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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酒宴不是朋友相会,没什么知心话可以说,双方都是互相在摸底。特别是韦孝伦,他想弄明白李彦来归州到底为什么?
难道真是为了赵栋的案子?按着县令查到的情况,可以断定赵栋就是杀人,并不是冤枉他。但是为什么杀人,那就不是韦孝伦管的事。
他收了柳家的钱,县令黄建也得到好处,谁也不会去研究赵栋是自卫,还是被逼无奈。只要你杀了人,那就可以了。案子很简单,也不过就是私自相会被人发现,情急杀人而已。
对于李彦是不是想放了这个赵栋,在韦孝伦看来那都是小事。要是关系过硬,当然韦孝伦就放人,柳家上告有李彦顶着。估计柳家知道也只能认,他们有能力对抗一个皇家驸马和王爷吗?
韦孝伦想弄明白的是李彦来归州是不是有其他目的,一个这样的小案子,以李彦和李丽质的身份,传一句话,自己都得照办。
李彦有必要前来吗?而且一到归州就和江湾帮冲突,甚至押着县尉来的,难道不是有其他目的?酒席间和李彦都是在套话。
李彦也有自己的目的,所以尽力不去招惹韦孝伦,好像有意替他开脱一样。当然,韦孝伦不敢承认自己和江湾帮有关系,早就把自己撇干净。
看看效果达到了,李彦也就起身告辞。韦孝伦让李彦和公主住在他的刺史府,被李彦谢绝,直接回到驿站馆所。临走的时候说道:“韦刺史,本王不希望别人知道我来归州。”
“明白,臣知道”韦孝伦是连连点头。送走李彦,一直跟着韦孝伦的师爷丁睿说道:“大人,我看还是小心一些,让胡帮主他们收敛一下,暂时退出归州。李彦好像来者不善。”
韦孝伦点点头:“你马上让人通知胡大海来我这,另外准备一份厚礼送到驿站。通知蒋平,让他把赵栋放了,同时把情况通知柳家。”
丁睿当然是绝对够聪明的,立即说道:“大人高明。”
韦孝伦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他确实没有怎么瞧得起李彦。根据传闻,李彦是军旅出身,那就是武将。军事上或许很有头脑,可在这些方面明显太嫩。为了防止万一,他做了三手准备。
看得出来李彦好像不是很关心赵栋的案子,可公主很关心。李彦好像没有怀疑自己和江湾帮有关系,但口气中也透露出来。
自己花了人家的钱,不过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要江湾帮躲避几天,李彦没什么证据,他一离开,这里还是自己的天下。
他把赵栋放了,然后通知柳家,就是在给李彦找麻烦。柳家是名门望族,算不上门阀,算是豪族,还是有想当实力的。赵栋杀了柳家的人,不算什么,可传言是柳叶小娘子和赵栋私通。
弄得婆家想退婚,这可是关系到柳家的名声,为了证明没有关系,一定要杀了赵栋。再说柳叶寻死觅活的,也让柳旺十分恼火。要是赵栋一死,柳叶也就死心了。就是如此,柳家一定要赵栋的命。
赵显东是有点钱,可是这年头有钱不一定行,得有势力,这方面赵显东明显不行。所以赵显东发现李彦夫妇的时候,把心思动用到李彦身上。韦孝伦认为,要是柳家闹起来,李彦哪还有时间干涉别的。
李彦回到驿站住下,等着李乐的人到达。一回到驿站,李丽质立即不满的说道:“你什么意思?怎么不管了?为什么不指出韦孝伦和他们是一伙的?他是归州刺史,怎么可能不知道江湾帮的事?”
李彦笑笑:“你怎么知道我不管?你怎么断定他们是一伙的?有证据吗?”
