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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彦没有再发怒,李秀宁说的话他又怎么会不明白?锦儿失踪两个多月,如果出事那也早就出事。自己现在寻找,希望根本不大,如果没有出事,被什么人所救?那也就不急在一时。
天气这么冷,皇上突然传旨让他即刻返回长安,也应该有事,否则自己出兵吐谷浑皇是知道的。没有特殊的情况不可能让自己回去。看看秦怀玉说道:“派出侦察连进行全方位搜索,最远进入吐番境内。”
秦怀玉松口气,知道李彦接受了李秀宁的建议,连忙说道:“卑职亲自前去。”
“放屁。”李彦大怒:“你们身为指挥员,擅离职守和我去有什么区别?李团长刚刚到任,对骑士团的作战并不熟悉,现在开始,进行冬季集训,春天再开始行动。”
“是”秦怀玉连忙立正。今年冬季雪特别大,天气也异常寒冷,所以根本不适合进兵,即使其他问题没有,但也会冻伤。此时公路上的工程已然停止,李彦说道:“秀宁和小慧尽快熟悉,争取春天开始作战。”
李秀宁说道:“吐谷浑以上表称臣,归附大唐,为什么还要打?”
李彦撇嘴说道:“我真不明白,你们都怎么想的,大唐周围这些国家上表称臣多少次了?又反叛多少次了?人都说吃一堑长一智,你们怎么吃一百次亏也没记性。还相信他们的话,真是白痴。”
李秀宁当时就急了:“你怎么说话呢?谁白痴了?”
李彦没有贯着她:“不白痴你们还相信?一个普通老百姓也知道在一个商铺被骗一回,以后再也不会去他家买东西。所以,商家都非常注意信誉,这么简单的问题,你们这些人包括皇上在内,每一次都相信,我真不知道你们的脑袋里怎么想的,是浆糊吗?”
虽然十分气愤,但李秀宁确无法反驳。李彦还是不留情的说道:“他们为什么归附?为什么老实?就是实力不行,这是解决他们最好的时机,可偏偏不解决,非要等到他进攻的时候再反击,既然他敢进攻,那就是他强胜的时候,虚弱的时候不解决,非要等到人家强大的时候再去打,难道大唐的士兵不是生命吗?大唐的钱是天上掉下来的吗?是傻瓜还是天生贱?不让人打到身上不知道疼?还是被虐待有瘾?”
李秀宁半天面红耳赤的说道:“你有理行了吧?你去和皇上说,和我说这些有什么用?”
李彦说道:“你现在是骑士团团长,掌握着最精税的部队,所以,我要更正你的思想,让你记住,中原王朝大唐天生贱,不是有受虐狂,我们只相信一次,不会再相信第二次。吐谷浑、吐蕃、突厥、高句丽,不会再相信他们,就算是跪地求饶也不行,必须消灭。别说是归附,就是放下武器也没用,记住,不行。”
李秀宁吃惊的说道:“你真要杀光他们?”
“对,就是杀光。”李彦有些恶狠狠的说道:“只有死人才不会反叛。”
李秀宁不再争论,她知道自己也说不服李彦。这一次锦儿失踪,是弥勒教参与,让李彦心情大变,根本不像以前。希望他回京城,二哥能以皇上的身份说听他。只好说道:“好,我记住你的话,尽快熟悉骑士团的作战方式。”
李彦没有再说什么,他心里有一种感觉,李世民让自己回京恐怕也是跟吐谷浑又一次上表称臣有关。那些以陈明德、萧璃、李纲为首的大臣,恐怕同意接受他们,又得想办法压制自己,所以,他也决定回去一趟。这些该死的酸儒跟汉奸没有区别,不狠狠的修理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死活。
李彦怀着一腔怒火,从甘州坐车回长安,连秦州都没有停顿,直接返回长安城。一进城,李彦直接去皇宫求见李世民。
李世民御书房,这里是李世民平常召见大臣商量事情的地方,平时也就两三个人,但今天和小朝会差不多,有十几个人在这里,几乎朝中的重臣全在。
李世民问道:“颉利可汗上表同意归服,诸卿怎么看?”
