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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看见那张怀孕通知单时,脸色明明变了几秒。”权仕衡闲闲地一手翻出一包烟,给自己点上,目光慵懒地看着眼前的小女人,手掌还依然牵扯着她的细腕,任凭她怎么甩都没法把他甩开。
他眼睛微眯,笑了。
舒艾叹气道:“权仕衡。人是有感情的动物。你不可能要求我跟莫秦北断绝关系后还不到半年的时间,就做到对他的任何事都不在意吧!如果我是那么绝情的人,你会喜欢这样的我吗?你也不会喜欢的,对吗?”
“嗯?”权仕衡侧头思索片刻,眼神玩味地开口,“我喜欢你对我多情,对别的男人都绝情。”
“你!”舒艾怒了,她在跟他认真分析道理,他呢?他却在想着怎么跟她调情!
舒艾怒极反笑,“权先生,我可以认为你这是在吃醋吗?”
从前一直都是他在惹她吃醋,今天情形终于反过来,她终于也有机会用这句话讽刺他了。
权仕衡笑了笑,甩掉手里的烟,走近舒艾,欺身而上,身上霸道浓厚的烟味混合着清淡的松木香,在她鼻息里萦绕。
紧接着,就是一个让她没有任何办法反抗的深吻。
冰冷的唇舌翻搅着她的每一寸,带来深深的战栗感。每次权仕衡吻她时,她都有种被这个男人侵占的感觉,无力而窒息。
良久,权仕衡放开她,眼眸清亮,低笑道:“你也可以认为,我是在巩固自己在你心里的地位。”
他维持着抱着她的动作,深邃的眸子居高临下看着怀中的她,忽然道:“为什么之前都不告诉我?”
舒艾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并不是为了莫秦北才来权宇向我求情,求我放过世恒。也不是为了他,才去盗取权宇的机密文件。”他叹口气,“是莫浔以死相逼,逼你去做的。他都跟我说了。”
“可是我更想听到你亲口对我说。”
“我说了你就会相信吗?!那天我本来要跟你解释的,是你自己半路把我们丢下,根本不听我的解释!一句都不听,就那样开车走掉……”
舒艾推开他,高大的身躯挡住了她所有视线,她就如同面对了一堵墙,被牢牢锁在了他怀中,“你先放开我!”
权仕衡一手甩掉烟,突然搂住了她的腰,将她腾空夹在胳膊下,大步走到跑车前,俯身就压在了车上。
“唔!”舒艾还没有从瞬间移动中回神,嘴唇已经被男人死死封住,一句话说不出来。权仕衡铺天盖地充满霸占欲的气息如同风暴一样将她席卷。
“程默……还在车里……”她艰难地开口,又难堪地想要躲闪。
权仕衡一手撑起她后脑,五指深深陷入她柔软的黑发中,另一手钳住她的下颚,迫使她张嘴迎接自己,口中含糊道:“不用管他。”
两人在外面吻得惊天动地。
跑车里,程默无奈地下了车,走到远远的地方,心里吐槽:老板,好歹你也体谅一下我这只单身狗啊……
良久,权仕衡才放开她。
而此刻的舒艾已经接近晕眩的边缘,嘴唇有些红肿,脸颊上红霞斜飞,很是诱人。
权仕衡又想吻她了。
舒艾连忙用手捂着自己的脸,道:“别!让我喘、喘口气……”
他低声笑起来。
顺了一大口气,舒艾才缓过来,怒气冲冲地瞪着权仕衡,道:“权仕衡,你再这么不分场合、不分地点地纠缠我,小心我告你强\奸!”
“我亲吻我太太,也算强\奸?”权仕衡失笑,眼眸精亮,“还是说?权太太对这个地点不满意?车库不行……那酒吧?五星级酒店?还是回家,厨房、浴室、卧室、阳台……地点随便你挑。想在哪里做就在哪里做!”
舒艾被打打败了,张了张嘴,还没理顺这一溜地点可以“做”什么?
权仕衡发出闷笑,捏着眼前精致的小鼻子,看着她因为紧张和窘迫而显得呆滞的神色,道:“难道说,权太太比我还心急,现在就想在车里跟我做?”
天啊!眼前这个哪是人,根本就是一头饿狼!
“权仕衡我说了我不是权太太!”
舒艾翻身跳下车要逃。男人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捞回来,打横抱起,大步钻进车车后座,同时对远处的程默吩咐道:“开车。”
一路上,他就这么将舒艾抱在怀里,时不时吻一下。搞得怀里的小女人一张小脸红扑扑的,羞愤得一句话说不出来。
直到公寓楼下,他才放开她。
舒艾拉开车门,大口吸着车外没有被权仕衡染指的新鲜空气。方才路上那短短的十分钟,她差点要怀疑自己会窒息而亡!
