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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彦终于有时间的,这一个月时间,他几乎没有一点时间。第七天开始,长孙无垢就已经被确定彻底没事。不能不承认,这时代根本没有工业污染。同时所有的蔬菜,粮食都是纯天然的食品。
李彦既不用怕地沟油,也不用怕毒奶粉,更不用担心苏丹红。没有雾霾,没有禽流感,所以只要手术时候消毒彻底,基本不会有事。
有皇家的条件,手术室绝对能达到无菌操作。屋子里用喷壶喷水和高度烈酒消毒都不知道多少遍,就算是存放卫星零件也达到标准了。也是,这样的时刻,后宫所有的人,没人敢大意。要是李彦一个不满意,满脸都是杀气的李世民能杀了任何人。
不说别的,就一个李承乾和李泰,还有一个李丽质,也没人敢懈怠,所以手术圆满成功。
没有抗生素,竟然能迅速伤口愈合,内部也没有出现感染。一天多以后,长孙无垢终于在肚子一阵咕咕响之后,很脸红的放出一串屁,可以进食了。
这一下,大内药房里的好药差点让李彦搬空。虽然苏威心疼的直蹦,可皇上有话,他们都听李彦。其中大部分都被孙思邈拿到长安医院去了。对此苏威不但不敢说一句,还得问:“够不够?让皇上下旨,全国进贡?”
李世民也知道,皇后一个人哪能用得了这么多,就是当饭吃也够了。可长安医院赚回的名声是李世民的,一来气命令太医院的御医,没事都去长安医院帮忙,顺带和孙思邈学习。
李彦随后知道的情况让他心里好几天都不舒服,那是因为参与手术的两个女医官突然暴病身亡。原因李彦当然清楚。长孙无垢到底什么病外人并不知道,怎么治疗的更没人知道。
皇后赤身裸体在自己的女婿面前治病,这是严重问题,孙思邈不会乱说,李彦更不会说,所以那两个女医官只有闭上嘴了。
这种草菅人命的做法,让李彦十分反感。这就是皇权,难怪那些御医怕得要命。孙思邈坚决不当御医,不为皇上看病。那些来到长安医院的人,哪个都比苏威出名。可他们宁可隐居,也不愿意为皇家看病。
如今大唐医院正在扩张,准备实行第一个计划,在京畿道的各州治所开分院。同时李世民发出诏书,全国的医生都必须取得医学协会的认可,否则为非法行医,医治死人要被抓起来坐牢的,即使苦主不追究也不行。
李彦这样做就是杜绝那些根本没有水平,草菅人命的庸医。虽然这样暂时阻碍了一些治疗,但长远方面可以促进医学发展,毕竟取得医生资格后低位大不一样。
时间一长,可以改变医生和泥瓦匠一个档次的命运。这是皇家医学会认可的资格,几乎和士大夫读书人一个档次。起码现在报名等着医学协会考试的医生就有上千人。
这可是极好的现象知者趋之若鹜,当然医生都明白,孙思邈这个会长,是从四品官员,医学协会成为半官方机构。
虽然李彦不想让他们成为官僚机构,可离开皇家支持,是很慢的。这些都被李彦丢给了孙思邈,老道倒是精力充沛,这恐怕是他最愿意干的事。
药理研究所,医疗管理局,资格考核局,药品管理局,相关机构在成立,孙思邈的大名如日中天,成为医学创始人一样。
随着这些机构的成立,他的幕后策划者,支持者李彦的名声也水涨船高。随着李锦儿信件一笔巨款也到达长安。当李书同的钱到达之后,两个医疗特派小组分别出发,赶往西域和台湾。
这是非官方机构,按着李彦的说法,医学无国界。医学协会和官方没有关系,他们服务的是人,不是官府。
对这样的说法,李世民保持沉默,他明白李彦在和他抗争,以李彦目前的名声,李世民不敢轻易对付他,除非抓到李彦重大过错。
如果无缘无故,李世民的明君贤主之名会顷刻毁去。李彦成为无冕之王,那些医生和受到恩惠的百姓,更感谢的是李彦这个永王驸马。
还有一件让李世民不舒服的是李丽质,这个被李彦一手教出来的弟子,迅速之间接管所有皇家产业。她是公主,又得到皇上皇后的批准,狠狠的收拾了一批太监,皇家产业开始又一次清帐。
李彦才回来不到两个月,长安就掀起了风暴。李世民有些担心这样下去,他的皇权受到威胁。起码他看出来,医学这一行业,自己已经说了不算。
他们不是官府机构,不受吏部管理,皇上也没理由插手。让他郁闷的是,要宣布由官府管理,皇家任命,那么士农工商的顺序就要改变。医生原来和工匠是一个档次的,也就比商人高点有限。
如果把他们纳入皇家管理,读书人首先就得不干。李世民已经试图在朝会上提出,可立即遭到所有人反对。怎么能把这些人提高到读书人一样的高度?那以后不是医生也可以入仕为官?这一点连一向支持李世民的房玄龄都表示反对。
李世民只能看着医学会超出皇家控制不断发展壮大,让他无奈,又不能下令取消医学会,这毕竟是一个医生联合起来发展医学的机构。没有兵,没有将,也不收税,也没有地盘。除了医生,其他的都不管,医生犯法也是有官府处理,皇上怎么管人家?