李纲连忙说道:“皇上,大唐为天朝上国,应该有恕人之量,突厥既然归降,我认为应该接纳他们。”
萧璃说道:“再有,李靖这一次竟然和李彦采取的战术相同,纵兵劫掠突厥,实在是有损天朝脸面,长安的外国使节纷纷表示担心。既然突厥已然称臣,就应该接纳他们,以显示我天朝上国的宽容。”
温彦博也点头表示同意。房玄龄和长孙无忌没有说话。李世民说道:“既然大家都是这个意思,那就派唐俭再次出使突厥宣旨,朕同意他们的请求。”
几个人一起说道:“皇上圣明。”
李世民不置可否,他心里也有些不舒服,但也不能违背所有人的意见,这一次连房玄龄都没有说话。李世民刚要说研究其他事情,内侍进来:“启禀皇上,永宁王回京,皇城外候旨。”
李世民心头一喜:“宣。”内侍出去,李纲和陈明德互相看了一眼,他们感觉不好,李彦又回来了,温彦博竟然有些紧张。这一次不知道他又要干什么,本来想参李靖一本,说他纵兵抢劫,有损天朝威仪,看来不要说了。要是让李彦听到,说不上又能说出来什么。不过皇上已然下旨同意了接纳突厥的请求,也就不再多言。
李彦进来的时候,有些发愣,怎么这么多人?出什么事了?给李世民施礼后,李世民只是说了一句免礼,根本没说赐坐。他知道跟李彦是不用说的,果然,李彦很是自信的在一个圆墩上坐下来。
这就是李彦的特点,他不用赐坐也敢坐,但也不挑什么位置,不站着就行。坐下后问道:“皇上,召臣回来什么事啊?”
李世民有些不好意思,说不让李彦进攻吐谷浑?因为李彦走的时候是李世民答应人家不干涉的。就说道:“前方李将军传来战报,已然几路大军兵围绩口,在白道大败突厥,颉利可汗上表称臣,朕想问问你什么意见。”
李彦笑了:“皇上,用不着不好意思,说吧,这种事还用把我从千里之外召回来?不是哪个卖国贼无耻之辈,说应该放过突厥和吐谷浑吧?”
这话让李世民有些尴尬,萧璃他们当时就是脸色难看。知道李彦不会同意,但也没想到他张嘴骂人。这些人里面,温彦博每次都是被李彦打击最狠的一个,但他偏偏最爱出头,也很是不服气,总觉得他有理:“永宁王,这是研究国事,请你注意朝廷礼仪,当着皇帝的面,出口不逊,该当何罪?”
李彦站起来,走到温彦博面前:“温侍中,你卖国了?”
“胡说八道。”温彦博大怒说道:“你有什么证据说我卖国?我要告你诬蔑朝臣。”
李彦没搭理他,转头对李世民说道:“皇上,臣在甘州得到消息,朝中有大臣私通吐谷浑和突厥,他们商议的是内外使力量,迫使皇上答应,停止对他们用兵,来年春天吐谷浑将和突厥联手,共同进攻大唐,那些参加弥勒教的人全帮助突厥作内应。”
这一下连李世民也变脸了:“此话当真?知道是什么人吗?”
李彦摇头:“还不知道,弥勒教的人都是死士,宁可死也不说,臣也没办法。这次他们使用调虎离山之计,骑士团秦怀玉上当,他们派人抓锦儿,就是想占领甘州、秦州,打通和突厥的联系。根据抓到的人说,这个计策是我们朝中人给出的主意,所以,臣才回来。”
李世民泄气的说道:“既然不知道,你回来不是也没用?”
李彦笑笑:“臣当然有办法知道是谁。”
“哦?快说什么办法?”李世民说道。
李彦说道:“臣认为他们买通朝中大臣,就是想阻止皇上进兵,为他们争取时间,皇上只要给李靖将军下令,让他全力进兵一定活捉颉利可汗,彻底灭掉突厥。朝中谁坚决反对,那他就是叛徒,是帮着突厥的人,这很容易证明。再说,突厥侵扰中原千年,为什么我们朝中那么多人在乎突厥人死亡?可那些中原百姓被杀,他们怎么看不见?所以,阻止皇上杀突厥的人,就是维护他们,出卖大唐的人,这也很容易看出来。皇上只要在朝会上向李将军下令,我想谁跳出来反对,谁就是叛徒、汉奸,他在维护突厥。”
李世民连连点头:“俊青果然是足智多谋,那好,三天后的大朝,朕就宣布,看看有什么人站出来反对,诸位爱卿不会到处说吧?”
这一下温彦博和李纲李们全傻眼了,李彦太损了,竟然用这种卑鄙的手段让他们闭嘴。可是这种情况下谁敢说反对?那不是找死承认自己是叛徒吗?连忙说道:“臣等不敢。”
李世民对赵坤说道:“传旨李靖,继续进攻,灭了突厥。”
这一回在坐的几位都不敢再说反对了,也没谁敢说李靖纵兵劫掠的问题。李世民说道:“俊青、无忌、玄龄留下,其他人回去吧。”
李纲他们赶紧离开,回去得告诉自己要好的人,朝会上可千万不能乱说话,以免成为李彦和皇上趁机打击的借口。说是答应不外传,那可能吗?只是不能在大街上喊而已。
看着几个人离开,李彦很得意的笑了:“皇上,下回你就这么办,不就解决了,干什么召我回来?我还要找锦儿呢。”
李世民狠狠的瞪一眼李彦:“朕身为皇帝,能这么干吗?你说的到底有多少真的,朝中真的有人吗?”
