,显然挨了批。
青慈和瀚哲远远的站在沈崇楼的身后,见四小姐回来了,挤眉弄眼,就是为了提醒沈如故别惹了正生气的三少。
沈如故硬着头皮上前,心里很是忐忑,夜里的风,透心凉。
他的怒意,哪怕两人之间还有一段路,她都能感觉到。
当她离沈崇楼越来越近之时,他那深邃的星目,直射着深沉的视线,像大片的乌云笼罩着她。
沈如故心慌,也没底,想着他惩罚人的方式,总是让她心生胆颤。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竟然当着他的面,没等沈崇楼开口,一溜烟跑进了公馆。
青慈瞪大眼睛,瀚哲显然也被沈如故的行为吓了一跳。
沈崇楼还未转身,就听到公馆楼上砰的一声,是她房间关门的声响。
沈崇楼指着里面,对着青慈和瀚哲一顿低吼:“瞧瞧……你们倒是瞧瞧,这哪里还有女人家家的模样,跑得比兔子还快。还有青慈你们敢合起来骗我,这笔账瀚哲你解决。”
楼上的那个等着他,青慈这没心眼的丫头,也只能要瀚哲来罚了。
他说完,怒意不减,大步流星追上了楼,她的房间打不开,却也难不倒他。
砰的,比她急切关门的声音要大得多,紧接着,沈崇楼犹如洪水猛兽一般,闯了进来。
坐在梳妆台上正摘下卡子的沈如故,反头一看,心顿时间提了起来。
她惊恐的望着沈崇楼,他此刻正冷笑着。
她今日,陪着秦修远在外头待了一整天,直到傍晚坐秦修远的车回来。
当他瞧见她从别的男人车上下来的那一刻,他恨不得即刻扑上去撕碎了她。
“我让瀚哲通电给青慈,你那忠心耿耿的丫头,可是明明白白的告诉瀚哲,你在公馆温习功课,不想让人打搅复习,所以不听电话。”他吐字,字字清晰,近乎咬牙切齿的意味。
沈崇楼一边说,一边朝她靠近,厉声厉色的样子,让她不禁后退几分。
沈如故紧贴着梳妆台,她靠在那里,毕竟说谎是事实,心里着实过意不去,低着头不敢看他。
“你倒是告诉我,怎么温习功课跑到秦修远的车上了?”蓦然,他的话音一落,沈崇楼就掐住了她的下巴。
沈如故结结巴巴的解释,她心情也挺乱的,良久也没有说明白缘由。
他变得不耐烦:“够了,我不想听,来南京不学好,若我不在,你岂不是要和他跑了?”
沈崇楼也是气话,沈如故没想到他会用这样的话来伤人,在他眼里,她轻贱到可以随意要去当太太的地步,自然会轻看她。
被他触碰,她很抵触,甚至和他站得这么近,鼻前都是他的气息,更是让她觉得窒息。
沈如故挣扎着,双手扒拉在他的手腕上,想让他松手。
她别过脸的动作,让沈崇楼看清楚了她脸上那道轻微的伤痕,看上去不是新伤,应该恢复了一两天,像是指甲划伤的。
沈崇楼想到她带着笑意从秦修远车上下来的样子,心里有东西在作祟,他忽然想着,这划痕是不是和秦修远有关?
若是真是秦修远伤的,他定然饶不了秦修远。
他更是收拢了五指,问:“这伤哪来的?莫不是他动了你?”
沈崇楼的眼睛就像要喷出火来,他没等到沈如故的回答,他想到以前在江北的‘狐朋狗友’玩了风尘女子,说是容易在肌肤上留下痕迹。
她身上若是有痕迹,便验证了他的猜想。
“不回答?那好,我亲手验。”话毕,他捏在她下巴的手,没有松开。
而他另一只撑在她身侧的手,却游戈而下,撩起了她那旗袍的下摆。
她房间的门,早已经被他一脚踹进来,给弄坏了,房间大肆的敞开着,虽然公馆只有青慈和瀚哲,可他竟然依旧不避讳的做这样的事情。
沈如故想叫不敢叫,她在他怀中挣扎着,不让他碰到自己。
刺啦一声,侧面的盘扣崩开,沿路好几个都被扯坏了。
“沈崇楼,你混蛋!”沈如故恼羞成怒,她瞪着沈崇楼,眼里掩盖不了的恨意。
她竟然恨他,呵,和秦修远一起溜达一天是不是开心了?
是不是就像他当年悸动到只要见着她就会心乱跳的地步,她又是不是面对秦修远也小鹿乱撞?
