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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
房间里突然传出清脆有刺耳的巴掌声,“琬秋,如果以后在胆敢在说琬茹半句坏话,就不要怪我不顾我们之间的情分对你再次动手!”
这么说,上次之所以胡夏会对琬秋动用家庭暴力,就是因为琬秋拿着去招惹他的。她就说胡夏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大人呢,这琬秋是找到了胡夏的软肋,非要把胡夏激怒了,怎么可能躲得了一顿暴打呢?
“好,你又打我!来,你来呀,最好我把我给打死算了!我告诉你,就算你要把我给打死我还是要骂琬茹,小婊子,臭婊子……”
“轰!”“咣!”“咚……”房间里猛然响起剧烈的声响,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十分激烈。
一阵巨大的动静之后,房间里骤然停止了所有的声音,瞬间安静了下来。
那种安静,让人都不敢用力的喘息!
这样的安静持续的时间并不长,紧紧几秒钟的时间,房间里传来琬秋凄厉又惊慌还带着哭腔的惊叫声,“孩子……我的孩子啊……”
琬茹心中一惊,正准备敲门进去的时候,胡夏和琬秋从房间里出来,胡夏抱着下半身血淋淋的琬秋从房间里出来了。
两个衣衫褴褛,头发凌乱,样子极其的狼狈不堪。
原本就不太平的人资,愈加的不太平。
琬秋被医生判定为先兆性流产,已经被推进手术室。
手术室外面,胡夏坐在冰冷的长椅上,沾满鲜血的双手交叉这放在大腿上,头深深的埋了下去。
“胡夏哥……要不,你先去洗洗手吧,我在这里看着。”琬茹看着双手沾满鲜血的胡夏,在想想刚刚在别墅里发生的一幕,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他。
胡夏猛然抬头,后脑勺朝墙上一下一下的撞,脸色惨白,一脸疲惫的说道,“琬茹,你先回去吧!这些天发生了不少事,你也累了。”
“胡夏哥……”琬茹的心里像是被一团破棉花堵住了似得。琬秋和胡夏闹成这样,估计他们的孩子是保不住了。当时,琬茹和袁惟伦站在门口,根本就不知道里面的情况到底是怎样的。
琬秋明明知道自己有孕在身,可还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胡夏,让他一时失手将将孩子打掉,琬秋是这故意的还是成心的?是想让胡夏一直都活着对她愧疚和自责之中?
胡夏颓废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长满鲜血的手在脸上揉了揉,声音沙哑,带着和悲怆凄凉的声音道,“算了,琬茹什么都不说了。现在好了,安静了,一切都安静了。”
听着胡夏这么说,琬茹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琬秋和胡夏之所以会大动干戈,之所以闹到这个地步,胡夏完全是为了维护她。
而她现在如果说多了,倒是显得矫情了。
“琬茹,你们回去吧!”胡夏再次说道。
“胡夏哥,就让我留在这里好好的陪陪你吧。”胡夏和琬秋之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并且是因为她,她怎么可能就这样回去睡觉呢?怎么可能安心呢?本来,这一天就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就睡不着,现在被琬秋这一闹腾,更没可能说好好的睡觉了。
胡夏抬起眸子看了一眼抱着琬天乐的袁惟伦,从始至终袁惟伦都不曾说过一句话,袁惟伦只是让琬天乐以最舒适的姿势躺在他的怀抱里睡觉。胡夏猜想,琬茹和袁惟伦一定听到了他和琬秋争吵的内容,可他却无力去解释,什么都不想说。
琬茹没有听胡夏的,依然留下了陪他。袁惟伦见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的找了个座位,坐下来,微微闭着眸子小憩。
没过多久,手术室的灯熄灭了,琬茹被几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缓缓的推了出来。
胡夏随即起身,急忙迎了上去,医生摘下口罩,还没等胡夏张口问,医生就表示遗憾的说道,“孩子没保住,不过大人没事。”
胡夏微微的松了一口气。
躺在病床上一脸苍白的琬秋,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当她看到手术室外面等候的人有琬茹的时候,倦乏的眸子瞬间充满了毒怨。她的眸子环视一周,最终将目光落在胡夏身上,嘴角艰难的扯出一抹讥讽,道,“呵呵……呵呵呵呵呵……胡夏,你现在你满意了?孩子没有了?你高兴了?”