李彦摇头:“不知道,我要是知道 我直接就杀人了。”
长孙无忌摇头:“俊青,我真不知道你的脑袋怎么长的,怎么这么了解他们,知道这样就能吓住他们。”
李彦说道:“很简单,中国几千年,文人都这德性,一面满嘴仁义道德,其实心里比谁都阴暗,又想自标清高,又想抬高地位,但又自私的想不承担责任。这些人不是想帮着突厥,但他们行为确在帮着他们。很多人都是被这种思想毒害的,就像那些世家一样。他们维护的不是大唐利益,维护的是自己家族利益。这些朝臣也是一样,他们争论这些,是为了他们自己标新立异,显示仁德,并不是真正为国家考虑,只要威胁到他们个人的时候,什么仁义道德,什么仁善都可以抛开,刚才就是证明。”
李彦的话让长孙无忌和房玄龄连连点头。他们之所以这样,是一心维护李世民,是维护皇家。李世民说道:“那你就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吗?”
李彦说道:“苟利国家生死已,岂因祸福避趋之,这是我的座右铭,功过自己有后人评,了确心头事,哪管身后名。”
“好”李世民也站起来:“没想到俊青有这思想,朕得谢谢你。”
房玄龄感叹说道:“难得啊,今天才知道永宁王是大才,这两句说得太好了。皇上应该传旨天下,让更多人知道。”
几个人激动一阵,李彦有些汗颜,自己哪有那么高的思想境界,这也不过是学人家说话而已。林则徐大人对不起了,李彦很无耻的把这两句话居为已有。
李世民说道:“俊青,朕虽然接受你的观点,但是突厥是十几个民族,人口几百万,是不可能杀光的,最后还得接受他们投降,朕想知道你有什么办法解决?”
李彦说道:“这个臣是想过,但还不成熟,当年秦能统一六国也是多民族,我想郡县制是最好的办法,中央集权,那些番邦就好比诸侯国,实力一强必然是有反心,想独立。宁当鸡头不当凤尾,都是这个想法。只有让他们意识到,这是他们的国家,是大唐的一份子,才不会再反叛。就像中原的州府,是不会反叛的。”
李世民点头:“确实有道理,但那都是蛮荒之地,远离长安,皇权根本不能管理,鞭长莫及啊?”
李彦也知道这个情况,后世有飞机,有火车,可以快速到达任何地方,中央的控制力度很强,所以可以管理几百万,上千万的国土,但现在好像不行。偏远的地方,一个政令传达得几个月时间,没有自主权,什么也办不到。
想想说道:“皇上,只有增加向心力,让他们承认是大唐的人,无论他怎么做,怎么说都是大唐臣民,所以,即使他不听朝廷的,但改变不了是大唐的身份。”
李世民奇怪的说道:“怎么解决?”
李彦说道:“我记得国家不同于天下,朝代有更迭,但不能改变一件事,那就是民族,所以,不管朝代怎么变化,但汉民族永远是汉民族,这就是文化。汉字、汉语、儒家思想,这是汉族人的标志。魏也好,晋也好,隋也罢,唐也是,朝代可以更换,但文化不可能更换。所以,文化不消亡,那天下永远不会消亡,皇上只要颁布法令,文字是唐文,语言为唐语,服饰为唐服,国教为儒教,这样只要我们控制的地区,就全力推行这些,久而久之什么蛮夷和其他民族,他们都会成为大唐之民,那时再怎么战乱也不会分裂独立。”
“善 大善”李世民有些激动。房玄龄和长孙无忌也激动的站起来,论治理国家的能力,两个人超过李彦太多,所以,这些言论当时就能理解,全都对李世民说道:“皇上,这太好了,真是好办法。”
房玄龄说道:”皇上,臣建议调永宁王进中书省,这可是千秋功业。”
长孙无忌也说道:“臣附议。”
李彦连忙说道:“房相,别害我了,出出主意还行,真正干,还得你们。我可不想天天上朝,被这些事物伴住。”
李世民没有表态,而是陷入思考,不知道想些什么,好长时间停止沉思说道:“你们说给他个什么职务好呢?”
李彦可不想被事务缠身,连忙说道:“皇上,我给你当秘书吧?”
李世民一听,心里震动一下但还是说道:“那也行,你出任秘书监,太史令。”
李彦吓一跳,太史令的职位不高,品级很低,但管理的东西确很杂,权利不小。连忙说道:“皇上,我说的是秘书!不是秘书监。”
李世民奇怪的问道:“秘书?那是什么官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