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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发梳顺了,他的手又伸向了她的衣襟,她的心猛然停跳了。
他要干嘛?
事实证明,是她邪恶了,他还真的没有干嘛。他只是小心的为她解开了衣襟,轻轻将外衫给她脱了下来,放在床前的椅子上,又细心的为她掖好了被角。
她的心被他的动作撩的暖暖的,微微有些颤动。凭心而论,他真的对她好的不得了,温柔、体贴,有耐心,知道怎么才能让她放松和高兴。可是,即便是这样,她还是不想嫁给他。有时,她会在心里问自己喜欢他吗?答案有些糊涂,说不喜欢吧,她觉得他真的对她太好了,说喜欢吧,又没有到了想要以身相许的地步。真是头疼啊!
他的手放在她的手上,紧紧握住。她虽然闭着眼睛,可是,依然能够感觉得到,他的目光一直柔柔的落在她的脸上,从未移开一时一刻。
她不知道,方才,他在为她解开衣襟的时候,手指无意的触碰到了一点点她胸前的柔软。那一刻,那绝妙的触感,像是一阵热流闪过,让他的脸都热了,喉结上下滑动着,呼吸都乱了。
他是个有过经验的正常男人,想要一个自己爱到骨子里的女人,有什么意外的?可是,他知道,他不能!如果可以,他又何必费尽心思,等了这么久,只想要她心甘情愿的、快快乐乐的将自己交给他?
天知道,正值壮年的他也会有多么强烈的渴求和需要,只是,他必须得忍。若是放在没有遇上她以前,他不会这样,因为有太多的女人,等着他去爱;而现在,他宁愿在欲望积压到顶点的时候选择自己解决,也不想去碰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了。
她,就是制约他的魔咒啊!让他想到她,心里便甜甜的、软软的、酸酸的、痛痛的。只是,断情花没有那么快就带给他,他想要的结果。不过,有什么关系呢?她在他的世界里,在他的眼底。她是一块冰,只要没有另外的阳光,他也可以将她融化,终有一天,她的心里会有他的。
“乐言,是我太宠你了吗?她们都说,是我太娇惯着你。可是,她们都不懂,你,懂吗?我喜欢你,喜欢宠着你,喜欢看你飞扬的笑,喜欢看你狡黠的笑,喜欢看你的一切。我没有其他的资本让你去接受我,只能惯着你、依着你,直到,你习惯了这样没有底线的宠爱,习惯了这样没有止境的骄纵,你才会对我有一点点依恋。如果有一天,你离不开了这样的自由和随心所欲,你就会也离不开我了,对吗?”他的声音低不可闻,像是说给她听,又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乐言的心里,不能说没有一点点触动。他在她面前,似乎从来就不是一个帝王,而就是一个拿自己的恋人没有一点办法的普通男人,她说东便是东,她说西便是西,他似乎早就习惯了以她的喜好为自己的喜好。可是,他在别人面前,又是那么的强势和威严。
乐言没有动,就那么任他握住她的手,安安静静的,听着他的呢喃。
身边微微沉了沉,乐言的心蓦然提了起来,屏住呼吸,一动不敢乱动。
他在她身边躺了下来,伸出手,环住她的腰,将她轻轻拥在胸前,隔着锦被,就那么一动不动的抱着她。
她的背上是他坚硬而滚烫的胸膛,她因为这样的亲密,而微微冒汗,心也跳得有些失常。
他曾经拥抱过她,不过她都很快将他推开了,现在她可是在装睡啊!难道要睁开眼睛把他踢下去吗?她不敢,她怕他万一兽性大发……呸呸!有些邪恶了……
“别怕,乐言,我不会伤害你……我也不会做你不想做的事,我只是想抱抱你,仅仅是抱抱而已。感觉到你的体温,我才感觉自己的心,也是鲜活的…..乐言,若是没有了你,我该怎么活下去?乐言…..你什么时候,才能做我的皇后,我夏梓洵这辈子,唯一的皇后?”他低低的说着,声音越来越轻、越来越轻,直到变成了低低的呓语,乐言的身后,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她小心翼翼的掰开他搂在她腰间的手,转过身来,借着烛光,细细的打量着熟睡的他。
他怎么了?从未在这里留宿过的他,居然就这么睡着了。虽然,他一如既往的没有侵犯她,可是,两个人现在,确实是睡在同一张床上啊!这让她有些羞恼,想要伸手推开他,赶他回他的皇宫,可是,他紧皱的眉头,还是让她的心,略略收紧了一下。
他似乎有着很多的心事,似乎还有着很大的压力。这种心事和压力,来自于何方?是谁加注于他的?是她吗?
