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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彦的一番话,让很多人都感到惭愧,他更想借着这个机会敲打他们一下。李彦这么激动,也和后世很多事情有关。李彦心里不满,这些思想不只是对今天,对后世很多不满的现象,也都在这里集中爆发出来。
后世他再不满,也只是一个平头百姓,他左右不了政局,也参与不了国策制定,只能发发牢骚和装在心里。今天他终于有机会说话,有一部分左右政局的能力,积余心头的不满就爆发了。
李彦并不了解温彦博,只是听朝臣议论,他还是一个不错的官员。很正直,但思想太守旧,也很迂腐。李彦记着后世一句最经典的话,不能苛求那个时代的人,毕竟局限于历史认识,不可能有后世的眼光和见识。
但是自己不是,是来自一千多年以后的二十一世纪,不是这时候的六七世纪的人。看到对手不说话,有些激动的说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干?我家没有武将,也没有人死在突厥人手里。我是公主,是皇亲,位列一品。即使什么都不做,也能荣华富贵一生。我犯得上得罪你们吗?弄得满朝文武都反对我。我这么做也是为大唐江山长治久安,为天下千千万汉家百姓,为了国家大好河山。你们为什么?也是为了国家安宁。皇上为什么?为了自己吗?他已经是皇上,守着位置好好享受不行吗?干什么出力不讨好?”
李彦的话风一转又表示理解他们,让很多人都有些跟不上趟。李世民感觉不错,李彦这样说那就是说自己为国为民。得意的他也就不参言听着说。
拉大旗作虎皮的,李彦知道自己今天做的有些过火,所以只要李世民高兴,其他人啥也不是。所以接着说道:“皇上也是为了天下黎民苍生。呕心沥血,兢兢业业。那么多粮食,黄金白银,珠宝玉器,丝绸锦缎,成车的送给突厥,难道皇上不心疼吗?有那些东西,可以减免多少赋税?可以让多少受灾的百姓安居乐业?可以给多少大臣增加俸禄?可就白白送给这些狼一样的突厥。”
他用手指着比利诺啜说道:“他们感激吗?问问眼前这个王八蛋,他有一点感激之心吗?跑到这来大放厥词。竟然还有哪些不知羞耻的人说他们说的有理?好狗还知道护三村,可就是有那么些吃里扒外的人,只知道打击自己人,维护突厥的利益。礼仪,恩德,大度,天朝?这些能当饭吃还能当钱花?天朝的威仪是打出来的。让四夷臣服,让他们恐惧,是军事实力,是我们的决心和勇气,是我们的国力,不是用钱买?不是屈膝投降,用祈求来换。要是真的尊敬和敬仰,他们敢来吗?突厥敢动大唐一草一木吗?别说是劫掠杀人,就是践踏大唐一棵草,也要扶起来,因为他们知道,践踏大唐一棵草,大唐会毁掉他们一片草原。”
“好,说得好”武将这边首先就叫起好来?文臣这边虽然没人叫好,但也都是神情激动。李彦一看效果还不错,趁热打铁的说道:“皇上宅心仁厚,不想灭掉突厥,但他们贼性不改。那我就出兵让他们知道,大唐随时能让他们绝种。这个傻逼还以为能吓唬住大唐,可笑之极。给他们一个交代?大唐做事什么时候需要给别人交代?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不需要向任何人交代。因为颉利可汗没那个资格。皇上我说的是吧?”
