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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吃的川菜,阮棉喜欢吃辣。
吃到一半的时候,阮棉去洗手间。
结果不知道怎么的,就找不回包厢的路了,顿时一阵窘迫,出门还忘记拿手机了。
她连在哪个包厢都记不清了,只能默默地去找服务生帮忙。
“阮棉!”赵磊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走过来抓住阮棉的手臂。
阮棉皱着眉头猛地甩开了赵磊的胳膊,往后退了一步看着他。
赵磊讪讪一笑,“反应这么大做什么。”
阮棉说不出话,她最近十分讨厌别人触碰他,所以反应过激了。
“是不是找不回路了,这边呢。”赵磊指了指,却没再动手碰她。
阮棉也没仔细看路,一路闷头走,不知道怎么就走到了院子外边。
这家川菜馆在一个胡同的大院里,阮棉居然走出来了,转身看赵磊。
“长的这么好看,居然是个哑巴。”赵磊背着手慢慢靠近,痞里痞气的说道:“喂,去喝杯酒?”
他生性风流,不过是跟刘姻玩玩而已。今天看到阮棉,就动了勾搭他的心思,依他看年明珠有钱,可不代表这位也有钱。
阮棉转身就掩着以前的路往回走,赵磊火了,抬手就去抓人。
他的手还没碰到阮棉,忽然有个人站出来,朝着他的胸口踹过去,一脚把他踹翻在地上。
赵磊疼的一阵咳嗽,抬头看过去。
阮棉扭头看了一个黑衣保镖,面无表情的站在他身边。
赵磊从地上爬起来,吼道:“你知道我爸爸是谁吗?”
阮棉想了想,拉过保镖的手要写字。
结果保镖赶紧拿出一个手机让他写字。
赵磊就这么被无视了,一阵憋屈,他还真没受过这个委屈。
“阮棉,我告你说,今儿你要诚心诚意的跟我道个歉,这事儿咱们……”
“卧槽!”
他的话还没说完呢,又被一脚踹飞了。
正好年明珠她们三个出来了,刘姻尖叫一声。
“赵磊!”她冲过去扶赵磊,“你谁啊,怎么打人那!知不知道赵磊他爸是谁!”
“没事儿吧?”年明珠紧张的问道。
【陆沉渊呢?】阮棉没什么情绪的问道。
她回来这么多天了,一次都没见过陆沉渊。
“不知道,陆先生肯定忙。”年明珠不敢看阮棉的眼睛。
阮棉站在一边想了想,退开几步就开始脱衣服。
所有人,“……”
陆沉渊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沉着脸脱下外套罩在阮棉的身上,一把抱起她,抬步往外走。
年明珠嘟囔了一句,“陆先生能挺忍啊,这么多天没露面,还是棉花有本事。”
“这事儿咱们没完!”赵磊今天处处被忽视,气的跳脚。
“傻逼啊你。”年明珠忍不住看了他一眼,觉得这货智障。
“姐,我送你回去啊。”年明珠拉着刘娟往外走,实在懒得理他。
……
“欢迎小姐回来。”约瑟夫站在门口,送上一支向日葵。
阮棉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她这些日子让大家担心了。
约瑟夫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您平安就好。”
陆沉渊捏着阮棉的衣领把人揪过去,提声说道:“玛丽呢?给阮棉洗个澡,一身香水味。”
阮棉扑腾着踹他,气儿使劲儿的撒。她失踪了那么久,还受了伤。醒过来只有玛丽,等了那么久都没见到他,说不出的难过。
玛丽见状,站在那儿没动静。
陆沉渊拿她没办法,半拖半抱的带着她往里走。
去了第一次阮棉见陆沉渊的浴池,陆沉渊一松手就把人丢了下去。
阮棉落汤鸡似的,扑腾着,呛得咳嗽不停。
陆沉渊脱了外衣下去,把人抓起来抱在怀里,“为什么不肯开口说话?”
阮棉浑身湿漉漉的趴在他的肩膀上,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
是她不想说话吗?是发不出声音啊。
“我看得懂唇语,你说话就好。”陆沉渊把她抱在腿上,看着她。
阮棉澄澈的眼眸里噙着泪水,委屈的说道,“你为什么不来看我?”
“我有些忙。”陆沉渊捏了捏她的脸颊,精心养了这么些日子,总算养了些肉出来。玛丽天天去阮家做饭煲汤的,唯恐她吃不好睡不好。
每晚睡着之后都做噩梦,陆沉渊只能等她喝了安神的汤,才能过去陪陪她。
“是吗?”阮棉忍了半天,终于把埋藏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陆先生,你是不是觉得我太没用了?”
她跟陆沉渊在一起之后,什么事情都没帮过他,只给他添麻烦。
陆沉渊晚上过来抱着她睡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要不是她晚上偶尔醒来过,根本不知道陆沉渊一直陪在她身边。
肯沉默的陪着她,却不肯正大光明的来看她。
陆沉渊闭上眼睛,都是阮棉满身是伤痕的样子,就觉得自己满身罪孽。
“我给你找了一家英国的学校。”陆沉渊拿过毛巾包裹住她,“如果不喜欢英国的话,美国,法国都好。让玛丽过去找过你,年明珠也陪着你,你就不孤独了。”
阮棉浑身僵硬着,果然,陆沉渊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那两年后呢?我还回来嫁人吗?”阮棉眼底有冰冷的温度。
“不需要了,我们之间的合约作废。”陆沉渊克制住亲吻她的冲动,把她抱了出去。
“那你呢?跟蒋依依结婚吗?”阮棉几乎在冷笑了,“替我安排好一切,从此我们之间山高水远,相忘于江湖吗?”
陆沉渊跟她相对而站,冷淡地说道:“我替你安排好一切,往后你衣食无忧不是挺好吗?很多女人出卖肉体跟灵魂,也得不到你现在的一切。阮棉你不过陪了我四个月而已,我没有睡过你。这样说起来,还是我亏了。”
阮棉从来没想过,陆沉渊那样冷静自持的讲出这样的话,那么伤人。
她这几个月以来,经历过很多恶心的事情,每一件都足够将她彻彻底底毁灭。
可是到了如今,她才知道,旁人诽谤加诸我身,就是劫难,既然是劫难就可以度过去。爱人嘴里绝情的话,是命运,命运是逃不过去的。
“既然你这样想,那也挺好,我们之间两清了。”阮棉笑了笑,“陆沉渊,啊,我好像是第一次叫你的名字。你瞧,我们开始的不干净,结束的倒是挺利索的。希望你说到做到,从此之后我会找个心爱的人,过正常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