她摇摇头,怎么可能会是自己呢?自己尚在他的操控之下,他又怎么可能因为自己而愁眉不展呢?
她伸出手指,用指腹轻轻去拨弄他好看的长睫。指腹痒痒的,她的脸色突然就放柔了。他再强大,也是个需要休息和温暖的普通人啊!
他没有醒,迷迷糊糊的伸出手想要去抓住她捣乱的手,嘴里不清不楚的嘟囔着:“好累,笑语别闹……”
乐言愣了一下,眉头微微皱起:“小雨?谁是小雨?难道,除了自己,他还有其他的女人?他不是说那些嫔妃,他一个都不会碰的吗?怎么突然有一个小雨出来了?难道……他和那个小雨已经有了肌肤至亲?”
她刚刚浮上来的一点怜惜,瞬间就灰飞烟灭了。
哼!还说什么只爱我一个,还说什么只有我一个女人,幸亏我没有相信、没有动心,否则,还就是信了他了。男人啊,果然就没有一个从一而终的。
虽然对他也没有特别的心思,可是,听到口口声声只爱她的他,梦里却在叫着另外一个女人 的名字,她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想一想,又平衡了,自己梦里,不是也常常梦见一个连面容都看不清的男人吗?说起来,是自己更花心才对。
这么一想,心里就舒服多了,离开他远一点,她轻轻笑了笑,也沉入了梦乡。
早晨刚刚从睡梦中睁开眼睛,一扭头就对上了一双含笑的双眸。
“早,乐言。”他低低的开口,一手支着额头,正躺在外侧凝望着她。
“你怎么还没走?”她有些意外的问。
“因为你昨晚没有赶我走。”他说的理直气壮。
“我是可怜你,看你累了,其实我真想一脚把你踹到你的金笼子里去。”她咬着牙说,不理会他。
他却好像心情非常好一样,就那么好脾气的看着她,任由她说什么,便是什么。
这还不是更让她毛骨悚然的,更让她吐血的是,当两个人起床之后,进来服侍他们的小丫鬟都偷偷在笑,看她的眼神都变得意味深长了起来。
她有些无语。我们什么也没有做好不好?就连被子都是各人一床,碰也没有碰对方好不好?这些个小丫头们,一个个活腻歪了是不是?就料定了她只欺负爹娘和哥哥嫂嫂,从来不给她们脸色看,所以就可以肆意嘲笑她了?
可是,她又不能贴上人家的脸,告诉人家我们什么都没做,那样,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唉,杀千刀的夏梓洵,下次再敢和本小姐抢床,看本小姐不好好收拾你!
她越是无路可走,他还就偏偏更不给她活路。这个黑心肝的家伙,我又不是三岁小孩,能不会自己洗脸吗?你干嘛要亲自洗了帕子给我擦脸?哎哎,我有专门给我梳发的丫鬟,不用你来给我梳头;放下!胭脂我自己会点,哎呦,你瞧瞧你,给我抹的像猴屁股似得;别动!眉我自己会画,讨厌,你瞧瞧你,给我画的是眉还是烧火棍?
望着铜镜里完全不能见人的自己,她惊叫一声,赶紧重新去洗脸,他却扶着桌子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笑过之后,心里还是慢慢的苦涩。这样的等待和包容还需要多久?小丫头,你要多少时间,才能开始敞开心扉接纳我?我一直在等,可是,这样的等待,是不是非要等到白头,才可能会实现?不管怎么说,昨晚的温馨和宁静我喜欢,虽然我们并没有发生什么,可是,你没有赶我走,便是你和我之间,最大的一个进步。