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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没有健身设备,但晨跑可不能废,早上七点,章竟泽身体里的生物钟唤醒了他,睁开眼,怀中的人儿还在熟睡。
小心翼翼地抽出手臂,章竟泽屏气凝神地从床上离开,换上运动服退出阁楼。
楼下薛爸正在打着不标准的太极拳,看见章竟泽从楼上下来,便开口说:“小章,这么早起床是要跑步去?”
薛妈正烧火煮着豆浆,听见声音后忙取来一个瓷碗装上满满一碗豆浆递到他面前:“喝口豆浆再去,天气太热可别渴着。”
一天不开怼就不舒服的薛爸停下太极拳,走过来抢过豆浆说:“你也知道热,这么烫的豆浆怎么喝?还没开始跑步都要热出一身大汗了。”
“也是也是。”这回薛妈没有顶撞回去,擦擦微湿的手说:“那你到店里拿瓶水吧,万一渴了还能喝两口,回来再喝豆浆,纯手工磨制,香着呢!”
“切,就知道显摆你的豆浆,也不知道人家爱不爱喝。”薛爸把豆浆搁在灶台上。“小章来,叔给你拿瓶水,你喜欢喝什么?不是我吹,别看咱们店铺小,喝的还真是一应俱全,就是不通电,不能让你喝着冰的。”
薛爸说着就牵过章竟泽的手腕,拉着他往前门走去。
章竟泽霎时感觉一阵电流自手腕传来,不是男女荷尔蒙引起的那种电流,而是因为排斥感到不适的异样感。
他不喜欢别人随便碰触他的身体,向来如此,并不是针对任何人。
连忙抽出手,章竟泽说:“不用了伯父,我不渴。”
手心忽然一空,薛爸长大了嘴望着他,章竟泽脸上有着明显的排斥,令得他一时半会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哥哥,跑步去!”杂货铺门口的章竟天及时出现,缓解了连空气都泛着尴尬味道的情景。
他朝杂货铺里的章竟泽扔去一瓶矿泉水,勾勾手指让章竟泽快点。
“伯父,我先走了,待会回来吃早饭。”章竟泽接过矿泉水,勉强扯出一个称之为笑容的表情,然后跨出杂货铺和章竟天往树林方向跑去。
“婆娘,刚才我是不是让小章不高兴了?”薛爸站在杂货铺内,远远地冲着内院的薛妈喊道。
走回内院,他帮忙薛妈盛起热腾腾的豆浆,心里有些不安。
小章该不会生气了吧?他是安安的朋友,万一因为这件事和安安翻脸,他这个当爸爸的不是成为千古罪人了?
薛妈用长勺盛着豆浆,白了他一眼说:“你不是总说自己是城里人,不是吹自己有多潮流?这会儿不知道了吧!”
“啥?”
“上回安安跟我说,现在的城里人都流行一种名叫洁癖的毛病!我看呐这小章衣冠楚楚的,估计也有这毛病呢!”薛妈见他表情很是慌乱,宽慰他道:“你放心,他不会记恨你的,这毛病不是针对任何人,就是他本身觉得不舒服,别担心。”
“洁癖是啥玩意?这毛病能治吗?小章年纪轻轻就有这么严重的毛病,真可怜啊!”薛爸不能理解洁癖是什么,心里怜悯着章竟泽。
“这洁癖……”
“洁癖不是一种病,就是有洁癖的人比较爱干净,也不喜欢别人随便碰他,伯父你刚刚是不是碰到他了?”宋佳微穿着睡衣从楼上下来,双手合十伸伸懒腰。
山里的空气真是养人,一早起来就感到神清气爽,真舒服。
“对!刚才我抓他手了,叔也不是故意的啊,我这三大五粗的,都习惯了直来直往!咋办呐?”薛爸扔下手中的东西,跑过去围着宋佳微,粗糙的脸上全是焦急。
“哎你这人!”薛爸扔下的汤勺险些溅起热豆浆烫着薛妈,她跺脚瞪了他一眼。
“伯父放心吧,他不会放在心上的,以前我们刚刚认识的时候也碰过他不少,他也没往心里去,章竟泽不是不讲理的人,不然呐伯父你这会也瞧不见我了。”
宋佳微说的可是大实话,现在想想,她以前给章竟泽添的麻烦可真不少,还好他没有和她计较。
“那就好,那就好。”
宋佳微看着憨厚老实的薛爸薛妈,不免想起了宋立民。
爸爸,我真羡慕辛安,父母健在,真好。
章竟泽和章竟天跑远了些,章竟泽才松了口气说:“还好你来了。”
不然,他还真是不知该如何面对如此热烈的薛爸,他从来都不擅长应对这些。
“哈哈,哥,你还真是学不会和人交往,看你刚才像个小姑娘似的都要急哭了!”章竟天拿他来打趣道。
章竟泽一记冷眼甩过去,惊得他连忙收起笑容,嘿嘿地转过头去。
“你怎么会和宋琳琳来这里?”两人步伐一致,跑进昨天遭遇袭击的那片树林。
“哥你还好意思说,竟然背着我偷偷跑出来度假,还好我知道了,哼!爷爷总叫我多带她出来散散心,免得憋出什么产前抑郁症,刚好没地方去,就跟着来了。”章竟天体能没有章竟泽好,要紧跟他的步伐有些吃力。
章竟泽也察觉到了这一点,放慢了脚步配合着他。
“还真是,委屈你了。”想到她昨天那副高高在上咄咄逼人的模样,章竟泽就一阵恶寒,她无法想象单独和宋琳琳在一起,会是什么样的画面。
之前住在他家的时候,他都会尽量错开和她见面的时间出门、回家,有时候宋琳琳会故意不睡觉等他,他也会直接闪进书房关上门,免得她作怪。
“委屈倒是不委屈,只是看着她有时候会心烦。”一般情况下,只要宋琳琳不做出过分的举动,两人相处也是很和谐融洽的,大部分情况都是她在看电视,他就坐在一旁打打游戏看看书,各做各的互不相干。
“也该心烦。”章竟泽薄唇微抿,只要想到一整天都要面对宋琳琳那副嘴脸,晚上睡觉恐怕会做整晚的噩梦。
“不说我了,提起她就心烦。”章竟天问:“哥,你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还有佳微姐脖子上的伤痕?你们打架了?”