看着李世民没辙,李彦偷着乐,看来李世民没有后世政府强力干涉民间组织的经验。达到目的的李彦就是十分高兴。
天气热了,永宁王府,现在的永王驸马府后院,又迎来了好时光。李丽质一经不能乱动了。五个多月,身体行动已经不方便。可有机会玩水的她哪会放过这样的机会,穿上特制的游泳衣,下水游泳。
已经康复的长孙无垢担心的直喊,可李丽质是一点都不在乎。王府的下人都是李彦买回来的,哪的都有,年纪也不大。
这是避免弥勒教的人渗入,太监都是经过李彦特殊方法检测的。都是女人当然都不在乎,只有一个李彦男的,又是李彦家里。下人侍女让她们干什么都得干,侍寝都不是问题,何况穿泳衣戏水。
李彦快乐的生活又开始了。一开始李彦也不同意长孙无垢下水,毕竟她身体太弱。经过一个月的调养,李彦证实一件事,长孙无垢的身体确实是因为有人下慢性毒药,否则没有那么糟。
这让李彦怀疑,贞观十年长孙无垢死于气疾,是不是根本就是别人害的。以皇家的条件,长孙无垢仅仅三十六岁就死了。后世生十几个孩子的也有,只是衰老的快,还不至于死人。即使这时候医学不发达,长孙无垢也不是普通人,是皇后啊!
看看历代后宫的皇后很少有这么年轻就死的,都是意外死亡。在李彦家里吃饭和药物都是李丽质亲手管理,大部分都是李彦亲手做的。那是因为李丽质忙着清理皇家产业,所以李彦成为专用厨师。
这一切让长孙无垢看李彦的眼神根本不一样。看到丽质快乐的样子,为女儿高兴。有时自己也有些伤神,她知道自己不该有非分之想,希望李世民也这样对自己,可李世民是皇上,那是不可能的。
不再接触有害的食物,长孙无垢的身体一天天变好。其实内部病灶去除,基本上什么事也没有。今天终于架不住李丽质相劝,也穿上泳衣下水。热热的天,真的很舒服。
李彦还是离开了,虽然很想看看长孙无垢的样子,但那可是丈母娘,看到李丽质杀人的眼神,李彦只好落荒而逃。
其实李丽质十七岁,长孙无垢已经三十多岁,几个孩子的母亲,身才再好又能好到哪去?但是人就这样,越是不能看的,越是想看,得不到的永远是好的。
被赶出来的李彦十分郁闷的回到自己的书房。刚要看看自己给孙思邈他们写的发展纲要,太监王恒进来:“王爷,锦儿小娘子来信了,送信的人在等着。”
李彦对锦儿的信可是十分关注的。连忙接过来说道:“安排他休息,我写好回信让他带回。”王恒答应之后退出去。
对于百骑尉安排人监视李彦,王恒是非常害怕的。当知道李彦又回来的时候,以为自己这回完蛋了,被安排到尚衣局当一个小官的他很是担心
可很意外的是李彦竟然点名让他回来,继续担任王府总管,这让王恒感激得痛哭流涕。简直指天发誓,以后别说是百骑尉,即使皇上让监视李彦,他也不会听的。对此李彦不是不相信,是不需要。
其实李彦只是防备弥勒教的人,并不是太防备李世民,要想防备李世民,他有很多方法。身边有李世民的人反倒是好事,最少可以不让他怀疑。可弥勒教在暗处,才是最不好防备的。王恒最起码可以确定不是弥勒教的人。
李彦展开锦儿的信,看完她的信,李彦真想立即去西域,看看妹妹。其实李彦对锦儿的感情更加复杂。既有兄妹之间是感情,又有父女一样的情感。毕竟在很小的时候,锦儿就跟着李彦,是李彦一点点教她,教育她,看着她长大。