沈崇楼骤然收拢了她旗袍的下摆,顿时间,那柔滑的布料团在他的掌心。
只要他再稍稍用力,她便衣不蔽体。
“这样就混蛋了?看来,你没见识过真正的混蛋是什么。”他愤怒,同时愤怒背后,有带着些许的失落。 他的指腹所到之处,都带起了点点的炙热,沈如故已经无路可退。
任由她如何向他投去恳求放过她的眼神,沈崇楼依旧视若无睹。
他压着她,沈如故的背脊硌在梳妆台的边缘,疼得她眼眶一阵氤氲。
沈崇楼意识到这一点,骤然之间,将她打横扛起,拐了一道弯,转身进了内室,将她摔在了床上。
她的骨头都要被摔散架,沈如故很怕他这样,她双手撑在沈崇楼坚硬的胸膛上,不想让他压下来。
沈崇楼的力气很大,忽地,他将腰间的皮带骤然抽出,顺带将腰间别着的枪一并出掉在了地上。
皮带在她纤细的皓腕上,打了个死结,接连着床头,将她死死的绑在那里。
沈如故整个人蜷缩着,躺在那里,头发早已凌乱不堪,他欺身而来。
沈崇楼刚毅的下巴抵着她那光滑的额际,他那带着狠戾的动作,突然变得很轻缓,原本没有温度的薄唇落在了她的额际,带着点软软的触感。
可她害怕着,颤抖着,眼泪从眼角滑落,渗入身下的床单,悄无声息,只剩下一个印记。
“别这样……”她哀求着,声音很颤,很轻,好像一缕青烟一碰就要消散。
沈崇楼的唇就要落在那赛雪的肌肤上,当她的话窜进他的耳朵之时,他顿住。
撑在她身体两侧的双手,急剧收拢,床单上留下了两个拳头凹陷的皱痕。
哑着嗓,依旧带着磁性,他附在她的耳畔大肆的喘息着,好像呼吸不过来。
他哄着她:“别怕,让我看看,我只是看看。”
她是他的,不管是以小妹的身份还是……未来的沈家三少奶奶。
所以,她怎么能被秦修远碰?
他的手探入,闭着眼的沈如故顿时睁开了眼睛,朣朦放大,难以置信地看着沈崇楼,他正做着让人难以启齿的事情。
虽然沈崇楼没有经验,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他听人说过,那处会有阻碍。
他进去不了,但碰到的阻碍却让他安心下来,便收了手。
可沈崇楼感觉到她猛然一缩,她疼,是真疼,她捂住自己的心口,眼泪再也止不住的落下来。
她从来都没有受过这样的羞辱,若是说在咸亨酒楼的洋人可恶,沈崇楼比起那洋人更是可恶至极。
他替她将旗袍下摆放下来,拉过一旁的被子裹住了她,却将她紧紧的抱在怀中。
“我只是……只是从来没有这么想讨要了一个人。”他带着歉意说着
沈崇楼的喉结拢动着,深深的凝视着她,“父亲说,等我回了江北,便给我讨一房太太,我不要别的女人,我只要你。”
“我会上进,我会学有所成,我会尽早接管了江北,我会明媒正娶的要了你。”他信誓旦旦,这样的诺言,非但没让沈如故觉得感动,她更慌了。
她在他的怀中,没有一刻是平静的,她流水般的眸子,锁着那张英俊的脸庞。
“算我求你,打消这样的念头好不好?”沈如故苦苦哀求。
沈崇楼脸上划过冷色,他抬手用力地揩去她脸颊上的泪水,沉声道:“以后不要再让我看见你和秦修远有半点牵扯,不然就不是今晚这样验一验这么简单,至于有什么样的念头在于我自己,我不想打消的念头,你说是无效的。”
说完,他松开了沈如故,将她安放在床上,轻轻地拨开沈如故脸颊上的发丝,用手指帮她理了理凌乱的长发。
方才,他用手碰了……她想到这里,抓住了被子,盖住了整个人,头也不肯露出来。
她在被子里无声的哭泣着,身上的旗袍早就被他毁了,他毁了的东西岂止这一样。
沈如故听到被子外套,沈崇楼轻声叹了一口气,他突然问她:“我想,你这个时候是不是巴不得我早些回去成亲,你也好脱离苦海?”
沈如故听到这里,止住眼泪,沈崇楼的话在她的脑海里不断涌现。
周而复始都是四个字‘他要成亲’,他再过一年确实到了成亲的年岁,沈昭年自然会给他提前物色好人选。
只是,明明像沈崇楼说的一样,只要他成亲,她就能脱离苦海。
可她为什么觉得,心里泛堵呢?
“我就知道,你心里没我。”他的声音,带着复杂的情绪,沈崇楼忽然坐在了她的床沿,后半句却自言,“还要我如何待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