声音充满了凄凉和虚弱。
琬茹听着心里忍不住的发毛,要不是她自己那么作,有怎么会和胡夏起了争执,要不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胡夏的底线,她的孩子有怎么可能掉了?明明是自己的罪责却毒怨起胡夏来。这样的女人,连给别人想要同情她的机会都不给。
“琬秋……”
琬茹刚开口,就被袁惟伦打断了拉着琬茹说道,“琬茹,她刚从手术室出来经历竟然那么充沛,看来也没什么问题,我看,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胡夏也跟着说道,“是的,琬茹,没事了,你就先回去吧!”
“可是,胡夏哥……”
“琬茹,放心,不会有事的,我会一直留在这里照顾她,并且这也是我应该的。”胡夏的嘴角闪过一抹难以发现的苦涩。
“那好吧!”既然胡夏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在说什么了。不管他和琬秋之间发生了什么,可毕竟他们现在还是夫妻。
袁惟伦一手拖着怀抱里睡的正酣的琬天乐,一只手牵着琬茹便离开。
琬茹刚一走到医院门口,就举得脑袋有些恍惚。现在已经是深夜了,脖颈有些酸痛,“袁惟伦,把孩子给我吧,你抱了这就,应该早就累了。”
袁惟伦笑而不语,没有将孩子交给琬茹,“琬茹,胡夏是一个男人,其实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脆弱,所以你也不必在过多的担心了。”
天呐!袁惟伦亲耳听到她和胡夏以前的事情,这个一向小肚鸡肠的男人竟然没有对他发脾气,更不可思议的是,她担心胡夏,他竟然还来宽慰她?
“好了,车就停在外面,我先把天天放在车上,刚刚在等琬秋出来的时候我眯了一会,等会你和孩子坐在后排,我来开车。”袁惟伦接着安排道。
袁惟伦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细心这么体贴了把一切都安排的妥妥的,贴心的不要不要的。
琬茹也不和她争论,一切按照他的意思。上车之后,琬茹和琬天乐就坐在乐后排。
“琬茹,如果你觉得累的话,就先睡一会,我开车你放心。”
“没关系,我不累。”琬茹声音黯哑。
好像她已经熬过了困乏期了,现在一点困意都没有,也不觉得累。
袁惟伦的兰博基的在夜色中行驶着,虽然是深夜,这座城市依然灯火通明。只是白天拥挤的柏油马路上没有那么拥挤,寥寥的几辆车在上面飞驰,周围很是安静,安静的让人胆颤。
坐在驾驶位置的袁惟伦端坐在座位上,目光紧紧的盯着前方。握着方向盘双手手指骨节分明,道路两边昏黄的灯光投射在他的平淡无波的脸庞上,显得他的脸庞更加的轮廓分明,本就挺拔的鼻梁更加的英挺,整个人看起来更加的俊逸。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也很久没有坐他的车了。琬茹还清楚的记得,当年她只要座他的车一定是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有很长一段时间她都已经习惯坐在那个位置了,开车的时候,袁惟伦总是喜欢一边开着车,一边抓着她的手,不过很长时间他们是什么都不说的。
琬茹当然还记得,她回来后第一次见袁惟伦的情境,那个时候的袁惟伦可以用器宇轩昂,意气风发,舞子卓越,和她的配合简直完美。她们结婚时,他曾经说过他爱她,可以为她点亮整个天州的天空,可以给她无尽的宠爱和数不尽的温柔。后来发生了很多事情,他从来都不选择信任她,直到后来他和孔君瑶发生了关系,可却昧着良心的指责她的不是。
不断的冷落她,她和孔君瑶一通被绑架,最后他选择了孔君瑶,当他说出选择的那一刻,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不偏不倚的直接插进她的心窝。接着就是她小产,失去了一个孩子,血流如注……
怎么了?她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些往事就像是放电影一般一幕幕的放出来,那颗已经快痊愈的心再次接受冰与火的煎烤,时而冰冷刺骨,时而炽热的烧痛。时而像是春风拂过春雨滋润过的心田,时而现实遭受电打雷击。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地平线上缓缓升起的时候,透过厚厚的玻璃窗投射下了,琬茹睁开惺忪的睡眼,手揉着酸痛的脖子。
夏季的早晨天亮的的格外的早,眼光也是格外的刺眼。
琬茹睁开眼后就发现自己并不是在家里。
她随即挺直后背,眯着眸子仔细一看,原来她还在车上,脑袋刚好搭靠在袁惟伦的肩膀上。
袁惟伦闭着眸子坐在后怕作为的正中央,一边是趴在他怀里的琬天乐,一边是靠在他肩头的琬茹。
明明已经到了,可袁惟伦为甚不把她叫醒?难道他们三个人就这样在车后座上度过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