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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砚维坐下后,还是问了下靖柏,“她到哪儿了?”
“夫人?”靖柏明知故问,再看到林砚维毫不客气地回瞪自己,这才低头说了声,“快公到公司了。”
林砚维再不说什么,摆手让他出去,烦躁的合上了桌上的文件。
那日,陈邑友拥着沈歆研的场面又再次浮现在脑海里,这女人,简直不知廉耻。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自己的底线,找死!
更让林砚维生气的,还是自己的心绪一次又一次的被她撼动。这更让他难以接受。
沈歆研回到公司以后,白蓉带着众人守在电梯门口,开门的那一霎那,大家欢欣鼓舞的庆贺着。白蓉顺手接过沈歆研手里的风衣外套和包包,眉开眼笑地连声说着,“部长,好样的。”
大家伙也纷纷应和着。
沈歆研疲倦极了,很想打发了众人好好休息一下,但又不想扫了大家的兴致,只能在人群之中浅笑着。只是却感觉头昏脑胀,身体里的力气也好像被逐渐的抽离出去了。拍拍脸让自己清醒了下,还是很难受。
林砚维站在人群以外,冷眼看着这边的喧嚣,心里的怒火仿佛可以燎原。这女人到底用的什么手段,让陈邑友妥协?
现在竟然还在这里庆贺?
生气,非常的生气。
“沈歆研,给我过来!”声音里满满的威严,让众人一时噤声,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是林总冷着一张脸站在不远处,那样子简直让人不寒而栗。
围观的人群终于尽数散去,沈歆研瞬间觉得自己好了很多,抬头看了眼林砚维,此时真的太感激他的到来了。但沈歆研看他的目光还是浅淡极了,也不说话,只转身向办公室走去。
林砚维忍着怒气快步追赶上她,一把攥住了沈歆研纤细的手腕,大力的拖进了办公室里。
格子间里的脑袋齐刷刷的伸了出来,看着眼前动作激烈的二人,不禁有些奇怪,这林氏的总裁和夫人,不是向来不太喜欢秀恩爱的吗?那这又是在干嘛?
办公室门关上的瞬间,林砚维不知哪里抓来了屋内窗帘的遥控器,几乎在沈歆研还未反应过来时,偌大的办公室里,就只剩一室的灯光了,亮白的光芒,像芒刺一样直直的刺进眼底,沈歆研再看近在咫尺的林砚维,只觉得恍惚不已。
林砚维一把扔掉了手里的遥控器,脆脆的的响声尖锐的传进了耳朵里,这才让沈歆研稍微清醒了点。企图大力挣脱他的禁锢,奈何力量悬殊,只能抬眼瞪着他,“你干什么?”
“干什么?我倒要看看,那个人对你干了些什么?”林砚维向来不喜欢的大声吼叫,哪怕是气极了,也只得沉声低语,此时抵着沈歆研,将她一把压在冰凉的墙面上,危险的凑近着。
沈歆研突然惊恐又迷乱,看着他的眼睛。现在只想知道,在他林砚维的心里,她沈歆研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人?为了一单生意,出卖姿色?还是出卖什么?
“真是够了。”沈歆研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嘴里只能颓丧的说出这么句话来。他总是毫不犹豫将自己往最不堪的地方想,这一点好像从来都没有变过。
距离够近,林砚维看着她白皙的小脸上,五官纠结在一起,那颤动的眼睫毛,一下一下,似乎都牵动着自己的心。手上的力道陡然松懈了一点,单手便轻易地控住了她。空出来的那只手,像是被什么蛊惑着,轻轻的抚上了她的脸。
力道轻微的摩挲着,皮肤光洁滑嫩触感很好。
沈歆研被他轻柔地碰触惊吓得睁大了眼睛,一时失语的看着他。这个男人总能如此轻而易举的让她乱了心神,哪怕他什么也不做。
目光瞬间交汇在一起的那瞬间,两人都呆愣了,这究竟算什么?
沈歆研很想问林砚维。
林砚维此时也很想问自己。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维持着这样诡异的姿态,沈歆研只觉得羞耻。但她隐隐的在林砚维的眼睛里看到了点儿什么,她往日最想要看到却又始终看不到的。甚至在这一瞬间,只想再相信一次,至于,信的是什么?她也不知道。
林砚维对于勾唇浅笑着靠近自己的沈歆研,竟有那么一刻,挪不开自己的眼睛一般。
这样的纯粹干净的笑容,她怎么会有?
越来越近,鼻息间都是她的气息。三年的光景,再怎么陌生的两个人,也渐渐的熟悉了。
只是,她眼底的雀跃,只让林砚维有了片刻的慌神。似乎刚结婚的时候,沈歆研也是这样看着自己笑的。他不知道那究竟是不是她的伪装,但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如果真的是伪装,那么,她未免装得太好了。
可要他相信,这就是她最真实的样子,他又怎么也办不到。
距离很近,有多近?
几厘米?
林砚维还是偏过了自己的脸,沈歆研鼓气勇气迎上前的那个吻,被人猝不及防的躲开,唇瓣还是印在了他的脸颊上。
轻得好像一不留神就会被人忽视了。
可两人,此时此刻被无限放大的感官,还是异常清晰的将这触觉传达到了彼此的心里。
沈歆研此刻只在想,自己大概就是这么的犯贱,才会这样轻而易举的被同一个人反复羞辱。几乎不再有任何的迟疑,猛然的退后,哪怕自己的脑袋被狠狠地撞在身后的门板上。
疼痛也许会让她清醒。
沈歆研没有感受到预想之中的痛感,睁开眼睛时,才发现自己撞上的已经是某人的手掌,也许是用力过猛,她能够感觉到对方的眉头不自觉间轻轻皱起。
还是不明白,这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林砚维松开了禁锢她的那只手,轻蔑地扫她一眼,“这是折磨自己谢罪?”
听话的人简直气结,“反正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不会在意,既然都已经盖棺定论,那你现在站在这里质问我,还有什么意思?”沈歆研,还从未有过现在这般的无力感,放佛自己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多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