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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国提督,叶森是我们礼和洋行的高级顾问,亦是我德籍公民。你们必须保证他的绝对安全。否则我们德意志有权追究贵方的责任。”
“理查德先生放心!我方一定会保证叶森的安全!请你们相信我国政府!”德国人不再追着不放,提督自然不想节外生枝,于是连忙做出了保证。
听到叶森并没有生命之危,黄飞鸿等人悄悄的松了一口气。刚才的情况那么危险,他们还真的以为叶森要被官府拿来给美国人偿命呢!毕竟这样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一旦老百姓跟洋人起了冲突,闹出了人命,往往受伤都是百姓。万幸叶森有德国国籍,不管如何总算是保住了一条性命。
看着眼前被官差紧紧包围起来的叶森,黄飞鸿欲言又止,最终长叹一声道“阿森!委屈你了!”
叶森不以为意,反而呵呵笑道“师父,没关系的!反正官府又不敢拿我怎么样,现在的情况最多不过是去跟民团的兄弟们一起住上一段时间。说起来也不是一件坏事,这么长时间不见,我还真的有些想他们呢!”
“唉!”黄飞鸿唉声叹息一声道“是为师无能,不能保护你们的安全。反而要你们代我受难。为师惭愧呀!”
“黄飞鸿!你自己还没有洗脱嫌疑还有空替别人担心?我看你们这幅师徒情深的把戏还是留到大牢里再摆吧!来人把黄飞鸿等一干人等也给我抓起来!”
叶森也没想到提督说翻脸就翻脸,刚才明明说的好好的,不再追究黄飞鸿等人的责任,这才过去仅仅几分钟就变卦了。看着周围跃跃欲试的官差们,叶森大怒,大声争辩道“提督大人!咱们刚才有言在先,只要我认罪伏法便不再纠缠我师父他们。现在大人却要动手抓人,难道大人是要食言而肥!如此一来,大人信誉何在?朝廷的信誉何在?我们还可以相信你们,相信朝廷吗?”
“哼!”提督冷冷的看了叶森一眼,然后这才慢吞吞道“既然你已经认罪伏法,那本督自然不会继续再追究其他人。但是杀人的事情虽然与黄飞鸿没有关系,但并不代表其他事情也没有!现在本督怀疑这次袭击是民团余孽所为,黄飞鸿有重大嫌疑必须收押!”
叶森怒急,大声质问道“大人!说话可要讲证据,没有真凭实据你们官府就随便抓人吗?”
“证据?呵呵…”提督不屑的摇摇头道“既然你们想要看证据,那本督就满足你们的要求!来人呐!给我将证据拿出来,给大家都瞧一瞧!”
“是,大人!”提督一声令下,立即有随从人员捧着一匹白布上前,然后迎风一抖。只见白色长布上有一行用鲜血写成的大字“民团争光杀尽洋人”
看着这迎风招展的八个大字,提督冷笑一声“黄飞鸿,现在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话说?哼,本督早就怀疑你没有将民团的人悉数交出,现在一看果真不假!”
“提督大人,我是被人栽赃嫁祸!”
“住口!你也不必再解释,那些你那些余党衙门迟早会将他们抓到,现在本督是擒贼先擒王!本督先把你们抓起来,封了你的宝芝林,我看你们还怎么闹事!”
提督也懒得在听黄飞鸿解释了,直接盖棺定论,给宝芝林的众人定了罪。
见到提督态度坚决,黄飞鸿也知道这个结果很难改变了。叹息一声无奈道“大人,现在戏棚伤了这么多人,请大人网开一面,让我们帮他们止了血,就立刻跟你们会衙门可好?”
“好!本督让你们救人!来人,派兵守住门口,一有什么异动,立即将宝芝林的人斩首示众!”
说完,提督便不再理会叶森黄飞鸿等人,直接转身来到洋人这边,客气道“威根斯将军,积善先生,理查德经理!现在疑凶已经抓到,本督会尽快派人审理此案,一有结果立即通知诸位。现在这里有些乱,为了诸位的安全考虑,还请诸位尽快返回各自租界,以免节外生枝!”
“大英帝国的尊严是不容侵犯的!清国提督,今天的事情,你必须尽快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复!收队!”
威根斯觉得他也没有脸面继续留一下来了。原因嘛,自然是因为他们一队精锐的士兵,竟然被一个赤手空拳的清国人放倒了,对方还毫发无损,这样的事情要是传回英国,那他们这些人将成为大英帝国最大的耻辱。他要尽快回去处理此事,争取将事情掩盖下来,不然他这个将军就做到头了。长官放话了,其他英国人自然也不想继续留在这个是非之地,于是放了句狠话就灰溜溜的逃走了。
英国人走后,美国商人积善也借势上前威胁了一番,然后也离开了。不是积善不想继续追击,实在是他现在孤身一人,势单力孤。要是叶森再发疯将他也打死了,到时候就算美国政府事后追责,也于事无补呀!积善是个很惜命的人,自然不会为了区区一个死去的保镖,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最后离去的是理查德,这个德国人再次强调了一番叶森对礼和洋行的重要性之后,也只能无奈的离开了。这里毕竟是中国的领土,德国人即使有领事裁判权也需要走正规的程序才能将叶森捞出来。而满清分管此事的总理衙门做事一向拖拖拉拉,为了叶森的安全着想,理查德必须尽快行动才行。
看着洋人们一一离去的背影,叶森不禁冷笑道“提督大人真是好手段!这次的黑锅我们宝芝林背了,但在下也想奉劝大人一句,不要太过分!真要把人逼急了,到时候鱼死网破对谁都不好!要是我师父真的出事了,到时候恐怕刘永福刘大人也不会坐视不理!提督大人还请慎重呀!”
“哼!”提督冷哼一声,脸色难看道“本督也只是奉命行事,依法办案。只要你们不闹事,不去找洋人麻烦,本督也不会刻意针对谁!”
说道这里提督突然转头对黄飞鸿道“黄飞鸿,本督给你三天时间,尽快救治伤员。三天之后不管结果如何,你们必须到衙门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