提起这个,章竟泽浑身的气场便骤然降温。
他凝着黑溜溜的泼墨眸子,沉稳而暴戾地说:“是打架了,不过,是和雇佣兵。”
“雇佣兵?!”章竟天吓得险些摔倒,不可置信地转过脑袋望着他:“不是吧?哥,什么情况,你怎么连雇佣兵也招上了?没伤着哪吧?”
“呵呵。”章竟泽莫名冷笑了两声,尔后停下脚步,擦着额头上细密的汗珠望着昨天打斗的那片空地说:“我没事,有事的是他们。”
章竟天也停下来擦汗,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空地一片狼藉,甚至还有大片的黑色印迹,看上去像是凝固了的血迹。
“天,这么多血?哥,你到底惹上了什么人!”捂着鼻子的汗珠,看着地上一大块一大块的血迹,章竟天只觉得毛骨悚然。
“都是雇佣兵的血。”章竟泽缓缓走过去。“至于惹上什么人么,我也大概有数了,只是……”
“只是什么?”章竟天紧张起来。“到底是什么人,敢对我们章家人动手,哥,这种人决不能姑息,否则谁知道下一次又对你使什么手段,总不可能每次都幸运逃过!”
“只是还不确定,因为证据不足。”他伸手揉了揉章竟天的脑袋,温润如玉地笑道:“看把你紧张得,放心吧,回去以后我会让保镖寸步不离地保护着,要是那个人还敢有下一次动作,我绝不轻饶。”
被章竟泽宽厚的手摁住脑袋,章竟天身子压低了些。
“嗯,不能轻饶,但是,哥……”
“嗯?”
“哥我已经不是小时候的矮个子了,你能不能不要再把我压得那么低了,腰好累累啊!”他反抗似的抓住章竟泽的手,奈何章竟泽力气大得他丝毫没有反抗之力。
“还是矮。”章竟泽松开手,以高半个头的优势俯视他。
“我……靠!”章竟天竟无言以对,恼羞成怒地把沾了汗水的毛巾砸到章竟泽脸上。
“哈哈哈……”章竟泽很是难得地发出爽朗的笑容,这副阳光邪魅的笑容,令章竟天恍惚觉得回到十八岁前。
“哥……”章竟天睁着圆润的大眼,饱含柔意地望着他:“哥,你放下婉清姐了吗?”
章竟泽拿着毛巾的手明显停滞了会,眼里闪过片刻柔情。
“没有。”他面对章竟天,永远都是坦诚的。
“可是佳微姐……”这对宋佳微来说,不公平。
“怎么说。”章竟泽缓缓小跑起来,想着该如何形容恰当。“每个人的心里总会有忘不掉,回不去的一个人,婉清给了我很多美好的回忆,初开的情窦,懵懂的青春,创业的拼搏,这些值得缅怀的过往都是她陪着,要说忘了、放下了,你信吗?”
章竟天也跟着小跑,以摇头回答章竟泽的问题。
陪着自己走过那么多青葱岁月和跌宕起伏日子的人,就如同烙在心上的印子,一辈子也不会因为时光而磨灭。
“那佳微姐呢?”他追问道。
“佳微……”章竟泽的脑海浮现出那个永不认输、顽强到令人心疼的影子。“她是我随着时光沉淀冷却后最适合的伴侣,也是成熟时期的选择,我喜欢她,却无法像当年对婉清时的轰轰烈烈,相反的,我们俩就像温开水与冷水的结合,除了温度会有所改变以外,不会有其它的变化,但是……”
他继续说道:“但是我们的融合,不需要改变任何质地,可以很自然、很舒适地在一起,没有了青春期的磕磕碰碰,如今和她倒是十分和谐,或许这就是最合适。”
“啧,哥,你太肉麻了,这话说得都可以写情书了!”章竟天佯装扫了扫胳膊,然后问着下一个问题:“哥,那假如婉清姐回来要和你复合,你会和她重新在一起吗?”
这才是问题的关键,章竟天屏气凝神地迈着小碎步等待回答。
微风拂过,章竟泽残忍的回答掠过宋佳微的耳际:“不知道。”
她停下了脚步,手中紧紧捏着装有新鲜出炉蒸糕的保鲜袋。
水眸里映出了章竟泽和章竟天高大帅气的背影,她松开了手,蒸糕“啪嗒”地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