“上楼。”紧接着下车的权仕衡很快又欺身而上,一手放在她腰侧,低头在她耳边,语调温柔亲密,“去看看我们的新家。”
公寓里的家具全换了。欧式田园棕色长沙发,白色大理石餐桌,阳台有一半的空间被改造成了书房,书架下配有贵妃躺椅,很明显是给她看书看累时休息的,另一半种了几盆含苞待放的玫瑰。
整个房子果然如权仕衡之前所说的那样,是美式田园风,色泽搭配简约又温暖。
“可还行?”权仕衡笑得温柔,俯身看向舒艾,牵着她的手引导她走进卧室。
卧室装潢一新,墙上用了大面积的暖黄色铺盖,中间空出一个位置,“以后用来悬挂我们的婚纱照。”权仕衡计划得好好的。
原来的那张大床当然也换掉了,软软的被褥,看上去特别舒服。
“这床不便宜吧?”舒艾坐上去,感受那床垫的柔软度和弹性,躺在上面简直要陷进去。
权仕衡低笑凑过来,坐在她身边,道:“喜欢吗?喜欢就好。”
显然一副老子是总裁老子钱多任性的模样。
舒艾指着阳台那一排色泽鲜艳的玫瑰,突然道:“上次在你家后院,我也看到了一大片玫瑰。”
权仕衡点点头,“是从那里移植过来的。”
他想了想,又低声道:“这些玫瑰,都是我亲手种的。这些年忙于工作,基本上已经交给园丁去打理了。不过看样子,园丁把它们照顾得比我好。”
那么一大片玫瑰,没种个三五年,不可能形成那样的规模。
舒艾声音低下去,想到了什么,她问,“你是为在美国遇到的那个女生种的吗?”
权仕衡语气一顿,看向舒艾,笑道:“我像是那么闲的无聊的人吗?”
他的表情神色看不出丝毫变化,要么就是说的实话,要么就是他掩饰得太好……
舒艾自嘲一笑,她是怎么了?那会儿不过是权奕衍随口一提,说权仕衡在美国曾经遇到一个女生,她居然记挂到现在,还吃醋了?
“没什么。”舒艾摇摇头,“我就想听听从前你在美国的事。”
“在美国能有什么事。”权仕衡发出闷笑,“无非是上学,放学回家,跟父亲学习商务、社交……总之,很枯燥。”
别看现在他那么风光,其实成长路上比谁都艰辛。
舒艾不再问了,她知道问下去也不会有结果。权仕衡不愿意说的事情,她也不愿意厚着脸皮去逼迫他说。再说了,两人的关系似乎还没有亲密到那个地步。
如今两人算是什么,她也说不清楚。
他说要同居,她挣扎了,却也不是特别反感,最后两人还是同居了。
他要了她,她也挣扎了,可是事后发现,自己也并不是那么讨厌他,所以直到现在,她还依然留在他身边。
做也做了,还同居了……恋人之间才会发生的事,他们几乎都经历了。但是他每次喊她宝贝、权太太时,她总觉得他只是在开玩笑,心里没有丝毫的踏实感。
“在想什么?”权仕衡独有的低沉迷人的嗓音从头顶传来时,舒艾才发现自己想得入迷了。
她恍过神,对上权仕衡一双深邃的眼眸,有些茫然。
直到一声突兀的拉裤链的声音响起——舒艾下意识低头去看!
瞬间别过头捂住了眼睛!!
“权仕衡!!光天化日之下你脱什么衣服!!你个流氓!色狼!”舒艾惊得大叫起来,捂着脸就要退出房间。
手腕却被权仕衡用力勾住,轻扯,直接拉进自己怀里,牢牢抱住。
权仕衡在她耳边低笑,“权太太忘了吗?今天医生特别叮嘱了,说我洗澡时不能沾湿伤口……”
“所以呢?!”舒艾气得大叫。
“所以……要麻烦权太太给我洗澡了。”权仕衡一脸理所当然。
舒艾拼死挣扎,她长这么大,还从没帮男人洗过澡!连莫秦北都没有这个待遇!
“我不干!你自己洗!”她大声抗议,“权仕衡你又不是三岁小孩,洗澡时避一下,不让伤口碰到水就好了!这一点难度都没有,你完全自己就可以洗!”
权仕衡紧紧抱着她,嗓音中染着一丝低哑勾人的情绪,“权太太,你怎么不想想我是为了谁才伤成这样的呢?”
不等舒艾回答,权仕衡将她直接打横抱起,大步走进浴室,门一关,反身将怀里的小女人压在了门上。
喷洒在她颈间的灼热气息,昭示出紧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早已蓄势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