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禄东赞是有才能的人,也算是智者,对大唐也算了如指掌。李彦这样一个重要人物,又怎么会不知道:“回永王,赞普二十有三。”
李彦愣一下,他还真的不知道松赞干布多大,他以为一定是一个三四十岁的人,想娶这么小的公主,心里的抵触情绪可不是一点半点。
没想到才这么大一点,那就是说松赞干布确实有点能力,这样的人不好对付啊!就说道:“任城王女儿二十一岁,不是正好吗?你们不会嫌她年纪大吧?”
禄东赞傻啊?当然不会说嫌年纪大,就六十岁娶回去也不过就是一种象征,并不代表什么。难道还天天在一起吗?赞普又不缺女人,所以摇头:“不会,不会。”转身对李世民说道:“那是不是请这位丽青公主来看看呢?”
李彦一脸的讥讽张嘴骂道:“禄东赞,你是不是太******过火了,我不骂你,你就是贱。还领来看看,你拿大唐的皇室之女当什么?以为你们吐蕃呢?我们皇上爱民如子,一个普通百姓也爱如珍宝。拿你们当人才这样对你们的,你以为你是谁?******,给脸不要脸。”
李彦终于翻脸了,他一听松赞干布才二十三岁,那******这小子十几岁当上赞普,二十几岁统一吐蕃,这样的人都是有能力的人。自己还以为让李丽青前去,想办法控制吐蕃。现在李彦心里有点没底了,他就想搅黄这件事,所以老战术又出来,张嘴就骂。
对大唐礼仪之邦很了解的禄东赞一下被骂蒙了,怎么有这样的人?好半天反应过来:“永王,你这样污辱使臣是要引来战争么?”
李彦不屑的说道:“禄东赞,知道我是谁吧?战争?你他妈也敢开打?信不信皇上一声令下西域军会踏平你的吐蕃?吐谷浑、薛廷陀、大唐西域能不能灭你?我们皇上是天可汗你知不知道?”
本来李世民想喝止李彦,但他这么一说,让李世民特有面子,喝止的话也就没有说出去。李彦这样说就是阻止李世民的话,得意的说道:“禄东赞,别他妈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眼,你应该知道西域女王是我妹妹,而我是大唐驸马,你说我们什么关系?再他妈叽叽歪歪的我灭了你个王八蛋。“
禄东赞傻了,他有才能有头脑,对付这些大唐文臣是有办法的,但对这种流氓一样的人,他真没有办法。连忙给李世民施礼:“皇上,吐蕃真心想和大唐和好,特来请婚。我们赞普是真心实意,刚才臣言语失档,请皇上原凉。”
有上次松赞干布的那封信,大唐很多臣子心里并不舒服,但是为了没有战争没有边患,也就忍了禄东赞的傲慢。可谁心里都不舒服,如今都觉得解气,好多武将冲李彦树起大拇指。
李世民说道:“朕知道,虽然宗室女不是公主,但一但被封为公主,那也是大唐公主。哪怕一个大唐百姓,他也是大唐的人,这点你和你们赞普都要清楚。”
“是,是,臣一定记住。”禄东赞也不敢傲气了,连连表示明白。
有这个长脸的机会,李世民也不会放过。就说道:“朕爱惜臣民,不想有战争,才同意和亲。但不会代民作主,既然你们赞普这样诚意,那就让李丽青上殿问问她,如果愿意朕说话算数,还是会和亲的。来人,传旨李丽青上殿。”
李彦着急了,他改变主意,李丽青不知道,以为这样阻止也能行,但李世民已说话,李彦真当面阻止李世民吗?他还没那么傻。心里着急,却没办法,只是希望李丽青聪明一些能看出来。
当太监一传旨的时候,早就做好准备的李丽青立即上殿,她就知道李彦一定有办法,果然皇上让她上殿。想了一遍李彦怎么让自己说的,登上了大殿。给李世民见礼后站到一边,为了显示没有李彦什么事,她连看都不看李彦。把李彦急够呛,这个傻妞,看自己一下啊?
李世民说道:“李丽青,朕听说你温柔贤淑,知书达礼,今与吐蕃和亲,让你嫁与吐蕃赞普,你可愿意?”
李丽低眉顺眼:“奴,听皇上的。”李世民满意的点点头:“你有什么说的吗?”