两个人当初实际年龄相差只有一岁,是一起长大的。李彦是另一个灵魂,可以说除了肉体,完全就是一个其他人。和锦儿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兄妹之间的忌讳少,算得上耳鬓厮磨。
李彦毕竟是成年人思维,能悬崖勒马,注意保持距离,也有意避开锦儿。但锦儿的思想纯洁,根本不想其他的,只是喜欢,爱戴自己的哥哥,喜怒哀乐都已李彦为转移。即使自己想找一个伴侣,也是按着哥哥的标准找。
所以尽管阅人无数,可她还是找不到,二十多岁还是孑然一身。看到这封情真意切的信,李彦真的想什么都不管去西域见锦儿。
但是狠狠平静一下心情,李彦知道不能,最少现在不行。也不再是冲动的年龄,李彦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时机,大局是他必须考虑的事情。
看到锦儿信中求助的事情,李彦一时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怎么也不能让锦儿给他们灌输马列主义******思想,三个代表吧?那也太先进了一点。
李彦放下信,闭上眼睛。锦儿的信开启了李彦另一个思路。这个问题不只是西域,大唐同样存在。基督教和天主教传播世界,难道是真有上帝吗?不是,是他的教义被大多数人接受。在实践中,也不断发展完善,进而成为世界上最大信徒的宗教。
基督教还有一个重要的地方是不和统治政权发生交集。入世理论,救赎之说,宽恕的心怀和原罪理论,更容易让人接受。
李彦不是基督徒,所以他并不是太了解基督教教义,只是知道一个大概皮毛。每个宗教都有他自己的一套理论,神学也是一门学问,那就是有一定的根源。集百家之长,兼容并蓄,创造出自己的东西才是宗师。
练武的武侠小说大师们说,学艺只是仿照,即使再高也只能是高手,只有创造自己的一套理论才是宗师级的。一旦成为宗师,就可开山立派。
既然这样,干什么不自己创造一个?把自己知道的几种宗教柔和到一起,创造出一个适合自己的体系,那不是更有效果?
后世那些邪教都能忽悠一群人跟着,何况这个时候。有皇权支持,有完备的理论,不信干不过佛教。想到这点,李彦赶紧铺开纸,可是提起笔才知道,想是一回事,真要做又是一回事。
找专业人士,交给会干的人干,这是后世企业管理最基本的法则。不要装内行,创意不等以是完备计划。就算是再好的编剧,也不是导演,教练不等于能上场踢足球。
可谁才是专业人士呢?李彦开动脑筋,猛然想起一个人来,都是这个王八蛋害的自己,不行怎么也得补偿我。李彦一下想起长孙无垢告诉他,是袁天罡算的他,才让李世民把他从西域找回来,从而失去找锦儿的机会。
******算武则天,算到自己头上,这件事找他可是太正确了,这家伙影响力巨大,是典型的大神棍。不知道他的推背图搞得怎么样了。想想袁天罡的神奇,李彦还真有点心虚。还是先探讨一下,别让这小子给算计了,那可是享誉千年的大神。
李彦心里有了主意,打算去问问长孙无垢,袁天罡在什么地方任职。她想长孙无垢应该洗完了,毕竟不能总是在水里吧?也就向后院走来。当他走到用泳池边上的时候,吃惊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