“这需要什么证据?抓起来一审什么都说了”李丽质不服气的说道。
李彦摇头:“傻妞,不要管这些,看着好了。”
“不, 你跟我说嘛”李丽质又开始使用她的绝招,抱着李彦的胳膊晃:“你还不相信我吗?我可是你老婆。”
李彦想想,也对,好像自己没有理由不相信李丽质。再说她要是明白这当中的危险,也能不乱来。就说到:“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一定要听话,不要乱来。”
李丽质连连点头,很兴奋的坐下,听李彦说。她总是感觉很刺激,很好玩。李彦坐下说道:“韦孝伦身后很有实力,他哥哥是中书左丞,位高权重。还有韦贵妃,同时韦家也是大族,实力并不小。最重要的是世家联姻的方式,让他们抱成团。一家有事,大家帮忙,所以根本不能动韦孝伦,你明白吗?”
“明白”李丽质点头:“我当然明白,后宫王美人是王家的人,萧才人是萧家的,崔德妃是崔家的。她们都是世家的人,可父皇为什么非要纳她们呢?不要她们进宫,不就没事了吗?”
这事一句话两句话根本说不清,李世民为了皇位,不得不拉拢这些世家,取得他们支持。现在地位稳固了,当那不想被限制。要除去这些世家,可他根本无法下手,这才对自己使用这种手段。就说到:“这个你还不懂,很复杂的,不是简单能说清的。你只要记住,你母后不计较,也就是这个原因。否则哪个女人愿意看着自己男人搂着别的女人?”
李丽质点点头:“这个我知道,你要是看别的女孩我就不高兴,要是和别的女孩睡觉,我就很伤心。”
“胡说?我什么么时候和别的女孩睡觉了”李彦赶紧说道。
李丽质笑嘻嘻的说:“现在没有,以后就会有了,你看思琴的大腿和前胸,比看我的还专注。”
李彦差点摔倒,这也能注意啊?当然,思琴可是十七八岁了,已经发育成熟,****当然有看头。李丽质尽管漂亮,可她连十二岁都不到,前胸就是飞机场。那不是包子,就是两个旺仔小馒头,还是没发好的。有些尴尬的笑笑:“也就是看看,我又什么也没干。“
李丽质悠悠的说道:“我知道,父皇封你王爷,不是驸马,你就有两个孺人,十滕人,那我怎么办?”
李彦不想谈论这个问题,他以前会轻易许下诺言,但自己都没有做到。丽质仅仅十一岁,谁知道后来会怎么发展?打死李彦他也想不到杨吉儿会和别人私奔。也就打岔说道:“你还听不听了?”
“听,快说”李丽质立即忘记这个问题,赶紧说道:“都是你打岔。”
李彦无语,女孩都是这样不讲理。严肃的说道:“你想,他们这么大势力,即使告韦孝伦又有什么用?他们联合起来保他,你父皇也没办法。何况我们没有直接证据,最多也就是降职和训斥一顿。必要时他们会推出其他人顶罪,你没听韦孝伦说这些都是县令蒋平的,他什么都不知道。最后也就是一个失察之罪。”
李丽质失望的说道:“那不是没有办法了的,只能看着他们这样胡作非为?”
李彦得意的说道:“那可不一定,碰上我算他们倒霉。”
李丽质立即很感兴趣的问道;“我就知道你有办法。快说,打算怎么办”?
李彦说道:“一句话,我要开展打黑不扫黄行动。”
李丽质摇头表示不明白。李彦知道她不会明白的,就说到:“你不要总惦记柳叶的案子,我们就说等待结果,在这里等几天,李乐的人一到,就开始行动。”
李丽质还是不明白,不过明白李彦不是不想管柳叶的事,只是想借着这个理由留在归州。不解的说道:“我们不走他们管得着吗?还用找借口。”
李彦说道:“真笨,要是没理由留在归州,他们不是怀疑了吗?怀疑就会防备我们。江湾帮要是什么都不干,我们怎么抓他们。”
李丽质点点头:“哪我们明天干什么?”
