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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0章 抵死不认
周姨娘眉头微不可见的蹙了下，垂首，轻声道：“还有……妾身不该在老爷避而不见时，妄图去求额娘帮助迪儿，从而与姐姐相遇，面对姐姐的奚落，忍不住的回了几句，姐姐一时间气恼，捅出巫蛊之事，还不小心被额娘听见，害的额娘……害的额娘就此离开人世……”说至此，周姨娘忍不住垂泪；言谈举之间，充斥着浓浓的自责与懊悔：“……老爷！妾身知道，无论妾身现在说什么，都无法再让额娘活过来，所以，你怨妾身也好，恨妾身也好，妾身都愿意接受；但妾身只求老爷，不要就此将妾身推离身边，你知道，没有你，妾身根本就活不下去……”
“够了！”萧恒厉呵一声，再也听不下去，她虚伪的言论。
若是以往，瞧着她泪流满面，我见犹怜的模样，他一定会紧紧的将她拥入怀中，小心翼翼的呵护，可如今……
瞧着她这张嘴脸，他没有感觉到丝毫的心疼，只觉得恶心的令人作呕。
周姨娘吓了一跳，不知他发的什么神经？
明明是他让她说的，现在又来喝止她，是拿她当猴耍吗？
这个认识一出，周姨娘心头不由升起一股憋闷。
“老爷……”周姨娘委委屈屈的咬了下唇，一双含泪的眸光，直直的望着他，很好的掩饰住，自己内心真正的心思。
瞧着她娇媚而委屈的模样，萧恒一个没忍住，拂袖，将满桌上的茶具，扫落与地面。
伴随着一阵‘噼里啪啦’声，周姨娘吓得连连后退，不知他为何突然发这么大的脾气？
“老爷！妾身已经认错了，妾身知道，千错万错都是妾身没有教育好孩子的错，可如今错已造成，难道你要妾身给额娘抵命吗？”周姨娘泪眼婆娑，见他仍旧不为所动，心一横，指控道：“再者，教育孩子也不是妾身一个人的责任，迪儿的性子歪了，也有一半是你这个做阿玛的责任！”
“阿玛？”萧恒如同听到天大的笑话般，痴痴的笑着，笑容中充斥着太多的讽刺：“你确定，我是她的阿玛吗？”
周姨娘面色一白：“老爷！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听不明白吗？”萧恒不回反问，瞧着她那张，仿若受到莫大羞辱的脸，只觉得更加的令人作呕。
周姨娘身子踉跄后退，直至身子撞与门板之上，才止住步伐：“老爷！你这么说，到底是在羞辱妾身？还是在羞辱你自己？”
“你自己做出的苟且之事，我不过是说说，你就觉得是羞辱了？”萧恒迈步，一步一步逼至她的面前，嗓音中充斥着浓浓的讽刺：“那你当初躺在野男人身下承欢的时候，就没有想过，这是否是对你，对我的羞辱？”
周姨娘瞳孔骤然一缩，心头划过一抹慌乱，却又第一时间压下：“老爷！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事到如今，你还准备抵死不认？还是说，你觉得时间久了，我就查不出任何的蛛丝马迹了？”萧恒不回反问，他都不知道，自己当初是抱着怎样的心情，去命人查她，又是抱着怎样的心情，将调查的结果看完。
他也想要相信她，全心全意的相信她，可她，却不给他相信她的机会了。
“妾身没有做过的事情，你让妾身如何去承认？”周姨娘歇斯底里，抬起手臂，用力的推搡着萧恒：“老爷！妾身跟了你近二十年，妾身是什么性子，你难道不清楚吗？妾身全心全意的爱你，你就是这对回报，妾身对你的爱，对你的付出的吗？”
“不见棺材不落泪！”萧恒唇瓣轻启，冰冷的字眼，自唇中溢出。
周姨娘又哭又笑：“对！妾身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有本事，你就拿出证据，足够让妾身承认自己罪行的证据？”
“想要证据是吧，我给你！”话音落，萧恒抬手，将紧紧攥与掌心的书信，摊至她的面前。
周姨娘眼底划过一抹不敢置信：“老、老爷！你命人查妾身？”
“不查，我又怎会知道，你背着我，都做了些什么好事？”一字一句间，带着明显咬牙切齿的意味。
周姨娘身子晃了晃，面上全是受伤：“你不信任我了，你不信任我了……”
“查你，本是额娘的遗言，而我也觉得，只要是你没做过的事情，即便是查了，也不会查出什么，这样我也能给额娘一个交代，可查出的结果……”萧恒自嘲扯了下唇角：“……还真是让我死都想不到！”
周姨娘闻言，面上仅存的血丝，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逝，最后变得一片灰白。
萧恒沉着脸，再次将手中的宣纸，向她面前推了推：“这就是你要的证据，为何不看？”
周姨娘目光死死的盯着他掌心的宣纸，衣袖中的手臂不受控制的颤抖着，来来回回抬了数次，都没有成功。
“不看是吗？那我说！”萧恒将她的一切反应，理解为心虚：“当年，你说阿溪诬陷你，背着我偷人，还私下给你穿小鞋，我不听阿溪的解释，全心全意的相信你，维护你，可最后得到的结果，却是你更加放肆的与人在府外私通，那个时候，你是不是觉得，我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绿王八，还是那种好笑的绿王八？”
周姨娘摇头，拼命的摇头：“没有！妾身没有……”
“你的没有，是指你没有偷人？还是指，你没觉得我是好笑的绿王八？而该是那种，傻缺的绿王八？”萧恒嘲讽，他本以为自己的一生，顺风顺水，可没想到从始至终，都是他的自欺欺人，与自以为是。
“没有！都没有，妾身没有偷人，老爷也不是绿王八……”周姨娘僵硬的思绪，总算是活动自如，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抓着萧恒的衣袖：“……老爷！你要相信妾身，妾身真的从来都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老爷！你要相信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