满朝文武没有傻瓜,这时候都明白过来,李彦这样说,就是没法让人反驳。难道说皇上做什么还要看突厥脸子吗?可是不能说那就是李彦作对了,不但没罪,还要奖赏。
真是太聪明了,那些一直认为李彦是小聪明的,如今也明白过来,这不是小聪明的问题。把满朝文武玩弄于股掌之上,狠狠的教训了温彦博一顿,又把那满朝的官员损一顿,最后还得承认人家说的有理。这是头脑,是智慧。
李世民怎么会不明白,只好说道:“永宁说的有理,朕做事是不需要向番邦交代的。”
说完对比利诺啜说道:“你回去吧,告诉颉利可汗,这只是一个教训,他要是再敢进攻大唐领土,劫掠大唐子民,朕就很不客气的对他这样做。这件事就这样,下殿去吧。”
比利诺傻眼了,李世民什么都没说,还给他们警告。自己连赏赐都没捞到,这可是突厥使者第一次空手而回。他想说几句场面话,可还没张嘴,李彦到是先开口了。没等说话,先把裙子提起来,做出想踹他的样子。
比利诺算是了解汉人的,他实在弄不懂这个大唐公主是怎么回事,这么愿意打人,还是不讲究的抬腿踹。如此不雅观的动作,就算是突厥女人也不这样。
吓得他赶紧躲开。李彦说道:“我的话你听到了吧?回去告诉颉利,就说我说的,这一次我只是带领五百骑士团。他敢不遵守约定,下一次我就带一万骁卫军前去。告诉他记住了,突厥人会抢劫,大唐人也会。我要是进入草原,那就是杀光,烧光,抢光,执行大唐三光政策。”
比利诺哆嗦一下,五百就这样,要是一万,突厥没法活了,再也不敢说什么。这回也学乖了,给李世民磕头告辞。李彦就是拿他做给群臣看,提起裙子说道:“本宫呢?”
比利诺啜几乎快气死了,但是看着李彦双手提着裙摆,只好跪下磕头,然后狼狈的跑出太极殿。兵部侍郎侯君集说道:“公主,难道突厥真的不敢进兵吗?”
这也是所有人都疑虑的问题。李彦一笑:“不知道。”
“什么?”李世民大怒:“李彦,朕听你的,你竟然说不知道?大唐现在能打仗吗?”
李彦看着李世民说道:“你急什么,我也知道不能打,但是突厥要打有什么办法?打就打吧?怕什么?大不了我带骑士团再次进攻,这回我就直接袭击他的牙帐,看他还敢不敢。”
李世民说道:“朕是害怕吗?是没钱。黄河再次出现灾害,哪有钱动兵?”
李彦不满的说道:“好像这回出兵也不是你拿的钱。”
李世民赶紧说道:“那好,要是颉利可汗进兵,军费你出,朕不管。”
“哎哎”李彦也赶紧说道:“天下可是你老李家的,你是皇上。”
李世民嘿嘿笑着:“你不是也姓李吗?你是皇家公主,再说你还是朕的呢。”
李彦苦着脸说道:“算了吧,臣虽然是公主,但是喜欢女的,我可不喜欢男的。”
“大胆”李世民说道:“朕也不喜欢男的。赶紧滚,把春闱的事给朕办好。散朝。”
这要是以前,不知道哪个又蹦出来说李彦大不敬,这样和皇上说话。可这回没敢说的,再说皇上都不计较,谁也不会多事。
弄了一上午时间,只是处理了这么两件事。李世民叫上长孙无忌和房玄龄,去研究其他问题。这回没叫李彦,他是一溜烟的跑。不是别的,他饿了。早晨喝点粥早就没了,狠狠揍一顿比利诺啜,把自己弄得很饿,赶回家吃饭去。
李世民的御书房。桌上是几样小菜,李世民的三个重臣坐在那里。李世民说道:“李彦这小子知道又得说我,吃饭不叫他。”
杜如晦说道:“不会,他说过你的饭他不想吃,基本没好事。还不能放开吃,难受。”
“哼,也就他敢这么说”李世民问道:“他今天说的你们怎么看?”
