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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分明是奉命监视倾世初,可以的话,再顺带找个机会,将这女人的脖子一刀抹的干干净净。
可是现在,林哲非得给自己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当做台阶下。
“这……”
林哲不由一慌,喉咙动了动,神色略微急切,满心焦虑。
虽然他并不知道眼前这一位公主的来历,可能够让陈公公亲自出面,想必这一位公主定然是一位大人物。
可是谁又能够想到这好端端的忽然冒出了一个公主!
“公主,老奴就先陪个不是,等今日回去之后,老奴一定会好好的责罚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将军。”
陈公公脸上的笑容反倒是越发的灿烂,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敛入双眸,反倒是让人觉得变扭。
林哲不敢多说,一个劲的垂着脑袋,扫却前一刻的心高气傲,此刻的他更像是一个正在受罚的小孩。
“这还差不多,只是,我们公主毕竟受了委屈……”
凌逸低声轻嚷,打抱不平,双眼直勾勾的锁向林哲。
这件事想要处理起来并不难,况且,人家都已经赔礼道歉,只是凌逸继续为难,为的不仅仅是公主,更是在警告。
如今,他们虽然身在此处,可若是在这里得到了丝毫的怠慢,自然不会轻易的放过。
“咳咳……”
太监下意识的挑眉,胳膊肘狠狠地伸出,毫不客气地朝着身旁的林哲打了两下,他的动作很小,并未被其他人发现。
林哲却也在此刻反应而来,满脸严谨与认真,毕恭毕敬的垂着脑袋:“这件事是在下处理不妥当让公主受了委屈,明日在下一定带着礼物上门道歉!”
“行了,我们从兰瞿国千里迢迢而来,目的去是为了能够好好的游玩一番,今日所发生的不愉快之事就当做未发生吧。
至于礼物不礼物的,也无需奉上,再说了,你们已经道歉过了。”
萧白笙见好就收,淡然的美目间所含的情愫极淡,一时之间倒是让人分辨不出她心中所想。
“不愧是兰瞿国的公主,这份气量,可是寻常人都没有的,老奴今日也算是看开了眼界。”
事情就这样处理,陈公公既然是满意,当即,却又直接将目光落到了身旁的林哲身上:“林将军,最近洛城中的防卫措施处理的,并非妥当。
即日起,你无需把手在此处,就负责守护洛城的防卫。”
林哲并不相信,因为得罪了一个公主便会被分配其他任务,但他也并未选择在此刻出生,而是规规矩矩的接受命令。
“行了,竟然都没有什么事情了,萧姑娘,凌公子,你们就随我来吧,我定然会让手中的下人好好的照顾你们。”
看着一大群士兵一个接一个的撤退,倾世初的心情别提有多好了,步履轻轻一抬前进一步,大大方方地伸出了请的手势。
萧白笙等人也没有客气,直接点过了头,迅速进入府邸之中。
看着晟王府的大门被关的严严实实,林哲耐不住性子,迅速凑至陈公公眼前:“陈公公,这好端端的,为什么不让我继续把守此处。”
对此,陈公公不过简单的瞥了眼林哲,他的回答也同样简单:“这是皇上的命令,皇上说什么,你们自然就得做什么,哪来这么多废话?”
林哲这也才乖乖的闭上了嘴,脑袋却时而扭至晟王府所在的位置。
晟王府内倒是格外的安静,把守的士兵离去,出府无需再如此麻烦,而这一消息也在片刻间传遍了晟王府。
下人们的心情自然是喜悦,如今,晟王不在,倾世初便成为了她们唯一的护心骨。
“让你们看笑话了。”
倾世初随意的走在前方,一旁的素般早早仰着脖子跑去和其他下人叽叽哇哇的数落着门口那一群士兵。
“想不到如今你的处境居然如此危险。”
萧白笙黛眉紧拧,起初,看倾世初回答虽然耿直,却不像是如临大敌的模样。
现在这一看,倾世初的处境和她所描述的一模一样。
“不过现在有你们在,至少这两日我能够安心不少。”
倾世初倜傥一笑,怕这一行人会误会,还特地解释了一翻:“你们放心,若是没有你们在,我自然会想出另外的自保方式,因此,你们若是玩够了,想要离开随时都可以。”
“千里迢迢来一趟洛城,我师傅说他要来洛城寻一位故人,但他老人家现在还在路上,我们呀,还得等呢,届时还需要麻烦你照顾。”
萧白笙一弯双眸,好似皎洁的弯月,肌肤凝脂剔透,自然的红晕出现在雅致的玉颜上。
眼前这女人身上更是散发着江湖儿女所拥有的气感,见惯了那些城府心机之人,倾世初反而感到了一股清流。
令她放心的是终于能够睡上好觉,萧白笙看样子短时间并不会离开此处,至少这段时间她的日子能够舒服不少。
然而,倾世初仍旧低估了狗皇帝想要杀她的心。
*
低临谷。
这里的气候比洛城冷上不少,甚至还洋洒的飘零着雪,一夜的雪,反倒是扫却一地的狼藉,将所有血腥味盖的严严实实。
一群军队驻扎在湖泊旁,来时这湖泊的水清透还能够饮用,可现在一整个湖泊已拧成了兵。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里树木多,而他们早早收集了一营帐的干木材。
“晟王!”
梁德永神色慌乱,紧珉唇瓣,分明是冷季寒风呼啸,他却流了满头大汗:“大事不好。”
一句话,成功的吸引了翰晟云的注意力,脑袋一抬,冷傲逼人的眼直接对上了梁德永德双目。
梁德永方才俯身,凑了过来,小心翼翼的附在翰晟云耳后。
林一双手伸出,直接搭在火炉上,恨不得将手伸入火炉中取暖。
“所以,我们派出去试探五千精兵全军覆没,苏烈的人也死了不少,可人家还有十几万大兵,在外头已设好多处的埋伏。
倘若我们离去,无论从哪走,都会遭遇埋伏?”
低哑的男声缓缓落下,翰晟云随意的拎着酒壶晃了晃,大大方方的饮了口酒。
感性的喉咙轻轻动起,话是从他口中吐出,薄凉的眸却又好似若无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