李彦说道:“玩,明天就是到处游玩。”
尽管李丽质还是不明白,但李彦陪着自己到处玩,还是很高兴的。很快两个人倒下休息,这个驿站的条件不是太好,有些闷热。李丽质第一次感觉到出门的不舒服,从长安到房州一路是游山玩水,基本都是住客栈,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
第二天一早,两人还没有出去,江枫就来报告,刺史府韦孝伦师爷前来求见。丁睿见到李彦连忙跪倒:“丁睿拜见公主驸马。”
丁睿恭敬的说道:“我家大人知道公主驸马来归州不容易,特命小人带来归州特产,希望公主和王爷笑纳。”
说着话取过来一个锦匣打开。李彦当时吃惊的看着匣里的东西,就连见过世面的李丽质也瞪大眼睛。盒子是五颗明珠,成梅花样式摆放。这么大的珍珠真的很少见,价值连城啊!
看到两个人吃惊的表情,丁睿很是得意,这可是老爷镇家之宝,这一次也是大出血。李彦好像亟不可待的拿过来感叹道:“真是好东西。不过这个礼太重,无功不受禄,本王不敢要啊!”
嘴上说着,可就是不撒手。丁睿心里鄙视李彦,小门小户就是没见过世面。但是脸上笑着说道:“礼物太轻,不成敬意,王爷勿怪。”
李彦笑着说道:“韦刺史太客气了。好,好,韦刺史以后什么事尽管说。不过……”
丁睿赶紧问道:“王爷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李彦为难又不好意思的说道:“王妃想在归州游玩一阵,可是王妃很喜欢买东西,但本王囊中羞涩啊!”
丁睿恨不得跳起来大骂李彦贪心,这五颗明珠产自南海,价值上万贯,竟然不满足,还要钱。虽然生气,不过这也算是好事,就怕你不要。当然是连连点头:“王爷王妃尽管买,由在下付账好了?”
李彦说道:“那就不好意思了。记得给钱,本王买东西不给钱,传出会很坏的。”
“好好,王爷请尽兴。”丁睿痛快的答应。
让丁睿出去等着,李彦高兴的抱起李丽质在地上转圈哈哈大笑。李丽质说道:“他这是贿赂你,你还高兴。”
李彦说道:“他也是收刮别人的,给我干什么不要?一会看到什么好买什么,有人付钱我怕什么?难道你不喜欢?”
女人对珠宝有天生的喜好,此时李丽质抢过去那五颗珍珠正在那分呢。这个给锦儿,这个给母后,这个给婆婆。这个给李念,这个给李威,可自己就没有了。
李彦抢过来两个说道:“李念和李威小男孩要什么,给我,我有用。
李丽质也不知道李彦要它干什么,也就没抢,两口子给瓜分了。时间不长,两个人带上江枫几个人,开始扫荡归州。
看到土豪什么样,就看到两个人什么样。归州城里的商家可是高兴坏了,哪碰到过这样有钱的人。刺史付账,当然不担心,何况这是王爷和公主。
接到丁睿报告,韦孝伦还很高兴,送出五颗夜明珠很是心疼,可能交到李彦这样的人,也算是值得。买点东西能花多少钱?也就很是放心了。
看着李彦是漫无目的,其实是有针对性的,归州当然有不少买卖是韦孝伦和各级官员
其中也有不少是江湾帮开的,不过江湾帮开的当然不是什么好买卖。看看把韦孝伦花的差不多了,对身边的江枫说道:“还有哪没去?”
江枫他们也没少捞到好东西。他们一个小队正,就算是百骑尉也收入有限,这可是尽情的花钱。一开始还不好意思,也不敢要,后来干脆就是看到什么好要什么,跟着王爷太爽了。江枫说道:“就差两个地方,燕春楼和田子坊。”
李彦知道,燕春楼是妓院,田子坊是赌场,都是江湾帮开的。笑笑说道:“先回去,估计李乐他们应该到了的。明天我领你们去赌钱,逛妓院。”
李丽质赶紧说道:“我也去”
李彦瞪大眼睛:“那地方你也去?我去那是办正事。”
李丽质不满的说:“我看着你,谁知道你会不会假公济私,再说我也没见过那个地方,要看看。”
李彦一时无语,江枫可是乐够呛。气的李彦瞪他,吓得赶紧跑了。李彦心里乐,韦孝伦该哭了吧?不过这才刚开始,大头在后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