杜如晦说道:“其实李彦的方法也算不错,军费很少,威慑作用却很大,可保边境一定时间的安全。只是影响可能很坏,也可能造成战乱不断。“
李世民点头:“突厥一时摸不着头尾,确实能安定一段时间。不要紧,只要解决内部问题,恢复一下国力朕就彻底解决突厥。
三个人明白,李世民同意李彦这样做,就是想解决突厥袭扰边境劫掠问题。如今解决了,那就是先稳定一段时间,集中精力稳定内部。三个人毕竟知道林魁报告的内容,那才是大问题。
李世民说道:“这次春闱你们掌握最后一关。”
长孙无忌说道:“我认为还是交给李彦,他一定不在乎这些人。”
房玄龄说道:“这一次他对突厥用兵,已经和以前大不一样,我担心他下手过重,动摇国本。”
长孙无忌说道:“连根拔起更好,只是其中有李氏族人,可能不好办,皇上会为难。”
李世民想想说道:“不要紧,你们监督一下。是不是给他个职务、”
房玄龄笑了:“皇上,李彦不是一般的头脑,他在利用现在的身份。我想皇上应该肯定他的身份,这样更好。”
李世民有自己的打算,他知道李彦这个身份更好控制他。可能李彦也知道自己什么意思,所以也不提免不免公主这个问题,而是知道在什么时候穿上公主衣服。也就说道:“放手让他去干。”
长孙无忌说道:“那上次说的事还执不执行?人已经进工部了。”
李世民眼里闪过一丝凶狠:“执行,不过不用急。”
三个人都是一起躬身答应。谁都知道皇上恨在哪里,房玄龄担心的说道:“要是李彦知道会不会不管,也可能躲开?”
杜如晦说道:“不可能,这一点我信他。我观察他很是愤恨腐败,知道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李世民说道:“就这么定了,您们抓紧研究出来爵位的等级和官职的分封。一但春闱完事,有了结果就宣布。”
“是,臣遵旨”三个人一起答应,随后三人离开。
李世民回后宫,观音婢又怀孕了。李世民也么办法,长孙无垢是皇后,按着礼制,自己三天必须在皇后这里过夜,否则会被指责。再说他也舍不得冷落观音婢,别的妃子一个个孩子出生,会影响皇后的权威。
反正自己也输了,就更不在乎,又让皇后怀孕。只是李彦不知道。不知道他知道之后又会说什么?连李世民都奇怪,自己是皇上,又是自己的皇后,怎么害怕李彦?对此只能是摇头苦笑。
但他不能不承认,李彦确实有一套,丽质和青雀变得大不一样。回来后什么都自己干,也懂得很多道理。对自己和皇后也越来越好,身上没有了纨绔子弟的习性。那些把孩子送到曲江书院的大臣,都说这个书院好。李世民考虑是不是向全国各州府推广。
李彦回到家,匆匆吃过饭叫来王恒:“锦儿还没有回来吗?”
王恒说道:“没有,今天小娘子说去十堰回不来,过几天回来。”
李彦摇摇头,自己这个妹妹着魔一样。工部那么多官员,基本上也知道了道路怎么修建。可她就跟自己的事一样,兢兢业业的,弄得李世民见面就用妹妹打击李彦。
李彦当然愿意看到妹妹有出息,可又很心疼。刚十五岁,就每天早出晚归的忙活。也没有时间去接触什么人,工部哪有像样年青的,都是一群年纪大的老头子。不过对锦儿都很好,原来还有大臣惦记,可是知道李彦的条件之后,都把嘴闭上。
李彦很后悔,是不是自己的思想会害了妹妹一生幸福,一听不能纳妾,哪家也不干,毕竟锦儿不是公主。
李彦也问过长孙无垢,可不可以把自己的公主让给锦儿。长孙无垢说李彦无知,皇家封号是拿着送人玩的吗?别说爵位,就是官职也不行。
李彦的爵位只能给他儿子或者女儿。把李彦吓一跳,自己当男公主,还让儿子当?还是算了吧,自己也不是贪图这个位置,只是暂时有用。也就不再提这事。
就在李彦以为锦儿过几天才能回来的时候,锦儿的马车正在以最快的速度回长安。她真的急了,不管多大事,锦儿知道,只要见到哥哥,就会没事,哥哥一定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