李丽青说道:“没有,父王教导,李家宗室之女当已皇上为忠心,一切已皇帝为根据。能为两国和好,边境永固出力,臣愿意尽心尽力侍奉赞普。”
李世民龙颜大悦,你看看那个李丽慧,就是小孩不懂事,年纪大就是好。弄这么一出已然有些丢面子,既然李丽青不反对,又这样说,李世民也不想节外生枝,给李彦机会。一看那小子从那抓耳挠腮就不是好事,也不停顿说道:“召告天下封李丽青文城公主和亲吐蕃,礼部和鸿胪寺择日确定送公主入吐蕃完婚,永王为送亲大使,送公主成亲。”
所有人都松口气,总算完事了。对于李彦成为送亲大使,十个人有九个认为李世民是惩罚李彦多事。这回好,要走上万里的路,没一年也得几个月才能到达,遭罪去吧。活该,谁让你多事呢。和亲多好,一个女子换来边境的和平安宁。
李丽青连忙跪倒:“谢皇上万岁。”
李道宗也松口气,好悬让李彦搅黄了,那皇上一定不满意自己,也有些恨小女儿,一言不发。
李世民说道:“任成王女儿远嫁吐蕃,加封开府仪同三司,继续任扬州大督,即刻上任。加封李丽慧丹阳县主,退朝。”
李道宗又回扬州了,那可是富裕的地方,哪像剑南道那么穷困偏僻,自己也经营扬州多年,高兴的谢恩。
李世民看李彦要走说道:“玄龄、无忌、文本,随朕去御书房。”回头对要溜的李彦说道:“还有你。”
李彦一脑子黑线,他想去见李丽青说清楚,让她小心,自己再想办法破坏。但李世民又找自己,只好跟着几个人去御书房。坐下说道:“李彦,你跟朕说清楚,这一切是不是你弄的,别以为朕看不出来。”
李彦一脸惊鄂的看着李世民,这家伙也太强大了,这也能看出来?只好点头:“眼睛太毒了,这也能看出来?”
他这一承认,房玄龄他们都很吃惊,不知道李彦这么办为什么。李世民说道:“说清楚为什么要换人?你和李丽青之间有什么目的?”
李彦也有些害怕李世民了,这家伙太精明,别让他怀疑自己有谋反的意思,好不容易打下的基础就会毁掉,也就不用去西域了。只好说道:“吐蕃苦寒之地,李丽慧没受过苦,李丽青身为姐姐不想让妹妹受苦,但也知道皇上圣旨已下,无可改变,就让我想办法,让她替换妹妹,看他爱妹妹心切,臣就答应帮忙了。”
李世民没有表情,李彦只好说道:“我想干脆搅黄得了,但没想到皇上那么快下旨,臣没办法了。”
李世民得意的笑了:“朕早看出你的小心思,就是不给你机会。”
“是,皇上圣明,明查秋毫,目光如炬,臣一掘屁股就知道臣拉什么屎。”
“噗哧”李彦的话让屋子里的几个人都忍不住笑出来。马屁还有这么拍的,李世民立即站起来想踹李彦,他赶紧说道:“干嘛?君子动口不动手,你是皇上。”
大家都明白了,所谓公主和亲也只是一种形式,让双方有一个借口能走到一种稳定边防的作用,李世民难道不清楚,靠一个女人保护国家是笑话吗?岑文本说道:“臣看文成公主不是一般女子,松赞干布从此事多了。”
这些人都老奸巨滑,李丽青和李丽慧两个人一对比都能看出来。李彦说道:“岑大人,这难道不是好事吗?妲己和貂蝉有什么作用,你们都知道吧?春秋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几个都呆呆看着李彦,长孙无忌说道:“俊青,你这几年学问大长,出口成章,好诗句。”
李彦一高兴就得意忘形:“那是,我可是今非昔比,不再是文盲了。”
李世民冷着脸说道:“你这是说朕了?”
李彦一愣,李世民怎么这样,就说道:“这是描写妲己的诗,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又不纣王。”
李世民点点头:“朕不是纣王,但却不能不小心啊!”李彦不能不佩服李世民能时时自省,确实难得:“那是,皇上英明嘛。”
李彦说道:“皇上,把臣找来干什么?没什么事我要回去了,我又没有什么可研究的。”
李世民瞪他一眼:“既然你是送亲大使,你为公主准备多少嫁妆,怎么也不能让吐蕃小瞧大唐嫁公主太寒酸吧?”
李彦一听这事立即来了精神:“皇上,臣到是有个建议。”
“说。”李世民说道:“你不是想一毛不拔吧?那国家脸面诚意何在?吐蕃怎么能重视大唐?”
岑文本说道:“臣认为我们也不富裕,钱少点,禄东赞说需要一部分工匠,这倒是可以考虑。”
李彦一下跳起来:“岑相公,原来你才是最大汉奸,我以前怎么没发现,还以为只有温彦博呢?”
“胡说八道。”岑文本一下站起来:“永王,你凭什么说我是汉奸?”
李彦说道:“他们说要什么你就给什么?他们明天说缺人,你是不是把十万百姓给他们?需要马匹兵器,你也给他啊?这样还不算汉奸?”
岑文本说道:“是工匠,不是武器,不是人口。”
李彦真气极了:“你脑袋进水啦?工匠是什么?不是人吗?工匠是干什么的?不就是造武器吗?还狡辩,你脑袋让驴踢啦?”
岑文本愣住了,他确实没想过这个问题。李彦说道:“哪个国家不希望身边的敌国越弱越好,就算是强大也想办法把他们弄弱小了,你们到好,生怕敌人不强大是不是?变着法的帮着敌人强大?让他们有了实力以后再来进攻大唐是不是?别不服气,我骂你骂错了?”
这一下屋里几个大臣都不说话了,这么简单的问题确实没人想过。长孙无忌说道:“俊青说的确实有道理,但我们也不能不陪嫁吧?”
李彦说道:“谁说不陪嫁?给他点好东西,让他们高兴去吧。”
岑文本说道:“你还骂我汉奸,你怎么说给好东西?”
李彦说道:“给他们一千个和尚,一千个道士,这些有那么多人信仰,天天念经、花钱、烧香,难道岑大人认为这些不是好东西吗?”
这几个人当然不会承认和尚道士不是好东西。李彦说道:“我们总是说圣人之言,一切按着圣人说的办理,那圣人是不是好东西?把圣人送给他们。”
房玄龄问道:“圣人怎么送?”
李彦说道:“真是笨死了,送雕像啊?把孔乙、孟子,什么子,派人雕出五百个装车送去,这是多重要的陪嫁,让他们在各地建庙宇供奉这些先贤圣人,如果不接受,那就是瞧不起圣人。再派一百二百饱学之士,那些酸儒除了会教书还能干什么?让他们去教那些吐蕃人之乎者也,时间一长他们就能学会中原礼仪,圣人之学,也就不那么野蛮了,这样多显得我们皇上是仁爱之君。”
“ 善、妙、好”三个大臣一起喊。岑文本连忙说道:“皇上,永王真是大善之言,我看行。”
“我骂你不冤吧?”李彦得意的说道:“还有,他们连文明礼貌都不会,我们可以派出一些礼仪师教他们学习说话,皇上念在他们是苦寒之地,也没什么好东西,给他们送一些衣服,让他们穿汉人衣服,那样才像话吗?否则怎么成为大唐的番属国,皇上要是觉得太少,完全可以送他们几万本书,什么论语啊、大学诗经啊、周书春秋什么的,但兵法就不要给了,那不是什么好东西,什么做工技术书也不用,他们也没么文化,看不懂。”
房玄龄他们忍不住笑起来,李彦这是打算弄死松赞干布啊?房玄龄担心的说道:“我担心松赞干布会迁怒公主。”
李彦高兴的说道:“好,他说不要了送回来更好,我们就说他污辱大唐,出兵灭了他,敢对公主不好,那也是欺负大唐,揍他。”
几个人摇头,碰到李彦这样的人谁碰到谁倒霉,如果吐蕃这样,以后谁也不敢娶大唐公主了。不过这可是显示国威贤德的好办法,也点头表示同意。李世民说道:“那好吧,你既然为送亲大使,那你就负责准备陪嫁嫁妆。”
看李彦伸手,李世民说道:“朕哪有钱?你办事什么时候用过钱?朕还想找你要呢?”
李彦用手捂着头:“皇上你就欺负我吧,我辞职不干了。”
李世民当时说道:“那好,把朕的女儿还回来就同意你辞职。”
李彦无耐的说道:“真没办法,为了老婆就得让老丈人敲诈。”
几个人哈哈笑起来,李彦说道:“我走了,想办法弄钱去准备嫁妆,不过皇上什么时候我们动身?”
李世民说道:“根据以往经验,应该是十月份正好,一冬天在大唐境内,来年春天可以过雪山,夏季进入吐蕃。”
现在刚进入夏季,哪就是到地方得一年时间,还得两三个月以后启程,看来自己去西域是来年的事,小妹只好再等一年了。摇头叹息一声出去安排嫁妆,他要见见李丽青,还不知道她怎么想的。再说情况有变,他也要和李丽青研究一下怎么办。
是不是给锦儿去封信,告诉她一下,明年自己就到西域了,想来锦儿一定很高兴。
李彦从那想妹妹,其实锦儿也真想哥哥,这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西域表面看什么变化没有,用十几年时间走出困境。地盘没扩大多少,但西域两样最大的变化,城市增加了十个,人口差不多增加了一倍,军队数量增加一倍,又存有大量的火药武器。可以说西域司令单鹰已经目空一切,他认为四万西域军足可以横扫天下。
西域实力再强大,国力再强,锦儿的权力再大,但弥补不了感情上的沙漠。让她还是时长想哥哥,想中原。但她再也回不到从前,对于锦儿来说,她不缺男人,但她缺少安慰。
看来哥哥说的对,可自己当时为什么那么傻?为什么没有去考查清楚郭庆?但她哪知道,这根本就不是考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